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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朝忠说道:“任何时候都要当心,皇甫惟明和韦坚不是被贬了吗?可又被杀了,大人应该想得到,他的手段是何等的毒辣。”
酒宴散了,李适之并没有去认真想韩朝忠的话,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中。醒来之后,想起了韩朝忠说的话,不觉背上直冒冷汗。心想这次又得罪了那阴险的家伙,只怕又要遭受打击。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给自己找麻烦,这酒真的要坏事了,今后要注意啊。”
李林甫回到家中,又在院子里散步。李岫上前说道:“父亲又遇到烦恼的事了。”李林甫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使人有些担心。今天东宫内喝酒,李适之在讥笑我。”李岫说道:“李适之辞去相位,担任太子少保,只是一个闲职,翻不起浪来了,父亲用不着再和他较劲了。”
李林甫说道:“太子少保是东宫的属官,与太子在一起天经地义。皇上已经年迈,他要在太子那里诬陷我,将来怎么办?”
李岫说道:“对立面多了,肯定不好,父亲可以联络一下太子,勾通一下感情。这样一心一心的对待皇上,不把太子当回事,将来十分危险。”
李林甫说道:“你是不懂皇上啊,我要是与太子扰在一起,立马就要下课。皇上虽然保住了太子的位置,但时时刻刻都防着他。”
李岫说道:“太子已经快四十岁了,是当政的最佳年龄,这次他休了太子妃,内心一定记恨父亲。如果不改善关系,一旦太子登基,父亲将面临困境。”
李林甫说道:“没有办法啊,为父与太子已经水火不相容,而且不可能改变了。现在适之成了太子的属官,对我十分不利,我仍然不放心。他嘴上说,要做一个闲人,实际上是在养精蓄锐,企图东山再起。只有将他先撵出京城,然后再想办法除掉他。”
李林甫说动便立即行动,搜集到李适之的证据之后,进宫向唐玄宗上奏:“启奏皇上,在调查韦坚、皇甫惟明案件的时候,发现他们与李适之来往甚密。臣奏请对李适之进行调查,消除隐患。”
唐玄宗说道:“适之是皇族中人,那来的隐患啊?不要动不动就查人,弄得朝中的大臣人人自危,这样不好。”
“启奏皇上,李适之做左相五年,现在查明有结党营私之嫌。他与韦坚、皇甫惟明、户部尚书裴宽、京兆尹韩朝忠来往过密。此乃朝廷的隐患那,必须将这些人调离京城,确保朝政的安全。”李林甫坚持要查。
唐玄宗觉得刚刚处死了两名朝廷的重臣,接着又要处理穿紫袍的大员,有些侧隐之心,不愿做得太急。对李林甫说道:“宰相和尚书、京兆尹来往,也属正常。工作上有联系嘛,不要做得太绝。”
李林甫立即跪下:“启奏皇上,臣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不是正式的朝官交往,而是图谋不轨啊。”李林甫一再坚持,唐玄宗说道:“让御史台调查,让慎矜和你一起来汇报吧,他做事很慎密。”他这是给李林甫一个信号,不要总是以为你了不起,有人接替你。
李林甫那有听不出弦外之音的,但在唐玄宗面前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伏地说道:“谢皇上恩典。”爬起来装做十分恭顺的样子,内心之中,已经将杨慎矜恨上了,思虑着用什么办法来整他了。
王鉷到了李林甫的房间,李林甫说道:“皇上要慎矜来调查李适之与皇甫惟明、韦坚以及韩朝忠、裴宽等人暗中交往的事。但他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你来调查吧。”
王鉷说道:“相爷对李适之不放心,是怕有朝一日皇上的心血来潮,让他卷土重来。是不是想搬掉他,永除后患。”
李林甫说道:“一次不要太绝,将他赶出京城就行了。他还没有叛国造反的罪证,怎样下结论?你把握分寸就行了。”
王鉷按照李林甫的意思,将李适之韦坚皇甫惟明一案联在一起,同时将其与韩朝忠、裴宽暗中联络的材料做到位。对杨慎矜说道:“李相爷叫办的案子,要你和他一起向皇上汇报。我已经整理好了,你熟悉一下好汇报。”
杨慎矜说道:“你整理的案子,你汇报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不行啊,相爷非要你去不可,你是御史台的负责人,我不够格。”王鉷将奏折和材料都递给杨慎矜。
杨慎矜接过材料,看后说道:“这叫什么案子啊?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而且也没有重大的罪过,这结论也有些牵强,怎么向皇上汇报啊?”“这是相爷看过的,他认为这样可以,你有不同意见,和相爷交换吧。”王鉷说道。
杨慎矜来到相府,李林甫满脸笑容,很客气的说道:“来了,我们现在就进宫。”杨慎林说道:“这案子有几处我搞不懂,想请教丞相。”
李林甫说道:“这是你们御史台查出来的,你不懂那是你的责任不到位,那几条罪是有些牵强。这样吧,裴宽和韩朝忠两人的政绩不行,不适宜再担任户部尚书和京兆尹的职务,而李适之与他们来往密切,不宜在京城呆着,让他到宜春郡任太守。你还有什么想法?”
杨慎矜不愿得罪李林甫,也不愿找理由来反对。而这三人的来往的确很密切,说他们有党朋之嫌并不过分。当即说道:“丞相这样说,我就明白多了。”
李林甫很高兴,拍了一下杨慎矜的肩膀说道:“好好干,我这个位置早晚都是你的。”杨慎矜立即说道:“慎矜不敢,慎矜只想在丞相手下当好差。”李林甫微笑不语。他的内心很复杂,杨慎矜是他提拔走来的,对他也很恭敬。但唐玄宗要用他来取代自己,这是万万不行的。只要威胁到他的相位,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他。内心想陷害对方,脸上却挂着微笑。
李林甫和杨慎矜一起向唐玄宗上奏,将李适之贬到宜春郡任太守。唐玄宗问杨慎矜:“让适之去宜春郡有何必然?”
杨慎矜说道:“启奏皇上,适之眼下是一闲官,担任宜春郡太守,掌管一郡的政事,是为朝廷出力。名是贬官,实则是重用。”唐玄宗对他点点头说道:“准奏,让翰林院拟旨。”李林甫看在眼里,心中的那个恨啊,难以用言语表达。
李适之到了宜春郡,他知道是李林甫做的手脚。将他贬到宜春来做太守,心情十分不好,因此到任后以酒消愁,经常喝得不省人事,难免荒废了政务。
咸宁郡③太守赵奉章向唐玄宗状告林甫大罪二十馀条,奏折落到了李林甫的手上,他胆战心惊。严密封锁消息,派他的心腹,侍御史罗希到咸宁郡查访。罗希到咸宁郡审查赵奉章,判他结私钻营,妖言惑众。在堂前重杖六十军棍,当即打死。
回到京城罗希向李林甫交差,李林甫十分满意,又命令他去江南西道巡查。罗希按李林甫的授意,以不称职和渎职的罪名,沿途处死了几个不巴结李林甫的官员。按行程马上就要到宜春郡了,李适之知道罗希是李林甫的打手之一,这次到江南西道巡查就是针对他来的,他就是不荒废政务,也难逃一死。
罗希已经到了城门,李适之十分坦然,他已经万念俱灰,想他的爷爷是唐太宗的长子,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多年,因不善于权谋被废。现在他在宰相的位置上干了五年,也因不善于权谋而被贬。按家族算,他和唐玄宗是没有出五户的兄弟。想不到,现在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了。
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害怕,穿好官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太守的衙门里。长史段秀实说道:“钦差大臣马上就到,太守大人快去迎接吧。”李适之说道:“你代我迎接。”段秀实出了府衙,李适之深深的叹息一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毒酒,一口喝下。端坐在太守的位置上,等待钦差大臣。罗希进入衙门的时候,见李适之坐着不动,脸色已黑,口鼻有少量血液流出,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真的被李林甫算准了,他更加佩服这位专权达十年之久的首席宰相了。
段秀实大惊失色,质问罗希:“钦差大臣胸有成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李太守。李太守刚到任不久,御史台就来治罪,究竟有何罪责?”罗希说道:“看来与李适之是一伙的,他已经畏罪自杀,你就跟我去一趟御史台吧。”
李适之死后,李林甫长出一口气,他让罗希审理段秀实的案子,罗希审理后向他报告,他让罗希呈报杨慎矜。杨慎矜看了段秀实的卷宗,没有犯罪证据,构不成罪责。罗希说道:“段秀实和李适之有勾结,李相爷要处理他。”杨慎矜感到为难,想了良久,以附和上司不坚持法典之罪,将他贬到安西都护府担任七品校尉。报告给李林甫,见段秀实的职位降了四个档次,而且发配到边疆。虽然没有一棍子打死,但是这个惩罚还是很重的。他不便再提出意见,点头同意了,与免除户部尚书裴宽、京兆尹韩朝宗等人的职务和推荐萧隐之为刑部尚书的奏折一起上奏唐玄宗。唐玄宗批准了,并任命杨慎矜兼户部侍郎,主管户部工作。一人占据御史台、户部和吏部三个重要位置。
这使得李林甫如坐针毡,整天思考的就一个问题,怎样搞掉杨慎矜。回到家里,夜不能入寝,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杨慎矜对他的威胁了。李岫十分担心,陪伴在他身边。李林甫说道:“为父睡不安枕啊,慎矜主管御史台兼领吏部和户部的事务。三个重要部门的工作都做得很出色,深得皇上的信任。最令我担心的是,慎矜过于敬业,三个部门的工作做得有条有理,皇上十分满意,经常单独诏见他。我已经怀疑皇上在物色宰相人选,正在考察杨慎矜,要让他来取代我。”
李岫说道:“父亲已经做了十多年的首席宰相了,杨慎矜是您的亲信,让给他总比其他人夺去了强。”“胡说八道。”李林甫说道:“如果让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抢了我的位置,那才不值呢?不管皇上有没有换相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