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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生点了点头,眼睛透露出森然的杀意。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匕首已经洞穿了老人的身体。
他再次抬头,女子已经自杀了。
我与你风里雨里走过那么多年,虽然也有争吵,生活也过得并不如意,但是我死的时候,幸好有你相伴。
慕生拿回自己的匕首,走到女子身边,可以查看了一下她的鼻息,确定她的死亡之后,才站起身来。
世事无常,容不得他,有半分不小心,慕生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部,手指缝中,有鲜血淋漓而下,显然他身体中,抑制的伤,在这一刻爆发了。
但是他脸上灿烂的笑,从来都没有结束。“风采薇,你也带我回家吧!”
他伸出双手,仿佛要拥抱,眼前的佳人,然后他跌落在地上,再一次昏死过去。
两道身影,在书院上空快速滑动。
许瞎子的内力快速消耗,长时间的飞行,连他自己都吃不消,他很好奇,自己前面的白衣年轻人,是怎么坚持到现在,而且内力不见枯竭。
最终他回想起,年轻人古怪的功法,才冷哼一声,停下自己的身影,恐怕是追不上他了,不过早晚有那么一天,他必会死在自己的剑下,为自己做行为,所付出必要的代价,这也是冒犯太子的代价。
如果齐国不做个交代,其他国家就会竞相模仿,那个时候刺杀太子的事件,可不就是这么没轻没重了。
他挥了挥衣袖,黑色的短剑,停下自己的身形,仿佛有灵性般,返回到主人的身边。
许瞎子弹了弹剑身,颤抖不止的剑,才停了下来。
他将剑收入鞘中,向着地面落去,这件事情,必须会有一个人给太子交代。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太子被人欺负了,他最多会安慰他几句,因为他那时并不是以太子的身份活着,但是现在不同,这是公然挑衅皇权。他突然刚起来先帝,那个喜欢叫自己小道士的皇帝。
看到慕生跌落在地上。
风采薇的泪水仿佛瀑布涌了出来,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哭声,身为太子的女人,当然要坚强。如果那个可恶的公主在这里的话,估计他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风采薇走到太子身边,还是忍不住抽泣了一下鼻子。她握着太子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匕首上满是鲜血,但是她丝毫不介意。她用瘦弱的身体背起太子,转过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好的,我们回家。”
两个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迎着夕阳,慢慢的向远方走去,许多人注以目光,这副场面,或许也曾经是自己经历过的模样。
碎玉从旁边的房屋中慢慢走出来,他并没有言语,与太子擦肩而过。
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在书院内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天下之大,这书院却小,况且这书院是属于书院全部人。根本不应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以往不知道江湖人,会对夫子产生多少次的刺杀,但是他们都没有成功,甚至刚刚进书院就被发现。
所以这件事是在某些人默许之下进行的。而某些人,恰恰估计会是长老会的人,什么时候书院也开始自甘堕落,这并不是,碎玉心中的书院。
“在下碎玉,从今天起,奉夫子之命,开始统领书院执法队,尔等还不速速现身。”
碎玉在大街中央站立,目光向四周探去。
执法队在书院向来只是一个秘密,甚至还有人,认为根本没有执法队。
可是今天,碎玉道破了这个秘密。
书院的执法队,只保持二十人的编制,个个都是逍遥境,他们用个个身份隐藏在书院中,寻常时与常人无异,只进行最普通的监视。
但是,到了危险的情况,他们都会显露出自己的身形,为书院排忧解难,而书院会为他们的后人,或者他本人,送上一场天大的机缘。
大约有数十人,逐渐在周围显露出身形,眼看着嚣张且愤怒的碎玉,无一不皱起眉头,这样会暴露出他们的身份。
碎玉狠狠的拍了拍手。“各位都是好本领,隐藏的那么深,连我都没有看出来。但是各位是否忘了自己的职责?太子遭遇刺杀,诸位就眼睁睁的看着?”
酒楼的老板,眯了眯眼睛,反驳到。“碎玉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出了看家本领的。夫子送我的机缘,我已收到,以后向公子保证,定会竭尽所能,还请公子放心。”
碎玉双手背负身后,目光缓缓动,死死地盯着,每一个人的眼睛,等待着他们的表态。
屠夫擦了擦自己油腻的双手。“老子向来说话算话,刚刚保证的太子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才没有出手,所以公子还请放心。”
第195章 入门()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阴柔的笑了笑,抚摸手中依然滴着墨汁的毛笔。
他在书院摆了一个写字摊,上面有自己的书法作品,当然也给别人代写家书,接些写信之类的活。
可是这里是书院,文人墨客不计其数,他的字就显得不入流了,况且书院的文化普及程度非常高,几乎每个人都会写字。所以长年累月下来,他也赚不了几文铜钱。但是所幸还好,他并不是来赚钱的。
“碎玉公子放心,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道理我懂。可是你也应该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等需要长老会的调令,才可以便宜行事。相信公子也明白,今天刺杀太子这件事,非常古怪,而现在,既然公子直言说接管了我们,那我们以后听公子命令即可。”
卖胭脂的老板娘还想说话。
碎玉摇了摇头,打断了所有人都到嘴边的话,既然每一个人都不是因为私人原因才不出手的,那么事情都好办多了,况且这里只来了数十人,好几个“玩忽职守”的人等着自己召见,就不用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口气不再那么强硬。“身为晚辈,几位前辈的意思我懂,长老会已经同意把执法队分割给夫子。诸位还请放心,当然诸位,如果有不顺心的事情,放下手中的事情,离开即可。我书院既往不纠,但是身在其位,必谋其事,正逢多事之秋,还请诸位多多用心。”
他深深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江湖晚辈礼。“书院事务纷杂,在下先告退了,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
碎玉露出笑容,接着向前走去。
其他人则同样对他行礼,眼睛中包含着复杂的感情。
酒楼老板拍了拍手。“诸位都散去吧!暴露了身份不要紧,可是这样生活还要接着过呀!”
紧接着老板,向自己的酒楼一步步走去。
夫子送给他的机缘,就是那个店小二。店小儿骨骼清奇,正是练武的奇才,再加上自己的辅导,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大才。
所有人都打招呼逐渐离开,那个拿着毛笔的中年人,眼睁睁的看着,毛笔上又滑落一滴墨水,敲打在青石板上。
他的眉眼含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见到了太子,我的那场富贵,还能跑得了吗?”
夫子送给他的机缘,是允诺他,在大洛封侯,享一世富贵。
他哈哈大笑起来,刚刚没有选择和太子见面,仅仅是因为时机没有到,如今刚刚好。
他再次回到写字摊上,狠狠的沾了一下墨水。挥舞间写下一个“好”字。
他拿起好字,等待风将它吹干,如果有人想买这个好字的话,他一定会卖上千金,一字千金的千金。
碎玉凝重的表情稍稍减缓,他现在要向长老会讨一个说法,有人当街行凶,长老会的执法队竟然坐视不理,无论那个人是不是太子,这样做都有失公允。
书院是最讲道理的地方,如今连书院都开始不讲起道理,那么天下谁还遵循一个礼字?凡事还要问什么根本?
他的脚步略显沉重,与以往欢脱的性子不同。他此时是代表的是太子的臣子,夫子的弟子。所以他必须是一副沉稳的样子。
他推开长老会的大门,只有几个稚童在院内玩耍。
这些稚童与长老会,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书院的种子,等待着未来的浇灌,长成参天大树,然后撑起书院的一片天而已。
他们从小就接触到诗书礼仪,不知比外面连饱饭都吃不上的孩子,要幸运多少倍?
碎玉蹲身身子,眼睛看着面前怯生生的孩子,言语温柔的问道:“宝儿,告诉碎玉哥哥,大长老在哪里躲着!”
宝儿素来害怕生人,看到来的人,是比较熟识的碎玉,才眼睛眨了眨,指着里面的一间房子,咿咿呀呀的说道。“大长老爷爷要和二长老爷爷喝茶,就在里面的房子里。”
宝儿看着碎玉空荡荡的手,有些委屈,以往他的手中不是糖葫芦,就是一块糕点,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可是今天却没有带,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碎玉拍了拍他的脑袋,宠溺的教训。“小小年纪净想着吃,诗三百会背几首了?”
宝儿歪着脑袋,掰着手指仔细的算了算,无奈数量太多,只好作罢。奶声奶气的回答。“大长老爷爷说,宝儿都会背了。”
碎玉心里惊叹,不亏是神童,比自己年幼时强多了。自己像他这样大的年纪,恐怕还在被先生逼着背千字文,想到这里,碎玉的手掌还隐隐作痛,当年那老先生下手可真狠。
“宝儿乖,你先在这里与其他人玩耍,我下次来肯定给你带好吃的。就给你带,不和其他人带,好不好?”
宝儿这才喜开颜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碎玉笑眯眯的与他完成这个小游戏,这才起身,眼睛看着宝儿所说的小房间,闪烁着寒光。
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是年过古稀的老人。这一辈子看过了无数风雨,也读了无数本圣贤书,不知心里藏着多少道理,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书院和大洛是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