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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滚出来的。听说你们这些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有很多绝世武艺。视觉听觉都比常人灵敏。象我这样的声音说话,多远你能听清楚?”
田乾真谨慎的回答:“两百丈之内,应该听得很清楚。如果是大队人马的奔跑声,十里之外也能听见。”安禄山笑着说道:“很好﹗”他看着田乾真,停顿了好一会。田乾真一脸窘态,不自然的转动脑袋,看着身上有什么不对。
安禄山突然严肃的说道:“我现在给你一件特别任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完成,但有风险,你愿意不愿意干。”虽然面相严肃,但他说话时很自然,没有带进任何强迫的成分。田乾真说道:“你是我们的头,我是你的部下,下命令就行了,不管多难,有多大的风险,我一定完成。用得着商量吗?”
安禄山非常高兴,笑着说道:“我是真心真意把你视作兄弟的,这种事,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不干,我决没有强迫的意思,更没有命令的要求。现在推辞,还来得及,如果我说出了任务的内容,你就必须完成,不能推辞,你慎重考虑之后再回答我。”
田乾真现在猜测这项工作的内容一定非同寻常,说不定要搭上身家性命。但安禄山这样的大人物如此赏识他,他别无选择。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我干了,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兄弟我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完成任务。”
安禄山点点头说道:“我没有看错你,你化装跟随冯神威进京,想办法弄清他向皇上的参奏的内容,以及皇上的态度。这关系到我们东北三镇所有军士的命运前途,我相信你会有出色表现。”
田乾真现在明白了,他觉得他的所有担心都是多余的,安禄山的确具有运筹帷幄驾驭全局的能力。然而又多了一层担心,担心如果朝庭真的要除掉他,会引出什么后果。他不愿往下想,一心只想,皇上能够宽恕他就好了。
田乾真改扮成一普通剑客,骑着一匹虽然神骏,却极为普通的枣红马,在官道上缓缓而行。他原本就是江湖人物,因此也无需太多的改扮,就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侠客。
跟在冯神威的身后已经一天了,冯神威不善骑马,马匹行路比较缓慢。而且晚出早宿,一天不过两百里路。这对于田乾真这样心急又善骑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第二天上路,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走实在难受,我何必跟在他的身后,这样慢腾腾的,把人都憋闷坏了。倒不如提前到达长安,先了解一些京城情况。我到他家中等待,岂不更好。”他猛提缰绳,策马飞奔,从冯神威的身侧冲了过去。怕冯神威看到他的脸面,故意加了一鞭,杨起地尘土飘到了冯神威的脸上。
冯神威指着他的背影骂道:“不带眼睛的东西,那能这样奔跑呢?将灰尘撒到本官的脸上了。”他的随从说道:“这人一身武艺,他有意戏弄大人,真是可恶。”冯神威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侠客,仗着练就的武艺,横冲直闯。难道就他们不怕官,竟敢对朝廷的官员这样无理?”“官员在这些人的眼中是对头,他没找您的麻烦,已经很不错了。”冯神威叹息一声说道:“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对朝廷来说,不是好事。”
田乾真只顾赶路,忘记了计算里程。天快黑了,而离前面的驿站还有几十里路,更糟糕的是,那匹枣红马已在不停的打着响鼻,已经走不动了,马成了累赘。在外地露宿不是他的选择,不得不找个地方食宿。
前面是大村庄,一个年轻妇女正赶着七八只山羊向村庄走去。田乾真牵着马跟在她的后面。那个妇女知道身后有人,但不敢回头。直接将羊赶进羊圈圈好,转身看到腰间挂剑的田乾真,显得有些慌乱。这是一个乡下年轻女子看到陌生男人的第一反应,何况这位男子还带着利器。
田乾真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大嫂不要误会,我是行路人,错过了宿头,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说话时脸上带着期盼。
那女子瞥了田乾真一眼,低下头红着脸说道:“我家男人在家,但家中的事要我公公作主。”话音很脆,也很甜。
田乾真这才注意,这女子不过二十多岁,中等个头,身材丰满,白净的苹果脸上莰着一对大眼睛。按当时的标准,算得是很漂亮的女人了。
第八十七章 跟踪中使农夫话种田 偶知事态夜探宰相府(二)()
一 田乾真楞住了,诸葛芙蓉和呼延宝金指责他有外遇的一幕就出现在他的眼帘。虽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诸葛芙蓉的警告他当然要注意。不敢与那女子对话,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女子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又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来,但没有跟在她的身后。
那女子突然转身,轻声说道:“跟我来。”嫣然一笑,快步离去。声音虽然很低,但田乾真听的非常清楚,尤其是那一笑,给田乾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由自主的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一幢土坯房门前,女子向房内喊了一声:“爹爹,有人借宿。”房内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看到田乾真牵着马,腰间还挂着剑,上前说道:“我姓张。今年五十三岁,是这家的户主。先生是出外游玩的吧,我家是土屋,如果不觉得委屈,就进来吧。”
田乾真说道:“出门在外,没有那多的讲究,能有摭露的就行了。”张老汉说道:“先生穿着华丽,在城里住惯了,就怕住不惯我这乡下的土炕,请进屋吧。”上前牵马。“我姓田,也是在乡下长大的。现在在外游荡,能有屋住就很满足了。”
进了大门,里面的人不少,大人在做事,小孩在旁边玩耍。张老汉将马拴的马厩里,上了草料,回到屋里对田乾真说道:“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全家十二口人,我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身体健壮,不弱于小伙子。所以现在还是我来作主。我一共养了十个小孩,夭折了三个,留下了四男三女。大儿子、二儿子,大姑娘、二姑娘已经结婚。我最自豪的是,两个儿媳已经为我们家添了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后继有人。为了他们,我还得拼上一把,积攒钱财,买地盖房。”
张老汉是好客之人,见有客人到来,不断的介绍他家的情况,喜洋洋的笑得合不拢嘴,吩咐老伴杀鸡、沽酒做好吃的。他的大孙子跑到他的身边,他一把抱起来说道:“虎子,晚上有鸡腿吃,喜不喜欢。”
虎子说道:“鸡腿给妹妹吃,虎子吃鸡翅膀,吃了已后飞起来。”“好好,飞得远远的才有出息。一边去玩吧。”
放下孙子,张老汉对田乾真说道:“这是我的大孙子,前天过的四岁生日,挺逗乐的。农家的孩子,就希望他有力量,取名大虎。指望他将来有力气,出人头地。”
田乾真想起了儿子田惟军,附和着说道:“长辈都希望小孩有出息,虎是山林之王,本领大着呢,将来不可限量。”张老汉说道:“见笑,见笑,乡下人可没有这样的见识。”
两个媳妇帮着婆婆忙了好一阵子,一桌酒菜就做好,鸡啊,蛋啊,腊肉等乡下的高档菜,上了满满的一桌。酒过三巡,张老汉的话匣子打开了。他对田乾真说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做农活的,男人会耕田,种的庄稼比别人的好。女人会纺织,织出来的布既漂亮又牢固。这是家传的,别人羡慕也不会外传。”
“我相信,这与我们练习武艺是一个道理,有的人练习了一辈子,但由于师父不行,始终不能窥见上乘武功。有的因为师承好而一举成名。”田乾真附和着说道。
“关键还是要世道好,如果是兵荒马乱的,再会种田也种不出好庄稼,逃命要紧啊。我的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去当兵的,我宁可多交税,也不愿让他们到军队去送命。”
张老汉说话时在沉思,似乎有种记忆使他刻骨铭心。田乾真说道:“现在是太平盛世,老百姓安居乐业,正是你们这些有手艺的人的好时机。”
张老汉猛然将一杯酒倒入口中,夸张的咽下之后,张嘴说道:“太平盛世好啊,能安心的种庄稼,虽然累一些,也有盼头。如果是兵荒马乱,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大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再会种田也维持不了生计。我的老家本来在江南临安一带。一百多年前的家道很好,靠着祖上种田的本事,积攒了很大的家业,小时候爷爷对我讲,那时候祖上有千亩田产,富甲一方。一场战争,家人死伤尽。我爷爷的爷爷只身从江南逃到了这里。开始给地主做长工混日子,历经两代,到了我爷爷的手上才挣了点家业,开始租种地主的田地。我父亲勤勤恳恳一辈子,想制些田地,到死也没有实现愿望。我拼了三十年,靠会种田的本事,挣下了这份家业,日子好过多了。”
田乾真说道:“安居乐业不容易啊,一场战乱过后,要毁掉多少好东西啊,几代人积攒的家业,一下子就毁掉了。要重新恢复,要几代人奋斗,花百年的时间才能达到目的。而且很多人家败之后,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社稷安稳才是百姓之福啊。”他有感而发。
张老汉不知田乾真的心事,撇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像一个走江湖的侠客,但说的话还很中听。我家人口不断增加,税收也不断增加,每人每年一贯钱的人头税我从不拖欠。眼下又加了经营税,纺纱织布从前是不收税的,现在要收税了,如果手艺不好,就要赔本。有些家庭都不敢纺织了。我们家还行,虽然没有从前赚得多,还是能赚一点。但是日子就没有前几年那样过得很顺畅,集市里埋怨的人越来越多。经常有人逃税,我很规矩,所以得到里正的表扬。”
“看得出你的家境不错,在村子里应该算是很富裕的,种田能到这样的地步,很不简单啊,我很佩服。”田乾真说道。张老汉很高兴,就像遇到故人一样,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