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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可不只唐姝儿一个,黄琪琪、李阳,就连蔡义身边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能!就单说这书法,李公子乃是蔡大人的门生,其书法已得全部真传,蔡大人的书法乃天下第一,这是皇上都认可的事情。柳老板,你是不是欺负我这通判家的小姐没有知府家的小姐好使呀?”黄琪琪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色厉内荏的对着柳如月道。其变脸之快,堪称经典。
“黄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蔡公子的诗稿就在这里,你若不信,让众人一看究竟便是。”柳如月似乎没想到这黄琪琪竟是这样,略有生气的把蔡义的诗稿放到了李阳诗稿的旁边,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众人比较一番。
唐姝儿见到黄琪琪这般,心中也是鄙视不已,想到柳如月无故就被黄琪琪记恨上了,心中不忍,便对柳如月道:“柳老板,莫要生小人的气。你放心,在这杭州城,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柳如月朝唐姝儿行了一礼道:“多谢唐小姐。”
“哼!我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什么诗能比得过李公子。”黄琪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了,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李阳能输给一个默默无闻之辈。
第10章 懂你之人()
黄琪琪走到桌前,拿起了蔡义的诗稿,书法她自是品不出什么的,但是她识字啊,她便大声的念起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莫让暖风熏人醉,男儿西北有神州。哈哈哈,这诗写的什么啊?一会山一会楼,明明以舞为题,却写了什么神州。我给你们念念什么才叫好诗。”说完,又拿起李阳的诗稿念到:“从风回绮袖,映日转花钿。同情依促柱,共影赴危弦。看吧,这才是咏舞诗,你们……”
“够了!我输了!”一声怒吼,将黄琪琪震得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李阳居然会吼她。
除了黄琪琪,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服气的。但凡懂点诗的人,听了两首诗,高下立判。李阳的诗虽然写的极好,但终究离不开舞的影子。而蔡义的诗将舞一笔带过,却将全诗上升到一个极高的境界。
一众才子心中不禁对蔡义佩服不已,而又暗暗惭愧。杭州城青山无尽,楼阁连绵不绝,西湖上的歌舞几时才能停休?在那西北之地,燕云十六州仍未被收复,男子汉应该有收复故土的壮志豪情,切莫被暖洋洋的香风吹得如痴如醉。
柳如月之前对在场之人可没什么兴趣,在她想来,这些才子们整天争强好胜,无非是附庸风雅、爱慕虚荣罢了。直到此刻她才认真打量起蔡义来。一袭白衣胜雪,五官极为俊美,站在那似笑非笑,整个人看起来竟是那般清新脱俗。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柳如月恭恭敬敬的向蔡义行了一礼,道:“蔡公子高才,实在令妾身钦佩。只是妾身有一个不解之处,还望公子解惑。妾身观蔡公子的书法,形似蔡大人之笔,却又自然飘逸得多。想必蔡公子必是师出名门,只是不知出自哪位大家?”
蔡义也是感到微微吃惊,这女子竟有如此见识,实在难得。自己的书法乃学于爷爷蔡卞,而蔡卞和蔡京早年在一起做学,书法自是出于一体的。只不过晚年之后,蔡卞渐渐远离高堂淡泊名利,其书法自然更加的自然随意许多。而蔡京野心勃勃权倾朝野,书法自是锋芒豪健,深得其形而未得其意也。
经柳如月这么一问,大家也纷纷对蔡义的身份好奇了起来,能胜过李阳的岂是无名之辈。就连唐姝儿也是对蔡义的身份好奇不已,她只知道蔡义的长辈和爹爹关系极好,却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历。
蔡义看着一众人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也幸好自己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他正想借李阳之口,让远在汴梁的蔡京知道,他的字称不上什么天下第一。至于后果,蔡义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大丈夫行于天地间,畏首畏尾,如何成事?
蔡义向柳如月还了一礼道:“柳老板果真学识渊博,一眼便将蔡某的字看出七七八八,实在令人佩服。实不相瞒,在下的爷爷乃蔡大人胞弟,其书法自是与大爷爷颇有相似之处的。”
一语出,惊呆了众人。唐姝儿、黄琪琪、李阳、柳如月还有凌烟阁一众才子,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才高八斗、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竟是蔡卞之孙。虽然蔡卞的官没有蔡京那么高,名声没有蔡京那么大,但是好歹曾经也是官拜宰相之人,作为读书人,怎能不认识这么一个朝廷重臣呢。
柳如月短暂的失神之后,惭愧的道:“民女失礼了,还望蔡公子莫要见怪。”
蔡义自然能明白柳如月为何如此一说,她定是听说了自己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了。当下道:“无妨。”
比赛已经结束,之前黄琪琪还表示不服,但是一听蔡义是蔡家的,便乖乖闭上了嘴巴。李阳深深的望了蔡义一眼,恭敬的拜了一礼,其中深意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唐姝儿身后众人自是极为兴奋的,今天不仅赢得了比赛,更是结识了他们眼中的京中权贵蔡义,都嚷着要去杭州城最有名的醉仙楼为蔡义摆庆功宴,不过却被蔡义婉言谢绝了。自己既然说出了身份,就已经向敌人发起了挑战,他得抓紧时间实施计划了。
出了凌烟阁,天竟然下起了小雨,蔡义带着李忠在雨中默默前行。行了一段路,唐姝儿掀开车帘红着脸道:“蔡大哥,要不……你上来车中吧,外面下着雨呢。”
蔡义想不到唐姝儿竟会说出这般话来,大宋朝虽然风气比较开放,女子可以任意出门,并参加一些诗会活动。但若是让一未出阁女子与男子单独坐于车中,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可见唐姝儿是真心的关心他,有些压抑的心不由一暖,便笑道:“不用,这小雨不碍事的。”
走着走着,却发现唐姝儿下了马车,走在了他的身后。蔡义回头道:“姝妹,你这是做啥?快快回到车中,若淋了雨受了风寒,我怎向唐叔叔交待。”
唐姝儿双手拽着衣角,一时间竟有些局促不安,懦懦道:“蔡大哥,对……对不起,我之前并不知道你就是蔡爷爷的孙子。若是早点知道,我不会拉着蔡大哥来跟着我胡闹的。”
蔡义自然明白唐姝儿心中的意思,亲人去世,当守孝三年,一些热闹的地方定是不能去的。可是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敌人能让自己等三年吗?大金的铁骑能让大宋等三年吗?
蔡义奇怪的是,那柳如月知道爷爷去世可以理解,毕竟生意人,靠的就是消息灵通。可是这官宦子女知府千金,怎么听起来竟也知道的甚多。
蔡义疑惑的道:“姝妹怎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唐姝儿犹豫了一会道:“半个多月前,我爹突然让府上全部人穿上孝衣,跪于灵堂,拜祭一位已逝长者。后来,娘才告诉我,所拜之人乃是蔡爷爷。”
蔡义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李忠,李忠会意微微点头,唐姝儿所说竟是真的。蔡义想不到,这唐宗仁竟是如此仁义之人。两家虽是世交,在这般落魄之际,却能够这般有情有义。蔡京与之相比,真的是讽刺至极。最亲之人有的时候还不如一个外人乎?
蔡义一时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想到了爷爷,也许是想到了蔡京。他就那般呆呆的站立在雨中,显得莫名的孤独与哀伤。
“我帮你。”三个字,柔弱而又坚定,在这微凉的街道,竟带着丝丝暖意。
蔡义微讶:“什么?!”
唐姝儿坚定的道:“我帮你,今天看到你的那首诗,我便知道,蔡大哥绝非碌碌无为之辈。不管家仇还是国恨,我帮你。”
蔡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娇小柔弱的女子,一滴两滴雨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过那精致的脸庞,娇美的身段此刻在冷风中似乎微微颤抖。但她就那般倔强的伫立在这风雨中,仿佛纵使跨越千年,海枯石烂,她也不会挪动半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让蔡义的心悸动不已。自己来到这世界已经一年了,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读懂蔡义的内心。包括疼爱自己的爷爷,包括身边忠心耿耿的李忠,也包括有仁有意的唐宗仁。但此刻,虽然唐姝儿只是简单地说了三个字,蔡义却知道,她读懂了自己。不管风里雨里,我会陪你。
蔡义伸出手,将唐姝儿耳旁被风吹乱的几缕青丝捋了捋,柔声道:“好。”
懂你的人,哪怕一个字自会懂你。唐姝儿便是懂蔡义之人,虽然只是一个字,却让唐姝儿开心不已,紧张的心变得娇羞无比,冲蔡义甜甜的一笑,便快速的回到了马车之中。
第11章 龙凤玉佩()
回到唐府,吃过饭,蔡义便起身告辞。虽然是世交,但住在唐府毕竟有些不合适。却不料,此话一出,就受到了口诛笔伐。说什么,蔡义看不起唐府,看不起唐宗仁,反正就是一句话,不让蔡义走。最后蔡义无奈,和李忠商量一番之后,便只能决定暂时在唐府住下了,至于日后如何再做打算吧。
唐宗仁的书房,蔡义看着手里的两块半圆形玉佩惊奇不已,若不是一块刻着龙,一块雕着凤,肯定分不清楚哪块是自己的。把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竟然天衣无缝。
唐宗仁喝着茶,斟酌着说话的语气道:“这两个玉佩原本乃是一块,当年蔡公和我父亲相交甚密,便想着结成儿女亲家,却不想我们这一辈都是男儿,只好把愿望传给你们这一代。我这么一说,义儿可明白你爷爷为何让你执此玉佩前来找我了吧。”
蔡义完全惊呆了!蔡义之前有想过这玉佩是信物,但也只是当做普通的信物罢了,却不想这却是定亲之物。也就是说唐姝儿是他未婚妻?
对于唐姝儿,虽然才接触了一天,蔡义却是打心底喜欢的。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没有那种大小姐脾气。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屌丝青年来说,看到唐姝儿,蔡义甚至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