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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观言越想也越觉得可能,本来虞琊突然变成公主就已让他大吃一惊,现在再加上这一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但若真是如此,观言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此时不禁问应皇天道,“应公子,莫不是当时在集市,你就看出虞琊其实是女扮男装的?”
应皇天略一点头,并没有否认。
“那她是公主一事呢?”观言连忙又问。
“并没有更早。”应皇天道。
观言听后虽觉得心理好像平衡了一些,但仍感觉自己似乎还是太迟钝,明明是巫师,却连男女都分不清,这使得他不禁又要问,“依虞琊的装扮,一眼应该看不出来她是女子吧?”
“有些事,用眼睛的确是看不出来。”应皇天却答道。
“唔……”再次听见类似的话,观言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可是,应公子你究竟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应皇天看着观言,意味深长地道,“她送了你愚人之花,不是吗?”
观言听后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瞬间“啊”了一声道,“你……难道……愚人之花的意思是……”
应皇天看着观言扭曲又不敢相信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点头。
“所以,愚人花铺本就是愚弄人的花铺?”观言忍不住又问。
“虽然可以这么说,但毕竟她露了一手,以至于你忽略了本质。”应皇天道。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可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观言喃喃自问。
他尝试了一百次也没有成功,本来明明可以问问虞琊本人,偏偏她忽然成了公主,使得他一时受到得震惊过大而完全忘记要问。
总之这个问题还是得暂且抛开,观言又道,“据说招选驸马之事惊动了整个丹阳城,凡是年满十七岁和十七岁以上且不超过二十岁的未婚年轻男子,都可以去报名参加甄选。”
“哦?”
关于招选驸马这事,观言不用去打听,就从玉蝉的口中一一听得而知,这时他便对应皇天道,“第一轮是‘笔试’,挑选的方式较为简单,便是指定的文字让报名者写出来,让公主挑选中意的。”
“我猜,第二轮便是‘画试’。”应皇天听后道。
观言一愣道,“的确如此。”随后,他一想到方才两人的谈话内容,不禁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公主是有意在寻找与绘制那幅图笔法相近之人?”
应皇天并未回答,只问,“第三轮呢?”
“第三轮是‘面试’,除了从字面上理解的看长相,还有面谈之意,若长相和回答都令公主满意,就能进入再下一轮。”
“这个方式真是既简单又直接。”应皇天道。
观言这时道,“但仅是看脸和面谈,又能了解到什么呢?”他猜想着又道,“虽说巫术中有看面相一说,但对于是否在说谎,其实仍然很难分辨……”
“说不定只是为排除一定不可能的人。”应皇天却道。
“说得也是。”
“那么,还有第四轮吗?”应皇天又问观言。
观言摇头道,“据我所知,目前只公布了前三轮,但听说进入前三轮之后,便能入驻宫中了。”
“是吗?”应皇天忽地淡淡道,“这样看来,你也非去参加不可了。”
观言一愣才反应过来,顿时惊道,“咦?我吗?”他几乎要从席上跳起来,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应皇天。
“当然。”应皇天理所当然地道,“兴许公主还有关于禺疆神的□□没有告诉我们,而她选出来的人,应该有被选出来的理由,难道你不想去做近距离的了解吗?”
观言恍然大悟道,“啊,原来应公子的意思是要我混进去……”
应皇天这时看着他,笑得可疑,口吻却显得相当无辜,“难道你以为我要让你去做北禺国的驸马?”
“那倒是没有……”观言连忙否认,随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应公子也一起加入,如何?”
应皇天几乎连考虑都没有地就反问道,“我去的话,万一被选中,那该如何?”
“等一下——”观言听他这么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想了想再问,“但,我们应该一样都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选中吧?”
“这可未必,说不定公主想要一箭双雕。”应皇天道。
又想找到幕后主谋又想招到驸马,“这倒是极有可能的……”观言这么说着,似乎从不觉得自己有被选上的可能,不禁道,“那还是我去为好。”
应皇天因言注视观言半晌,忽地道,“观小言,依我看来,若真是招选驸马,你才是最容易被选中的那个,而非是我。”他说着便道,“好了,你可以告辞了,我不留你了。”说罢,他便起身离席,很快背影便没入屏风之后,漫步走上楼去。
观言仍是有些愣怔,不明白为何应皇天忽然间要这么说。
忽地,屏风后有偷笑声响起,观言一愣便道,“香兰,你过来。”
香兰慢吞吞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全是笑意。
观言于是问她,“方才应公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我要不要去参加招选?”
香兰闻言又笑了好一会儿,几乎樂不可支,随后道,“观公子难道没听出来?公子方才只是跟您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咦?咦?咦?”玩笑?观言顿时傻眼。
香兰却是一脸“就是、就是”的表情,然后又笑。
“那玩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观言讷讷地问道。
香兰笑得更加放肆了,最后总结一句道,“不愧是观公子,放心吧,您一定会入选的,据我所知,玉蝉已经为您报名了。”
“啊?啊?啊!”观言显然愣住,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立刻冲出小楼,急急忙忙找玉蝉而去。
第267章 【前编】禺疆之印(八)()
抱着对调查一丝不苟的态度,和要彻底找出真相来的精神,观言最终还是参加了招选驸马的活动,而实际上,在那之前,玉蝉果然擅自替他报了名。︾|
不出所料,前两轮观言模仿了城墙和壁上的图案而入选,但第三轮除了不是虞琊亲自进行“面试”让观言有些吃惊,“面试”时提出的问题也让观言感到意外非常,只因所有的问题似乎并不像是招选驸马,而更像是为了考核巫官。
但观言虽然本就身为巫官,可有些问题太过刁钻,观言不禁大为感叹自己在“巫”上的学识不足,不过原本以为在这一轮上会落选的他,竟然顺利被选上了,然而更令人意外的还在后头,在之后的比试中,他总算能跟其他的对手见到面,而这一见却让他目瞪口呆,只因有近一半的人观言都认识,他压根没料到原来巫宗府竟有那么多人参加了招选,且都被选入了第四轮,更有另外一半的人选似乎对“巫”的研究都颇深,各自有“民间大师”、“民间神人”等的称号,隐约间观言感受到北禺国重巫的程度不亚于楚国,当然对于本就知晓内情的他而言,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当然还是在于禺疆之神,所以公主为了找出偷去神印的幕后主使只选巫师也不奇怪,可对于不知情的外人来说,公主也有办法应对,她宣称北禺国重巫,这跟观言猜测的一样,还说若驸马不熟知巫术的话,最终也是无法得到她父王的认同的。
观言见到其他的入选人时,是在长阳殿偏殿的一处偌大的庭院之中,那里的石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水果,已有好些人三三两两会聚一旁,见到观言入内时,同僚们虽已不觉得吃惊,但见是观言目光还是止不住变得惊讶,纷纷看向他道,“观大人!没想到您对公主也有兴趣,我们一直认为观大人是最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人。”事实上在这一群巫官当中,观言的资历最高,他的官职也最高,因为他入巫宗府时年纪最小,同批成为巫官的人几乎都超过了二十,但也是因他平时一点架子都没有,虽说做事一本正经,却从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因而这些刚入巫宗府的小辈们才敢这么说,这亦显示出观言平日里待人随和的一面,显然这些小辈们都很喜欢观言,再加上年纪相仿的缘故,于是更加容易亲近。
观言才是真的吃惊,“子羽,伍垚,令旋,七鸢,封廉,长桓……”他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有一瞬间的惊愕,好在他并非真的抱着追求公主的态度而来,这才不至于觉得难为情,这时倒是很自然地回了一句道,“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你们怎么都来了。”他说着环视周遭,除了围过来的巫宗府的人之外,还有其他几个身着巫师袍服之人,他们零散地站在庭院内,有的随意欣赏风景,有的似是在思考什么,也有的一看就知道他其实紧张得不得了,正在暗自做着深呼吸。
“是呀,我们也没想到会入选,这里一共十五人,包括观大人在内巫宗府竟有七人。”被唤“子羽”的年轻巫官道。
“但更令人意外的难道不是我们巫宗府里原来有那么多人都想要做驸马这件事吗?”伍垚冷不丁地说了一句道。
“事先声明,我只是觉得公主一定是个好女人,而且我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令旋接着道,然后他指着七鸢说,“这家伙是被我硬拖来的,差点以为过不了第三轮,没想到他还先我一步进来了。”
七鸢听他这么说,只是站在一旁腼腆地边笑边摇头,他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比曾经的观言还要容易害羞,但记忆力却相当不错,很多事只要看一遍就会做,再加上不会拒绝他人,一看好像是容易吃亏的类型,却反而在巫宗府里有不错的好感度。
“我都没想到自己能进入这一轮,只因上一轮的问题我好像都没有答上来。”封廉意外地道。
“我也一样,刚刚还在跟封廉讨论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长桓亦道,“观大人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