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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刚才观言经过时特地留意,也仍然只能见到毛茸茸的一团,但却是很大的一团。
“这……究竟是哪里?”观言又问应皇天道。
“如你所见,一处废弃之所。”应皇天回答。
“那应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而且你又是怎么知晓刚才那团白色之物会发出婴儿般的叫声来?”观言好奇不已,再问。
应皇天瞥他一眼反问,“这种事我会知道有那么稀奇吗?”
他一句话让观言无言以对,虽说这其实也算是合情合理,可他这样的回答等于没回答。
也罢,毕竟他是应皇天嘛。
“可是……这座宅院真的无人居住吗?我们在这里要不要紧?”观言有些不安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又问。
“既来之则安之,你担心这些做什么?”应皇天反问。
“……”他如此老神在在,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一副自在的模样,让观言实在不敢恭维。
“安心等待吧,很快就会发生你感兴趣的事了。”应皇天道。
观言只好依言等待,幸好两个人不会太无聊,观言始终谨记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于是想来想去就对应皇天说道,“应公子,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也一直想问问应公子你。”
“哦,何事?”应皇天看着他问。
观言道,“我记得初次去到重楼之时,就有人提醒我说前任大工尹也曾造访过重楼,可回去之后便得了怪病,我知道此事应与应公子你无关,可究竟是怎么会被传成这样的呢?应公子可愿意将真相告诉我?”
“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这……”观言有些犹豫。
“哦,你在查案,所以不方便说。”应皇天一看便知。
观言默认。
“这件事其实连说都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心血来潮邀请他来重楼做客,他回去之后就病了,我只能说是巧合。”应皇天也不隐瞒,说着又补充一句道,“你总还记得三公子的事,他的病和重楼并无关系。”
被他这么一提,观言想起来三公子执疵的病因是来自三夫人的住处,那这么说起来,前任大工尹的病因也就跟重楼无关,但为何会如此巧合,都是去过重楼之后发病呢?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应皇天道,“你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
“方才应公子说心血来潮,又是什么原因?”观言又问。
“你难道希望我回答‘因为我知道他就快要得病了才请他前来做客’,是这样吗?这样说你会相信吗?”应皇天哂笑着道。
“这……”的确,他就算真的这样说,观言也不见得会信,只因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所以啊……”
观言再仔细想想,觉得应皇天的话也无可厚非,便道,“既然跟应公子无关,那我就放心了。”
应皇天道,“你在替我担心?怕我跟案件有关?”
“我……”观言说不上来,他的确有点担心,却又总觉得替应皇天担忧好像是多余的,说不定他还能帮自己解决难题,就像那些书简一样,还有,今日的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放心吧,你总是那么忧虑,小心忧虑过度,头发掉光,提早变成小老头子。”应皇天调侃他道。
“应公子!”观言没辙地唤他。
“怎么?不信?”
在他的目光之下,观言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喃喃地道,“应该没那么快……”
“你不是去了一趟青丘村吗,桑落告诉我你准备帮他们找回青丘神不是吗?”应皇天拿出事实道。
观言闻言一怔,连忙问,“桑落姑娘还说了什么吗?”
“她只是说去的路上很巧遇上你,而你一看到村民的惨状就起了同情心,说无论如何都要帮忙。”应皇天道。
观言见他说到这件事,便问,“应公子,你为何不陪桑落姑娘前去?”
“这是她答应下来的事,我为什么要陪她去?”应皇天毫不在意地道。
“可是……”观言不明白桑落姑娘有哪里不好,为什么就是无法打动应皇天的心。
“有你陪她去不是一样?”
完全不一样。观言想起在青丘村之时桑落吟诗的语调,那样的语调,是真真切切思念一个人的语调,忧伤落寞而又美丽,观言相信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心有怜惜。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静观其变吧。”应皇天忽地道。
观言只好默默不语,将这件事暂时放置一旁。
就在应皇天说完那句话没多久,忽地外面似有嘈杂的脚步声纷纷响起,传入庭园,也传入了厢房之中。
过了片刻,便有人声传来,就听那些声音喃喃地念叨着,“……九尾狐大仙……请你神通显灵……保佑我们……这是我们贡献给您的祭品……”
应皇天和观言暗藏在厢房之中,从窗子望出去的角度看不到那些人,但依照眼下的情形看来,来人应是在祭拜草丛中那团白色的东西,并称呼它为“九尾狐大仙”。
嘈杂声显然打扰了那团东西的睡眠,观言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那团毛茸茸的东西似是微微动了动。
他不由目不转睛,紧紧盯住它。
就见那厚厚的毛发轻轻抖了抖,那本蜷在一团的东西就展了开来,它展开细长优雅的四肢,像是在伸懒腰。
随后,观言看见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漆黑漆黑的,不知是眯着还是已经睁开了,看上去总觉得有几分奸诈,而尖长的嘴弧度十分完美,方才因蜷着而遮盖它全身的毛原来是它的尾巴,又大又蓬松,乍一看就好像是生了九尾一样。
那狐因完全清醒而发出慵懒的叫声,观言听得一清二楚,果然如同婴儿发出来的声音一般。
第131章 不知狐舞(十)()
他惊奇地看着那只奇妙的狐;而此时,祭拜它的人们陆陆续续发出不同的声音来:
“九尾狐大仙!这是我们家的野猪,已经去过毛而且烤得香喷喷的,现在拿来献给您!您可要保佑我们家的孩儿顺利长大!”
“九尾狐大仙!我给您带来了最新鲜的水果,请您笑纳;感谢上回您帮我们赶跑了偷食庄稼的野畜!”
“九尾狐神人!我家的娃儿病果真好了!谢谢您!谢谢您了!”
“……”
众人七嘴八舌;将各种祭品陆续端上来祭拜真神,而那狐立身在草丛之中;仿佛很习惯似的接受众人的祭拜;很快;它的面前就堆满了各种供奉品,这些供奉品全部都是现成的食物。
那狐等人们离开之后;便从面前第一盘的烤鸡开始开动;它吃东西的模样竟然也十分优雅,但令人吃惊的是它的胃口奇大无比,而且除了骨头之外其他什么都没留下,都被它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之后;就见那狐眯起眼睛,还用前足摸了摸嘴巴,然后蓦地跃起,尾巴像是张开的翅膀一样,轻轻松松就能跃得很高,几下便跃出了院子。
观言怔怔地看着它离去的方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它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凶狠的样子……”
“我应该跟你说过,看东西不能光看表面。”应皇天说着便又道,“你别看它这样,难道你没有发现它一点也不怕人?”
应皇天的观察力似乎无处不在,观言自叹弗如,现在想起来便是这么一回事,他不由点头道,“的确是这样,那关于应公子先前特意留给我的记载,它应该也会攻击人了?”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惹怒它。”应皇天道。
“那……它会是攻击工尹的凶手吗?”观言不禁有些为难,“而且要如何做,才能辨别?”
“那你觉得它是不是青丘神呢?”应皇天问他道。
观言一怔,便道,“应公子,你的意思难道是让青丘村的村民来辨别?”
“有何不可呢?”
观言这时忽然意识到跟应皇天谈到案情相关之事时居然毫无障碍,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不禁疑惑地问道,“应公子,难道你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何须去了解来龙去脉呢?”应皇天淡淡地道,“工尹被杀,且先不论原因为何,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又去过青丘村,那么案件想必跟青丘村有关,加之尸体被分尸,若再仔细看其实是被分食,恰好青丘村的青丘神不知所踪,它不会无缘无故闹失踪,必定是青丘村里曾发生过什么事才会导致它离开村庄,而且要把尸体弄成这样显然不是人类所为,再者它并未漫无目地攻击人,而是有所选择,至于它背后是否有人操纵虽然尚需调查,但若将这些都联系在一起,我们再回到工尹被杀一事,剩下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与青丘村曾经发生过的事件相关,依我看来,必定是有人想要为青丘村复仇,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可能。”
他寥寥道来,话中大半都只是他所知的部分情况,偏偏联系起来也能得出与周大人和师父相同的结论,而且乍听之下好像是任何人都能理应想到的事,一被道破之后就更加不觉得稀奇,但观言知道这并不是谁都能办到的,这就是应皇天的本领,所有旁枝末节到了他手中,他就能将它们一一串联,当那条线一旦完成,他就能掌握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可惜那时我无法问更多……”观言道。
“现在也不迟,再去一趟不就是了。”应皇天道。
“可是……”观言看向早已空空如也的院子,不禁问应皇天道,“应公子,你可有不惹怒它而抓住它的良法?”
应皇天果然点头道,“良法自然有,不过你们要设法配合我,否则它凶性大发起来,可不能怨我。”
“既是如此,待我回去问过我师父,若他同意,我便来寻求应公子相助。”
应皇天无所谓地抬眉道,“随你。”
他们又聊了几句,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狐不知从何处已溜达了一圈回来,就见它一回到庭院,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