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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打听到凌霄失散的女儿凌星儿进了薛家庄这才匆匆赶来,谁成想竟是空欢喜一场,告辞!”廖蘅一副失望丧气的模样拱手离去,刚走到大门外却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不由得喜上眉梢。
薛冰上前拦住廖蘅去路,“你听谁说凌星儿曾经到过薛家庄?”
廖蘅故作遗憾道,“既是老庄主说没有,想来是我听岔了。”
薛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赶到身后的爷爷,薛里笑为难道,“那个,这个,星儿只是暂时借住在这里。爷爷也是看她可怜,并没有故意使他们父女分离。”
当初凌霄弥留之际托付自己找到凌星儿,可一年多来走遍大顺却苦寻不得。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竟然一直养在薛家庄,甚至自己亲眼看着她离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是凌霄的女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是不是看到我回来后你才故意把她赶走,为的就是让我不再想起凌霄,是不是?”薛冰泣不成声反问道。
薛里笑无话可说,好不容易孙女能回来他自然不能再容许任何人和事让她生出杂念。眼见得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冰儿变得每日郁郁寡欢,他又如何忍心再伤害她。
“冰儿你要相信爷爷,世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害你对你不利,爷爷只有你一个亲人绝对不会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薛里笑苦苦解释,雪白的胡须颤抖着,一双老眼中浮出朦胧的水雾。
薛冰气愤难忍,断然转过身去,“是孙儿不孝,一日找不到凌星儿我就一日不回来。”
这话正中廖蘅下怀,既然薛家庄不欢迎自己,那么就把薛冰拐出去下手。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就不信以自己的风流倜傥细心呵护搞不定一个薛冰。自己缺的只是时间和机会罢了,既然那个凌霄已经一命呜呼,机会自不必说。那么缺的唯有时间,和薛冰相濡以沫朝夕不离的时间。
“冰儿!”薛里笑看着薛冰跑出大门,心痛的一声呼喊。廖蘅忙借机献殷勤道,“老庄主不必担心,由在下相随一定会保薛姑娘平安归来。”薛里笑收回目光忽而瞪着廖蘅道,“你若是想打冰儿的主意先问问我手中的金钩同意不同意!”
廖蘅好心却碰的一鼻子灰,没意思的出了薛家庄一路追随薛冰。薛冰一心想着凌星儿会去哪里,见廖蘅跟了上来故意示好道,“今日有劳廖公子提醒,是我误会了,还望见谅!”
一直的冷脸突然给出三分颜色,廖蘅喜的无可无不可的故作无事道,“若非姑娘行踪飘忽不定,我早就将消息告诉你也不用等到今日。”
冰儿见他得意忘形有意想再试一试,转而悲叹道,“自凌公子去世之后,我早已心如死灰。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廖公子这般侠肝义胆之人,若能助我找到凌星儿,薛冰一定重谢。”
廖蘅听其话中有话更是喜不自禁,脱口而出,“这有何难,她现在就在庆天府中!”
第65章 感恩的心()
“你刚才在撒谎?”薛冰回过神来,欺身向前挥拳便打。廖蘅心中有鬼连连躲避,直退让到山脚处方才连声求饶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了凌星儿这才匆匆去给姑娘报信,若是我一开始就说出来意只怕老庄主认为你心中仍在记挂凌霄,反而不准你出来。现在他心中有愧,你又得脱身岂不是两全其美?”
薛冰听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何况要找到凌星儿还要仰仗他,少不得先忍了这口气日后再说。
廖蘅终得偿所愿可以与与薛冰朝夕相处,他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变着法子哄的美人开心。殊不知庆天府中这两日正闹的不可开交,无论是庆天城内还是下面的各处衙门里,就是有几两银子觉得自己还存几分脸面的大小财主们全都蜂拥着挤到了沈府的大门外。
这个说:“听说今年朝廷广取贤士,只咱们省里就有十个名额呢!”
那个道:“可不是吗,多少年没有的好事了,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入仕便是祖上的荣光啊!”
悲观者摇头晃脑,“虽说十个名额已经不少,三年一次的大考也就取一名状元。但是你瞅瞅这里里外外的,再算上那些暗里我们看不见的,到底还是僧多粥少,我看难啊!”
乐观者不屑的昂起脑袋,“天下人争一个状元我没那个运气,难不成一个庆天府有十个当官的机会还轮不到我老李家?”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众说纷纭,个个摩拳擦掌往前挤,人人暗自鼓劲想破头。
陈全站在外面看了一刻,暗暗啐了一口骂道,“贪官,狗官,便是你帮我们陈家洗刷了冤屈我也一辈子记恨你!”跟着的家人赶紧帮着打掩护,“少掌柜的息怒,咱有气回家说去,让人看到了不好。”
陈全停住脚步看到不远处立着的一个招牌,白底黑字上写着“公正会计事务所”。“这牌子有问题,看着晦气,若是当初凌先生不这么写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
“嗐,少掌柜的你怎么糊涂了,凌先生的事情那是关系着皇家。与其他事情都无关,快别胡思乱想了,陈公子还等着我们呢!”家人唯恐少掌柜惹事,哄着劝着把人扶进了事务所的大门。
陈骏正伏案算账,一支细毛笔刷刷的列出长长的算式子,看的陈全两眼发直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小陈先生,你本事越发了得,不枉凌先生当初一番苦心谆谆教诲啊!”因着两人是本家都姓陈,陈全便尊称陈骏为一声小陈先生。自从凌霄死后陈骏就接手了事务所,小小年纪独当一面很是不易。多亏陈家父子感念凌霄当初的恩情多方提携,如今公正会计事务所已经成了庆天府内一颗公平公正的准星。陈骏也历练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的账房先生,举手投足皆透着成熟老练。
见得陈全到来,陈骏忙放下毛笔拱手回敬道,“承蒙少掌柜夸奖,我有自知之明论能力尚不及师父十分之一,还要多加锻炼。”说话间又想到凌霄当日授课时的谈笑风生,危难之时的关心照顾。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让他怎能不伤心难过。
“唉,若是凌先生还在该多好,那样一个谪仙圣人般的人物怎么说没救没了呢?”陈全说着话倒比陈骏还要忧伤,自顾自的先哭了起来。
一直跟在身后的家人见主子今天没完没了了,少不得上前提醒道,“少掌柜的别忘了正事。”
陈全擦干眼泪又吸了吸鼻子,哭红的眼睛没好气的斜了眼下人,“去去去,我和小陈先生怀念一番凌先生怎么就耽误了正事。要我说天底下没有再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了,要不是凌先生能有咱们,你小子的骨头只怕都化成了灰。”那下人好心碰的一鼻子灰,惹不起躲得起灰溜溜的到门口守着去了。
陈骏也是一番唉声叹气,忽而想到陈全还站着赶紧请了他到里屋安坐。一时瑞儿端上茶水,打量两位主子面色不悦,思量着说几句笑话逗个乐子。
“外面闹的那样,少掌柜子还有闲情来我们这里喝茶,别是想着托我们家老爷找个后门也替您送几两银子进去?”
陈全立时又来了脾气,一口茶水险些吐到瑞儿脸上,恼火道,“我有银子往那送,我还不如捐到庙里讨张符咒死个贪官。”
瑞儿自知口误又说到两位痛处了,赶紧的拎起托盘走人。刚走到门外忽而又探进脑袋来,“奴才今儿个大街上看到一个人,从背影觉着好生熟悉哪里见过的。”
陈骏忽而停下端水转而问道,“你说的背影可是福伯?”
瑞儿见少爷这样问少不得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忙又迈进门来说道,“正是个老人家的身影,几次在我们事务所外面探头探脑张望。可是等奴才出去找时又不见了人,你说这事奇怪不?”
凌霄有一个女儿,后来失散了由家中的老奴领着,这事不仅陈骏知道,陈氏父子也一直帮着找寻。
此时听得两人说到福伯,陈全忙问道,“是不是凌先生家里的那个管家,带着凌小姐的?”
“正是,”陈骏心事重重回道,“如果真的是福伯,他肯定因为我爹的关系不敢上门。想来他应该尚不知道我师父已经去世,还在四处打探他的消息。而庆天府中他认识的人也就只有我和瑞儿。”
陈全忙道,“这个简单,我打发下人去找。他不敢上门来问,我们便主动去找他。这也是我们现在能为先生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陈骏忙点头称是,又向瑞儿道,“明日你别伺候我了,跟着少掌柜一起找人去。”瑞儿自然无话可说,冲着陈全应声是,却看到大门外陈家的下人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
都是熟人,瑞儿心知陈全这会子前来必然有事,是以明知故问道,“少掌柜子是来让我家少爷帮你查账的?”
陈全忙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清点账目的时候。不过有一件挺棘手的事情却不得不说,犹豫半天方道,“陈大人让我来问问小陈先生这会子可有意谋个一官半职。”
第66章 重出江湖()
陈骏猛地站起身来冷冷道,“少掌柜若无他事恕不奉陪,瑞儿送客!”
陈全两颊上的肥肉抖了抖没意思的叹了口气,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倒也不意外,横竖跑趟腿算是交差了事。
陈伦站在对面大街远远的张望,脖子伸出二尺长张着大嘴巴眼睛瞪的溜圆,终于见陈全带着下人走了出来。
“大人,您别去,免得少爷看到生气。”管家一把拉住迫不及待要上前问消息的陈伦。
陈伦没好气的夺过被管家扯着的衣裳,可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后两步继续等在原处。陈全上前来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有负大人所托,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虽是意料之中还是难免有些气馁,一年多了儿子不仅不肯回家,现在连见一面都不给机会。想着家中夫人每日以泪洗面,陈伦无可奈何的叹气道,“作孽啊,我怎生了这个逆子!”
谢过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