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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中环听令!”
“末将在!”朴中环应道
“城破之后,你最为第二梯队入城!”
“得令!”
“倭将听令!城破之后,尔等为先锋,杀入城中。”陈吉祥用不容置疑地语气望着新纳忠尧
“遵命!”新纳忠尧低头,不敢直视陈吉祥凌厉的目光
轰轰轰
明军的大炮开始怒吼,猛烈的炮击将秋田城笼罩,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座在陈吉祥看来和明朝乡间庄园似得的城却还很经打。秋田城的坚固,在近代的战争中得到了证明。明治十年(公元1877年)西南战争之际,高达一万三千人的西乡军攻打只有三千四百余守兵的秋田镇台军。西乡军总大将西乡隆盛率领山炮三十门,臼炮三十门攻打,守城的是谷干城司令只有山炮十三门,臼炮七门以及六门已经被淘汰了的野炮,可谓完全没有胜利的希望。但是在五十二天的强攻不下后,西乡军宣告总败退
五十门大口径加农炮对准同一段城墙四次齐射,才打开一个足够大的缺口。
“倭将,你还在犹豫什么?”陈吉祥通过翻译向新纳忠尧问道
“是是”新纳忠尧赶紧从腰间抽出太刀,朝秋田城一指,大叫道:“いけ!すすめ!いけ(冲啊!)”
“吼!”一千五百日军高喊着いけ!すすめ!いけ(冲啊!)杀进秋田城
且说秋田城内,细川家的世袭家老,所谓的上卿三家的松井寄至、长冈正直和有吉香良正指挥着城内的笼城军做着拼死抵抗
松井寄至手里拿着军配大声叫喊道:“铁炮不要停”
“那里到橹上去射箭,一定阻止敌人!”长冈正直手里握着弓,向不断涌进城内的城津军日军射箭
而有吉香良则手拿一支长枪在一处城墙的缺口处和城津军肉搏,“有吉香良在此,谁来送死?”有吉香良挥舞长枪,颇有大将之风
“蠢材!”陈吉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色彩鲜艳华丽足具的有吉香良,他对身边的火枪总旗说道:“那是倭酋大将吧?”
火枪总旗闻言会意,便对身边的狙击手说道:“将军有命,射杀那个使长枪的倭酋大将!”
“得令!”明军狙击手立刻端起安有瞄准镜、射铜壳子弹的*,瞄准了有吉香良的头部
此刻的有吉香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还特意站到高处,高声喊道:“城津的武士们听了,你要是日本人,怎么可以背叛将军,背叛天皇为唐人卖命?你们”
有吉香良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就射进了他的左眼,有吉香良身子向后一仰,噗通一声从高处刷下,子弹从他左眼射入,在后脑勺上开了一大窟窿才钻了出来
正在挥刀苦战的新纳忠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见到有吉香良倒毙,立刻上前一刀割下有吉香良的头颅,让士兵挑在枪尖上,并大吼道:“讨取有吉香良啦讨取有吉香良啦!”
顿时,封堵缺口的细川军开始士气低落,不断有士兵扔下兵器逃跑,新纳忠尧率领的城津军终于攻入了三之丸,开始向二丸动进攻。
秋田城不愧为战国时代筑城大师加藤清正花费七年时间修建的心血结晶,虽然三丸被突破了,但是二之丸内的各项防御设施,把守军的防御火力挥到了极致。当城津日军勇不可挡地通过一条曲廊时才现原来是死胡同,等待他们的是插满竹签的陷阱和周围隐蔽的射击口中射出的铁炮和弓箭。又或者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门,却现正对大门的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射击口,一阵铁炮声响起,勇武的城津萨摩隼人又倒下一大片
新纳忠尧无奈只能率领兵马暂时退出秋田城,清点人数,死伤五百人。
“怎么才死伤五百人就退了?”陈吉祥不屑地问翻译,翻译笑道:“日本地狭人少,所谓藩主管辖的领民,若放在我大明,一个县令都都比他多,死伤五百人,自然是心疼。”
陈吉祥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不过是一介村长”,不过笑归笑,陈吉祥心里却是对这座看似不大,但是却挺坚固的日本小城有了戒心。于是他一抬手,说道:“点烟!”
“得令!”一个亲兵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支比手指还细一些的小纸卷,奉到陈吉祥手里。陈吉祥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那亲兵又立刻掏出火折子为陈吉祥点燃
“呼”陈吉祥吸了几口,吐出几个烟圈,“这卷烟就是好,可以随身带,不用到哪里都扛一根大烟袋。”
亲兵笑道:“可不,我听说这山东卷烟厂的卷烟都漂洋过海,被商人们卖到佛郎机国去了!”
陈吉祥又猛吸了几口,轻蔑地看了看正在四处冒烟的秋田城,愤愤道:“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大明的城池比这小寨子高大多了,老子还不是照样打破?传我将令,给我狠狠地用大炮打,不要为我省炮弹和*!”
“得令!”
轰轰轰轰轰轰
明军各种口径的火炮一齐向秋田城出怒吼,射程较近的飞雷炮也在城津军充当肉盾的前提的下被推到了距离秋田城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将一个个重达二三十斤的*包送入秋田城
细川家的家老松井寄至正在指挥士兵修补决口,松井寄至忽然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随后只见火光伴随巨大而炽热的气浪夹带着无数破碎的铁屑和木片四处飞射
老松井被爆炸产生的气浪震飞,直撞在一辆粮草车上才落地,骨骼断裂的疼痛从后背一直穿透前胸,松井寄至直觉得胸口血气翻涌,忍耐不住,“噗嗤”一口热血从嘴里吐出。松井寄至仰面望着天空,看到天空仍然阳光灿烂。可低头放眼四望,只见用夯土和碗口粗木柱加固的壁垒又有大段已经倒塌,剩下的残垣断壁也似被大锤子凿过一样残缺不全,东倒西歪。而紧靠壁垒的士兵们大多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地残缺不全或血肉模糊的尸体。自己的身边到处是火焰和黑烟,周围,许多小兵在到处乱跑,几个受了轻伤的兵头在声嘶力竭地叫喊试图稳住这些小兵们的情绪
松井寄至对战斗的惨烈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在厮杀声震天的战斗中,会有一批一批的武士在壁垒和壕沟前倒下,一批一批地越过自己的武士的尸体和鲜血向前冲杀。只要双方不停止,厮杀救不会终结,不管有多么惨烈但是,现在的惨烈程度,已经出了他的想象
长冈正直本能地面朝下趴着,脸紧贴着地面,那原本是可以依靠的地面现在像一只粗糙的大手,劈头盖脸地不断抽打着长冈正直的脸,长冈正直只觉得身体像被许多只硬拳猛击着,五脏六腑都被捣碎了。
巨大的轰鸣停息后,长冈正直微微抬起头睁开眼,但他看到什么东西都是血红血红的,长冈正直艰难地坐了起来,撑着地面的手感到温温的湿湿的,转身看到摊在自己旁边的一堆浸在血中的东西,那是一具没了脑袋和半边身体的残躯。
沓一直大脚踩到了长冈正直的面前,长冈正直艰难地抬起头向上看,只见一个身背城津家十字纹家徽背旗的足轻站在自己面前,手里的野太刀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长冈正直正欲闭目受死,忽然寒光一闪,那城津日军被一个疾奔而来的武士一刀砍翻
“武藏?”长冈正直抬头一看,原来是细川家的剑术指导——大名鼎鼎的宫本武藏。
“你们掩护佐渡守去疗伤!”已经年介六十的宫本武藏依然豪气不减,几个惊慌失措的足轻一见宫本武藏,也立刻镇定下来,扶起长冈正直就往本丸里退去
“宫本武藏在此,谁敢”宫本武藏正要放声大喝,只听呯呯两声枪响,宫本武藏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仰面倒地,只见眉心和胸口各有一个血窟窿。
随后,就听见城津军中有人高喊:“击毙宫本武藏啦击毙宫本武藏啦!”
“嘿嘿噢!”城津军带着胜利的欢呼,再次攻占了三之丸。可是二之丸的争夺战依然十分激烈。面对守军隐蔽在城内各处的射击孔,明军的大炮一时也没办法。
这时,陈吉祥命人去附近砍来一些竹子,将竹节打通,然后再往里面灌满*,做成爆破筒。最后,陈吉祥通过翻译对新纳忠尧说道:“你派敢死之士,将这*桶塞进那些垛口(射击孔)之中。”
久攻不下的新纳忠尧也杀红了眼,于是立刻命人充当敢死队
“哇呀!”额头上缠着“必胜”布条的城津兵嘶吼着端起竹竿就往射击孔里塞,但是守军的火枪射击频率也不低,敢死队基本都是冲到距离射击口还有五六步的时候被打死了。好不容易冲到射击口前的敢死队也现射击口太小,而竹竿太粗,完全塞不进去。无奈之下,敢死队只能用竹竿死死地顶住射击口。
呯
轰
射击口内的子弹射入竹筒中,引了爆炸。拿竹竿的城津日军自然是炸的血肉横飞,射击口内的守军也是惨叫连连。在付出几位惨重的伤亡后,新纳忠尧终于杀入了本丸,将脊椎受伤无法动弹的长冈正直的一刀砍了脑袋,然后将躲在壁橱里瑟瑟抖的细川家第二代藩主细川光尚生擒。
秋田不愧为北部大藩,明军在秋田城的仓库里现了大批粮食和钱财,按照李龙的既定政策,明军没有劫掠日本的普通百姓,反而分给贫民粮食,所以明军基本也没有受到什么挫折。同时,李龙还打出了两张牌来针对德川幕府:第一张牌就是抬出了天草四郎时贞作为幌子,号召的天主教百姓和大名加入到反对德川幕府的“圣战”中来。
天草四郎,本名益田时贞,父亲益田甚兵卫好次是大名小西行长(日本大名,在关原战役中被杀)的文牍员。后来时贞被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天草自小聪颖过人,有神童之称,且外表俊秀。有一位相士曾对天草说:“阁下面相尊贵,本应掌握天下,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