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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现过命案。因此,都象是看稀奇似的,围观这具无名尸体。
纷纷扬扬的声音,惊动了寺庙的主持圆声和尚,他察看之后,立即派人到万年县衙去报案。
万年县令崔光远,学识虽然不高,但比较正直,政绩虽然不显著,但也没有重大过错。他有一个不好的嗜好,就是特别喜欢摴博①,而且是这方面的高手。上午县衙无事,他呆坐了两个多时辰,显得很是清闲。
下午有几个摴博的博友正等着他,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县丞蒋有道说道:“蒋兄在衙门里顶一下,本人有事外出一趟。”
蒋有道知道崔光远的爱好,笑着说道:“太平盛世,又是天子的脚下,不会有事的。你下午就不该来,有我顶着,你就放心吧。”
崔光远嘴里哼着小调,准备应邀前往。突然衙役来报:“报告县令大人,慈恩寺来了一个和尚,有急事求见县令大人。”
蒋有道说道:“慈恩寺的香火旺盛得很,何事要找县令啊?县令大人要到京兆府去,没时间接见。”
那和尚已经闯进了县衙大堂,跪在崔光远的面前说道:“贫僧是慈恩寺僧人,奉主持之命,向县令报告,大雁塔旁边出现一具无名尸体,现在围观的人很多,请县令大人前去察看。”
听说京城出现了死尸,崔光远的摴博瘾一下子全没了。人命关天,立即带上用具,与县尉、捕快一起急匆匆赶向慈恩寺。
县令到了,围观的人自然让出一条通道,崔光远走近尸体,立即脱去官服,换上验尸的服装,戴上口罩手套。
他先是仔细观察了尸体的背面,然后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思索尸体出现在此地的原因。看过之后,他让衙役将尸体翻过面来,检查了五官,除了鼻子有少许血迹之外,其它都很正常。
他怀疑死者是因中毒而死,从工具箱中拿出银针,刺入尸体的颈部,抽出来观察了很长时间,不见异常。排除了中毒的死因。从表面看死者没有刀伤,脖子上也没有印记,身上也找不到伤痕,一时之间,判断不出死者是如何死的?
崔光远站起来,对围观的人说道:“是谁最先发现的?快来说明经过。”没有人吱声。他扫视一遍,严肃的说道:“请圆声主持出来说话,说明发现的经过。”圆声指着最先发现尸体的人说道:“是这位施主最先看到的,大人可以问他。”
崔光远说道:“请将情况说清楚,如果不详细说明,脱不了干系,县衙查到,要将你作嫌疑犯处理。”这句话真管用,那名好事之人立即来到了他的跟前。跪下说道:“县令大人明鉴,我是出于好奇之心,跑到这偏僻之地,当时以为是一活人,并不知道是尸体。”
崔光远说道:“起来说话,将发现的经过,如实说来,如有半句假话,让你进牢房。”双眼紧盯着那好事之人。
那人站起来说道:“我早上来寺庙烧香还愿,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这里腑卧着一人,以为是乞丐在这里露宿,并没有在意。与朋友一起拜佛,在寺院吃过斋饭后,又路过这里,看到他还是那样的姿势卧在这里。本来已经走过了的,一想这乞丐实在可怜,起了侧隐之心,跑过来看个究竟。见他一动不动,便踢了两脚,过后才发现是尸体,心想,这下惹来麻烦了,便大喊了一声,引来众人围观。草民说的句句是真。这些围观的人,圆声主持可以为我作证。”
旁边的人随声附和:“确实如此,他没有说假话。”崔光远对那些人说道:“你们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呢?”
那人说道:“我当时也十分好奇,也想来一看究竟,被他抢了先,所以能证明他没说假话。”
崔光远说道:“你们不是串通好了的吧,故意引我上当。”两人同时跪下:“大人明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如何串通啊?”
“唔,起来吧,死者的确是昨晚死的,具体死因还不清楚,本县令一定会查清楚,你们之中可有人认识此人?”
众人都说不认识,崔光远又问:“此前,可有人见过此人?”众人全都摇头。县尉毛立说道:“崔大人,要不要将尸体搬到县衙,作进一步检查?”
“进一步检查,要动用尸体,没有他家人的同意,法典上规定是不许的。你派人在这里看管好,保护现场。如果三天以后仍没有人来认领,就当作无名尸体处里。从现在开始,你要集中调查,这个案子的情况,限定一个月内破案。”
崔光远回到县衙,立即招来县丞,商量着怎样向上报。按规定,京城出现命案,县令要同时上报京兆府和刑部。
蒋有道说道:“这是一桩无头大案哪,肯定与江湖黑道有关,查起来困难重重,大人要是追根究底,将会牵扯出一大堆的案子来,而且越查越麻烦。”
崔光远说道:“京城出现命案,可是大事啊,不查个水落石出,能行吗?”蒋有道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京城是何等地方啊?凶手敢在这里做案,必有依仗。这案子如果是黑道上的谋财害命,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那里还找得着?如果是江湖中的争斗,那是有组织的行为,根本就不会留下线索。那些江湖门派与朝廷的官员,暗中都有来往,棘手得很。下官建议还是等一等再报。江湖人一般不愿与官府打交道,他们有一套内部的规矩。如果是江湖上的争斗,此事就不用追查到底,草草了事。”
崔光远思考了一会说道:“如何能草草了事?人命关天哪。朝廷追究下来,谁吃得消啊?”蒋有道说道:“大人要一查到底,愿望是好的,但事情并不简单。只怕到时候,案子查不清,惹火烧身,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想脱身都不能,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不好交差呢?”
崔光远说道:“你马上画几张死者的肖像,张贴到显眼的地方,让人认领尸体,先找到死者的家属再说。”
风云堡主曾智虎急得团团转,三堡主杨慧兵押运暗镖,货主已经到庄上补交了剩下的保护费,可杨慧兵却没有回来。这与以往的惯例不符,杨慧兵不是贪玩之人,以前完成任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庄报告。现在没有及时回来,说不定遇上了麻烦。
二堡主曹震说道:“这次十分反常,派出去的几个门人弟子到必经之地长安城寻找,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回音。我这心里发怵,有些出事的感觉,三弟途中肯定遇上了麻烦。”
正在这时,曾智虎的大弟子吕昆匆匆跑回,人未进门就大声叫道:“师父,不好了。”曾智虎斥责道:“什么事这样慌里慌张的,早就告诉你们了,遇事要冷静。”他已经预感到杨慧兵出事了。
吕昆平静一下心情说道:“三师叔被害了,死在大雁塔旁边。”虽然思想上已有准备,听到这噩耗,曾智虎一下子也接受不了。身体不停的摇晃,吕昆赶紧上前扶住,才不置于倒下。
曾智虎跟着吕昆赶到大雁塔,一眼就看到旁边有官府的衙役,在那里走动。感到事态严重,如果让官府介入查案,风云堡的诸多秘密就隐藏不住了,将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心情一紧张,脚步便自然的慢下来了,思量着如何设计?不让官府介入。走到尸体旁,他翻转尸身,看了一下脸面,便趴在尸体上大哭起来:“三弟呀,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呀,为一女子,自行短见,不直呀。”
毛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说道:“节哀顺变吧,不要哭了,你是他什么人?县衙正在全力侦查这个案子。你放心,一定会查清楚的。”
曾智虎说道:“你是谁啊?为什么要跟你到县衙?官府有个屁用,能查得清原因吗?”
毛立说道:“我是万年县尉,负责调查案子。县令大人要将尸体留在县衙,验尸是需要家人的同意的。你是他哥哥,就跟我去一趟县衙吧。”
曾智虎冲着毛立吼叫道:“验什么尸啊?我三弟死得这样惨,你们官府还要动他的尸身,你们有良心没有啊?”
毛立解释说道:“京城出了人命大案,县衙当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查案首先要知道死者死亡的原因。要知道原因,验尸是最好的办法。按照习俗,人死之后是不能动用尸体的,所以要征求你们家人的意见。”
“我不同意,你们官府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整人,活人你们要整,难道死人你们也要整吗?”
毛立说道:“看你伤痛不已,言语上不敬,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要知道,我们县令可是好人,他是真心实意要将这案子查清楚的。既然你不原意将尸体留在县衙,就跟我去一趟县衙,向县令大人说清楚。”曾智虎不愿去,吕昆上前说道:“师父,这里是长安,是皇帝住的地方。”一句话提醒了曾智虎,这里不是风云堡,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当下跟着毛立走了。
进了县衙,毛立走近坐在案台中央的崔光远,对他耳语了一阵,崔光远点点头,让他坐到左边。
衙役要曾智虎跪在堂前,曾智虎心中虽然不愿,但这里是县衙,不是风云堡,不屈服不行。想好了说词,他跪到大堂中央,大声说道:“草民杨智虎,磕见县令大人。”
崔光远说道:“杨智虎,我来问你,死者姓甚名谁?你与他是何关系?”“禀报县令大人,他叫杨慧兵,我是他大哥杨智虎。”崔光远说道:“他惨死街头,本县要查清案情,验他的死因。你是他大哥,为什么不让本官验尸,捉拿凶手?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曾智虎早就想好了说词,当即说道:“禀报大人,人死尸为大,动了尸体,阎王爷要怪罪的,要加罪我的兄弟,我不想让我的兄弟死后还遭受阎王爷的折磨。”“但为了将案子查清,按照程序,必须验尸。”崔光远正色说道。曾智虎知道不说谎不行了,便将想好的一套说词说出来,能不能蒙骗这位县令,他心中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