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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恼怒,还那么欢喜呢?
男不坏,女不爱?
真怪。
他举手投足间便杀了那么多日本特务和汉奸走狗,我和我的心都惊呆了。
他对付那个汉奸吴二宝的手段,可真有意思。
他好坏。
可是他随口让吴二宝给戴局长写的那份效忠书,却是难么慷慨激昂,文采斐然。
他不是个粗人,不是个莽夫,他文武双全。
我的心动了,砰砰乱跳,我从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更没有想到我会遇到他这样一个人。
X年X月X日
今天,我又遇到了他。
我是故意来找他的。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爱上了他。
是的,我爱上了他!
那一刻,我牵着他的手,不,是他牵着我的心,我们一起走在苏州河边,走在原野里。
他的手心温暖,呼吸沉稳,脚步坚定,眼神坚毅。
我好爱好爱他!
那一刻,我不知说什么了,我好像也没想什么。
那么那一刻我在干嘛呢?
我还是我吗?
我还在吗?
我好像已经迷失了。
我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天哪,我要死了!
是爱情吗?
是啊,一定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我爱他,死就死了,死了也要爱。
X年X月X日X时X刻
无言。
情到深处?
X年X月X日X时X刻
……
X年X月X日X时X刻
无言中
……
夜深了。
丁清坐在灯下,半天也写不下一个字,只是痴痴呆呆出神,忽而微笑,忽而皱眉,忽而欢喜,忽而幽怨。
灯灭了。
丁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这是他睡过的床。
自从那一夜和他分别之后,她每天都来这里等他,等他回来,夜里就住在这屋里,睡在这床上,想着这人。
她迷迷糊糊睡似乎睡着了。
梦里在笑。
因为梦到了他。
他回来了!
忽然,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丝丝响动,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
她不敢动,不敢睁眼,甚至不敢想,她怕这是梦境,她若一动,这梦便醒了。
突然眼前一亮,桌上的油灯亮了。
她一下子睁开眼,看到他的背影。
是他,是他,是他,不是梦,是真的!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向他扑去。
他突然拧身错步,一下子闪开,转身劈面一掌打来,她扑了个空,身子看看落到地上,他突然看到是她,改掌为抓,一把抓住她,提了起来。她扑到他怀里去,双手搂住他脖子,一下子吻住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吻他。
他还没有吻过她。
他的嘴唇冰冷。
而她的嘴唇却那么热烈。
她热烈地吻着他,他却被动地紧闭着唇。
她放开他,凝视着他。
他笑道:“你吓到我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
她微笑道:“抱我上床好不好?”
他一怔,手足无措。
她笑道:“傻子,我没穿鞋,你就这样抱着我,站在地上说话么?”
他呐呐一笑,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经过桌子的时候,她探身过去吹灭了灯。
他身子一震,她已经拉着他倒在床上。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
她心道:“你既不解风情,我便让你迷失!”
她再一次吻住了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他扭过头,忽然道:“我没吃饭,我饿。”
她一怔。
他喘息道:“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没力气。”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有些事,没力气是做不了,做不来,做不好的。
他低声道:“你去给我煮饭好不好?”
她红着脸点头。
他小心翼翼抱起她,放在床上,爬起身来,走到桌边,点亮了灯。
她穿衣,下床,穿鞋。
他坐在桌边,伸手去拿桌上的本子。
她一下子扑过去,一把抢过来,藏在身后,一张俏脸一下子红到耳朵跟,低着头,站在那里,身子微颤。
羞答答。
俏生生。
娇柔柔。
他好生奇怪,微笑道:“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
他笑道:“你手里那个本子上记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抬起头,轻声道:“不,就不给你看。”
他起身笑道:“嘿,我偏要看呢?”作势去抢那个本子。
她一下子躲开,跑到门口,娇笑道:“乖乖去床上等着,我去给你煮饭。”
(本章完)
第82章 布告()
冷谓坐在灯下,呆呆出神。
他故意说自己饿了,是要支开她。
他不想。
他不能。
她痴情如海,热情如火,她没错,她很好。
他感激。
他珍惜。
可是,可是。。。。。。
那两个女子呢?馨兰和吴蕙又该如何?
她们对他都是真诚的,痴情的。
他不知该怎么办。
他想醉。
他从床下翻出一瓶酒来,一口一口喝着。
他只想逃避这一切。
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杀鬼子!
丁清进来,端着两盘菜,上面架着两双筷子。看到冷谓在喝酒,急忙快步快来,放下菜,抢过酒瓶,放在一边,嗔道:“空腹喝酒,不好。先吃菜,我去给你端饭。”说着话,转身快步出去。
冷谓笑了笑,拿起筷子,吃口菜。
味道不错。
丁清进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饭,拿着两个酒杯,放在桌上,坐下看着冷谓,笑道:“好吃么?”冷谓大口吃菜,微笑道:“还不错。”丁清嗔道:“重说。”冷谓笑道:“真的很好。”丁清抿嘴笑道:“这还差不多。”冷谓拿过酒瓶来,丁清哼了一声,抢过酒瓶,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冷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丁清道:“不许喝了,先吃饭。”
冷谓笑笑,端过饭来,大口吃着。
丁清凝视着他。
冷谓只顾吃,不说话。
丁清轻声道:“还顺利么?
冷谓点点头。
丁清道:“那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
冷谓笑道:“什么这么多天,也就三天工夫。”
丁清微笑道:“可我觉得你去了很久很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三年,三天呢,就是九年,差不多十年。”
冷谓大笑:“太夸张了。”
丁清嗔道:“你还笑,我担心你,你知道么?”
冷谓笑道:“就我,你还担心?狗命多长啊,轻易死不了。”
丁清微笑道:“你为什么要叫黑狗呢?”
冷谓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说着,放下碗,拿过酒瓶来,倒了一杯酒。
丁清看着他,忽道:“我也要喝。”
冷谓摇头道:“女孩子喝酒不好。”
丁清自己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举起杯,看着冷谓,微笑道:“来,干杯!”
冷谓摇摇头,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丁清抿了一口,柔声道:“慢慢喝,少喝点。”
冷谓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酒,沉声道:“南京的事,你都知道了?”
丁清点点头,眼圈一红,哽咽出声。
冷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字一顿道:“国恨家仇,这笔账必须要算。”说着,手里的酒杯忽然碎了,碎片扎进了手里,鲜血慢慢流下来。
酒让他麻醉,鲜血让他清醒。
丁清急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流着泪,给他包扎。
冷谓定定坐着,两行热泪慢慢流下来。
他想起了南京遇难的三十万同胞,很自己没有和他们死在一起。
他伸出手,拿起丁清喝剩的酒,一饮而尽。
丁清抚摸着他的手,泪流满面。
冷谓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丁清没有阻拦他,她知道,他苦,他心里苦。
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嘻嘻哈哈,可是他内心的感情比谁都强烈,如同熊熊烈火一般,一直在燃烧。
这烈火,能把他烧死。
丁清站起身,大声道:“我陪你喝!”说着,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喝下,抚胸咳嗽。又倒了一杯酒,端到冷谓面前,含泪微笑,看着他。
冷谓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丁清凝视着他,轻声道:“我陪你喝,陪你醉,陪你一起去打鬼子!”
冷谓摇摇头道:“不,我要你回重庆去。”
丁清道:“不,我还有任务!”
冷谓道:“你走,剩下的事情有我。我明天就电告戴局长,此次行动圆满成功,任务已经完成,我告诉他,你和我合不来,要他召你回重庆。”
丁清一下子站起身来,道:“你敢!我是你的领导,你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再说,戴局长凭什么听你的?”
冷谓淡淡道:“就凭我。”
丁清慢慢坐下,微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赶我走,不要我陪着你,不要我和你在一起?”
冷谓冷冷道:“因为我不喜欢和女人一起执行任务。”
丁清倒了一杯酒,端到他面前。
冷谓接过来,一饮而尽。
丁清看着他,嫣然道:“你怕我?”
冷谓不说话。
丁清微笑道:“你怕我,怕女人。”
冷谓淡淡道:“今后的上海一定不会太平,这里会发生很多事,你不要留在这里,危险。”
丁清道:“我不怕。”
冷谓道:“我怕。”
丁清微笑道:“你怕我有危险?你不想我受伤害?”
冷谓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