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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见状忙将手中抱着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搬了进来,然后一一打开。
现场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同时惊到的还有徐君器,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洪兄,这是做什么?”
洪福仁笑眯眯指着那些盒子,一一解释道:“这是上等的牦牛肉干,这是两盒西湖龙井,这是黄金茶,还是今年初托朋友从浙西给我捎来的,这里还有一些种子,都是一些瓜果蔬菜的,想着你们路上或许用得上,对了,这一大盒的是稻谷。”
说完洪福仁不等徐君器开口,又道:“我知道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徐兄弟的救命之恩,可这毕竟是洪某人的一番心意,再说,迁徙之路遥遥不可期,这些都是可以应急的东西,还望徐兄弟不要推辞了。”
“是啊,收着吧。”洪秀一旁插话道:“这些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无伤大雅的吧。”
闻言,徐君器沉默了,这些东西正是他们急需的,也是十分重要的,可是
一旁的徐君宇见状,有些急了,忙道:“那就多谢洪大当家了。”
徐君宇已经开口,徐君器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众人刚刚坐下,洪福仁这才又笑眯眯的起身道:“其实今日来,洪某人还有一事。”
“洪大当家有事尽管说。”因为之前的见面礼,徐君宇等人的态度顿时迥然不同,连同着徐自宏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这个,这件事,是关于我妹妹洪秀的。”
“关于我?”洪秀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洪福仁。
洪福仁轻叹了口气,脸上依然笑容满满:“舍妹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虽然不似女孩子家那么温顺,但却是懂情知理的人,家中变故,我们兄妹相依为命,秀儿就是我此生最珍惜的,不论当初在京城遇到何等的贵族英才,我都不放心交付,如今,秀儿有了良配,做哥哥的我是真心高兴,却又不舍啊”
洪福仁一副喜悲交替的样子,让众人目瞪口呆,就连洪秀也懵了,自己分明是被大哥摆了一道,慌乱中,她匆忙看向徐君器,只见徐君器也是一脸懵,四目交替后,纷纷撇开了脸。
“洪大当家的意思是?”徐自宏忙问,如今这当中,也只有他开口了,徐君器不用说了,徐君宇此时的模样像是吃了一个臭鸡蛋一般,周身散发出来的愤怒气息,三尺之内都能感受到。
“此番既然来了,就想着要不把二人的婚事就先定下来?”洪福仁搓了搓手笑呵呵的说。
“婚事?”徐自宏一愣,“你说的是?”
“自然是我妹妹洪秀和你们徐家二公子徐君器啊。”洪福仁说着便看了看徐君器,还真别说,这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啊,洪福仁觉得自己简直太有运气,太有眼光了。
“大哥!”洪秀开口了,语气明显不善。
洪福仁自然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忙道:“你喜不喜欢他?若是错过了,可就再没有了”
洪福仁的话说的轻微,可是四周却听得清楚,洪秀老脸一红,低下了头,用几不可见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洪福仁这才满意了,要说为什么洪秀这般任性胆大,却很听洪福仁的话呢?就因为太了解了!
“洪兄”徐君器也开了口。
“徐兄弟,你只管说愿不愿意做我的妹夫?”洪福仁直接打断,一语中的的问。
徐君器咬了咬牙,点头道:“不错,我对秀儿很喜欢,也很愿意娶秀儿为妻。可现在毕竟是迁徙逃荒,此时这般怕是委屈了秀儿,如果秀儿愿意,等我们两家安定下来,我徐君器定会娶你为妻。”
洪秀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的一般,蹭蹭蹭就温度直升,这一番表白直说的她心里如蜜一般甜。
“那就好了。”洪福仁笑得更加灿烂,“妹夫,那我们今日就将这婚事定了,订下婚约,待日后再操办婚事也不迟啊。”
“那就恭喜二位,恭喜洪大当家了。”徐自宏算是听明白了,忙起身拱手说道。
“此事恐怕不妥。”徐君宇没有动,坐着淡淡的看着地面,半晌冒出这么一句话。
众人一愣,洪秀猛地抬起头,就知道看这个徐君宇不爽,果然说的话都不让人舒坦!
成功打断了众人的欢喜,徐君宇这才抬头开口道:“其不说现在是迁徙,多有不便,便是方便,如今我父亲刚刚过世,他毕竟待君器如亲子,此时操办这种事情,未免也太不敬了。”
徐君宇的话像一级重锤锤在了徐君器的胸口,是啊,他怎么可以忘了,怎么能忘了!他还有仇没有报,还有奸细没有找出来,还有家族没有安顿好,他怎么可以自私!
洪秀也跟着怔了怔,她明显感觉到徐君器微微的波动,看着众人的神情,洪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既然愿意嫁你,便不在乎要等多久,只要你不负我,我必天涯随你,多久,我都等得!”
洪秀说罢抽出随行一人身上的长剑,割破手指,对着徐君器道:“因为条件原因,礼俗不周,你可愿与我歃血订亲?”
在洪秀说那段话的时候,徐君器已然震撼,当她割破手指,徐君器便心中了然,想都不想,划破自己的手指,走到洪秀面前道:“自然是愿意的,你若愿意等我,待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我会轰轰烈烈的将你娶进门,决不负你。”
有时候,海誓山盟只是一瞬间的感慨,起码此时的他们是这样的,尽管徐君宇咬碎了一口牙,尽管洪福仁笑得合不拢嘴,都无法阻隔他们心灵的相通。
第40章 进死城()
次日,徐君器与洪家大小姐洪秀订婚的事传遍了整个营地,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毕竟洪家的家业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有洪家作为支撑,那么徐家日后的重建必然会事半功倍。
可是徐君宇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阴沉的脸色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多少钱似得,他不懂,论身份,同样是徐家的子孙,作为嫡长的他是未来徐家的最佳族长人选,论长相,谁都会说他们兄弟二人长得十分相似,是,徐君器文成武就,可又怎样?在这样一个迁徙的年代,在这样一个务农的家族,又有什么出息?
越想徐君宇就越是生气,若论认识,他比徐君器更早认识洪秀,也更早倾心,为什么,为什么洪秀就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硬生生看中了那个徐君器!
徐君宇狠狠的咬了咬牙,这一切都怪那个死胖子洪福仁,若不是他感念徐君器的救命之恩,又怎么会看中徐君器,若没有他的促成,他绝不相信洪秀会看不上自己!如今,洪秀成了徐君器最有利的臂膀,他日挑选族长,这就是最大的砝码!
“看来你对此事颇有微词。”徐自宏不请自来,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三叔。”徐君宇冷冷笑了:“我看三叔倒是挺乐见此事的。”
“自然。”徐自宏点了点头,道:“毕竟洪家的家业在那里,你看他洪福仁送来的东西,那都是目前奇缺的,比那黄金白银都要珍贵的多,有此助力,何乐不为?”
“难道三叔忘了,当初是您想杀了君器的。”徐君宇冷冷的开口,声音极低。
“你威胁我?”徐自宏脸色一变。
“不敢。”徐君宇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道:“我只是提醒三叔,徐君器越是舒坦,你我也就越不舒坦,可别站错了队,惹了麻烦。”
“这个我自然知道。”徐自宏对于自己这个侄子的不敬,心中是不高兴的,但眼下这是他唯一可以合作的了,毕竟他们有共同的目标,想了想,徐自宏才道:“君器的时间不多了,相信官府的人很快就会追来,沿路我会留下明显记号,到时候,美人就是你的了。”
“三叔,你的意思是?”徐君宇眯起了眼睛,对于徐自宏的话颇有兴趣。
“三叔自然知道你对那妮子有心思,但是他们二人如今有情有义,你若强行介入,反倒惹了那妮子的反感,倒不如成人之美,待君器不在了,自然就”徐自宏循循善诱的分析着,徐君宇的脸上慢慢堆上了笑容。
因为徐君器与洪秀的事情,洪家也就光明正大移了方向,搬到了离徐家不远的地方扎营,洪家不像徐家,徐家扎营都是靠捡来的石头堆砌成简陋的屋子,临时居住着,而洪家则都是搭着帐篷,大大小小的,远远看去,像一个一个雨伞一般,很是壮观。
就在洪家搬过来的当天,洪秀就命人将徐君器的住处改了改,成了整个徐家唯一一处帐篷,不仅如此,里面的所有用具都齐全,就差再弄个尿壶了。
徐君器有些哭笑不得,很想告诉洪秀不必如此,可又不忍拒了她的好意,也就随她去了。
而洪家搬过来后享受到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经常吃到一些新鲜的熟食,毕竟洪家是生意人家,对于种地务农这种事知之甚少,即便有也只是种一些简单的东西,而徐家就不同了,可以说,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就没有不会种地的。
在洪家人眼里,种子是用来买卖的,洪福仁有眼光,知道迁徙,便屯了一些种子粮食干肉,用来赚钱。而在徐家人眼中,这些都是用来吃饭的家伙,可以直接播种,所以当这两家人撞到一起,不得不说,可谓天作之合。
洪家和徐家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徐家都是很多家庭组成的,家家户户都有自己家庭,组合成一个家族,而洪家则是一户,也就是说,是不分家的,吃住用所有都在一起。
两家人因为长期的接触,也都慢慢相熟起来。经常走门串户,互相聊天打趣,偶尔一起狩猎采摘播种,妇人们常常窝在一处笑语连篇,不得不说,这段时日,是他们从迁徙以来,过得最开心最舒适的时候了。
这日,就在大家都不知不觉,忘了时间的时候,外出探路的人回报:有官府的人来了,说是巡视迁徙情况。众人一听忙慌手慌脚收拾起来,毕竟这里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