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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伊人不幸辞世去,而今又向何处寻?
冷谓呆呆站着,一动不动,心中悲哀已极,全不知此时何时,自己身在何处。
丁清泪流满面,静静站在门口,定定望着冷谓,站立不稳,退后一步,靠在门上,小声啜泣。
悲伤已经深入骨髓,压垮了二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灵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强忍悲痛,一步步轻轻走进屋里,走到冷谓身边,凝视着他。
冷谓还是一动不动呆呆站着,眼神呆滞,眼睛里空空荡荡,空无一物。
许久,丁灵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轻轻走到桌边,点亮了油灯。
房间里一下子亮堂起来,冷谓虎躯一震,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浑身颤抖一下,霍然抬头,盯着丁灵。
丁灵也正凝视着冷谓,油灯下只见一张清纯姣美的面容,灿如春花,只是脸上却挂满泪珠。
冷谓蓦然一呆,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泪眼朦胧中,阿清站在面前油灯下,正自深深凝望着自己。
冷谓心神一阵恍惚,飞身扑上,展开双臂,紧紧将“丁清”拥入怀里,越抱越紧,头埋在她胸前,口中喃喃:“阿清,阿清,你还好吗,我回来了,回来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我爱你!爱你,爱你”说到后来,已经是语不成调,泣不成声。
丁灵被冷谓紧紧抱在怀里,初时大惊,被他紧紧抱着,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不由得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迷茫,心中一片混乱。
后来冷谓把头埋在丁灵胸口,口中喃喃说着情话,听到冷谓深情的话语告白,虽然丁灵心里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姐,这些话是对姐姐说的,可是却不由自主被冷谓的真心痴情打动,心中一片混乱迷茫,迷迷糊糊中抽出双手,一手轻抚冷谓后背,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冷谓忽然浑身一震,全身颤抖,这动作好生熟悉,原来以前自己遇到烦心事,心里不痛快,阿清就经常这样子对自己,抚慰自己。
冷谓浑身一颤,抬起头,抱紧丁灵,张嘴朝她唇上吻去。
丁灵毫无防备,猛然被冷谓吻住双唇,不由得大惊忽然之间,身子僵硬,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想推开冷谓,全身却没有丝毫力气,只是一动不动站着,双唇紧紧闭着,闭上了眼睛。
冷谓闭着眼睛深吻着丁灵,迷迷糊糊,忽然之间,感觉到哪里不对,猛然停下来,睁开眼睛,退后一步,双手扶着丁灵的肩膀,紧紧盯着她。
丁灵娇躯颤抖,慢慢睁开眼睛,定定望着冷谓,满脸通红,微微娇喘。
冷谓忽然一呆,猛然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丁灵,一连退后好几步,双眼直愣愣望着丁灵,忽然转身,冲出屋外。
丁灵大惊失色,急忙追出屋外,只见冷谓已经飞身上了屋顶,身形纵起,如飞一般向前奔去,瞬间消失在远处。
本章完
第674章 煎熬()
眼看冷谓飞身上了屋顶,穿房越脊,如飞而去,转眼消失不见,丁灵大惊,张口欲呼,猛然醒悟到不妥,急忙掩住口,自知追赶不上,不由得呆在当场,担心冷谓做出什么傻事,心中七上八下,一片茫然。
丁灵呆立许久,回过神来,转身慢慢进屋,一步步走到桌前,枯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油灯火苗出神,心里盼着冷谓早些回来。
这一夜好生漫长,丁灵枯坐良久,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中尽是从前姐姐和自己的事情,相依为命,自己刁蛮任性,总是无理取闹,无理闹三分,得理不饶人,姐姐虽然和自己同一天落地,来到这个世上,年纪一般大,却对自己疼爱有加,什么都让着自己。
梦里梦到自己和姐姐被鬼子团团围住,眼看鬼子兵端着枪,一步步逼近,冷谓忽然从天而降,身手矫健,拳打脚踢,举手投足间便将鬼子打得七零八落。
姐姐和自己都是喜出望外,姐姐拉着自己,迎着冷谓跑上前去,突然间,一颗子弹不知从哪里飞来,姐姐狠狠一把推开自己,张开双臂,横身挡在冷谓身前,子弹无情射入姐姐胸膛!
丁灵目睹此景,心胆俱裂,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抱住了姐姐。
便在此时,丁灵忽然从噩梦中一惊而醒,跳起身来,全身上下大汗淋漓,脸上满是泪水,只见桌上油灯不知何时熄灭了,窗子外面有亮光透射进来,屋子里朦朦胧胧。
丁灵呆呆站着,兀自心有余悸。过了一会,丁灵回过神来,转身奔出屋外,只见东方露出鱼肚白,天已经亮了。
丁灵呆立一会,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想了想,迈步就走。
她要去找冷谓,这么提心吊胆,受着煎熬,倒还不如出去找找,虽然知道偌大的一个上海,自己这么盲目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希望渺茫,可是总比这么受着无穷无尽的煎熬强。
丁灵刚走两步,忽然一低头,看到自己还穿着鬼子衣服,满身血污,急忙转身快步奔进屋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刚走到院门口,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要干什么去?”
这个声音传入耳中,丁灵娇躯一震,不由得又惊又喜,霍然转身,循着声音望去,却不见人影。
一阵风轻轻吹过,冷谓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站在院中,面无表情,盯着丁灵。
丁灵呆了一下,急忙跑上前,忽然停下,流着眼泪望着冷谓。
只见冷谓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眼睛布满血丝,手里提着半**酒,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望了丁灵一眼,转身进屋。
丁灵急忙跟进屋里,只见冷谓坐在椅子上,举着酒**咕嘟咕嘟正在大口喝酒。
丁灵急忙扑上前,一把夺下酒**,含泪叫道:“别喝了!”却见酒**已经空了。
丁灵心中一紧,望着冷谓,含泪道:“你别这样,你……”
冷谓面无表情,也不看丁灵,嗓音嘶哑,冷冷道:“我困了,想睡觉,你出去!”
丁灵愣了一下,放下空酒**,柔声道:“好,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冷谓打断她,嘶声道:“不用你管,你出去!”
丁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定定望着冷谓,忽然转身便走,快步出去,转身轻轻关上房门,走到一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自己,冷言冷语,没有一丝好脸色,丁灵心中委屈,忍不住流泪,可是她心中却一点也不怪冷谓,她知道冷谓和自己一样痛苦。
丁灵呆呆站着,默默流泪,眼看天色已经大亮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屋内传出轻微的呼噜声,心中不由得一松,看来冷谓已经睡着了。
丁灵心里一下子平静下来,转身走向厨房,开门进屋,四下翻找一番,只剩下一点大米,还有两个土豆,已经蔫了,别的什么也没有。
丁灵想出去买点吃的,刚动了这个念头,马上就改了主意,好不容易等到冷谓平安回来了,自己一走,万一他又跑了,自己到哪里找他去?
丁灵侧头想了想,开始生火烧水,接着洗米煮粥,又将那两个土豆削皮,洗了切成丝,堆在案板上。
丁灵舒了口气,眼看稀饭已经差不多熟了,将火弄得小了,慢慢煮着,自己走到厨房门口,身子靠在门上,眼睛望着天上,耳朵却一直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眼看旭日东升,照进院子,丁灵心中安宁,打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索性搬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留神注意房间里动静,默默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忽然传出响动,丁灵急忙站起身,刚走出两步,只见房门开了,冷谓走了出来。
丁灵急忙快步过去,望着冷谓,轻声道:“你饿了吧,吃饭好不好?我已经煮好粥,你快去洗漱,我去炒菜,马上就好!”
冷谓愣了一下,点点头。
丁灵满心欢喜,转身快步进了厨房。
冷谓转身进屋,拿了脸盆毛巾牙缸,打水洗脸刷牙。
冷谓洗漱完毕,走到院中,抬头望天,点燃一支烟,默默吸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灵从厨房端着一个大木盘出来,里面放着一盆稀饭,一盘菜,一个大勺子,两副碗筷,轻声道:“走,进屋,吃饭!”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饭菜进屋。
冷谓丢掉烟头,转身进屋,走到桌边坐下。
丁灵盛了一碗稀饭放在冷谓面前,轻声道:“快趁热吃。”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稀饭。
冷谓默不作声,双手捧起碗,一口一口喝着稀饭,也不怕烫。
丁灵拿起筷子递给他,轻声道:“慢点,小心烫着,吃菜。”又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笑道:“家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土豆,你将就着吃。”
冷谓没吭声,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菜,菜一入口,眉头皱了一下,却不动声色,大口咽了。
本章完
第675章 心意()
丁灵没有注意到冷谓的神情,夹了一口土豆丝,送入口中,刚一嚼,忽然一愣,脸上一红,急忙放下碗,端起盘子,望着冷谓道:“对不起,我忘了放盐,你先喝稀饭,我……”
冷谓伸手接过盘子,放在桌上,淡淡道:“行了,没事,我昨晚喝了酒,胃里不舒服,刚好吃清淡的。”
丁灵了一下,却见冷谓大口吃菜,一边喝着稀饭,毫不在意。
丁灵心里不好意思,张张嘴,想什么,却不知什么,低头默默喝着稀饭。
冷谓三两口将一盘没放盐的土豆丝吃得干干净净,又端起碗几口喝完稀饭,放下碗。
丁灵急忙起身给他盛稀饭,冷谓摇摇头,沉声道:“我不吃了,你快吃罢。”
丁灵没有话,手上不停,还是给冷谓又盛了一碗稀饭,放在他面前,轻声道:“你昨晚喝酒了,再喝点稀饭,暖胃。”
冷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