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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到重光葵三,最直接的线索是土肥原贤二,还有宫本力直。
土肥原贤二的活动根基不在上海,他一直在华北一带活动,他之所以来上海,是因为重光葵三来了上海。
眼前这个地方是土肥原贤二在上海的秘密据点,像这样的地方,一定不止一处。
可是自己却到哪里查找去?
眼下只有想办法去找宫本力直,盯紧他,从他身上找到重光葵三的下落。
冷谓思谋已定,更不犹疑,拔脚向特高课赶去。
转过几条街道,忽然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汽车轰鸣声,一回头,只见五六辆卡车从后面呼啸而来,车上满满都是鬼子兵,向前疾驶而去,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闪避。
冷谓暗吃一惊,心中思忖;“这里是上海市区,由日军上海宪兵司令部负责城内治安,刚才车上这些鬼子一定是日本宪兵,鬼子这般大张旗鼓,这是要做什么去?”心中思量,脚下不停,疾步而行。
忽然隐隐听到远处似乎传来几声枪响,听声音距离很远,这里是闹市,车辆喧嚣,人声嘈杂,若非冷谓耳力过人,根本就听不出来。
冷谓心中惊疑,当下加快脚步,向着枪声响起的地方赶去,路上碰到行人都在四散奔逃。
冷谓急急而行,一气走过几条街道,忽然看到街上出现大批鬼子兵,到处都在戒严,鬼子正在调动兵力,挨门挨户搜查。
冷谓停下脚步,心中惊疑不定:“看样子刚才这里发生了枪战,一定是有人在和鬼子干仗,只是不知是哪路人马?”心中盘算:“眼下上海军统已经停止活动,不会是军统特工,说不定是地下党的同志,要么就是江湖好汉,民间抗日力量。”
就在这时,忽然又听到几声枪响,只见前面远处闪出几个身影,朝着鬼子举枪射击,几个鬼子倒地毙命。鬼子们急忙开枪还击,那几人边打边撤,向远处奔去。鬼子们发声喊,纷纷举着枪,追上前去。
冷谓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压低礼帽帽檐,裹紧风衣,双枪在手,冲上前去,抬手射击,枪响处,鬼子兵一个个倒地毙命。
冷谓在鬼子背后开枪,枪法又准,距离又近,那些鬼子兵猝不及防之下,死伤惨重,急忙转身还击,朝着冷谓冲来。
冷谓看到鬼子转身还击,脚尖点地,凌空跃起,身子倒跃数丈,手上却片刻不停,一枪一个,绝不落空,鬼子兵死伤一地。
鬼子兵们红了眼,一个鬼子军官大声吆喝,一大半鬼子哇哇大叫着,转身朝着冷谓追来。
那几人听到后边忽然响起枪声,回头看到这情形,知道有人援手,停下脚步,躲在街边,朝着鬼子开枪射击。
冷谓倒跃数丈,刚一落地,停也不停,脚尖一点,身子跃起,飘上了路边一座房屋的屋顶,居高临下,双枪同时开火,又是一轮速射,鬼子兵纷纷倒地毙命。
只见冷谓身形闪动,飘忽不定,在街边屋顶上纵跃如飞,一边开枪射击,一溜烟向远处奔去。
那些鬼子兵哇哇大叫着,一边沿着街道追赶,一边举枪朝着冷谓射击。
那几人眼看帮自己的人安全离去,边打边撤,闪进街道,奔逃而去。
鬼子们眼看冷谓蹿房越脊而去,追赶不及,气得哇哇大叫,却无可奈何,转身又朝着那几人追去。
特高课门外。
冷谓穿着风衣,戴着礼帽,低着头,从特高课对面街边走过,眼睛横扫一眼,只见几个鬼子兵守在特高课门口,跟往常一样,一切并无异样。
冷谓走到特高课斜对面街边,拐进侧面街道,掏出烟来,慢慢吸烟,斜眼观察着。
(本章完)
第442章 雨夜()
冷谓守在特高课外面,眼看到了天黑,还是一无动静,由不得心急如焚,却一筹莫展。
重光葵三在不在特高课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昨晚那个地方已经是一座空宅,重光葵三肯定不在那里。
重光葵三也许会在特高课,现在特高课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或许是鬼子故意摆的迷魂阵,外松内紧,外面还跟往常一样,还是那几个鬼子守卫着,里面却是戒备森严,严阵以待。
现在线索已断,已经别无他法。
管他龙潭虎穴,必须闯上一闯!
冷谓横下一条心,决定趁夜硬闯特高课,先要确定重光葵三到底在不在里面,否则自己再这样干等下去,终非了局,难免误了大事。
冷谓掐灭烟头,整束衣服,打起精神,步出街道。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辆小车疾驰过来,明晃晃的灯光一路照射而来。
冷谓心念一动,闪身躲在暗处。
只见那辆小车在特高课门口停下,一个鬼子军官下了车,那几个守门的鬼子兵立正敬礼。特高课门口灯光明亮,只见那个鬼子军官鹰鼻鼠目,佩着中佐军衔,正是那晚去接重光惠子的那个羽根小树。
这个羽根小树宫是本力直身边的跟班,他在这里,宫本力直呢?
冷谓紧紧盯着小车。
只见羽根小树站在门口,和那几个鬼子兵说着什么,那几个鬼子兵不住点头哈腰。
羽根小树迈步进了特高课,一摆手,那辆小车开进了特高课院子。
天已经大黑了。
羽根小树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他是从哪回来的,做什么去了?
特高课就在眼前,进是不进?
已经打草惊蛇,眼下只有敲山震虎,逼蛇出洞,才能揪住蛇尾,找到线索。
自己这一进去,是输输赢,是成是败,甚至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成败生死,都在一念之间。
自己一死事小,可是X5计划的秘密还不得而知,又如何阻止鬼子的计划,破坏鬼子的阴谋?
这时候,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春雨。
雨丝冰凉,滴在冷谓头上脸上身上,冷谓打个激灵,忽然之间,脑中灵光一现,一呆之间,再不迟疑,转身向着黑暗中奔去。
黑夜沉沉,雨夜迷离。
小楼独立,一灯明亮。
冷谓身子一动,凌空跃起,越墙而入,院子里一只狼狗刚叫出一声,冷谓伸指一弹,一颗泥丸电射而出,那狗一声哀鸣,委顿在地,动弹不得。
冷谓迈步上前,轻轻敲门。
屋内一个声音惊恐叫道:“谁?”
冷谓沉声道:“不速之客。”
屋内那人仿佛呆了一下,脚步声急响,房门一下子开了,重光惠子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冷谓,惊喜叫道:“你,你来了?!”
冷谓微笑道:“路过此地,进来避雨,多有打扰,不知可否?”
重光惠子看到冷谓头上脸上满是雨水,一把拉着冷谓进门,嗔道:“这么大的雨,怎么也不带把伞?”
冷谓淡淡笑道:“春雨突发,事前无备。”
重光惠子关了门,急道:“快脱衣服,我这里有衣服,你快换上。”说着,伸手去给冷谓脱风衣。
冷谓微笑,退后一步,脱了风衣,挂在衣架上。
重光惠子拿过一条干毛巾来,拉着冷谓,给他擦头上脸上的水。
这一次,冷谓没有躲闪,由着她给自己擦拭。
重光惠子动作温柔,一点点给冷谓擦干头脸上的雨水,伸手摸摸他身上西服,急道:“里面衣服也湿了,你等着,我给你取衣服换上。”
冷谓摇头道:“不用,没有湿,就是有点潮。”
重光惠子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快步进了里屋,不一会,拿着一件男士西服过来,笑吟吟道:“快换上。”
冷谓也不客气,微笑道:“谢谢。”接过西服,打量一眼,淡淡一笑,却不动手换上。
重光惠子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的。”
冷谓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女扮男装。”说着,用手指指墙上一张重光惠子穿着西服的照片。
重光惠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自己照片,脸上一红,小声道:“不好看,丑死了。”
冷谓微笑道:“英姿勃勃,毫无脂粉气,任谁看,都是一个英俊男子。”
重光惠子听到冷谓夸奖自己,喜不自胜,娇笑道:“真的吗?”
冷谓笑着点点头。
重光惠子目光闪动,指着两外几张照片,娇声道:“那些呢?”
冷谓打量那几张照片,又回头瞅瞅重光惠子,微笑道:“漂亮,很好看。”
重光惠子大喜,望着冷谓,一时间飞霞扑面,娇羞无限,低下头去。忽地想到什么,抬起头急道:“你快去换衣服,小心感冒了。”
冷谓点点头,望着重光惠子。
重光惠子红着脸,小声道:“你去换衣服,我去烧水泡茶。”说罢,转身快步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重光惠子走出屋来,一眼看到冷谓坐在沙发上,上身穿着一件薄毛衣,上面套着马甲,外面披着自己那件西服,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春雨寂寥,雨夜寂寞,重光惠子本就春心萌动,芳心寂寞。
她本就在想着冷谓。
这个中国男子已经占据了她全部芳心。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忽然就来了,就在这样的雨夜。
相思是把杀人的刀,相思也会召唤心中的人忽然现身,或者在梦里,或者梦想成真。
重光惠子慢慢走上前,轻声道:“这两天你去哪里了?”
冷谓微笑道:“没事。就是到处转转,喝酒跳舞,打牌赌钱。”
重光惠子嫣然一笑,静静凝视着冷谓,轻声道:“那你干嘛不来早我?”
冷谓从兜里摸出烟来,晃了晃。
重光惠子微微一笑,取过一个杯子来,往里面倒了点水,放在冷谓面前。
冷谓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烟圈。
他在掩饰自己,他表面镇定淡然,实则心内颇不平静。
他要通过重光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