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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寻味。但是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遂追问道,“既是如此,你还能一心一意的帮着他隐瞒实情,想来必定是有什么把柄在石为手上。”
一语中的,吴主事顿时委顿了许多,呆坐在椅子上叹气道,“石为是个视财如命之徒,当初他拉拢我替他办事,也曾明里暗里许诺好处。谁知事成之后便翻脸不认人,不仅吞没了全部的所得,还把持了我犯罪的证据。不仅是我,就连李墨林李大人也是发现他作奸犯科的证据后,被他背后动手脚逐出京城。”
原来都是石为干的,提及李墨林,凌霄便觉得剜心割肝般的疼。
“你们是怎么暗中动手脚将军中士卒变成了矿工,这样做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钱吗?”凌霄咬牙怒目问道。
吴主事立刻起身摆手道,“不不,这件事情还不只是为了银子那么简单。若是说出来只怕两位也要吓破胆,对付一个侍郎用你们手上的证据已经足够,何苦再蹚浑水?”凌霄忍不住喝道,“少危言耸听,事已至此你的小命就握在我们手中,还不快点说出所有的罪行?!”
吴主事却像是被吓破了胆倒退着往门外蹭,不等他靠近门边,薛冰掌风陡起瞬间将两扇门关死。转而对凌霄道,“凌哥哥,这个人可不像是面上看的这么老实,不用点手段恐怕不会说实话。”凌霄本就满肚子的火,能够找个人来发泄一下也不错。想了想端起桌上烛台道,“听说用烛蜡之油将人的鼻唇封死后,那人死了也跟活着一个模样。今儿个就试上一试,好歹我与吴主事共事一场给你留个全尸,也算是顾及旧情了。”说完悠悠上前几步,薛冰手中把玩着金鞭也跟着步步逼近,再看吴主事仿若一只待宰的绵羊无辜的瞪大眼睛。
“别别,我说还不行,我说!”吴主事害怕的抱紧脑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凌霄与薛冰相视而笑,对付这种人就是要用狠招,不玩点阴的指不定他还要怎样耍滑装蒜。可就在这时徐掌柜突然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吴主事就往窗口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门在此时被人突然撞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几人面前。
石为一身玄色长衫满面堆笑手捋须髯昂然迈步入内,“难得如此热闹,我身为今夜宴客的主人竟然来晚了,实在失敬失敬!”抱拳环视一周,和蔼可亲的笑容顿时化解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吴主事不知不觉已经站到自己的庇护者身后,偷眼再看凌霄等人,气的凌霄差点没撕破脸直接将他拎过来滴蜡。
眼看计谋败露,横竖大家都已是心知肚明,凌霄也学对方模样抱拳道,“我等不请自来,失敬的是在下才对。既然石大人与吴主事早有约定,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眼角一丝阴冷滑过,石为随即打着哈哈笑道,“凌兄何必客气,来者是客,不如坐下共饮一杯再聊叙一番往日的情怀岂不是人生乐事?”
“只是还少了一位墨林兄,他为人宽厚仗义最是位受人敬仰的兄长,没有他在,我一时间尚无兴致与大人还聊安顺县的情怀。”凌霄不冷不热的拒绝道。冷眼再看石为,果然在听到李墨林的名字后面色微变。做贼心虚,连昔日对他有恩的主子都害,这种人跟禽兽又有什么分别。
石为好似发觉凌霄在观察自己,忙堆出笑脸道,“那么等到李兄返京之日我们再聚。”“希望还有机会。”凌霄幽幽说出这句,转身离去。
这厢石为看着李墨林三人全都下了楼方才回身关门说话,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的吴主事几乎吓得尿裤子,颤抖着求情道,“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没说,他们只是找我来询问下官和大人之间的关系。”石为如何能信他,抬手一巴掌直打的吴主事晕头转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废物,竟然被凌霄那小子略施小计就骗得你团团转。若不是我及时发现,还不知道你这个蠢材会说出什么来。现在你我的关系曝光,很多事情可能都会连着被人察觉牵扯。你可知道皇上现在在严查矿山一事,我总觉得实情并非看到的那么简单。至于凌霄会不会是皇上故意派到库部,暗地里两厢结合,那么我们迟早会完蛋!”思及此,石为绝望的跌坐进椅子里。当初自己急于加官进爵才想出这么个点子来一路铺就的锦绣前程,谁知会有今日,眼看万丈高楼便要崩塌于面前。
吴主事几乎是跳起来惊呼道,“不可能,咱们把一半的好处敬贡给了皇上,他不能拿了人东西还追究责任!”石为抬脚又是一下将其踢趴在地,赶紧起身去查看门外是否有人偷听。隔墙有耳,他竟然敢大声的叫嚷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万一传出去连查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将两人拉出午门咔嚓了。
“混蛋,你找死也别拉上我,我当初怎会眼瞎找你帮忙。他是九五之尊,这天下说到底是他的。当初有六王爷的势力威胁,他自然需要银子打点一切,现在六王爷彻底溃败不知所踪该是清理旧账的时候了。我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迟早要被挖出去,眼下唯有想法子自保才是关键。”石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第105章 套近乎()
薛冰将在醉仙楼屋顶上听到的话一一说与凌霄,惊得凌霄半天没说出话来。所谓宫廷斗争你死我活,父杀子子弑父兄弟相残古往今来司空见惯。看来当初皇上为了铲除六王爷的势力当真用过石为这种小人,如今时过境迁该到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正如石为所说,这天下终归是他上官锦的天下,岂能容得一个贪官污吏之辈存在。那么自己当真是皇上为了查石为,而特意派到兵部的不成?思及此处凌霄突然觉得背也直了,气也顺了,拍案道,“好一个吴敬,你的死期到了。”
异日库部大院里鸦雀无声,每个人走路办事都恨不得踮起脚尖打手势做哑语,气氛诡异的让人纳闷却又谁都不敢多问一句。因为主事房内新来的凌主事今儿个发威,大院里的人被一个接一个叫去问话。且一个个出来后皆是满面的惊惧色,谁都不敢多说一句,更不会提里面都问了些什么。
眼看着三十七人已经问了三十人,按这种情况推理大抵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烦躁的不停翻阅着案上的卷宗,希望下一秒便可以发现奇迹。或是将那进来之人再仔仔细细的询问一遍,总期待着会有人知道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再这样耗下去只会给石为更多的喘息机会。
“娘的,难道我消磨了这么多时日竟然无功而返,那么沈大人千方百计送我进京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落了空?”凌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六王爷,当初护送王爷前往云南,一路上多少推心置腹的秉烛长谈。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帮六王爷洗刷冤屈,让他重见天日吗?
薛冰眼见得凌霄愁眉不展长吁短叹,不由劝道,“或许事情的关键还是在吴主事身上,可是今日我着人找了几次都没寻到,怕是要畏罪潜逃了。”忽然间灵光一现,凌霄猛然道,“畏罪潜逃?对,按理他也有罪,但是他不能逃。不仅不能逃,连说也不能说。”薛冰不解道,“既然有罪岂有不能说的道理,除非他是天王老子。”
凌霄刚要脱口而出,随即又强压下了到嘴边的话“他可不就是天王老子!”
“找吴主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凌霄毅然下令道。
闫络之正等的着急,忽而看到手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忙上前一把抓住问道,“那边怎么样了?”下人忙道,“如大人所料,凌霄正挖地三尺的找吴主事呢。”
不知是欢喜还是激动,闫络之竟然抓住下属的手腕不放,那眼睛里隐隐的泪光眼看着眼眶红了。“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下人强忍疼痛勉强问道。闫络之冷笑一声,“姓吴的好日子到头了,把他给我救出来送到凌霄的面前,就说是本官补的他一份见面礼。”
凌霄正寻思着吴敬能躲到哪里去,忽而见外面由两个侍卫押着送进个人来,仔细一看正是吴主事。“拜见凌大人,闫大人说是补送您一份见面礼,还望笑纳。”其中一个侍卫说完将吴敬往前推到凌霄面前。
难不成这又是内斗,管他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凌霄又惊又喜,忙抱拳道,“代在下向闫大人道谢,二位慢走不送。”两个侍卫一身正气抱拳回敬,随即转身离去。
凌霄这才看向地上五花大绑跪着的吴主事,昨儿个晚上相见他还是一副锦袍玉带衣冠楚楚的大爷模样,眨眼间就成了阶下囚。绕着吴主事走了三圈,凌霄慢慢弯腰给其解下绑绳,关心道,“让吴主事受苦了,这些子下人办事就是如此鲁莽。”吴主事早已经吓得三魂飞天,只当凌霄会先给自己板子伺候,突然失算倒没了主意。
解开对方的绑绳,凌霄再一脸和蔼的拉起吴主事的手安慰他坐下,递过水杯道,“喝口水压压惊,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吴主事越发受宠若惊,赶紧端过水来一饮而尽,再惶恐的看向凌霄。凌霄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半晌等起情绪稳定了方突然道,“你我皆是小卒身不由己的,所以吴大人的处境我比谁都明白。”
已是身陷囹圄尚能听得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吴主事不由得湿润了眼睛,连声轻叹几近哽咽。凌霄方又道,“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还想想大人讨教。”吴主事当他终于落到正题,放松的神经不由得突然又绷了起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看向对方。
凌霄却故作不知的继续慢慢说来,“据我这些日子与大人的相处来看,您为人勤谨出事公正,绝非那等贪得无厌卑鄙小人。却又为何与石为搅合在一处,难道有甚难言之隐?”他这一问摆明了是给吴主事一条活路,傻子才不想活,何况吴敬这种比聪明人还要自以为聪明几分的老狐狸。
只见吴主事立时仰天长叹无限后悔道,“都是一时迷了心窍,我只当他是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