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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顿时脸色大变,瞧了小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却很快散去,化作轻轻一叹。
小玉见她不说话,继续冷笑道:“怎么了?怕死么!那你还说什么救你不如不救你,哼,虚伪。”
那妇人怒气顿生,道:“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
“小玉,别说了。”裴思诗轻喝一声,对小玉摇了摇头。
小玉头一扭,低声哼道:“乱世出刁民,果然没错!”她的声音虽低,在寂静的环境中,村民们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姑娘,你什么意思?”
“你不刁?老子看你那刁蛮样,比我们刁多了。”
“就是”
“你以为你谁呀!”
小玉这一句话,不觉中激怒了村民,村民们顿时沸腾起来,指着小玉破口大骂。
李向荣眉头一皱,大喝道:“住口!”
这一声大喝,犹如平地一声雷,震得村民们身子一颤,刹那之间便安静了。
李向荣黑着脸走到村民们前面,沉声道:“不管小玉姑娘说什么,那都是应该的,没有小玉姑娘帮忙,你们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李向荣猛地将药碗掷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李向荣顿了顿,指了指方承天和裴思诗,继续道:“还有,为了救你们,方公子绞尽脑汁,裴姑娘更是拿出了许多名贵药材,你们却又怎么能轻易言死?!”
村民们缩了缩脖子,一脸紧张地瞧着李向荣,大气儿都不敢出。
方承天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村民们天天食不果腹,衣不弊体,在他们眼中,活着真的就像受罪。。。。。。
“孩他爹孩他爹”忽然,一个枯瘦的妇女惊叫着跑向门边角落,蹲坐在一个中年男子尸体身前,喊道,“你怎么了?!”
她右手颤抖着伸到那中年男子尸体鼻子前一探,猛地缩回,直愣愣地瞧着尸体的脸,眼泪刷的一下夺眶而出。
只见那尸体太阳穴附近高高肿起,一片血淤,这一侧的耳朵、眼睛、鼻子血迹斑斑。
那枯瘦妇女脸色一变,缓缓起身,带着哭腔质问道:“谁是谁打死了他?”
方承天眉头一紧,叹道:“大婶。。。。。。”
他刚唤了一声,那妇女便猛地瞧向他,厉声道:“是你杀了他,是不是?杀人偿命,你杀了他,我就杀了你报仇!”
方承天正待解释,那妇人竟已握着拳头,冲了过来。
方承天没有躲,也没有挡,任她的拳头打在了自己胸膛上,叹了一声。
”少爷?“李向荣看着方承天为自己承受了不白之冤,心中有些难受,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枯瘦妇女手腕,轻轻一扭,那妇女便坐到了地上,手舞脚踢,大声号哭。
李向荣不由眉头一紧,扫了那些村民一眼,大声道:”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有什么事,都冲我李向荣来!“
”我就说人不可能是方公子杀的嘛!“
”李向荣,你杀了人,怎还理由气壮的?“
。。。。。。
顿时,村民们又沸腾起来,有为方承天辩解的,有责备李向荣的,还有的人悄悄握紧了拳头。。。。。。村民们渐渐躁动起来!
说完,他缓步走到小玉身前,说了句“借姑娘剑一用”,小玉点头,他接过剑,然后站到村民身前,冷冷地瞪着他们,怒喝道:“够了!”
这一声怒喝,犹如天雷滚滚,惊得那些村民瞬间安静下来。
李向荣眉头紧收,双眼微眯,脸色阴沉得像雷雨前的天空,村民们不由打了个寒噤,有个大胆的村民颤声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哼!”李向荣冷哼一声,“呛”的一声抽出长剑,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捏着剑尖,用力往下一掰。
只听“乓”的一声,长剑登时断成两截!
众村民登时倒吸了口凉气,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微倾,握着拳头的村民也悄悄松开了拳头。
李向荣扫了众村民一眼,见自己这一招震住了村民,正是趁热打铁之时,又猛地一挥手,只见“嗖”的一声,他手中断剑如闪电般自村民头顶飞过,“夺”的一声插在村民身后的柱子上,颤动的剑尾“嗡嗡”作响。
村民们又吸了口凉气。
李向荣冷冷一笑,淡淡地道:“今日你们中了毒,来到我家又打又杀,我儿子小宝,险些被他咬断喉咙。。。。。。”说着,他脸色一沉,指了指躺在角落的其中一具村民尸体。
“我与你们为邻多年,虽然你们觉得我以前是跑江湖的,都不怎么待见我,可你们能留我在村中安家,我对你们只有感激,若非迫不得已,我绝不会对你们下重手,更不想杀他们。”
李向荣又指着方承天,叹了一声,道:“今天若非方公子救你们,你们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既然能有机会活着,那就好好的活下去,都散了吧!”说完,他又扫了村民们一眼。
他双目一张,那目光似刀般凌厉。
其中一个村民不禁打了个寒噤,对方承天作了一揖,颤声道:“方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以后一定报答,天色不早了,我就就不打扰方公子休息了,先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又偷偷瞧了眼李向荣,然后垂下头,往门外走去。
其他村民一看,顿时也纷纷向方承天说着感激的话,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去。
第11章 分别()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村民们见识了李向荣的厉害后,选择离开,完全在李向荣的意料之中。
只是李向荣没有意料到那枯瘦妇女似乎被自己给吓得痴呆了!
只见那枯瘦妇女此刻呆坐在地上,直直地瞧着门外,两眼空洞无神。
她的脸上没有了悲,没有了怒,也没有了恨。
李向荣把不准那妇女到底怎么了,只好瞧着方承天,道:“少爷,她这是怎么了?“
“我先看下!”方承天皱着眉头,蹲在那枯瘦妇女身前,仔细检查了许久,不由摇了摇头,长长一叹:“她中毒刚愈,然后又经历大悲、大惧,承受不住压力,得了失心病,俗称疯了。”
“失心病?”裴思诗秀眉紧锁,沉思片刻道,“失心病药石难治,以后她可怎么办?”
方承天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银针,开始为那妇人治疗。
很快,那妇人头上插满了银针,可她仍然表情呆滞,双目无神。
李向荣站在旁边叹道:“少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
方承天扭头看了李向荣一眼,摇头道:“李大哥,你不必如此自责,你毕竟也不是有心的!我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方承天扎针、用药、炙治,推拿等方法都用遍了,那妇女却仍不见好,不由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裴思诗走到方承天身边,安慰道:“方公子,失心病本就药石难医,你不必如此。。。。。。”
“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承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赶紧休息吧,天明后,我们还要赶路。”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内屋传出来,方承天不由脸上一喜,起身对着内屋一揖道:“师父,你快来救救她吧!”
“失心病,为师也治不了,她能否醒来全靠她自己。”玄尘无奈地叹了一声。
方承天不由讷讷道:“师父你也不行吗?”他的师父在他心中,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如今连师父也说治不了,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不由又是一叹。
裴思诗直直地瞧着内屋门帘,心中满是疑窦:里面的人便是方公子的师父吗?他是谁呢?方公子这么年轻,便有如此好的医术,想必他师父一定也很厉害。
裴思诗收回目光,看着方承天,疑道:“方公子,里面的人是?”
“我师父!”方承天仍目光转睛地瞧着那妇人,脑中想的尽是如何治疗,竟在这一刻,对裴思诗的问题,都敷衍以待。
裴思诗并没有聋,她自然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是方承天的师父,她想知道的是他师父是谁?
不过她见方承天如此模样,也不想追问了,叹了一声,不自觉地也瞧向了那枯瘦妇女。
突然,裴思诗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道:“若是方公子信得过小女子,便将她交给我吧,不管她以后能不能醒过来,至少我可以保证她以后衣食无忧。”
言罢,她又瞧了瞧方承天,低头道:“方公子若找到了治疗失心病的方法,可以到蕲州城济民药堂找我。”她的俏脸微微一红。
“小姐,不可!”小玉失声道,“你若把她给带回去了,老爷那里恐怕不好交待?”
裴思诗抬头瞧了瞧小玉,叹道:“小玉,你看她死了相公,又得了失心病,若是没人管她,她一定活不了多久的,反正家里多她一个也不多。至于爹那里,我会找他说的。”
小玉瞧着方承天,笑道:“她的病既然是方公子吓的,方公子自然会负责到底,是吗?”
方承天苦笑着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却听到裴思诗急道:“方公子他们都是男子,照顾一个失心病的妇人,实有诸多不便。”她看了看方承天,微微一笑。
她这一笑,在昏黄的灯光下看来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就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她当然不是想当观世音,她只是想给自己留个盼望,盼望方承天某一天真的找到治疗失心病的方法。
方承天只觉得裴思诗的目光说不出的温暖,笑容说不出的温柔,不禁看得呆了。
小玉咬了咬牙,暗道自家小姐怕是真要带那妇人回去了,不由越发着急:“正所谓讳疾不忌医,方公子身为大夫,奴婢想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话犹未说完,小玉瞧了瞧方承天,顿时面露愠色,又瞧了瞧自家小姐,勉强忍住了怒气,沉声道:“方公子,你说呢?!”她不由提高了声音。
方承天被小玉惊醒,正好与裴思诗四目相对,不由神色一慌,脸色微红,轻声对裴思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