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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惠莲说道:“我也要去昆仑山,大师伯带我去吧。”上官青说:“昆仑山不毛之地,冬天十分寒冷,那地方太苦,你去不合适。”欧阳惠莲说道:“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离开过洛阳,就让我出去见见世面吧。”
欧阳明说道:“你和项猛一块去吧,他是在昆仑山长大的,对那里的环境熟悉,对你有些帮助。”
欧阳惠莲说道:“我要去昆仑山,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讨厌项猛整天的跟着我,你还让他跟我一起去,不怕辱没了你的姑娘。”
欧阳明说:“非常时期,你就委曲一下,他是项强的儿子,我们要利用项强,这其中的道理还要我说吗?去准备吧,马上出发。”
他向门外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你们去是帮助项强控制昆仑派,皇甫惟雄的生死并不重要。他喝了碧螺春,就没有能力与我们对抗了,如果对控制昆仑派有利,留着他的性命也无不可,一切以大局为重。”上官青和卢其儒齐声答应:“是。”打开房门,走出门外。
欧阳明和上官青等人出来,远远的看到项猛站在对面向这里窥视。看到欧阳惠莲从房内出来,便情不自禁的跑过来。
欧阳明说:“项猛,想家吗?愿意回去吗?”项猛面对欧阳明,眼睛斜视欧阳惠莲答道:“不想,回昆仑山干嘛,洛阳多好啊?”欧阳明说:“惠莲要去昆仑山玩玩,你愿意一同前往吗?”“啊,”项猛会过神来说道:“欧阳小姐要去昆仑山啊,那地方我熟,我赔她玩,当义务向导。嘻嘻﹗”他搓着双手,一副腼腆的样子。
欧阳明说道:“昆仑派的前掌门人皇甫惟雄回昆仑派了,你父亲既想当掌门人,又不敢向皇甫惟雄下手,你回去是要帮你父亲下决心。”项猛说道:“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他皇甫惟雄走了十年,凭什么还来做这掌门人啊。我要说服我父亲当仁不让,如果皇甫惟雄要来抢,就把他灭掉。”
欧阳明说道:“有志气,如果你能帮你父亲做了昆仑派的掌门人,说明你有能力在武林中争斗,是个有志气的侠士。你去准备吧,马上就出发。”
按下此事不表,再说杨暄,当上了御史中丞,在御史台转悠了几天,吃了几天新鲜饭,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这天他到衙门里转了一圈,也不好好办差,就找到了崔光远,拉着他一起玩樗蒲。
崔光远说道:“杨大人,你是管官的官啊,上朝办差的时间玩樗蒲,说出去对你的声誉有影响啊。”杨暄说道:“御史台的事好办多了,考察官员,我说了算。你不陪我玩呢,就说你玩忽职守。你陪我玩得开心,就说你忠于职守,兢兢业业。”
崔光远说道:“你这不是颠倒黑白吗?这样做朝廷就要乱套了。”杨暄说道:“朝廷乱套了,与我有何关系?我就是要玩得高兴。还是父相了解我啊,调我到御史台,再合适不过了。走哇,还是去宏发酒楼,今天你的手气不会和那天一样好。”
崔光远拗不过,对杨暄说道:“今天陪你一回,明天你找别人吧。你父亲杨丞相交给我的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对他不好交待。”杨暄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太子敢和宰相作对吗?当年李林甫只瞪了一下眼睛,他就把太子妃放到庙里去了,到现在还在那里念经。他要是不老实,就让他去陪太子妃去。”
崔光远大吃一惊,心里想:‘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杨暄是个典型的混蛋,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御史中丞呢?但他是杨国忠的儿子,就能做得了。这样下去,大唐的社稷就危险了。看样子他对太子有提防,不能让他对太子殿下不利。’
他装作没听懂话中意思说道:“太子陪太子妃也是应该的,他很老实,干任何事都遵照朝廷法典,规矩得很,但也不能放松啊。”
杨暄说道:“他规矩,是他的福气。否则的话,只要做了一点越格的事情,立马就让他退出东宫。”
崔光远说道:“这个我知道,所以盯得很紧。因此呢,就不能陪你玩多了,不然的话,就放弃了大事。”
杨暄说道:“好吧,我们今天好好的玩一回,一定要高兴。以后呢,三天一回,这样不至于耽误了你的正事。”崔光远说道:“五天一回,要不然丞相追查下来,不好交待。”
杨暄说道:“好吧,你是父相夸赞的人,责任也不一般。五天一回不能更改了。其他时间,我找宋昱玩去。但是,他的水平太差,不能尽兴。”两人去了宏发酒楼,直到夜晚,他们才离开。
第六十六章 追踪劫匪进击险要地 控制局面再上昆仑山(五)()
第二天,崔光远到东宫当差,走进太子的宫殿。李亨说道:“左庶子忙得很啊,昨天又有一天没在东宫。没听说你还兼有其他职务,去干何事去了?”崔光远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臣玩忽职守,昨天与人一起玩樗莆去了。杨丞相的长子杨暄调到御史台做御史中丞,他以前没有做过官,杨丞相上任之后,任命他为户部郎中,一下子跳上了五品官。他不好好干,本有渎职行为,官员私下里对他反应很大。现在到了御史台,更是无法无天,不认真做事,全凭他的好恶来给官员下结论。这样下去,朝政要乱啊。臣昨天是去调查杨暄,不想那小子是个混蛋,根本就不能做官,还占居御史中丞这样的重要位置。这样下去,朝纲要乱的。太子殿下适当的时候,要向皇上提个醒,大唐江山重要。”
李亨说道:“现在父皇当政,所有政事都由宰相上奏,我这个储君,老老实实的,还受到猜疑。要是明目张胆的在父皇面前说丞相的坏话,那不是有提前夺权的嫌疑啊。你这个左庶子啊,尽给我出歪主意。”
崔光远说道:“不瞒殿下,昨天我和杨暄玩了一整天的樗莆,直到深夜才散。那杨暄满口胡话,完全是井市中那些泼皮的口吻,有些话实在不能入耳。杨丞相和我的关系很好,但他的这些做法太过了。李林甫当了十九年丞相,他的长子李岫也只是一个将作监,次子李崿为司储郎中,在朝中也是兢兢业业。现在的杨丞相,刚刚上任,儿子就成了御史台的次官,而且飞扬跋扈,渎职胡为,长此下去,社稷之隐患啊。”
李亨说道:“这些对本宫说又有何用?你应该直接向皇上上奏。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是不能干政的。”崔光远说道:“皇上不上朝,紫宸殿我又进不去,没有机会上奏啊。殿下还不信任我呀,可我真的是担心社稷啊。”
李亨说道:“没有其他事啦,我现在棋瘾发了,要与良娣来一盘。辅国,摆好棋子。”李辅国忙活了一阵,摆好棋子,张良娣出来了,笑着对李亨说道:“殿下要让我一着啊,否则我就输定了。”
李亨说道:“本宫的水平也就是比良娣高一点,让你一回也不打紧。”两眼盯住棋盘,不再理会崔光远。
李辅国在崔光远的面前说道:“太子殿下下棋,不喜欢旁人观看。崔大人可以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崔光远自言自语的说道:“杨国忠的这套做法,太出格了,我本意是向太子建议,让他采取措施。不然的话,朝政搞乱了,将来想恢复都难。他怎么就不信任我呢?”他想起了李亨曾经对他说过,张均的左庶子做得他放心。立即出门到刑部去找张均。
张均正在聚精会神的审阅案件卷宗,崔光远进门,他以为是部下送卷宗进来,头都没有抬一下,随口说道:“放在桌上。”
崔光远说道:“张大人好认真啊,崔光远求见。”张均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山南东道上报一件人命案,里面的证据有些牵强,我正在审查其中的疑点。崔大人进来,没有注意,失礼失礼。进了东宫,有何感受啊?怎么想来看我了?”
崔光远关上房门说道:“不是很好,杨国忠要我监督太子,我不愿意。想跟紧太子,但是他对我也非常猜疑。我现在是两边都不是人,而且两边都不能得罪,真难啊。你以前也做过左庶子,而且太子殿下对你很好,我来就是向你求教的。”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张均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崔光远在张均的对面坐下说道:“我当然是要紧跟太子了,但是无法和他勾通,所以来找你。你以前也做个左庶子,而且做得很成功,因此想请你为我出些主意。”
张均说道:“你在万年县的时候,与杨国忠打得火热,经常一起出入酒馆。又是杨国忠举荐你担任左庶子的,太子殿下对你猜疑,完全有理由。”
崔光远说道:“这些我知道,因此我不怪太子殿下,而且很想为他做事。但是他对我的建言,完全持怀疑的态度。我的一片忠心,完全成了白废。”
张均说道:“朝廷中都知道你和杨国忠好,殿下不能不防。他也知道,只要规规矩矩,就能等到接管大任的时候。但杨国忠怕啊,当年李林甫几次陷害太子,他都参与了。他的心里一定是想换掉太子,重新再扶持一个起来。这时候他举荐你去东宫,太子殿下能安心吗?”
崔光远说道:“我和杨国忠并不是情投意合,而是都喜欢玩樗蒲,他刚来京城的时候,也只是小官。我在万年县,因此就玩到一起去了。他的那些作法,我并不赞成,尤其是现在的这些做法,有越格的嫌疑。昨天和杨暄一起玩,杨暄跋扈得很,杨言如果太子殿下敢得罪杨国忠,就让他去陪太子妃。”
张均说道:“就目前而言,如果杨国忠抓到了太子殿下的把柄,就会立马下手。皇上年事已高,有贵妃娘娘在他耳旁吹风,很可能就会得逞。说句越格的话,杨国忠就象是宇文化及,但皇上不是隋阳帝。”
崔光远说道:“皇上已经七十岁了,难免不发糊涂。要是贵妃娘娘成天在他耳边唠叨,也很难把握啊。”“你放心,皇上身体很好,不会犯糊涂的。”张均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