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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恹恹地过了几天,这天玉莹正一个人闷闷地用早膳,廖嬷嬷忽然大惊失色地跑了进来,急声道:“姑娘,方才嬷嬷在前厅听到周侧妃和刘泉在那商量殿下娶新侧妃的事,怎么好端端地殿下要娶新侧妃了,之前怎么一点动静没有。”玉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怔愣在当地。
过不一会,又听下人说王姨妈来了,玉莹木然地令人将王姨妈请进来。
王姨妈一进来就风风火火地屏退下人,拉了玉莹坐下,细觑了一番玉莹的神色,叹道:“好莹儿,看你这副模样想是也已经知道了,唉,你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端端的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前几日康郡王世子成亲,那个西府的裴老太太带着她的两个孙女也去了,我很是看不惯她们那巴结人的样,也没搭理她们。谁知道好端端地,听着听着戏,那个裴玉妍就掉到池塘里去了,结果你们家宁王正好路过,把她给救了上来,那裴玉妍一身都湿透了,哭得妖妖娆娆的,一径搂紧了你们家宁王殿下的脖颈不撒手。”
说着又带着不忍看了玉莹一眼,继续道:“你们家宁王也紧紧抱着那裴玉妍,两人这么对着眼看了半晌,当时所有的宾客都傻眼了,后来还是那裴老太太赶了过来,你们家宁王才依依不舍地撒了手,又对裴老太太说诚心求娶那裴玉妍为侧妃,那老东西哪有不乐意的,拿乔作势了一番,半推半就的就应了。听你姨夫说,你们家宁王当天就着内务府将两人的八字送去钦天监合了,要择最近的吉日完婚。”
玉莹木然的听完,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王姨妈看着玉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一把搂了玉莹哽咽道:“好孩子,心里苦就哭出来,姨妈心疼你。”又道:“男人都喜新厌旧,你们家宁王向来风流,那裴玉妍生得也好,又费尽心思缠上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唉,就是苦了你了,我的儿!”
西府
裴老太太一脸怜爱地看着娇羞默默的裴玉妍,说道:“好孩子,总算熬出头了,宁王殿下这么心急火燎地要把你娶过去,想必是极喜欢你的。”
玉妍羞得脸越发红了,缴了会帕子,又怯怯道:“殿下他送了我一对比翼双飞玉佩。”
裴老太太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道:“他既对你这般有心,你嫁过去后少不了受宠,那裴玉莹至今未怀孕,又失了宠,你只要早日生下嫡子,这正妃之位迟早是你的。”
裴玉妍咬着下唇不作声。
裴老太太又道:“这半年来,咱们家二十八家铺子关张了一大半,都是东府那小子暗中搞的鬼,前几日,他又引得都察院御史弹劾你父亲,害你父亲差点丢了官职,幸好后来找了淑妃娘娘上下疏通,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压下去。妍儿啊,你现在要嫁给宁王做侧妃了,他掌管刑部和吏部,帮你父亲加官晋爵那是手到擒来的事,你一定要想办法拢住他的心,让你父亲顺利袭爵,到时候你也好堂堂正正的做正妃。那裴贇一失势,裴玉莹还不是只能任你捏圆搓扁,到时候宁王府你一人独大,咱们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也不枉咱们这些日子受这么多委屈了。”
裴玉妍默默地点点头。
裴老太太说着又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本精美的图册出来递给裴玉妍,裴玉妍一打开扉页,马上羞得将书丢到一边,裴老太太强将书塞至玉妍手中道:“傻孩子,这女人得男人的欢心,光生得好可不够,这上头的学问大着呢,你过些日子就要嫁过去了,这几日你无事就翻翻,也好心里有个数。”
裴玉妍羞得用手捂住脸。
裴老太太又道:“我找人求了一道生子秘方,能保证一举得男,到时候要葛巾给你熬了,每次同房后喝,也好早日怀上子嗣。”
裴玉妍羞得简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裴老太太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未再言语。
裴玉妍娇羞默默地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第二日,裴贇到宁王府来找玉莹。
裴贇看见玉莹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了,心痛得简直要滴血,他哑声道:“那竖子将那西府的裴玉妍招惹进来了,以她那般毒辣的心肠,妹妹你以后还有活路吗?这宁王府已成了龙潭虎穴。今天哥哥就接你回家,他是休也好还是和离也罢,咱们不跟他过了。”
玉莹木然地摇摇头,道:“哥哥忘了他当初对付咱们的手段了吗?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他势必又会千方百计对付你。而且历来大夏朝没有皇子休妻或和离的先例,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想活着走出这宁王府。”
裴贇一听,脸色大变:“妹妹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你得给我好好活。哥哥不怕那竖子,今日势必带你回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受这等鸟气。”说着就令桂馥廖嬷嬷几个收拾东西。
玉莹心下一定,心想与其在这里白白受煎熬,不如回永安侯府过几天清静日子,他现在这般厌弃我,与其留在宁王府让他生厌,今日不如试一试,说不定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离去,这一次真能跳离这牢笼,从此天高任鸟飞呢。
于是便擦干了眼角的泪,也起身收拾起东西来。
待兄妹俩带着一众丫鬟婆子上了永安侯府的马车,玉莹见门口并没有护卫阻拦,心中大定。
谁知道堪堪走到半路,后面乌压压追来一大群宁王府护卫,把永安侯府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护卫对裴贇一拱手,沉声道:“属下奉宁王殿下命令接王妃回府。”
裴贇嗤笑一声:“怎么?我永安侯府有些家事,需接王妃归宁小住几日,这也不允吗?”
那护卫不为所动:“属下接了宁王殿下的命令,宁王殿下吩咐今日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将王妃接回王府,任何人阻拦,一律杀无赦。”
裴贇冷笑:“是吗?那就看你们杀不杀得了我了。”说着便对自己带来的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纵身一跃,两边厮杀起来。
玉莹在马车中焦急地观看了一会,心知今天光靠硬拼势必是脱不了身了,说不定还会白白害裴贇受伤,正欲喝止,就听裴贇的护卫闷哼一声,左臂已被宁王府的护卫砍了一刀,登时血流如注,而且
宁王府的护卫个个武艺高强,纵是裴贇骁勇,也渐渐被三面夹击弄得左支右绌。
玉莹眼见着一个宁王府护卫斜刺里刺出一刀,堪堪就要砍到裴贇,再也忍耐不住,掀开车帘娇叱一声:“住手!我跟你们回去便是!”
裴贇急道:“妹妹!”
玉莹使了个眼色,令裴贇近前,低声对裴贇道:“哥哥,咱们今日这般蛮干势必不行,他身为皇子,怎能允许我们任意而为,想走便走,要和离便和离?到时候皇上知道此事,势必会降罪于我们,因此此事尚得徐徐图之,哥哥回去跟幕僚们从长计议,想出个万全之策将我从宁王府接出来。”
裴贇心知玉莹在安慰自己,跟皇子和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谈万全之策,无非是怕自己今日受伤,或怕自己被降罪,使个缓兵之计稳住自己罢了。
他越想越是心焦,眼见着今日强将玉莹接回府中是不行了,恨不得立时冲去找那竖子拼命。
玉莹拼命安慰裴贇,又强笑着拍胸脯保证定会护自己周全,裴贇也心知敌众我寡,显见得硬拼是不行了,只能长叹一口气罢了手,眼睁睁看着玉莹被带回宁王府。
玉莹木然坐在马车中,眼见着离那囚禁自己身心的牢笼越来越近,不由突突打了个寒战。她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渴望过自由,在这个皇权社会,她但凡有点自由,不会日日连丈夫的面都见不到,几句解释的话都无从送至他耳中。也不会在丈夫变心后,重新选择自己道路,让彼此放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越想越是心冷,一想到日后如果天天被囚在这宁王府,眼睁睁看着他左拥右抱,就觉得一阵阵犯恶心。
又暗想如果能回到当初刚嫁给他时那种无心无情的状态就好了,只可惜,感情不是水龙头,不能收放自如,付出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玉莹回到宁王府后,几乎过起了被软禁的生活,一走到大门处势必会有护卫拦住自己,连个消息都递不出去。
玉莹冷笑,心道此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即便恨她,冷落她折磨她还不够,还要将她彻底囚禁起来,半点人身自由都不给她。
玉莹想到裴贇婚期将近,自己一点忙却都帮不上,连王姨妈都见不着了,不由又是焦急又是齿冷。
堪堪过了一月,到了宁王纳裴侧妃之日,玉莹早早就装起了病,图个眼不见为净。谁知道廖嬷嬷却不肯放过她,不断跟她汇报婚礼的状况。
因是纳侧妃,倒也未大摆宴席,但依然有一众巴结宁王的勋贵和官员到府贺喜,女眷们则由着周侧妃迎来送往,诸皇子的正妃倒是一个都没到场。
玉莹想到周侧妃之前对自己放的冷箭,不由冷笑,如今自己已无宠可言,她总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吧。又想到裴玉妍的手段,暗暗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跟周侧妃比起来起来孰高孰低,且看她们龙虎斗吧。
至于自己,早已经心灰意冷,过得一日算一日了。
是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玉莹仍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忽被一阵鞭炮声惊醒,正怔神间,忽想起这鞭炮是为了收元帕报喜所放,心不由得酸涩起来,哪里还睡得着。
闷闷地起来梳洗了,正用着早膳,周侧妃就过来请玉莹一起去前厅等着裴侧妃奉茶。
玉莹一怔,差点忘记了这茬,玉莹本能地就想推拒,转念一想,不去的话反而会让人以为自己拿乔作势,徒落人话柄,于是强打了精神好好梳洗了,由着周侧妃跟在身侧一起在上房坐了。
玉莹暗暗打量周侧妃,只见她仍是一副温柔恭顺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兀自垂下眼帘喝茶,不再看她。
两人在上房寂静无声地等着,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裴玉妍和宁王的身影。正纳闷间,就见一个内侍过来传话说宁王殿下说了,裴侧妃昨夜侍寝累了,今日就不过来奉茶了。
玉莹面部波澜不惊,淡淡应了一声,便起身回内室歇着去了。
玉莹回去怔怔地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