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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女剑侍交织成剑网的长剑在半空中,在听到展禽的命令后立即就停住,然后收剑回鞘,垂首恭恭敬敬地向展禽行了一礼,低着头小声说了个“是”字便一齐退了出去。
展禽收回自己的佩剑,铁青着脸瞪了谈不缺一眼:“你们疯了吗这是?”
谈不缺这时也觉得有些尴尬,刚才稀里糊涂地就被二牛先入为主误导了,以为被展禽设计,此时冷静地想想,其实除了一些自己想当然和不明所以的理由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展禽对他们不利。
“那个展大哥,你这身装束还有大门外的那些人”谈不缺嗫嗫嚅嚅道,“你是不是想要将我们抓起来?”
“”展禽一阵错愕过后,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狠狠地瞪了一眼二牛,没好气道,“肯定是你这个蠢牛出的主意对不对?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害你们,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就在尧昌城门口,我只要随便对他个白袍小将说句把你们抓起来,你觉得你们能逃脱吗?”
“那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谈不缺想了想,问他。
第二十六章 展府()
展禽闻言,脸上的神情忽然就变得很是黯淡,微一沉吟,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姬姓展氏,名禽,字子羽,尧昌城五姓九宗之一,展氏第十三代,也就是上代家主展成幼子,在其众兄弟或死或夭后,成为展氏第一顺位继承人,然而,却在展成死后因某种特殊原因而自愿放弃家主继承权,由其一位族内的堂伯继任,那便是当代展氏家主展昊,而他自己则离开家族,离开尧昌城,独自一人漂泊在外。
“哇卡卡!姓展的,啊,不对,展世子?”二牛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不到你竟然还曾经是展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那可是比一个郡一个县的长官还要厉害很多的啊,你竟然主动放弃不干,你你你”
谈不缺在此过程中一直留心观察着展禽面部表情的变化,他发现在展禽说到那个让他自己甘愿自动放弃家主之位时,脸色异常难看,心知他不愿提及此时,连忙使劲拽了拽二牛示意他别再继续说下去。
“喂喂,你干嘛老是拽我!”二牛被谈不缺这么一拽,先是怒气冲冲,瞪了他一句就继续想要问展禽,被谈不缺及时拉住,才有些明白,闭了嘴不再说话。
“刚才那四名剑侍还有门外的那些人都是你的下属?”谈不缺想起先前的事便问道。
展禽摇了摇头,随意坐在一只椅子上,转头静静地望着窗外,好半天才道:“我从离开尧昌城那天开始,就与展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次若非碰上梁丘邑出事和天鬼社之事,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尧昌城!”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你们昨晚住的这座宅子就是以前我小的时候居住过的地方,也是当时整个展氏的宗族枢钮所在,只是堂伯继任后便将祠堂和总部迁移到了自己的府上,而这座空宅如今只不过是展氏无数田产中的一处而已,至于你说的那四名剑侍和门外之人,嘿嘿,他们是堂伯安排用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
展禽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两人,谈不缺看不到他脸上是何表情,但从那颇为低沉的语调中却听出了无奈与落寞。嘿嘿嘿,说得那么好听,保护人身安全,只怕是软禁监督吧!
谈不缺心中这么想着,不由地便有些同情起展禽来。他咳嗽两声,润了润嗓子,走到展禽身后,轻声道:“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要”
展禽摆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忽然间就轻声笑了起来:“赶紧洗嗽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们,我的堂伯想见下你们。”
说着他便向门外走去,全程始终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尧昌城东的青正大街上,透过华丽的锦缎帷幔,外面街道两旁尽是商铺林业,酒旗如云,繁华似火,谈不缺虽然失去了记忆,见到如此景象也是叹为观止,二牛看得更是连连咂舌不已。
马车在临近青正大街尽处的地方停了下来,展氏宗府就座落在此,
一下马车,谈不缺立即就被眼前这座威严的府邸气势所慑,顿感心跳加速,呼吸都为之一滞,高达数丈的门楼上,斗拱高檐,气象万千,古典拙朴的朱漆铜门静静地关闭,白玉石阶两旁,一左一右,分别箕蹲着一头雄传不凡的石狮,睥睨四方。
谈不缺看着展禽和其他人都静静地站在展府大门前没有动,也无人去敲门,心中正在纳闷,猛地耳膜剧震,一道低沉却洪亮的钟声骤然响起,强烈的声波直冲人的双耳,并以势不可挡的江海之势直击内心等五脏六腑。谈不缺眼前一因数,差点就晕死过去,幸好一旁的展禽似早有防备,及时扶住他才没有当场摔倒。
谈不缺定了定心神,竭力压抑住体内翻涌不息的气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咬牙承受着一声接着一声的鼓音,一直响了十下还是九下才停止,鼓音一落,那两扇朱漆铜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府门大开之后,门后的情景又是让谈不缺惊讶不已,密密麻麻全是人头,五颜六色的华服,男女老少,所有人在看到展禽后第一时间全都跪拜了下来,齐声呼道:“恭迎少主回府!”
谈不缺和二牛瞬间就被眼前一幕震撼了,呆呆地站在展禽身后,就像两只木偶,展禽则一脸平静,嘴唇因为长时间被牙齿咬住而略显发青。他等所有人行完叩拜之礼后,才抬了抬手,一脸平静道:“大家都起来吧!”
一连说了三遍,那些人却全像聋子似的没有一个人动,这让原本平静的展禽也微微皱起眉头,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从府内传来一个苍老而又中气充沛的声音:“没听到少主让你们起来吗?留着那双耳朵还有什么用?摆设吗?”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就像平衡车电击了一般“腾”地就跳了起来,就似乎如果慢了半秒就会被真的割掉双耳一样。
伴随着这道声间的落下,紧接着便是一声爽朗的长笑声,一个满脸笑容,身体微胖却丝毫不显老态龙钟的老人,踏着被众人纷纷让开的一条道快步走了上来,一直走到展禽面前,不能展禽反应过来就猛地一把紧紧搂住他放声大哭,那哭声就像一名痛失爱子的老父亲,又像是得意弟子战死沙场,悲切悱恻,直惹得四周一片唏嘘和擦拭眼睛的声音。
展禽被弄得有些懵,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对方的摆布,而这名老者在器完后又开始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如此折腾了好一阵子,那老者可能如此才尽兴,这才抬头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展禽,边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展禽的头发,爬满皱眉的眼角闪动着晶莹,哽咽道:“小子羽啊,你可总算肯回来了,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展禽脸上微红,头一侧,闪开他那只抚摸的手,后退两步,然后如同那些下人一样向老者拜了下去,口中则不卑不亢地说道:“竖子禽见过宗主伯父大人,请问子羽昨晚所说之事,宗主伯父的意思呢?”
第二十七章 古堡()
来人正是如今展氏的家主展昊,他约莫六十来岁,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自然地披落在身后与双肩上,墨绿色的袍服上绣着展氏特有的族徽,那是一只振翅夜飞的蝙蝠,暗红色的肉翼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展昊又是哭又是笑后,早有下人在一旁送上了盥洗用的水盆和毛巾,展昊先用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泪痕,然后伸出双手,两名下人一个在高处倒水,一个则在下方端着水盆盛水,一切都显示着这是一个礼仪簪缨的世家。
他转身向一名负责伙食的下人吩咐道:“今天按照我平日的再多加三份就人送到我房间!”他说着又一把抓起展禽的手,如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小羽,你和你的两位小朋友应该还没吃饭吧,来来来,随伯父一起先到我房间,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小羽以为如何?”
展禽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但还是恭恭敬敬道:“但凭宗主伯父安排就是!”
“小羽,你不愧为我展氏的优秀子孙,心中始终未忘尧昌和展氏,即使是远在他乡,一旦有事最先想到的还是展氏!相比之下,我这个做伯父的实在有愧,忝列展氏家主之位多年却一事无成,当初若非小羽你执意离开,伯父实在无能继任”
在摒退所有下人并吩咐不得靠近此间房屋十丈以内后,展昊这才开口对展禽说了起来,不过展禽不让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伯父言重了,小侄已非展氏之人,这次之所以会来找伯父,纯粹只是为了求助,至于尧昌的安危,展氏的兴衰,这些已与小侄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伯父还念在小倒姓展的份上,还望您能答应小侄所求,让我们能够以甲士的身份加入尧昌兵甲中,小侄和小侄的这两位朋友都会感激不尽的。”
展昊摇了摇头,一脸真诚道:“当初你说你年龄尚幼难堪重任,所以伯父才不得不赶着鸭子上架,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展氏需要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来领导,到时整个展氏数千名私甲全听你一人号令,却又何必自己亲自从小小的御甲做起?虽然各大宗族皆以血缘为钮带,但仍然不乏客座之士,比如萧氏的琴师赵渝,北宫氏的衣奉段规,等等这些都是以客座之身在宗族中拥有超然的地位,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到时你的这两位朋友”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说第二遍,宗主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您给予安排,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恕展禽打扰宗主,我们这就告辞。”展禽似乎忍耐到了极限,脸色开始变得不好起来,就连语气中的客套都懒得说了,直接就打算走了。
展昊见状连忙起身拦住他的去路,干笑几声,拍着展禽的肩摇头道:“小羽呀你可千万别误会,伯父不可不是不想帮你,是真心为了你好,也为了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