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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清道:“可是酒瓶空了。”
冷谓淡淡道:“你干嘛不看看桌上有几个酒瓶?”
丁清定睛一看,桌上只有一个酒瓶,不由一呆。
冷谓嘻嘻一笑,手伸进怀里,慢吞吞掏出一个酒瓶,瓶里还有半瓶酒。
丁清恨恨道:“你不是人!”
冷谓微笑:“你不但没眼力,记性也不好,这句话今晚你已经说了三遍。”
丁清脸色雪白,盯着冷谓,不做声,慢慢转过身去,背对冷谓,肩膀一耸一耸,似乎在哭泣。
冷谓愣住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冷血特工竟然会这般软弱。
冷谓叹口气,将玉佩放在桌上,从兜里掏出先前夺来的丁清的枪,那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放在桌上。
轻轻一声响。
丁清听到响声,霍地回头转身,只见窗户半开,冷谓已不见踪影。一呆之下,一眼看到桌上的玉佩和勃朗宁手枪,急忙扑过去,抓在手里,追到窗前,探头一望,窗外空空荡荡。
丁清一跺脚,恨恨道:“流氓,无赖,坏蛋,魔鬼,臭虫!”
呆立半晌,幽幽叹口气,关了窗户,转身走到桌前,吹熄了灯,出了门,掩上房门,跃身上了院墙,几个起落间,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
屋内。
床下钻出一个人来,灯亮了,只见他长身玉立,高鼻阔目,面色冷峻,正是冷谓。
冷谓慢慢坐下,喃喃道:“傻娘们,瓜女子,女人就是蠢。”
看着灯下桌子上的半瓶酒,摇头叹道:“没来由的被这小丫头败了酒兴,可惜了我的半瓶老白干,酒是粮食,浪费粮食可耻,败家娘们。”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轻笑:“背后嚼舌头,说人坏话,算什么英雄好汉?”
紧接着,门开了,丁清双手插在风衣兜里,笑吟吟站在门口。
冷谓呆住。
这一次,是真的呆住,彻底呆住。
丁清走进来,反手掩上了门,走到冷谓目前,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冷谓瞪着她,说不出话。
丁清盯着他,道:“怎么,我脸上有花?”
冷谓不说话。
丁清嫣然一笑:“吃惊了?我好看吗?”
冷谓低下了头。
丁清脸色一变,哼道:“吃瘪了?好看也与你无关,看也白看,我已经有人了,名花有主。”
冷谓索性转过了头。
丁清走两步,转到他面前,格格娇笑道:“吃醋了?看到你吃惊,吃瘪,吃醋,我好开心,一个字:爽!”
冷谓重重哼了一声,道:“自恋!”
丁清抿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放在桌上,又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了,登时香气四溢,里面是一只烧鸡。
冷谓闻到香气,忍不住转头看去,看到酒和烧鸡,目光一亮,瞬间又暗淡下去,转过了头。
丁清笑道:“想吃想喝不?”
冷谓道:“不吃不喝。”
丁清叹口气,道:“唉,男儿汉,大丈夫,如此放不开,算什么英雄?”
冷谓哼道:“我怕你下药。”
丁清笑道:“胆小鬼,没出息。”
冷谓哼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是大丈夫。”
丁清幽幽道:“好心没好报。”
冷谓不说话,闭上眼睛。
丁清柔声道:“好了,我诚心诚意请你吃喝,好不好?”
冷谓睁开眼:“这可是你求我的?”
丁清点点头。
冷谓一把拿过酒瓶,拧开了,喝了一大口酒,一把抓起烧鸡,啃了一大块。
丁清抿嘴笑道:“这才乖了,该吃吃,该喝喝,装什么逼,装逼遭雷劈!”
冷谓顾自吃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忙得不亦乐乎,顾不上和她斗嘴。
丁清笑吟吟看着他吃喝。
忽然,冷谓脸色一变,停下吃喝,一挥手,扇灭了油灯。
丁清惊道:“你做什么?”只觉身子一紧,已被冷谓拥在怀里,丁清叫道:“你……”话没说完,冷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做声,敌人,你把鬼招来了!”说着话,冷谓拥着丁清,破窗而出,跃到院中,跟着飞身跃上了屋顶,伏在屋面。
(本章完)
第3章 杀敌()
丁清心中正在惊疑,冷谓放开她,沉声道:“敌人离咱们还有三百米,你快走!”只见冷谓头上已然戴上了礼帽,凝视着远处。
丁清低声道:“我不走,我要看狗咬狗。”
冷谓瞪她一眼。
衣襟带风之声响起,跟着院门开了,涌进一队黑衣人来,前面几人手里举着枪,后面几人手里却举着长剑。一进院子,四散分开,慢慢向房子靠近。
领先那人点亮了火折,一挥手,粗声喝道:“上!”话刚出口,尚未落地,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响起,一把花生米飞来,一颗颗打进那些黑衣人眼珠,黑暗之中,丝毫不差,除了那个领头的,其余那些黑衣人一个个捂着双眼,长声惨叫,手中的枪和剑纷纷掉在地上。
那个领头的只觉前心一麻,已被一颗花生米打中胸口要穴,身子登时动弹不得,就那样一手举着火折,一手举着枪,停在空中,样子滑稽之极。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进人群,只见他身子纵横飞舞,转了一圈,兔起鹘落间,犹如狮子搏兔,几乎就在同时,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喉头中刀,倒在地上,已然毙命。
只是一霎那间。
一霎那。
一霎那有多快?
白云苍狗,白驹过隙,都不足以形容。
弹指一挥间?
不,只是伸指而已,甚至没有来得及屈指,更别说弹指,又哪里来的一挥?
丁清伏在屋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心中一片冰凉。
见过快,没见过如此快。
丁清喉头发甜,胃里发酸,几欲作呕。
见过杀戮,尝过血腥,却从无这般冷酷。
凄冷的寒夜,满院的尸体。
丁清身子僵硬,呼吸似已停顿。
冷谓压低帽檐,遮住脸,走到那领头的黑衣人身后,伸手夺了他手里的枪,取过他手里的火折,吹熄了,揣在怀里。转到他面前,一拂手,解开他穴道,刀锋似的目光冷冷盯着他。
那人心胆俱裂,浑身发抖,裤子已然湿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吓尿了。
冷谓叹了口气,一脸落寞。
那黑衣人躺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冷谓盯着他,冷冷道:“吴二宝?”
那人目光呆滞,恍若未闻。
他已吓傻。
冷谓鄙夷地看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
那人浑身一抖,牙齿咯咯作响,颤声道:“是,是我。。。。。。”
冷谓冷冷道:“你这个流氓,平日里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也就罢了,老子顾不上收拾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投靠日本人,背叛民族,背叛祖宗?”
吴二宝颤声道:“我。。。。。。”
冷谓低声喝道:“你做这些,杜先生知道吗?”
吴二宝头上冷汗直冒,顺着脸流下来,颤声道:“我,他。。。。。。”
冷谓哼道:“谅你也不敢让杜先生知道,他虽身在黑道,却是盗亦有道,大节无亏,像你这般叛国背祖之举,他绝不会做,自然不会容忍自己手下人投靠日本鬼子,当汉奸狗腿子。”
吴二宝垂下了头。
冷谓厉声道:“站起来!”
吴二宝浑身一震,抖抖索索从地上爬起来。
冷谓的手仿佛动了一下,只听吴二宝大声惨叫,两只耳朵已分别被冷谓割破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只听呲的一声,吴二宝胸前衣襟被冷谓撕下一块,丢在地上。
吴二宝双手各捂着一只耳朵,大声惨叫。
冷谓低声喝道:“跪下!”
吴二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冷谓道:“我说,你写!”
吴二宝一愣,哆哆嗦嗦道:“纸,笔。。。。。。”
冷谓看了一眼地上丢着的衣布,怒哼了一声。
吴二宝浑身发抖,急忙扯过那块布来,抬头望着冷谓,颤声道:“笔。。。。。。”
冷谓冷冷看着他。
吴二宝猛醒,急忙爬到一具黑衣人尸体前,伸手去抹地上的血。
冷谓冷冷哼了一声。
吴二宝不敢再动,回过头,傻愣愣望着冷谓。
冷谓眼睛盯着吴四宝的耳朵。
吴二宝醒悟过来,一咬牙,伸手在耳朵上一抹,手上沾满了鲜血,将那块布铺在地上。
冷谓哼了一声,似乎颇为满意,淡淡道:“军统戴局长勋鉴:日寇肆虐,山河破碎,国土沦陷,民不聊生。职吴二宝决心蛰伏上海,与敌周旋,抗日救国,舍生忘死。倭寇尽歼日,卑职献捷时。昭昭日月,耿耿此心,报国救民,不死不休!”
吴二宝借着星光,一字字写完,爬到冷谓脚下,抬起头,双手捧上,可怜巴巴望着冷谓。
冷谓接过,扫了一眼,哼道:“娘的,你的语文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满满都是错别字,书法更差,通篇都是败笔,没一个胜笔。今后要加强学习,活一天,学一天,多读老祖宗的书,学学怎么做人,再找本字帖,好好练练字,省得丢人现眼。”
丁清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吴二宝听到声音,心中惊疑,抬头四处张望。却听啪的一声,头上已被冷谓扇了一巴掌。
冷谓瞪着吴二宝,骂道:“看什么看,好好听讲。”
吴二宝浑身冒汗,那里还敢犟嘴,连声道:“是,是,我今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冷谓淡淡道:“今后你还跟着日本人。”
吴二宝浑身发抖,连声道:“不敢,再也不敢了!”
冷谓笑了:“老子让你以后还跟着日本人。”
吴二宝傻愣愣看着冷谓,不明所以。
冷谓一脚将他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