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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个蛋啊,安静。”余文不耐训了一句。
“这位大侠,还请救救我的娘亲,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周哲不会别的,但是一定是一头好牛好马!”周哲就要下马磕头被余文拦住了。
“你好好坐着,我这不就是给你找大夫去了么。”
老妪有一口血闷在了口里,在周哲跌倒的时候终于吐了出来,想来是被棍棒的东西敲中了,一把老骨头的,怕是受到的内伤不浅啊!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归西。
周哲说起了来龙去脉,这老母亲爱子之切,竟然生生帮助周哲挡下了这一棍棒。接下来周哲便抱着老母亲一路飞奔,可终究没能逃脱,幸好遇到了余文,不然此刻他的人头也怕是离开了脖子了。
周哲在风华县住了一阵子,知晓这里哪个大夫最有名气,这位大夫叫做雷永生,他的铺子很小很小,小到里面坐下三人都会觉得拥挤,来找他的患者不多并不是因为他的医术或是医德不好,而是他收费极贵,贵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随便一个小病至少是一两银子起。
如周母这内伤吧,少说十两银子,正常价位嘛这个得看心情,若他心情烦闷金口一开飙到三十两也大有可能。
万一病治好了,不给钱怎么办?雷永生不怕,他通常是先收钱再治病!这怎么看怎么像黑店,在城里就没人找他麻烦么?
他可没什么麻烦,明码标价,你愿意治就留下,不愿意治就滚蛋,到没什么黑不黑之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再说了,真要找雷永生的麻烦,风华县所有贵族都不肯了,这是神医啊!敢动他就是跟风华县贵族们结仇。
周哲自然是将老母亲送来了这间小铺子里,他最在乎的是母亲的生死,银子嘛不在乎,自己还有八十两的银票呢,还是当年余文硬塞给他的。
雷永生把手放在了周母脉搏上,皱了皱眉头,并不说话而是徐徐伸出两个指头来。
“什么意思?”余文这边还莫名呢,周哲这边已经在疯狂摸着身上了,“银票呢?我得银票呢?一定是刚才跑太急丢了!雷大夫,你先给我母亲治病,我回头将银票找回来,我出两倍,不,三倍的价钱,六十两!”
周哲急死了,可雷永生一点也不急,“我只要二十两,拿银票出来就治!没银票去找其他大夫。”
余文有些莫名其妙,旁边突然来了个热心的陌生人跟余文讲述了一番这雷大夫的脾气。
总体来说就两句话:医术高明,但是收费贼贵贼贵!
高人多少总会有些怪癖,如同这位雷大夫,余文倒也谈不上对他有多大的成见,掏出两个十两的银票拍在凳子上,“嘿,老头,这治病的钱我帮他出。”
雷永生朝着余文笑了一笑,收起银票来仔细检查了两边后,像个吝啬的小老头一般小心翼翼藏入了袖子里。随后吩咐周哲将周母抱进小屋子里。
“你们都出去!”
周哲是知道雷永生的脾气的,他治病的时候是不让人观摩的,于是乖乖站在门外。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扑通一声跪在余文身前,连着叩首三下,脑门都碰出血花来了。
“真狠啦!”余文摇了摇头,一脸不忍卒视,赶忙扶起周哲,“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早点离开这县城吧。我走了。”
第二零一章麻烦再来(上)()
“恩人,你别走。”周哲拉住余文。
“得,得,别磕头了,我怕你了!”余文赶忙拉着周哲,刚才磕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简直是有脑壳砸地面啊,看得人触目惊心的!
“恩人,你等等我,千万别走,我去找回银票!”
“别去啦,银票掉在路上哪有能找回来的道理?三岁小孩也知道。”燕子嘟了嘟嘴,“你就认栽吧!况且我哥不在乎这点小钱,我们赶路呢,走啦。”
“恩人,还不知道你的名讳,你家住哪里?等我母亲治好了,我和他一起去看望你!”周哲哪里肯放过余文,这一次余文算是帮了他两次,他总该要知道其住处,至少日后报恩的时候有方向。
余文想了想,拿起一张纸和笔来,写下了杭州杂志社的地址。“你拿着这张纸去那儿,帮我干一年的活,咋们啊就算扯平了。”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周哲内心一直歉疚,至少这样可以让周哲心中有了报恩的方向。
周哲扑通一声又要磕头下跪,余文拉住了他,声色俱厉喝了一声:“有点志气!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上瘾了?跪了一次就好!”
余文翻身上马,燕子也跟着翻了上去,待到赤兔飞奔时,一张面值十两的银票从燕子手里飘下,正好落在了周哲手上。
“没银子路上可不好过,记得去到杭州好好帮我哥做事!”
空气中预留下燕子尖锐的声音,听在周哲耳中这仿若菩萨的赐福一般,他朝着飞奔的骏马的方向匍匐了一下,深深一拜。
“哥啊,你真是个好人,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做个劫富济贫的侠女!”燕子紧紧抱着余文,一脸崇拜。
“得了吧你,女孩子家家的安安静静多好,非要打打杀杀的,不好!我可不是什么劫富济贫的大侠,这人我认识,追杀他们的人我也知道,还记得我在河边跟你说的故事么?他就是那条船上的年轻人。”
余文摇了摇头,泼了燕子一盆冷水,他可不希望燕子真的这样,他只愿燕子能平安快乐长大便好了。
“懂了,哥哥你易容了,他就认不出你来了,不过你的声音他也没听出来呀,你们应该是不熟的吧?”
“是的。”
有了赤兔后,他们一路往南,几乎是直线前往龙虎山而去。
路上偶遇一帮劫匪,余文并不想打开杀戒,一把尘土往前一撒造成对方的视觉模糊后,驾着赤兔强冲了出去,赤兔的爆发力堪称完美,猛地一跃是寻常马匹的三倍以上。
“赤兔,你是因祸得福,越来越强壮了啊!”
突突
也不知道赤兔听懂了没有,余文觉得这一切很可能跟那一株药草有关,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当时我也应该吃下一点的,没准身上又能多长出几块肌肉来!”
余文在感叹之余,已经出了森林,那群劫匪被甩得老远。
“哥,你刚才怎么不教训一下他们?”
“你这小孩子懂什么?我怎么教训他们?我一旦下了马,或许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你怎么办?再说了我也不想杀生了!这群人虽然是劫匪,但是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嶙的,怕也是吃不饱饭才上了打劫的道。”
这年头生活不易,有些人是爹娘死去了被动成为流浪儿,有些人是只能乞讨拾荒才能活下来。
燕子指着前方说道:“哥,前面有做城,我们进去补充补充些吃的吧。”
“才吃过没多久,你就想着吃?你这小短腿没想到竟然是个饭桶,保持身材,不准吃!我们绕过去!”
燕子吐了吐舌头,“哼,我是担心你这个大饭桶饿了,每次吃一顿都能顶上别人吃十顿!”
眼前的这座城正是三德县,县城里很热闹,集市里屠夫举着剔骨刀正在将猪排骨一块块剃下来。
买蔬菜的大娘吆喝着:我家的菜最新鲜最便宜了
“别挡路,走开!”一群汉子足有三十多人,其中有个胖子袒胸**,这大冬天的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走在一旁还有将狗皮帽子反带之人,各种人都有,这群人大多同一个神色——骄横。
这群人嚣张极了,有人挡在身前,就是猛的一推,俨然是一群痞子在街里寻事端。
“怎么摆的摊啊,别碍着大爷了!”那赤裸上身的大胖子一脚将卖菜大娘的一摞菜给直接踢飞了。
“赔我的菜你赔!”
“赔什么赔?赔命要不要?”大胖子凶煞着脸,朝着大娘胸口一脚踹来。
大娘看着洒落在一地的菜,心疼到眼泪掉下来,哪怕被踹飞了,也顾不得喊疼,立马爬起来又向着大胖子跑去,“你赔赔”
路人看不下去了,他们不敢跟大胖子叫板,只能死死拉住大娘,不让她去送死!
这一帮土匪为首之人是个面容英俊,穿了一身漂亮的狐皮坎肩,大黄色的披风金灿灿的,里面是厚厚的大红色袍子,如同是要去迎娶新娘子一般。他一脸冷酷,看着这一幕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热闹的集市立刻让出了一条道来,可没人再敢挡住这群人的路了,那位大娘就是最好的例子,哪怕她并不是故意挡住他们。
不一会儿官兵来了,几个巡捕开始气势汹汹的,突然见对方有三十多人,脸色一变露出谄媚笑容,“这位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我对县城的情况熟悉,不如我来为诸位带路。”
“我们家赖少爷,不认识么?滚一边去,我们去码头。”这群人中已经有带路之人了,自然不需要这群阿谀奉承的捕头来凑热闹。
对方极其不客气,但是这三个捕头却依旧笑靥如花,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赖公子啊,幸会幸会!”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赖公子是什么货色,疯狂搜寻着脑子里的记忆,可始终想不起县城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如此跋扈的赖公子?
“叫你们彭知县在衙门摆好美酒,报我爹爹的名字,赖永清。记住了,半个时辰后,我若是酒水还未备好,小心你的人头落地。”赖老五轻声说着,接着做了个割脖子的工作,说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不快去!怠慢了我家公子,彭知县也别想做了!”
三个捕快的笑脸再也装不下去了,浑身冷汗,手脚发抖,“是,我这就去通知彭知县。”
第二零二章麻烦再来(中)()
也不知道赖老五通过了什么途径,竟然找到了林氏母女,如今已经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母女二人还是被找到。
若是他们知晓这赖老五的关系便大概能明白了。赖永清的舅舅可是在汴京做大官的,官职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