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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吴大人说的对,为了证明清白,我现在就向皇上辞去大冢宰之职,让刑部以及大司寇来找我问罪!”
刑部中大夫黄言宗吓得赶紧推脱道,“大冢宰说笑了,您乃是国之柱石,刑部岂能查您呢?”
“我再问一遍这殿上的公卿大臣,要是谁认为是我宇文护指使,就站出来,我一定接受!”
宇文护转身望着殿上的公卿,宇文邕的眼神也一刻不停地盯着他们,可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当面站出来指出宇文护。
宇文邕等了半天,发现除了吴元藻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十分失望,赶紧起身小跑到宇文护身边,“朕知道大冢宰刚刚只是一句气话,你是百官之首,天下还未统一,大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岂能说辞就辞呢!”
“臣一身清白,若皇上不相信我,臣万万不敢再担任大冢宰之职!”宇文护明明是幕后凶手,却把自己当作是受了千古奇冤一样的忠臣,还露出一脸的委屈与伤心,一众官员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可却只能装聋作哑。
“来人,先把姚松押进大牢,三天之后处斩!”
“皇上,姚松有罪,可念他有悔过之意,请皇上饶他死罪!”杨坚虽然痛恨姚松,可他深知姚松只是宇文护杀人的工具,而且姚松答应在大殿之上供出宇文护,杨坚极力想要保他一命。
“杨坚,姚松可是想置隋国公于死地,怎么能放过他?此人必须得杀!”
“对,姚松必须得杀!”工部中大夫张晃也声援宇文护,紧接着许多官员都随声附和要求天子诛杀姚松。
宇文邕知道宇文护一定要杀了姚松,就算是自己有心想要保他也不可能保住,而姚松自己更是深知其理,因此根本不做任何妄想。
“朕意已决,将姚松拉下去,择日处斩!”
杨坚还想劝说,胡秉纯赶紧将他拉住,他知道已当前场上的情形,宇文护一心要姚松死,谁也保不住他。
禁军把姚松押入大牢,宇文护与宇文邕稍稍浮出水面的一场小小的战斗以宇文护的完全胜利而告终,宇文护志得意满,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殿。
宇文邕强作欢笑地离开大殿,私下让宦官把杨坚与胡秉纯带到了后殿去见他。
杨坚仍然有些气不过,“皇上,宇文护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行为自己开脱,这与赵高指鹿为马又有何区别?”
宇文邕一声苦笑,“朕现在就是被宇文护牢牢控制住的秦二世胡亥,明明一切都是他设计,可却强行让所有人说不是,朕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窝囊!”
杨坚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跪下道歉,“皇上恕罪,杨坚说错话了!”
宇文邕无奈地摆了摆手,“跟你没有关系,起来吧!”
这时,站在旁边许久没有说话的胡秉纯终于开口,“其实就凭一个姚松我们早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对宇文护产生任何威胁,而且我们把姚松关在禁军的大牢里,禁军中有一大半都是宇文护的人,他要是真怕姚松指认随时都能动手,他之所以没有动手,而是让我们把姚松带到殿上来,其目的与皇上是一样的!”
宇文邕深表赞同,杨坚却有些没能明白,满脸写着疑惑。
第68章 不容一物()
胡秉纯轻轻一笑,向杨坚解释道,“宇文护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想在朝堂之上向皇上示威,而皇上之所以要在朝堂之上让姚松公开指认宇文护,也不过是想看看满朝文武大臣的反应,从今日来看,仍是宇文护赢了,所有大臣不管他们心里是不是臣服于宇文护,可除了吴大人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公开站出来指责他”。
杨坚听胡秉纯如此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宇文邕却不免有些失望,“朕着实没有想到宇文护的根基竟然已经如此之深,就连当初跟随太祖的那些老臣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宇文护真是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若不除掉他,朕早晚也会落得跟两位皇兄一样的下场”。
“只是可怜了姚松,本来想要留他一命,可如今看来,却是有心无力啊!”胡秉纯说到此处不禁掠过一丝哀伤。
“姚松也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胡秉纯深知姚松这些年跟着宇文护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虽然临死悔过,也不能抵挡他曾经犯下的错误,可终究只是别人斗争的牺牲品,还是忍不住有些悲凉,与杨坚一起黯然退出了大殿。
胡秉纯与杨坚离开之后去大牢里见姚松。
只见姚松背靠着墙壁仰头而坐,闭着眼睛将自己整个人都放空在那里,对牢门外的两人浑然不觉。
“姚松!”杨坚轻轻地喊了他一下。
姚松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站在那里并没有起身。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宇文护铁了心要你的命皇上也不可奈何!”
姚松的脸上突然显得很平静,“我的下场自从跟随宇文护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一切都是我为虎作伥罪有应得,怪不了别人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你放心,你死后我们会安排你的妻儿老小离开长安,然后给他们一些钱财足够他们度过一生”,胡秉纯虽然不欠姚松,但他的亲人却是无辜的,宇文护很可能连他们也不会放过。
姚松的眼睛里突然像放了光芒一样,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光彩,顿时泪流满面,俯首跪地而拜,“多谢胡公子!”额头使劲地往地上磕,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恐怕也不是完全的麻木不仁,心中总有牵挂和放不下那一块柔软的地方,胡秉纯的一番话也击中了姚松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
胡秉纯和杨坚无言,转身默默地离开大牢,不远处却发现阿典奇也在其中,只是虽然身为阶下之囚,但仍然不改其骄狂一面,脸上尽是不屑和鄙夷。
胡秉纯与杨坚离开大牢,往前走出直出皇宫,却在宫门之处碰到了宇文艾琳。
宇文艾琳意外见到胡秉纯十分惊喜,忍不住伸手兴致勃勃地与他打招呼,“秉纯,你今天进宫来啦?自从你去了夏州,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听说姚松与突厥人勾结准备里应外合杀进夏州,我都担心死了,看到你平安回来,我总算是放心了!”
宇文艾琳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拉住了胡秉纯的手,胡秉纯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赶紧把手拿开。
“秉纯,我还得回家给我爹煎药,公主,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杨坚处在其中着实尴尬,找了个借口便灰溜溜地跑了。
“公主,显叔还等着我回去呢,咱们改日再聊,告辞!”胡秉纯生怕被宇文艾琳给拉住聊个不停,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拔腿便跑。
“秉纯,你怎么走了?”宇文艾琳望着匆匆离开的胡秉纯气得跺起了脚。
胡秉纯回到轻衣巷,元芷见他满头大汗,不禁问道,“秉纯,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头上头上汗水?”说着便用手帕往他额头上擦拭。
胡秉纯接过元芷手上的绢帕自己往额头上擦了起来,“没什么,可能是今天在宫中走了太多的路”。
王显暗自发笑,他整日跟随胡秉纯在左右,能把胡秉纯急成这样,估摸着是遇到了宇文艾琳。
王显问及今日朝堂之事,胡秉纯详细告知,元芷和王显听后都不禁有些担心。
“今日之举,皇上与宇文护互相试探,宇文护是大胜啊,皇上以前装作傀儡,宇文护对他未加防备,可今日之后,皇上的处境可就没有那么妙了,我们也得更加小心才是”。
“这也是早晚之事,就算是皇上对他言听计从,一旦时机成熟,宇文护也一定会谋逆篡位”。
宇文护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府上,可他心中却无法高兴起来。
秦逸见他脸上隐匿怒气,有些小怯,“今日晋公在朝堂之上威慑皇上,群臣哑口无言,晋公大胜而回,为何还有些愁眉呢?”
“缄口不言?吴元藻那个老家伙竟敢当面向我发难,我真想一刀砍了他!”宇文护言及于此,让然余怒未消。
“晋公息怒,吴元藻不过是一个礼部中大夫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迂腐顽固的书呆子,掀不起什么大浪,可晋公不但掌握着军中大权,吏部、刑部、兵部这些要害部门也皆是我们的人,晋公何惧之有?况且要收拾吴元藻这样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宇文护冷冷地发出一声蔑笑,“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第二日早朝,侍御史文魁向天子奏报,“启奏陛下,昨日太学生李道与郭爱在太学聚众斗殴,十几名学子不同程度受伤,影响极为恶劣,而吴大人身为礼部中大夫,皆因其管教不利,有渎职之嫌,请陛下严惩”。
文魁说完,另外几名御史台的人也纷纷弹劾吴元藻,宇文邕先是一愣,但立马明白这些人定是受宇文护指使报复吴元藻。
宇文邕把眼光投向吴元藻,“吴大人可有此事啊?”
吴元藻大方地点头承认,“文大人所奏却有其事,不过太学向来平静,学子们一心求学,从未有过打架斗殴之事发生,因此情况还在了解当中,请陛下给臣时间,臣调查之后定向皇上详述此事”。
第69章 被逼离朝()
文魁一口咬着吴元藻不肯放,“皇上,吴大人已经承认,既然这学子打架是实事,那吴大人管教不当也是实事,既然如此,吴大人便不再适合主管礼部”。
“对,应该解除吴大人礼部长官之职”。
许多的官员顺着文魁的话应声附和,纷纷要求罢免吴元藻,宇文邕万万没有想到,吴元藻那日在朝堂之上只是与宇文护据理力争了几句,便被他视为眼中钉,非要除之而后快,但宇文邕仍不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就这么轻易被宇文护给拉下台去。
“文大人未免有些大题小做了吧,就算是吴大人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