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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尤指着穿一身农家粗布短衣,五大三粗的谈不缺对那名门者道:“他就是我老婆的弟弟,老家闹饥荒,一大家人死得死逃得逃,如今就剩下他和两个可怜的孩子,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投奔他姐姐,门者大哥你看”一边说着一边私底下暗暗将一块碎银锭塞进他的手里。
那位门者不动声色地将银锭揣入衣袖中,一脸同情地叹了口气,拍着大尤的肩膀道:“兄弟,理解理解,这不给人活命的贼老天,到处闹灾,还是兄弟你有气魄,我家那口子这几天也吵闹着要接她父母来,可我这微薄的薪水哪养活得起那么多人呀,唉唉,我正头疼着呢”
“谁说不是呢!球个气魄,你以为我愿意啊,有什么办法,谁叫她是掌柜的呢,兄弟我也是绑住挨的打呀!”大尤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附和道。
“饿,我饿了,我全身没力气,走不动了!”这时阿儿不失时机地叫嚷起来,那个门者本来还想再向大尤倒一倒自己心里的“苦水”,被他这么一叫,只得将到了口边的话咽回肚子里面,重重地一拍大尤的肩膀,道:“行了兄弟,啥话都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孩子赶了一天的路,赶紧带他们吃点好的吧!”
大尤连连点着头,道了声谢就带着三名“亲戚”进了城门。
“咯咯咯”没走多远,徵儿就忍不住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大尤哥,你、你、你也太能装了吧,还有阿儿你,你们太会演戏了,真是笑死我了!”
“那还不全多亏徵儿的一双巧手!”大尤哈哈大笑道。
真是一群戏精!谈不缺心道,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快速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大家注意一下,须防隔墙有耳,一刻没进少嬴府,我们都是身险境!”
大尤闻言连忙点头噤声,徵儿也掩住了自己的口,目光却不由地转向西边大街。谈不缺知道她心里还记挂着那间“易记酒馆”,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对她道:“再等几天,一切都会没事的,徵儿相信不缺哥哥!”
徵儿微微仰起小脑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道:“嗯!我们快点走吧,好想尽快见到那位麟嬴姐姐!”
“徵儿想见她?为什么?”谈不缺诧异地看着她。
“对呀,就是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她“嘿嘿”一笑,脸上忽然有些红,不过还是道,“我想知道不缺哥哥喜欢的是什么样儿的!你那晚就答应过会带我去见她,想不到这么快我就知道你最是说话算数的!”
“”谈不缺闪躲开大尤那惊得差点掉出来的眼珠子,尴尬地连忙摆着手道,“徵儿你、你想错了,她不、不是我说的那个人,她是箭壶城的少嬴大人,除了城主下来就是她的地位最尊贵了,待会见到她,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啊——不是吗?”她侧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瞪着谈不缺,哼了一声,“不缺哥哥你是在骗我的吧,要不是的话,她怎么会派那么多人来保护你,还对你那么客气,你别想看我小就好骗!”
“”谈不缺一阵无语,正想着怎么向她解释,心中忽然生出一抹警兆,身子下意识地就向后退,然后肩头还是被重重地撞了下,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章 被围()
“立即右转,不要忘了十日之约!”声音过处,人已笔直向前踏步而去。
“是她!”旁边的徵儿立即就认出了对方,小声道,“是那位紫衣姐姐!”
没等谈不缺回答,前方远处骤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蹄声,他心中暗道了声来得好快,口中却低声喝道:“快走!”抢先一步闪身掠向右边的一个岔口,只是眨眼的功夫,蹄声已到了街口,若非事先有她的提醒,几个人非被撞上不可。
蹄声停歇,谈不缺带着惊魂未定的三人藏身在暗处,偷偷地探头望去,只见魏击带着大队的甲士骑马向这边疾奔,却被迎面而来的洪静萱挡住去路,同时除了自己隐身的这条岔道,其余几条街口也纷纷涌出不少人马,看得他一阵头皮发麻,隐隐觉得对方正是冲着他自己而来。
果不其然,魏击来不及向洪静萱打招呼,鹰隼般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沉声问道:“人呢?”
其它几个路口之人纷纷恭声道并未看到人,魏击铁青着脸,看向身边的一名下属,只吓得他连忙翻身落马,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该死,那人的确说他们一行四个乔装改扮从南门入城,属下不敢丝毫怠慢,立即向您禀告,按脚程他们应该到了这里没错,只是,只是”
魏击两条眉毛越拧越紧,忽然一指谈不缺藏身的这条街道问:“这条街为什么没有安排人手?莫非他给你说过他们不会走这一条?”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只吓得那名下属浑身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魏堂主,这条街是神武司徐大人的府邸所在,我们玄法司照例需要向神武司打过招呼才能搜查,那个,所以是我自作主张没有让杨兄调派人手去那里,以免到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他们几个的目标是少嬴府,司元徐大人嫉恶如仇,他们想必不会自寻死路!”
魏击这才怒气稍解,口中却仍是不肯服软,道:“哼,玄法司捉拿通辑要犯,这可是玄法、道元和神武三司共定的,又不是玄法司自己的私事,他神武司还能阻挠不成!”他口里这么说着,手却轻轻一挥,示意那名下属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任你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是条龙,到了箭壶城玄法司的地盘,也得给我盘起来!你不是想去少嬴府么,那我就府门口等着,我倒想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好霸气,好威风!”一直默默地站在当街的洪静萱这时终于开了口,语带揶揄道,“啧啧啧,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魏堂主就是箭壶城的一城之主呢!”
魏击脸上微微一红,自知失言,连忙看了一眼四周,好在除了这些自己的下属并无他人在场,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否则当真被那个司元徐夫人听到,只怕自己会惹不小的麻烦。
他坐在赤色骅麒背上,态度倨傲地向洪静萱微一拱手,不冷不热道:“洪使说笑了,箭壶城小地狭,在哪里都能碰到,不过眼下卑职正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待此事了结,卑职一定邀请洪使游览箭壶诸景,定不会让您失望,这就先告辞了!”说着就准备掉转麒首。
洪静萱不经意地朝谈不缺等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冷冷道:“魏堂主慢着,我有几个问题还请魏堂主不吝赐教!箭壶城有公事,难道穆晋城就没有了吗?”
魏击脸色一变,对方毕竟是来自箭壶城的宗主国穆晋,自己再怎么不惧,也不敢公然对穆晋钦使口出不敬之言,只得强抑下恼怒,脸上不怒反笑道:“这个嘛,洪使言重了,不知您有何问题但讲无防,只要我魏击能知道的,必定言无不尽。”
洪静萱冷哼一声,再次与谈不缺的目光遇上,颇有些意味深长道:“我也不会太耽搁魏堂主的宝贵时间,放心,我问完就不拦着你了!”
谈不缺先得她眼神示意,再经这句话弦外之音的提醒,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并不能阻拦魏击太长时间,他必须抓住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带着大尤他们悄悄绕过一条条曲折的小巷子,好在他来箭壶城已有三年,平时也没其他什么爱好,除了压马路街道,所以对这座城的一草一木和建筑地形都极为熟悉,硬是从这条看似穷尽的街道上绕到了少嬴府所在的东大街上。
“你和那位紫衣姐姐以前认识?”徵儿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谈不缺摇摇头,她哼了一声,嘟着小嘴:“又想骗我,不认识她会帮你?帮你的女人还真是多啊!”
“”谈不缺苦笑了笑,“她只不过是觉得我对她还有用罢了,等她知道真相后,到时候只怕天涯海角地追杀我也说不定!那魏击已经获悉我们的行踪,而且还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赶到少嬴府!”
一时间,箭壶城的数条大街上都尘土飞扬起来,成群结队的黑衣执役手拿明晃晃地锁链钩剑来回穿梭于各个大街小巷,老百姓早已被这般阵仗吓得关起自家大门,躲进家里。
谈不缺和大尤分别背起徵儿和阿儿,就在被大批黑衣执役重重包围之前,总算冲到了少嬴府的大门前,但是任凭谈不缺在外面如何大声呼喊,用力地拍打着门环,沉重的府门却始终纹丝未动,里面更是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动静。
大尤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他们该不会事到临头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吧?这不是坑死我们吗?”
“不会的,府门一定会开的,也许他们有其它事情正在忙!”谈不缺一边继续敲着门,一边自我安慰式地对大尤说,不过说话的语气中难掩几分犹疑,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府门前的黑衣执役越来越多,在府门前的大街上黑压压地停了一地,直到谈不缺远远地看到魏击的那匹赤色骅麒正风驰电掣而来。
大尤不断焦急地催促着谈不缺:“老大,看样子不幸被我猜中了,还是趁对方尚未完成合围前,由我掩护,老大你快带他们两个冲出去,少嬴府后面就是斧山,只要进了山,就容易隐藏行踪了!”
谈不缺一时间就有些懵了,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前,她竟然不开门,难道她真的只是戏耍自己玩的吗?也不像啊,先前在那个谷地时徐乙的精甲骑兵和长余蛟的强弩兵可不像在演戏,那可是真刀真抢在拼命啊,再说就算是,理由呢?
眼下容不得他多想,也只有先保住性命再说。他当机立断,低声喝道:“大尤你带着徵儿和阿儿沿着这府墙西侧向北撤退,我来断后,这是命令!”说着放下背上的徵儿,抽出三支箭,两支噙在口中,一支搭在飞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