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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器这一路都是为了你们徐家,心中心心念念的也是你们徐家,他临死时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徐家可以安定繁荣。”洪秀一本正经的说着。
众人沉默了,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说了一声:“君器大哥就是我们心中的族长人选!”
附和声纷纷响起,徐子英首当其冲,高声道:“如果没有君器,我们徐家早就挺不过来了。”
“是啊。”
几个长辈也跟着点头,确实,这么久以来,足以让大家看到一个真实的徐君器了。
徐君宇按耐住心中的不满,强颜欢笑道:“既然如此,我建议用族长之礼送君器一程。”
“好!”众人纷纷点头,此时,对于徐自宏的不满和怀疑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众人庄重的站在一起,洪秀突然咧嘴一笑道:“与其这样对一个死人行族长之礼,倒不如对活人。”
“洪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君宇皱了皱眉头。
“我的意思很简单,不要等到人死了才觉得他的好。”洪秀说罢,对着人群中的某个人微笑。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人群中的一个官兵脱去了兵服,缓缓走了出来,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有些凌乱的头发,和一张熟悉的脸。
众人纷纷诧异的看着徐君器,尤其是徐自宏,见鬼了一般的死死的盯着徐君器,喃喃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人群中徐子英的笑声最为爽朗,在看到洪秀的微笑时,他就知道徐君器绝不会这么轻易死掉,不过即便相信,还是忍不住偷偷落了几滴眼泪,如今看到徐君器安然的站了出来,他终于开怀大笑起来。
随着徐子英的笑声,更多的人也随之笑了起来,他们没有问怎么回事,只是纯粹的高兴,这种高兴像是传染病一般,很快,整个营地都响起来欢快的笑声。
而徐君宇的脸彻底黑了,他此刻真的恨不得将眼前的三叔徐自宏给劈了!
“三叔,你很惊讶?”徐君器缓缓走上前,冷冷一笑道:“没有死真是让三叔失望了,当初你的一把天火没有把我烧死,而这次的毒蛇也没要了我的命,看来我徐君器,真的是命不该绝啊!”
徐君器的话像是一个响雷,让所有的笑声瞬间停止,如果这句话放在以前说,或许有人嗤之以鼻,有人保持怀疑,可是今日,在这个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在所有人带有怀疑的目光看着徐自宏时,又听到纵火的事情,顿时所有人都相信了。
徐自宏知道自己完了,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徐君器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一个等待着自己自投罗网的陷阱!
“那日中毒后,秀儿以为我死了,没想到误打误撞遇到了宋大人的亲信,这才命人给我祛毒治病,我徐君器这才有幸站在这里。”徐君器的话解了所有人的疑惑,他没有实话实说,因为有的时候大家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原因,真正的理由有时候未必是大家想知道的。
听了徐君器的话,宋川人微微一笑,摆手道:“徐兄弟你太客气了,也是你我有缘。”
徐君器微微一笑,这个宋川人倒是挺会爬竿的,不过这样最好。
“三叔。”徐君器转头看着徐自宏,缓缓道:“之所以还喊你三叔,是念及一份血缘之情,可是你却是这么对我的,到底是为什么?为了徐家的族长之位?为了徐家的财产?还是其他?”
徐自宏冷冷一笑,此时的他已经不需要伪装:“都有。”徐自宏毫不避讳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对徐家也算尽心尽力,可是大哥他从没把我真正放在眼里,他何时看得起过我?何时重用过我?又何时真正信过我?”
徐自宏说到这里,冷冷的盯着人群中那个佝偻的身体道:“我甚至不如他从外面捡回来的一条看门狗!”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徐自宏所说的看去,那个佝偻着身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看祠堂的徐明,徐明闻言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徐君器长叹了口气,道:“三叔,徐家已经不适合你了。”
徐君器的话很明显,这是要放他一马,但是要他离开徐家,这让四周很多人提出了异议,所谓纵虎归山,终为大患,实在不该这么过度心慈手软。
几个长辈显然吃了一惊,这种逐出家族的事必须要有族长的首肯,如今徐家没有族长,可是也不能这样随意,为首的一个长辈刚要开口,那边徐自宏冷冷一笑,四周看了一圈,忽然放声大笑道:“我徐自宏劳累半辈子也不及你短短数月之情,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小看了你啊!”说罢,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潇洒的离去,徐自宏知道,今日即便是留下也未必有什么好果子,与其这样,他不如自己走,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今日是他不够小心才会着了道,以后不会了!
“就这么让他走了?”徐子英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不按族规处置?”
“若按族规,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徐君器长长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56章 两兄弟()
毕竟血浓于水,只要不是大奸大恶,徐君器都不愿走上这一步路,如今这般选择也是无奈,如果再一味忍让下去,那么势必会助涨他们的威风,自己一步一小心也就算了,若是危害了徐家,那就是自己的过了。
再者,徐自宏与徐君宇勾结的事是很明显的了,如今让徐自宏离开徐家,等于是断了徐君宇的臂膀,以后再想翻出什么浪花,也不容易了,只要能按压住徐君宇为非作歹的心,这就够了。
“他毕竟是我们的三叔这一走,该如何是好?”人群中,徐君蓉走了出来,脸色极为的不好看,在徐君器走出来的时候,徐君宇懵了,她徐君蓉还没有懵,难道这就是祸害遗千年的意思吗?她不甘!
“三爷太过分。”
“就是,谋害族亲,按族规也是要处死的。”
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徐君蓉脸色一白,轻声道:“谁人无过错?即便三叔之前都做错了,难道我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徐君蓉的话让众人沉默了,即便是有不赞同的意见,此时也都放低了声音。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陷害族亲,这是君器命大,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论情论理,三爷都该付出代价,如今只是让他离开徐家,并未实施族规,怎么,不可以吗?”一旁的洪秀冷冷的看着徐君蓉,曾经因为这张和徐君器有些相似的脸,她多看了两眼,如今却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你不是我们徐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徐君蓉瞪着洪秀,低喝道。
“你可别忘了,我和君器有婚约,我是你未来的二嫂,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徐家人了。”洪秀说罢故作娇羞的掩口一笑,淡淡道:“蓉小姐还不会是气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还是说蓉小姐一味的偏袒三爷,故意不让洪秀说句公道话?”
洪秀的话让众人先是一愣,而后转睛看向徐君蓉,徐君蓉顿时恼羞成怒,咬了咬牙,一跺脚转身便跑了。
“蓉妹只是念及血脉亲情,这才有所言。”看着徐君蓉离开,徐君宇忙打圆场道:“毕竟是一家人,总是不忍心的。”
徐君器一直都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一出又一出的戏码,徐君宇的话无非就是说他不念血脉亲情了,说他太过残忍了,他不屑,也懒得解释,徐君宇和徐君蓉有此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以后,再不会有机会了!
一场闹剧的收场,所有人的心境也明亮了许多,三爷徐自宏离开了,徐家直系的长辈一个都没有了,到了新一辈发挥光热的时候了,而新一辈的直系血脉,如今只有徐君宇和徐君器两兄弟,从之前的事,大家不难看出,曾经的患难兄弟,如今已经背道而驰,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多数人心是朝着徐君器的,可徐君宇毕竟是老族长的亲子,所以更受族内长辈们的看重。
面对大家心中的小九九,徐君器恍若未见,一如往常的带着众人踏上了迁徙之路。
就在队伍边走边寻找适合栖住的落脚地时,两个人的出现搅乱了刚刚平复的徐家。
这一天一早,徐君器和洪秀二人继续四处探路寻找,两家队伍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驻扎休息,宋川人手下的兵一如既往的将两家营地看护了起来,大家各自忙碌,或是寻找些吃的,或是就近打猎,还有的乘着休息在附近的河塘好好清洗清洗,宋川人和洪福仁找了平整的石头,难得的拿出了棋子,杀了起来,一切都很平常。
突然一阵骚动,惊扰了正在下棋的二人,只见几个守卫的兵押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道:“大人,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出没,问话也不答。”
宋川人仔细看了看两个男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差不多的面容可以知道这是一对双胞胎,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显然是受了惊吓,此时正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下棋的人,从话语中,两个孩子明显已经知道,这是官府的人,瞬间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宋川人摆了摆手,示意官兵将二人放开后,才温和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附近?”
两人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后,其中一人低声道:“大人,我们是迁徙到江北的流民,路过此地。”
“路过?”宋川人皱了皱眉头。
一边的官兵闻言立刻说道:“大人,他撒谎,他们分明在附近鬼鬼祟祟,不断的朝营地张望,似乎在找东西。”
“大人。”听到官兵的指控,两个孩子顿时吓得跪到地上,哆嗦道:“我看着有些人面熟,像是我们家族的人,所以就想就近来看看,没想到冲撞到大人。”
“哦?你们家族?”不等宋川人说话,洪福仁忙笑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