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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蕙和冷谓相视而笑,吴蕙抿嘴道:“你呀,就知道睡觉,日本鬼子不就在你面前么,开车的这个就是啊。”
小乐嘿嘿笑道:“他呀,我看不像。”说着,狠狠踹了井山太郎一脚,恨恨道:“日本鬼子,这倒有一个!”
吴蕙笑道:“好了,你和李虎同志在这里等着,我去队伍上通报一声,带人过来接应你们。”
小乐道:“吴部长,要不我去吧。”
吴蕙道:“好了,你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说着开门下车,快步而去,片刻之间,身形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冷谓点燃一支烟,头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有些累了。
心是热的。
小乐慢慢下了车,走到车前,靠在车上,道:“喂,你今晚化妆成鬼子军官去做什么,怎么就刚好遇到我们了?”
冷谓闭着眼睛,徐徐吐出一个眼圈,淡淡道:“碰巧呗。”
小乐笑道:“确实,如果不是遇到你恰巧路过救了我们,估计我们这会已经在黄泉路上了,说起来还真要好好谢谢你。”
冷谓笑道:“那也不见得,好人有好报,说不定你们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来救你们,又或者如来佛祖派齐天大圣来救你们,那也是有可能的。”
小乐笑道:“我看你就是天兵天将,就好比齐天大圣孙悟空一样,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大闹一番,得胜而回。你领着我们进了鬼子窝,给我治了伤,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还搞来这么多药品,这可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了。说不定我们新四军首长都会接见你。”
冷谓淡淡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打鬼子是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
小乐大声道:“那怎么行,吴部长和我,我们两人的命在你眼里那是小事一桩,在我们而言,却是大事一件,天大的事。命都没了,还怎么打鬼子?再说你弄来这么多药品,又要救多少我们的战士和百姓?”
远处响起一个声音道:“说得好!咱们是该好好谢谢李虎同志,他可帮了咱们大忙了。”只见远处一片火把亮起,当先一人快步而来,正是吴蕙。
冷谓虽然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但是周围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早听到远处有许多人走来,料定是吴蕙带人回来,此刻听到吴蕙说话,睁开眼,跳下车,迎上前道:“你回来了?挺快啊。”
吴蕙笑道:“回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自然快些。”
冷谓道:“我看前面都是小路,车辆无法通行,咱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卸车?”
吴蕙笑道:“是啊,就在这里,人我已经带来了,卸了车就搬走。”回身一望,只见一队人跑步而来,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便装,拿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吴蕙大声道:“同志们,大家抓紧卸车,快!”
冷谓走到车后,将井山太郎提起来,将他扔在路边。
吴蕙指挥战士们卸车,人多手快,片刻便卸完了。吴蕙大声道:“同志们,大家快点把药品扛回去。来两个人,背小乐回去。”说完,走到冷谓身边,道:“好了,这车怎么办?”
冷谓点点头,道:“车先放这,回头再说。”
吴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点头道:“这个鬼子呢?”
冷谓笑道:“这小子,睡了一路,也该让他醒醒了。”伸脚在他背心轻轻一踢,井山太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冷谓,一骨碌翻身爬起来,道:“长官!我这是。。。。。。”
冷谓叹口气道:“你的不行,一上车,没开几步就打瞌睡,到最后叫都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开车。哎,平时不训练,战时拉稀滩,废物!”井山太郎立正道:“嗨!长官辛苦,卑职没用!”冷谓叹道:“我是经过魔鬼训练的,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没问题。以后你要加强训练。”井山太郎甚是惭愧,道:“嗨,谨遵长官教诲,卑职今后一定刻苦训练。”
冷谓向吴蕙道:“走罢!”
吴蕙盯着冷谓,心中狐疑,但却什么也没说,当先引路便行,冷谓和井山太郎跟在后面。
路上遇到几处岗哨,见到吴蕙,都立正敬礼,冷谓心中暗暗称奇:“这些哨兵警戒森严,如此寒夜,毫不懈怠,看来新四军军纪严明,士兵素质不错。眼前吴蕙这女人又是什么来路,看她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这么一个娇柔的年轻女子,小乐称她吴部长,这些战士见了她都立正敬礼,恭恭敬敬,这可奇了。”
(本章完)
第21章 相惜()
进了村庄,到了一个院子前,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士兵,背着枪,肃立不动。见到吴蕙,立正敬礼。吴蕙回了个礼,回头向冷谓道:“走罢,我们首长想见你。”
冷谓微微一笑,突然伸指一弹,正中吴蕙背心大穴,吴蕙后心一麻,身子慢慢软倒。冷谓抢上前扶住她,随手点了她哑穴,惊叫道:“喂,你怎么了?”门口两个哨兵看到这情形,急忙上前,冷谓身形一闪,便点了他们的穴道,那俩人登时动弹不得,站在那里,嘴张着,说不出话。
井山太郎看在眼里,又惊又喜,冷谓用日语低声道:“跟我冲进去!”井山太郎迈步便往院子里冲,突然眼前一黑,摔了一跤,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冷谓一手提着吴蕙,晃身进了院子,只见中间一间房中门开着,一灯如豆,一个人影坐在灯下。
冷谓一步步上前,突然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凌厉之极,冷谓脚下一错,反身一掌劈出,只听砰地一声,拳掌相交,冷谓退后一步,只觉掌心生痛,一条手臂隐隐发麻,心中暗惊,没想到此处竟有如此高手,平生少见。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精壮汉子,穿着新四军军装,腰间挎着一把盒子枪。
那人也是退后一步,胸口气血翻涌,喝道:“小鬼子,拿命来!”蹂身扑上。
这是屋内那人听到动静,走出门来,站在台阶上。
冷谓喝道:“给你!”手一抬,将吴蕙向那人抛在半空,向那人飞去。那人急忙伸出双手去接,突然身子一麻,已被冷谓欺近身前,点中了胸口穴道,呆呆站着,一动不动。冷谓轻笑道:“功夫不错,脑子不行!”右手伸手拔出他腰间配枪,转身对准了屋内那人,左手伸臂一揽,刚好从半空中接住吴蕙的身子。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惊心动魄。
那人站在门前,微微一笑:“好身手!”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四川口音。
冷谓淡淡道:“承蒙夸奖,也还过得去。”说着话,一步步走近那人,微笑道:“怎么,客人来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壮士请进。”说罢转身进屋。
冷谓一手横抱着吴蕙,一手举着枪,一步步走进屋中。
只见屋中迎面墙上挂着一张大地图,角落里一张木板床,屋子中间一桌数椅,桌上有一个茶壶,几个杯子,摆着一个木质围棋盘,棋盘上落着许多颗黑白棋子,旁边摆着两盒棋子。
那人背对冷谓,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转身笑道:“壮士夤夜造访,可惜我这里没有酒,深夜客来茶当酒,今夜天寒,就请喝了这杯热茶罢,聊以暖身。”只见他面对冷冰冰的杀手,黑洞洞的枪口,神情镇定,举止从容,手中茶杯稳稳当当,更未洒出半分。
冷谓心里喝声彩:“好,了不起!单只这份气度,便少有人及。”当下上前一步,微笑道:“不介意我将这位女士放在将军床上吧?”
那人呵呵笑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兵,你说呢?还要感谢壮士对她手下留情。”
冷谓手中枪指着那人,走过去将吴蕙放在床上,只见吴蕙大睁着眼,一双妙目盯着他,眼中不见丝毫慌乱,却是一股平静之色。心中一动:“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微微一笑,手中枪仍是指着那人,侧身给她盖好被子。一步步走到那人身前道:“关云长夜读春秋,千古传诵,将军深夜独奕,风流不减古人,在下心中佩服得紧。”
那人呵呵大笑:“壮士过奖。棋道如兵道,棋法亦兵法,行伍之人,研究兵法,乃是本份。”
这时只听一阵急促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一大队新四军士兵冲进院中,几个战士冲进屋内,枪口指着冷谓,纷纷大声喝道:“不许动,放下枪!”
冷谓神态自若,斜睨着那人,微微一笑。
那人大声喝道:“都退出去!”
一个战士叫道:“司令员!”
那人脸一沉,怒道:“没听到我说话吗,执行命令!”
那几个战士一动不动,看着冷谓,目光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吃了他。
那人重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退出去!”
那几个战士身子一震,举着枪,一步步退出门外。
那人一拍之下,桌上棋盘上的棋子纷纷跳起来,有几颗滚落在地上。那人看看桌上棋盘,喃喃道:“好好的一盘棋,这下子全乱了。”俯身慢慢去捡地上的棋子。
冷谓微微一笑,走到桌前,铺好棋盘,从棋盒中取出棋子,一颗颗摆放。
那人目光一亮,静静看着冷谓摆放棋子。
冷谓摆好棋子,望着那人,微微一笑。
那人走到桌前仔细一看,欢声道:“好,不错,就是这个样子!”说着,对冷谓竖起大拇指道:“要的,壮士了不起!”
冷谓微笑道:“在下年轻,记性好,算不得什么本事。”
那人哈哈大笑道:“壮士不必过谦,你适才只是扫了一眼,便能记住棋子位置,眼力绝佳,记性绝佳;然则你若不懂棋道,不明弈理,那也不能办到,显是棋力绝佳。可称三绝。”
冷谓微笑道:“将军太抬举,在下的确略懂围棋之道,可远谈不上精通,遑论绝佳。棋道一百,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