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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微笑道:“我来!”说着,接过坛子,双手捧着坛底,挨着碗口,一个个倒过去。
杨凡林扑过来,一手抢过一个碗,递给冷谓一个碗,自己端着一个碗,冷谓刚伸手接住,杨凡林举碗在冷谓的碗上一碰,张口就喝,咕隆隆一口喝光,闭着眼睛道:“好酒!好酒!”抹抹嘴,叫道:“再来!”
冷谓举起碗,抿了一口,入口绵软,一股清冽之气直达心底,委实是上好的美酒,当下一口一口,慢慢喝光了碗中酒。
莫云眼睛眨也不眨,静静凝视着冷谓,见他喝完酒,嫣然笑道:“好喝吗?”
冷谓点了点头,道:“好酒!”
莫云笑道:“你这才是个品酒的样子,不像有的人,只知道牛喝马饮,白白的暴殄天物。”说着,白了杨凡林一眼。
杨凡林笑道:“我大哥是斯文人,我是个粗人,当然不一样了。”
冷谓意犹未尽,道:“好酒,倒酒!”说着,看了杨凡林一眼,淡淡道:“你再喝一碗,不许再多了。”
杨凡林叫道:“大哥!”
冷谓哼了一声,杨凡林垂头丧气,不敢再说。
莫云又给冷谓和杨凡林添了酒,放下坛子,给两人一人一碗递了过去,自己也端了一碗,微笑道:“来!碰杯!”
杨凡林哈哈大笑道:“碰碗!”
(本章完)
第298章 寂寞()
此刻冷谓酒兴上来,微微一笑,举起碗,三人碰了一下。
莫云嫣然笑着,举起碗,轻轻呡了一口,却见冷谓举起碗,一饮而尽。
杨凡林却端着碗,慢慢呡了一小口,咂咂嘴,看着碗中酒,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又凑嘴呡了一小口。
莫云放下碗,抿嘴笑道:“你们兄弟俩可真有意思,一个呢,刚才一口喝光,品都不品,粗鲁不堪,现在呢,又变得斯文起来,小口抿着;另一个呢,刚才细品慢饮,现在又大口豪饮,真搞不懂你们。”
冷谓微笑,递给杨凡林一双筷子,自己夹起一块兔肉,放入口中,慢慢嚼着。
杨凡林一手端着碗,一口接过筷子,吃了一块兔肉,叹口气道:“大哥现在是土豪,富得流油,喝了还有,自然是大口豪饮;可是我现在是个穷人,吃了这顿没下顿,喝了这碗没下碗,只好细品慢咽。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哪,你们这些土财主,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人的苦。”
宁燕儿坐在一边烤火,笑道:“让你喝一点就不错了,照我说,一口酒都不能给你喝。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么?”
杨凡林瞪眼道:“你们都偏心,我大哥喝酒管够,我喝酒就不行?!还有,我刚才一口闷,你们就说我是驴喝马饮,大哥这么喝,你们就说是鲸吞豪饮,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宁燕儿娇笑道:“好,你再这么说,一口都不给你喝了!”说着话,起身走过来去抢他手里的酒碗。杨凡林急忙转过身子,将酒碗藏在怀里。
众人又是一笑。
莫云微笑着,给冷谓添了酒。
冷谓举碗一饮而尽。他一连喝了两碗酒,豪气顿生,胸中郁闷纠结之气一扫而空,望着那两个受伤的特战队战士,大声道:“你们过来,大家端酒一起喝!”
那两个战士大喜,挣扎着爬起身,莫彩等人急忙上前扶着他们过来。
宁燕儿急道:“不行,队长,他们不能喝酒。。。。。。”
冷谓意兴湍飞,瞪眼道:“尽信医不如无医!什么医嘱,什么注意事项,统统都是狗屁!我们兄弟男儿汉,整日里打打杀杀,哪一天过的不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一时哪一刻不是在刀尖上行走?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喝凉水!弟兄们,大家一起喝!”瞪着莫云大声道:“倒酒!”
莫云从未见过冷谓如此放纵,一时呆了,听到冷谓说话,急忙倒酒。
冷谓一手端着一个碗,站起身,看着宁燕儿,大声道:“小燕子,你一个女孩子,这些日子跟着我们,整日里打打杀杀,奔波劳顿,现在又没日没夜、费心劳神照顾咱们这几个伤员兄弟,你辛苦了!来,跟大哥喝一碗!”说着,将手中一碗酒递给她。
宁燕儿听到冷谓说这话,心中感动,又听他自称大哥,让自己陪他喝酒,心中既是感动,又是酸楚,再无迟疑,颤抖着双手接过碗,只见冷谓手里举着一碗酒,目光灼灼,望着自己,一咬牙,端着碗和冷谓一碰,端到嘴边,张口就喝。
冷谓大笑,举碗一饮而尽,手臂一长,一手抓过酒坛,给自己碗中倒满了酒,一手抓着酒坛,一手举着碗,大声道:“来,兄弟们,大家端酒一起喝!”
众人从未看到冷谓如此放纵自己,如此豪情奔放,都被他豪气感染,纷纷端酒,一起饮下。
这段日子以来,冷谓连日奔波,四处征战,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一个变故连着一个变故,眼看身边战友亲人流血牺牲,又是痛心,又是担忧,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闷,偏偏又没处诉说,也不能诉说,更不愿诉说。此刻终于雨过天晴,不免放开怀抱,宣泄一场。
只见他酒到碗空,来者不拒,一辆接着一碗,一连喝了十几碗酒。
宁燕儿心疼冷谓,上前道:“队长大哥,你别喝了,差不多了!”
冷谓笑道:“没事,这点酒算什么?”
莫云一把抢过冷谓手中碗,放在一边,嗔道:“够了!别喝了,多吃点菜,去睡觉!”
冷谓嘿嘿一笑,一把抓过酒坛,莫云急忙上前,抱住酒坛不给他。
冷谓大笑道:“我再喝一口,就一口!”
莫云心中一软,刚想松手,忽然心中一动:“不行,他说是一口,只怕他这一口就能将坛子里的酒喝光。”微笑道:“不行,一口不行,这样罢,你再喝一碗!”
冷谓虽然酒意上涌,心中却很清醒,心道:“这小妮子不傻,不好糊弄,没来由的败我酒兴!”
却见宁燕儿手里拿过一个碗来,笑道:“行,倒酒!”
莫云打眼一看,这碗明显比刚才那个碗小了一号,看了宁燕儿一眼,微微一笑,倒了一碗酒。
宁燕儿双手捧到冷谓面前,笑道:“队长,这总行了罢?”
冷谓接在手中,微微一怔,他是何等样人,酒醉心明,这碗酒端在手中,分量明显比刚才差了一截,当下假作不知,喝了一大口,放在桌上。
其实冷谓想把自己灌醉,还有一个原因。
自己本想今夜守着丁清,跟她好好说说话,好好抚慰她,可是偏偏吴蕙和她在一起,吴蕙也受了伤,还给丁清输了血,自己去了该安慰谁?说一句贴心体己话都不敢。何况罗敏琳也不让自己去,说是影响病人康复。
自己此刻是去也不敢去,睡又睡不着,还怕莫云来纠缠自己,真不知该怎么办?既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该如何与丁清、吴蕙和莫云等人相处。
索性醉了罢,一醉解千愁。
只见冷谓乘莫云和宁燕儿不备,一把抓起酒坛,嘴搭在坛口,张口一吸,坛中酒一古脑进入肚中。
莫云和宁燕儿娇嗔声中,冷谓放下坛子,眼前有些模糊,漫声吟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只见他颓然坐倒在火堆旁,终于是醉了。
此言入耳,众人心中都是心中一凛,只觉一股寂寞愁苦之意涌入心底。
洞中一片寂静,火光熊熊,映照在冷谓脸上,莫云呆呆看着,潸然泪下。
(本章完)
第299章 描画()
不知何时,冷谓一惊而醒,睁眼一看,只见自己躺在地铺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杨凡林和两个战士躺在一旁地铺上,正自沉睡未醒。
身旁火堆火势已经小了,宁燕儿坐在火堆旁打瞌睡。火光映照下,只见她面容憔悴,身形单薄。
冷谓慢慢站起来,轻手轻脚走过去,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拨弄两下,起身便走。
却听身后一个声音轻轻叫道:“队长!”
冷谓急忙回身,竖起中指,挡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宁燕儿会意,站起身,慢慢走到冷谓身边,轻声道:“队长,你要去哪里?”
冷谓低声道:“我想再进那个密洞看看,你别管我,好好照料他们。”
宁燕儿惊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冷谓微笑道:“你放心,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没什么危险,你放心罢。”说着,转身找了一个火折,就着火堆点燃了,冲宁燕儿点点头,迈步便走。
宁燕儿拉着他胳膊,低声道:“小心!”
冷谓点头微笑,迈步进了地洞。
目送冷谓背影,宁燕儿叹口气,回到过堆旁坐下,捡了一根柴火,慢慢拨弄,火势渐渐大了起来。
宁燕儿忽然觉得口渴,起身倒了一碗热水,坐在火堆旁,喝了一口,双手捧着碗,呆呆坐着出神。
山中无甲子,洞里日月长。
既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也不知冷谓进入洞中多长时间。
忽然觉得一阵风吹过,宁燕儿一惊抬头,只见冷谓已然站在眼前,手里捧着一卷竹简,那竹简斑斑驳驳,看起来十分陈旧。
宁燕儿大喜,急忙站起身,刚想说话,冷谓摇摇头,捧着竹简走到石桌前,小心翼翼,将竹简摊开在石桌上。
宁燕儿跟过来,看着竹简,小声道:“什么呀?”
冷谓沉声道:“你去,找纸笔来,咱俩一人一半,照着上面描画。快!”
宁燕儿小声道:“我有!”说着,从身上摸出半支铅笔,还有一个小本,低声道:“我只有这个,你先用着,我再去找!”
冷谓摇摇头,接过铅笔,轻轻一折,断为两截,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轻轻削了几下,递给宁燕儿一截。将匕首收入怀中,接着接过小本,一撕两半,分给宁燕儿一般。
宁燕儿抿嘴一笑。
冷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