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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川人说着伸手就递了过去,徐子英顿时心中一顿,却迟迟没有接,不屑的冷哼:“即便你是钦差大人,也不能信口开河,反正我绝不相信!”徐子英之所以不看,无非是因为怕露出破绽,毕竟他已经发现宋川人狡猾之处了,而宋川人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才大胆的将这幅已经毁了一半的画像递了出去。
收回画像,宋川人微微一笑:“是不是信口开河,只要当面一对质就知道了。”
徐子英抿嘴不语,他太了解徐君器了,可能事情真的会想宋川人所说,那就糟了!
“你不必担心。”宋川人脸色轻松,继续道:“我之所以没有直接找到徐家,就是不希望此事闹大。据我所知,徐君器杀守城官也是被迫,毕竟守城官不顾人命,拒绝流民入城,怨声载道,只是”
“只是什么?”徐子英皱紧了眉头。
“只是他徐君器毕竟只是个平头百姓,若是他是官府之人,这一切便不是问题。”宋川人喝了口水,幽幽的说道。
“什么意思?”徐子英不解的看着宋川人。
“这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宋川人睇了徐子英一个眼神,低笑:“皇上命我来彻查此事,这一路来,我早已查清事情原委,皇上有令,若是徐君器是个人才,可为我朝堂所用,这种杀守城官真的就不算什么事了。”
徐子英沉默了,如果在不久以前,这恐怕是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了,可如今,显然这并不能让他开心,因为他太清楚了,以徐君器的性格,绝不会在此时丢下徐家不管,若是这样,那徐君器无非又要担上一个抗旨罪名!
只是徐子英万万没有想到,徐家的队伍更改了行走的方向,而徐君器和洪秀依然按着正北的方向,向着钦差大人的队伍赶来,而宋川人则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行半日停半日,好像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就在碰撞将要发生的一瞬间,却发生了突如其来的转折。
这个转折的中心人物便是洪秀。
这日,洪秀和徐君器二人依照往日一样,边走边四处查探,这个地方离官府指定的迁徙点已经很近了,按照徐君器的意思,若是能遇到合适居住的场所,就可以就此定居下来,如今他已经不能祈盼第一拨人马了,自从徐君义的事情之后,徐君器明显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
又恰巧赶到下雨,二人寻了个山洞就地躲了起来,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二人只好做好好好休息一阵的打算,雨刚停,徐君器便独自一人前去寻找吃的,留了洪秀在山洞休息。
让徐君器措手不及的是,这个山体多为砂石面层,夹杂着泥土,又因一整日的大雨冲刷,许多地方出现了山体滑坡,当然,他们二人自然没有看到,否则也不会出现悲剧。
且说洪秀一人躲在山洞中,看着滴滴答答的小雨滴,嘴角露出了笑容,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娇惯的,即便家族出现变故,因为哥哥洪福仁的缘故,她并未吃过什么苦,虽然家里的人都很怕哥哥,可是哥哥对自己却是疼爱有加的。一直以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什么,只知道每一年都过得无趣。
直到遇到徐君器,她看到了他身上的坚韧,看到了他的担当,曾经她因为哥哥一味的夸赞而嗤之以鼻,可自从见过以后,她就再也无法将徐君器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让自己退缩,这一路,她很开心,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这,或许就是她这么多年来所追求的!
远远的,徐君器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洪秀兴奋的起身,挥手致意,可是只是一瞬,她看到徐君器焦急的脸颊越来越近,担忧、痛苦、惊恐还有害怕,洪秀还来不及去问,只听“轰隆”一声,阻隔了她的视线。
眼睁睁的看着山体的滑坡沿着山路一路蜿蜒而来,徐君器丢掉手中采来的野果,冲了过来,可就在他快到赶到的时候,泥石流汹涌而下,喷薄的气势不可阻挡。
徐君器痛苦的咬紧了牙关,一切都来得太快,来得太汹涌,他焦急的大喊:“秀儿,秀儿!”
等泥石流穿过丛林,终于停了下来,徐君器这才冲上前,对着山洞的方向大喊:“秀儿!秀儿!”
“君器”微弱的声音从山体中传出,徐君器猛地一惊,惊慌失措的大喊:“别怕别怕,我来救你,秀儿,你别怕。”徐君器不知道的是,那一刻,脸颊上滑落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山洞里的洪秀着实吓得不轻,泥石流冲进山洞的一瞬间,她猛地后退,躲在了一个巨石的后面,混合着水的砂石冲到了她的面前才缓缓停下,漆黑的山洞,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直到听到徐君器的声音,洪秀这才明白,那种窒息感是真实存在的,她感到了呼吸的困难,她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缓呼吸,可是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突兀的难受,仿佛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已经抽尽。
她知道,就在山洞外,徐君器一定在想办法救自己,所以她只要坚持就可以了!坚持!坚持
第47章 徐家人()
洪秀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否则怎么会有那么一种通畅的感觉?就在刚才,她感到窒息,感到朦胧,感到一阵席卷全身的恐惧和冰冷,可是这一瞬,她感觉好温暖,好舒服,仿佛所有的空气都朝着自己汹涌而来一般。
看着洪秀慢慢红润的脸,徐君器终于松了口气,他紧紧的搂着昏迷中的洪秀,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她,感觉天地已经崩塌,痛恨站在山洞里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而这一刻,他又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回来的快,庆幸洪秀的顽强,庆幸自己终于没有失去她。
直到洪秀彻底清醒来,徐君器终于彻底卸下了紧张的包袱,静静的看着洪秀朦胧的眼睛,低喃:“吓死我了。”
洪秀眯着眼睛适应了半晌,这才扯动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原来我没有死。”
“不许你死!”徐君器皱紧了眉头,脸色铁青。
“好。”洪秀点了点头:“我不死。”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两个人的心却感觉那么的近,仿佛一切都在这两句话中完美的体现。
就这样,硬生生的耽误了两天的行程,等二人终于恢复好,打算即可启程的时候,另外一件事,再次绊住了他们的脚步。
且说,他们二人刚踏上行程,因为泥石流的缘故,二人远离了山脉,虽然绕了路,但是却安全了不少,恰巧路遇几个零散的赶路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迁徙之流的,人数不多,不过二十几人。
原本这是件平常的事,可是这些人却守在原地迟迟不肯出发,这引起徐君器的好奇,上前一问才知道,附近曾出现过劫匪,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七八个人,但是每个都凶神恶煞,而且持有武器,这对于这些平民百姓来说,自然是极大的威胁。
不仅如此,前些日子,这些个劫匪又出来为非作歹,听说这些劫匪不仅抢钱抢粮,而且还抢人、杀人,所以当时被劫的队伍自然是奋力抵抗,奈何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怎是劫匪的对手,不仅有人惨死,而且不少人受伤,正好有两个人路过,听说这二人不惧劫匪,保护了不少人,可是二人却身受重伤,其中一人已经不治身亡,另一人也快不行了。
而这二十几人的迁徙队伍,正是被那两位壮士救了的迁徙队伍,如今他们迟迟没走也是因为这个受伤的人,毕竟是他们的恩人,其中一人都已经死了,他们总不能丢下不管,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没有马车没有板车,只盼能早点养好恩公,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只怕已经药石无医。
听了众人的话,徐君器微微皱了皱眉头,如今这种乱世刚定,难眠出现在这种情况,这一路来,他们遇到的暴民劫匪并不少,见徐君器犹豫的样子,洪秀微微一笑道:“正好我们还有些药材,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徐君器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忙点头,上前与众人说道:“我这里有些药材,不知道可能用得上。”
那些流民闻言,顿时大喜,忙引着徐君器和洪秀到了一处休息处,只见一棵大树下,简单的铺着一个简陋的草叶床,上面躺着一个男子,远远感觉气息非常的弱,徐君器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上前一看。
顿时愣在了原地!
洪秀明显感觉到不对劲,推了推徐君器道:“怎么了?”
“君琮大哥?”徐君器有些不敢置信的猛地上前,一把撞开四周围着的人,目光微红的盯着躺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的人。
此人正是徐君器的堂兄徐君琮,也是第一拨人中年龄最大的,如今却苍白了一张脸,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丝毫没有生气一般,让人看着揪心不已。
洪秀顿时明白了什么,没有言语也没有多问,上前一把拉住徐君琮的手腕,把了把脉,又四处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失血过多,而且胸口中了一刀,怕是没救了。”
徐君器闻言眉头紧皱,低喝的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已,已经埋了。”边上有人磕磕巴巴的回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路上竟然遇到了恩公的家人,这让他们倍感内疚,加上徐君器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逼近不得。
“秀儿”徐君器突然转头看着洪秀,眼神中的恳求意思很是明显。
洪秀长叹一口气道:“我尽量,不过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洪秀的意思很明显,她可以用药尽量去救治,可是能撑多久她也不知道,徐君器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子,毕竟这里只有洪秀略懂医药,也只有试试了。
把地方让出来给洪秀,徐君器则去找人详细询问了事情的发展始末,被救的这些人也不知道这二人的身份,只当是遇到一群好汉了,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