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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札记持有者,而且已经完全觉醒了,气场为什么还会这么弱?”楚阳的双眼直直地盯住谈不缺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一切,包括他的内心深处,“当时在战场上那种危急情势之下,你是怎么做到冷静以待的?”
谈不缺心中一惊,暗道终于要到正题上了,虞衡说过,神裔札记的具体内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我没有冷静啊,当时我心里很害怕,很慌张,所以才会躲起来没有跟着曾司马的大部队英勇杀敌,只是到后来不得不那样,所以我并不是一个曾司马所说的那样足智多谋善于指挥的将才啊,大帅你应该治我的临阵脱逃之罪,而不是”谈不缺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连忙住口不说。
“加官进爵吗?”楚阳淡淡道,谈不缺没有说话有种默认的意思,楚阳冷笑一声,“那按照你的说法,本帅也有赏罚不明之罪了?”
我擦,这是想害死我的节奏吗?谈不缺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着“属下绝无此意”便要向下拜,却被楚阳伸手扶住,仍然推回椅中,脸色稍霁,缓声道:“不必紧张,既然你不肯说,本帅也不强人所难,这也不是今天我要见你的主要原因。”
“啊——”谈不缺脸露诧异之色,“那大帅找我来是?”
楚阳忽然挥挥手,让其他所有侍卫和仆从都退出帐外,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沉吟片刻,似乎显得有些犹豫,最终下决心道:“听说今天叛军送战书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可看过战书中的内容?”
谈不缺道:“属下当时确实在场,是曾司马接的战书,属下并不知其中的具体内容,只是听那名送书之人与曾司马的言谈之中,属下记到似乎那叛军首领想要与我们来场大合战,一战定输赢?”
楚阳从袖中取出那卷战书抛掷给谈不缺:“你先看看!”
谈不缺连忙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大元帅钧鉴: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本欲竭命以从子愿,奈民不堪。子之师淹留于此,子必不愿,敝邑亦不愿,七日后午时,洗风原一会,过期,则吾将率二三子之徒隐遁山林,会与不会,唯君图之!亡人顾仲奇稽首再拜!”
谈不缺默默地又反复看了两遍,直至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这才将这份战书交还给楚阳,并小心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帅不答应洗风原决战,他们当真会就此退隐山林?”心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吗?会避免死伤很多人。
楚阳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拒绝合战,他就要化整为零,隐匿山林,四处侵扰,如果那样的话,穆晋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哦哦哦”谈不缺恍然大悟,不过又有了新的问题,“按道理来说,游击战确实是他最佳的战术,大规模合战对他来说并非好事,甚至说是对我们更为有利,他为何要做此战书?”
楚阳道:“战术层面的确是如此,特别是他得用这天然的复杂地形,甚至到我们来说可以说是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但正如你方才所说,游击战只是一种战术,而非战略,就算战术嬴一百次,战略上却咫尺未进,那就根本毫无意义!顾仲奇领着叛军其目的不是占山为王,而是推翻当今穆晋国君,所以就算他在山中打再多的小胜仗都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平白消耗他们原本就有限的资源,所以他的这份与其说是战书,倒不如说是一个诱饵,他算准了我们无法拒绝他的这个要求,而我却不清楚他背后有什么阴谋。”
“所以大帅是想问问属下有什么好的办法?”谈不缺小心回答道。
楚阳愣了愣,然后道:“那你可有良策?”
谈不缺连忙将自己的脑袋摇得跟个泼浪鼓似的:“不不不,大师,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哈哈哈”楚阳一声大笑,道:“不必紧张,我交给你的另外一个任务,虽然一般人完成起来有些困难,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
“哦,什么任务大帅请说,谈不缺必竭尽全力去完成它。”
第七十三章 黄衣()
楚阳笑着道:“你先别这么急着答应,这个任务可不是一般的任务,你先听我说了,考虑清楚再决定答不答应也不迟!”
谈不缺“哦”了声:“大帅请说!”心中却想,元帅行军制命,直接下命令不就好了吗,用得着这般还要以商量的语气吗?
楚阳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道:“此任务有违军志正法,所以你有权利拒绝!好了,我是希望你能够借助你札记持有者身份和拥有的特殊能力,刺杀叛军首领顾仲奇,这样一来两方就不必再兴干戈,也不会有更多的家庭支离破碎,只是此任务十分危险,你”
刺杀?这的确有些不够光明正大,但是,如果刺杀了那个顾仲奇就能真的弥消战祸,又何尝不可呢?兵者,诡道也,而且比起指挥千军万马来,刺杀这种事情的确更适合自己,虽然虞衡曾告诫自己单身犯险是自己的大忌,但——
“属下必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谈不缺起身行礼,郑重道。
楚阳见状也起身扶住他,连声说着“好”字,接着又道:“我会派一名最优秀的武者随你前去,另有一事也极为重要,那就是那贼首顾仲奇身上据说有一物名唤‘辟兵图’,开启它能号唤四方阴兵鬼将,以前他之所以能数次在绝境中力挽狂澜,逆转局势,据说皆是因此,阴兵鬼将之说虽然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亦难保其中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也是我为何要采取刺杀这种极端的手法,到时你就一并留心吧!”
“辟兵图!”谈不缺心里默念了两遍,然后道,“我知道了!大帅还有其它要说的吗?”
楚阳摇了摇头,然后一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一名黄衣人,向楚阳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楚阳道:“黄衣,从此刻开始,以前你是如何对我的,以后便如何对谈小兄弟,明白吗?”
谈不缺闻言向楚阳口中的“黄衣”看去,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人看起来病蔫蔫的,面无表情,走起路来也是显得肢体僵硬,就像是一个木偶似的,但却给人一种极度压迫威胁的感觉,好恐怖骇人的气场啊,谈不缺心想。
黄衣对楚阳的吩咐甚至连惊讶的眼神都没有,就一言不发走向谈不缺,就如同先前对楚阳那样向谈不缺行礼,然后垂首站在他的身旁。
说来奇怪,随着这个黄衣的一拜一站,虽然离得自己更近了,但原本从他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种莫名心慌的感觉却完全消失无踪,他尴尬地看向楚阳,正欲推辞几句,他可不想自己身边随时跟着这么一名人偶难辨的东西,但楚阳颇有意味的一个眼神却硬生生地将他已经到了口边的话逼了回去,只好说道:“多谢大帅厚爱,属下这便退下,随后便出发吗?”
楚阳点了点头,道:“你先准备一下,随后我会派人给你送去叛军主要据点的路观图,到时你就不必再见我,直接就可以出发了,记住,必须是在战书约定的时间之前,我会严格保密你的行踪以尽量保证你的安全。本帅便静候你的佳音!”说着他竟深深向谈不缺一拜,沉声道,“楚阳代尧昌军拜谢子之大义!”
谈不缺连忙还礼,连连说着“使不得不敢当”之类的话就匆忙狼狈而逃。
随着谈不缺的离开,楚阳的大帐里重新归于平静,这时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人,白衣金带,紫冠玄履,正是尧昌城少主萧朔。
楚阳叹了口气,道:“这样真的好吗?札记持有者果真有那么惊人的力量吗?”
“怎么?叔父不相信朔,也不相信主母她吗?”萧朔笑道。
楚阳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对方可不是别人,是顾仲奇啊,我看此人虽然周身隐隐透出某种神秘力量,但心性尚单纯,如果能够善加培养,将来必定会成为能够超越曾家那小子的存在,无论于尧昌城还是他自己,都是不可限量的大福祉,但如果此次万一有意外,岂非太可惜了!”
萧朔拉着楚阳坐回椅中,笑道:“叔父你还是一惯地妇人之仁,这可不是一个身为三军元帅所应有的,你就放心好了,人选是她钦点的,自然是万无一失,我们只要正面能吸引住叛军的注意力,一定不会有意外!”
谈不缺没走多远就碰上曾漠,他似乎是在专门等他,一看到就立即迎上来笑道:“如何?看你脸上满是受宠若惊的表情,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和谈不缺走回营帐。
这让谈不缺心里感觉很是纳闷,先前见到曾漠这个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每次他都是那种一副冰山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自从这次死里逃生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就因为自己救了他一次,他就连性情也变了?
“喂,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有听到我问你话吗?不会这会快就开始摆起架子来了吧?”曾漠使劲一拍谈不缺的肩,喝道。
谈不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说没有,然后就想转移话题,恰好想起一事,便问:“曾帅”
“停!现在你是司马,我是军候,这个称呼可得改改了,谈帅,你说是吗?”曾漠不等谈不缺说下去,立即就打断了他的话。
谈不缺尴尬地笑笑,连连摆手:“曾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有件重要的事问你,你对顾仲奇这个人有多少了解,能不能给我说说?”
“顾仲奇”这三个字一入曾漠耳中,他的表情果然一凛,先前那种嘻嘻哈哈的神态顿时一扫而空,反问道,“不败鬼兵顾仲奇?”
谈不缺一愣,口中轻轻念道:“不败鬼兵?大概是的吧!就是我们这次要讨伐的叛军首领啊!”
“你不知道他吗?”曾漠十分惊讶地看着谈不缺,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似的。
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