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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话是对谁说的呢？黄飞虎又听不到。难道让我去传话？
回到周营之后，突然接到姜尚通过玉简发来的消息。命我即刻脱离东夷战场，找机会回兵汜水，与黄飞虎大军里应外合，拿下汜水。
“可是，洪欣还在商营呢！”我给他讲了当时的情况。
“小倩姑娘在你那是么？”姜尚问道，“那样更好。不用管洪欣了。我对她另有安排。把高玉倩带在身边，利用她的关系进入汜水城。”
可是我该怎样离开东夷？
第二天，纣王召集各方，宣布继任的征夷大元帅人选。据说他本来想调用飞廉的，但在妲己的耳边风下，任命了喜媚。
当喜媚从纣王手中接过帅印时，我专门注意看了一下飞廉、恶来、袁洪、邬文化、窦荣几人的表情。分明都有一种不屑的意思。
第307章 哗变（）
喜媚一身蓝衣短裙，涂着浓重的蓝色眼影，一如我初次见她时的妖艳。不过无论如何也难以与征夷大元帅这一称呼挂起钩来。
而此时此刻，我想的却是如何才能脱身。不仅是因为我与喜媚之间曾有的过节，而且看样子那几位手握重兵的人物也都不会听她的。
喜媚与石矶不同。石矶起码有几百年的阅历和战功摆在那里。可喜媚除了和纣王、妲己二人的关系，还有什么？
如果她时时把我抓在手里，我该如何自处？
喜媚拜帅之后，纣王决定即日与妲己返回朝歌。就在这时，从汜水关传来战报。黄飞虎十万大军兵临汜水关城下。张奎上书告急，请求援兵。
纣王闻报，不禁皱眉。
我和邓婵玉不约而同看向身边的小倩。小倩立即出班，“大王，请您派出援兵，臣女高玉倩愿随军前往。”
我也上前施礼，“舅王，哪吒愿率部前往汜水，解张奎将军之围。”
纣王闻言，沉吟片刻，随后说道：“仅凭你的不到一万人马，如何解汜水之围？”
我答道：“臣女可先凭旧交，向黄飞虎传达圣意，劝其罢兵。如若不成，亦可相助张奎将军，驻守汜水。”
纣王点了点头，“准。”
随后纣王与妲己出帐。恶来的两万禁军已列队准备出发。
我看到苏拉、徐嬴公主等十余人正被载入囚车，便不由多问了妲己一句：“王后，您不是要把苏拉的胳膊腿砍了吗？”
妲己“哼”了一声，“回去就砍！”然后突然下令，“把苏拉的筋挑了，免得她逃跑！”
两名武士手持利刃直奔苏拉。手脚拴着铁链的苏拉见状破口大骂：“妲己，你个该死的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两名武士不由分说，把苏拉放倒，利刃分别刺入苏拉的肩头和大腿根。只听苏拉一阵惨叫，顿时血流喷涌如注。苏拉的胳膊腿当即无法再动弹了。
我可不愿观看，赶紧闪人。
纣王与妲己双双上车。恶来率禁军押着囚车，在众将相送下西行而去。
随后，我与邓婵玉、土行孙和高玉倩率周军拔营起寨，前往汜水。
我有意与纣王的禁军拉开了一段距离。路上，小倩突然问我：“苏拉是半仙之体吧？”
“好像是。”我回答。
“那苏拉被挑了筋之后，是不是还能恢复啊？”
“当然能。”我说，“不过要有一段时间。”
土行孙笑道：“恐怕等她完全恢复的时候，她的胳膊腿早都已经被妲己切掉了！”
“那，”小倩又问，“苏拉的胳膊腿切掉之后，还能长出来吗？”
“不会的！”邓婵玉回答，“不仅她的四肢不能再生，就连三头六臂也无法施展。到时最多只能出来三个头罢了。”
她随后反问，“玉倩妹妹，你还为苏拉担心么？”
“不是啊！”小倩说道，“我是怕她再跑了。”
大家一阵嬉笑。
可是刚过栗邑，小倩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从恶来那边传来消息，苏拉竟在半夜挣脱了铁链，弄开了囚车，逃了出去。
我们闻听都吃了一惊。土行孙问道：“我们眼看着苏拉胳膊腿都动不了了。她怎么跑的？”
我随即下令全军戒备。其实我倒并不担心苏拉会对周军造成什么威胁。身负重伤的苏拉如果现在来向我挑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么。
不过小倩却比较担心，“她会不会去找绣桦、洪欣，还有窦婉她们的麻烦？”
“不会吧！”邓婵玉说，“以她现在的状况，多半会躲起来，或者去投奔淮夷。”
小倩看着我，“哪吒哥哥，你当初为什么不答应苏己王后给苏拉做手术，先把她的胳膊腿给切掉，或者干脆悄悄弄死她？”
我无言以对。我知道，小倩与石矶师徒情深，对苏拉的恨意要比我强烈得多。
我们继续向汜水方向挺进，同时也在留意从东夷战场传来的消息。
不料两天之后，忽见一匹快马从后面追来。只见马上一位身着绿衣短裙的女子，浑身是血。
在快追上队伍时，那女子翻身落马。
“碧月！”小倩惊呼起来。
立刻有侍卫搀起碧月，扶到战车上。
我忙问：“碧月，发生了什么事情？”
碧月喘息说道：“苏拉返回了本部大营，与军中原属罗宣手下的众碧游门人发动哗变。与淮夷徐夷联军里应外合，夺取了指挥权。”
“那喜媚夫人呢？”我问。
“喜媚夫人无法控制局势，在贴身侍卫保护下逃离了。”
这无能的喜媚！
小倩急切问道：“那绣桦她们，还有其他的女子分院弟子……”
“绣桦、狐燕、晨昱都已在哗变中阵亡，其他人也不知所终。只有我只身逃出。”
“那洪欣和窦婉……”邓婵玉不由紧张。
碧月回答：“洪欣和窦婉被淮夷徐夷联军所掳。他们说要把她们押去游魂关，迫使窦荣献关投降。”
邓婵玉停下，“哪吒，我回去吧！救她们出来。”
“那我去！”小倩说。
我看看她们俩，“不，我去。”
我将周军指挥权交给邓婵玉，“表姐，按我们定好的计划行事。”然后腾空而起，向游魂关方向飞去。
三天的路程，我不过飞了不到一个时辰。但等我到达游魂关，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碧月追上我们的前一天，徐淮联军就已经攻下游魂关，并拿回了徐邑。
我偷偷抓了几个徐淮联军，打探当时的情况。据他们所说，联军攻城不下，便在游魂关下当着窦荣夫妇的面对窦婉和洪欣两人施以酷刑。
窦荣与彻地夫人见守城无望，又不忍看着孙女遭受折磨，双双坠城自尽。
洪欣和窦婉则不知所终。我散开灵识，探遍关城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查到她们的光影。
但金吒和木吒不是一直与窦荣夫妇在一起么。他们哪去了？
正犹疑间，我接到姜尚用玉简传来的消息。金吒和木吒，已将洪欣、窦婉二人带到百里之外的涂山，让我速去那里与他们会合。
第308章 凌迟（）
我转身向南，一刻钟之后飞到淮水附近的涂山。据传当初禹王就是在这里娶了女娇，并生下了启。
灵识之中，我探得一座山洞内有一强两弱三个光影，立刻飞了下去。
我在洞口看到了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的木吒。
“大哥呢？”我问，“他没跟你在一起？”
木吒回答：“他去请慈航老师和龙女师姐了！”
“那洪欣和窦婉呢？她们怎么样？”我又问。
“在里面。”木吒说，“她们伤得非常严重！”
我跟着木吒向洞里走去，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吒边走边答：“徐淮联军为逼迫窦荣弃关投降，在游魂关下对两位姑娘施以剔刳之刑。虽然还没开膛破肚，但身上的肉已经剔掉了不少。”
我浑身一寒，顿觉两腿发麻。“可是为什么？”
木吒说道：“苏拉向徐侯说，纣王曾言，要对征夷所获所有诸侯子女均施以剔刳之刑，献祭于天。自然也包括徐侯的公子公主。徐侯便说，既然无法救回公子公主，那就从这两个女孩子开始。”
我不觉恼怒。“真是岂有此理！”
昏暗的洞内，洪欣和窦婉两人并排躺在草席之上，衣无寸缕，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散发出浓重的血腥之气。
我走到近前，俯下身来。只见二人面如死灰，毫无血色，均已奄奄一息。
两人的四肢，尤其是大腿大部分皮肉已失，露出森森白骨。她们所受的剔刳之刑与我当初不同，是剔肉留骨，也就是后世的凌迟。
洪欣原本丰…满的f已被割掉，露出了肋骨。窦婉虽然胸腹部完整，但她身体纤细，腿上已经剔得几乎只剩了一条细细的股骨。一侧髂脊的部位甚至露出了骨盆……
我不由得想起殷娇在地狱中所受的刑罚。可是那是地狱，怎么都可恢复。人间可不行。
我起身一把揪住木吒的衣服，“是不是你们把她们害成这样？”
木吒抓住我的手，“小妹！”
我立刻更正，“我现在是男的！”
木吒瞄了我的身上一眼。虽然穿着长袖高叉战衣，但我并没有刻意改变身形，现在是上平下凸的。
“好的，三弟，别激动！”
“她们都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激动？她们在游魂关待的好好的。怎么会被送到纣王那里去？你们跑到游魂关，究竟去做什么？”
木吒按住我的肩膀，“三弟，你冷静一下。我和大哥本来是奉师叔之命，前往游魂关配合洪欣，设法说服窦荣投靠大周的。”
“什么？你说洪欣姐姐……”
“就是。”木吒说道，“然而窦荣两朝老臣，对殷商忠心耿耿。故洪欣欲先从窦婉处突破，我俩则以蓬莱岛居士名义留在窦荣帐下见机行事。”
“窦荣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