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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嬴政身后的赵高不止一次听到嬴政这样的话了,深知此时不要去打扰到这位秦始皇的雅兴,若是哪句话说的不中意了,那个大坑里将会多了一具名为赵高的白骨。
赵高只是躬身听着,纵有千万个想法,面上的神色依然不变,直到嬴政大步走了过来,问起了御医徐福的事情。
蓬莱仙山路途遥远,纵使有仙又如何能轻易寻得,深海大鱼已然伏诛,臣已派人前去蓬莱,相信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如此甚好,蓬莱之地往返需数十日,舟车劳顿,朕又怎能在这咸阳宫候着,不如趁此时机巡游一番,也好到会稽郡之地祭拜大禹,其中一路正好经过东郡!”嬴政一挥袍袖,做出了决定,赵高不敢反驳,只得点头应承着,应允安排好这一次的巡游队伍,比如二十辆车,上百个勇士等等。
为什么要找二十辆车?因为嬴政也说不好是不是有下一个张良。
赵高领命准备车马去了,路上正遇到了胡亥,原本戏耍婢女的胡亥见是赵高便规矩了起来,同时问着他父亲嬴政什么时候会出去游玩。
赵高皱了皱眉,瞪了胡亥一眼,你这等只知道贪玩的竖子也想跟着英明神武器宇不凡帅气无比天下无双的嬴政出去玩?
胡亥大惊,因为以往几次若是没有赵高提议,嬴政出游定是不会带着胡亥的,此时赵高竟这般语气,胡亥又不是傻子,当即听出了赵高的意思。
赵中车,只要你带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胡闹的小子,赵高继续瞪着眼,什么都听我的,我这是在教导你,让你更好的成长,不信你看你那个大哥公子扶苏,现在做什么,还不是因为没听我的建议去上郡修路去了,还有那李斯,总是阴阳怪气的没个主意,我这是建议,建议懂吗!
懂!胡亥不敢顶撞赵高,询问起了赵高的建议。
赵高点了点头看着胡亥,你只需在出游的前几天过来撒个娇,就说你想去会稽郡拜大禹,然后我便从旁应之,吾皇定会携你同游。
胡亥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回去练撒娇去了,看到胡亥转身而去,赵高脸上的笑容阴冷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未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表情,继续持虎符令箭准备出游的队伍去了。
这一准备便是二天,等到二十辆车马以及一万士伍集结在了咸阳宫前供嬴政检阅之时,那叫一个气派,长戈冷锋弓弩战车,铁马悠悠,编钟铮铮,忽然一声颤音,原以为是有人啼哭,哪知众人一看,竟是一矮马嘶鸣!
气派,当真的气派,二十辆车架在咸阳宫前一字排开,嬴政头顶嵌玉高山冠,身着五花黑纹袍,足蹬金丝蟒皮长靴,站在正殿之前,抬手一挥,出游!
霎时钟鼓齐鸣,乐声大做,整个咸阳宫之大臣无不为之侧目,更有那年老之士患有心脏病者一个重鼓之音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当然在这个从小就皮实长大更结实的年代心脏病还是极少的,极长的一只乐队吹奏着慷慨激昂的曲调,预示着受命于天自当与其同在的始皇帝既寿永昌,国运如鸿。
待到这乐声停了些,胡亥从众人后转了过来,先是对嬴政极其恭敬的行礼,随后便开始了他的乞求,希望嬴政出门能带上他,嬴政皱了皱眉,看到是自己小儿子胡亥,刚要大骂胡亥,身旁赵高往前挪了一步。
大佬,带上他吧,他还是个孩子
嬴政点头沉思了起来,片刻后对着跪在身前的胡亥抬手指了指,起来吧,跟老子出去玩去
就这样出游的队伍中多了一个胡亥。
他还是个孩子,秦始皇反复的念着这句话,想到了远在上郡的公子扶苏。
公子扶苏对他的作风一直不赞同,从白起的杀戮到自己的坑儒焚书,公子扶苏主张以仁为本,观点上与嬴政截然不同,但是秦始皇是他的老子,别人说嬴政怎样如何他可以杀了,对于这个比胡亥要稳重些的扶苏,秦始皇心软了许多。
既然你以仁为主,那就让你去治军吧,正好上郡有个蒙恬,去吧,希望你能明白老子的用意,等你再回来的时候观点会变化许多。
只是嬴政所不知道的是,他再也见不到扶苏了。
悠悠东风起,咸阳车马疾。
一支庞大的队伍与二十辆车架出了咸阳宫,直奔东郡!
与此同时,濮阳东郊的陈鱼醒了过来,取来了水简单的洗了个澡,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浆又洗了一遍,看着身上的伤只剩下了痕迹,晾干了衣服,穿戴整齐之后,与馆驿老板打过了招呼出了门,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手中拿着几串方孔大钱,付清了他的饭钱和住宿之用,取回了木片,去集市上转了一圈,采购了一些姜涂在脸上,又买了一根竹竿一支毛笔以及一块布,行至一个偏僻之处,取出身上最后一张木片刻画了许久,同时这布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布衣为左,济世为慈。
第81章 项梁()
几串方孔大钱对于会跳大神而且懂得又多的陈鱼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购置好了所需物资,陈鱼在布上写下了字,却并未用竹竿撑起来,而是将刚刻好的木片贴身放着,手中依然拿着那张陈近南的身份证件,沿着濮阳城外官道往远方赶去,走了一段路程拿出了自制的指南针辨认着方向,慢慢往前走着。
陈鱼并没有赶往燕县的方向,而是绕过濮阳往燕县相反的方向赶去,从这个方向上看,前方过了濮阳应该就是范县,再往前就是阳谷了。
濮阳南郊属于长垣,与燕县有些距离,其中荒凉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挨着黄河支流,污浊的泥沙使得当地耕农苦不堪言,尤其是在秦始皇政大兴土木以及穷兵黩武之后,南郊的暴民常有,亭长也换了几个。
但是这准备化身为左慈的陈鱼不去南郊怎么往北而去了呢,答案十分明显,声东击西,陈鱼在造势,用这块天外飞石造出一个左慈的势,而他自己要做的就是在另一个地方真正的出现,只有这样才不会十分的突兀。
换种说法就是陈鱼要将他的跳大神之路进行到极限,从田地之间踏着这块陨石飞到庙堂之上,这其中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与胆色,更需要的是沉得住气和控局的能力,陈鱼自己独行倒是惯了,控局方面倒是还需练习。
陈鱼笑了笑,扛着竹竿继续赶着路,直到天色将暗才到了范县,寻到了一处村庄,与曲梁山下一样,找到了一大户宅院,听着里面的狗吠闻着熟悉的猪粪味道进了院中
一天之后,陈鱼换上了一身灰袍,手中拿着一柄木剑,开始在这个大院中进行着一场驱魔仪式,左手木剑前戳,口念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给点推荐行不行一类的话,同时出掌成风,做着极其浮夸的手势使周围的村民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对这个会驱魔的年轻人深信不疑,仪式之后陈鱼进了屋,又是一顿伤寒湿热一类的话,然后将患者于密室中医治,说的是这样才能真正的驱魔,其实是陈鱼在用其他方法治病,如此几日,陈鱼在这范县也是小有名气起来,只是旁人在询问他名字的时候,陈鱼只是不语,而且陈鱼不收什么医资,要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是一个木桶,有时候是一棵长了毛的植物,更有一次陈鱼竟朝村民要了一块磨石。
一处山中,春暖花还没开之际,陈鱼坐在一棵树上手中拿着长毛的植物皱着眉。
这上面的毛是不是就是青霉素呢
研究了许久,陈鱼最终还是没有找出什么青霉素的所在,只得放弃了对青霉素的探索,开始转战制造业,取出了磨石,拿出了自己的短刀以及几枚方孔大钱,开始了打磨。
远处一棵树后,一只小脑袋伸了出来,瞪着大眼睛一直盯着陈鱼,生怕自己眨一下眼就会被陈鱼发现一般。
陈鱼磨了一会,看着已是磨没了字迹的方孔大钱摇了摇头,又开始磨起了刀。
蹭蹭蹭蹭的声音在这树林中着实让人牙寒,但那个小脑袋依然瞪着大眼睛看着,直到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拍在小脑袋旁边的肩上。
啊!
小脑袋大叫了一声,从树后跳了出来,同时远处的陈鱼迅速收起了刀,眯着眼转身看到了一个男娃和一个中年人,等着二人的反应。
男娃先是一惊,待回身看清了后面的中年人之后开始埋怨起来。
“啊叔,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到我身边了,吓了我一跳。”男娃挺了挺身子,仰着头看着中年人,双眼如清澈的水一般。
“那是因为阿叔会功夫啊,看你不见了就知道你跑出来了,还不快跟叔叔回去。”中年人摸了摸男娃的头,转身看着远处的陈鱼,眼中多了一丝冷然。
“我要跟这个人学习。”男娃指着陈鱼,抓着旁边的大树,生怕中年人会扛走他一般。
“你都看到了什么,可以告诉叔叔吗。”中年人蹲了下来,男娃晃了晃因仰头而发酸的脖子。
“他会看病,而且会巫术。”男娃转过身。指着陈鱼的方向,稚嫩的笑挂在脸上。
陈鱼从中年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敌意,之后又听到了男娃的话,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又不好直接看着男娃二人,只得拿出那几枚磨平的方孔大钱,在磨石上修着边角,刚磨完一枚,陈鱼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个男娃以及站在他后面敌视陈鱼的中年人。
身着厚衣,肩宽身长,面如重枣,头扎发髻,腰间一根长条之物坠着,看其形状其中应该是一柄佩剑,外面用布包着。
陈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拱手与中年人行礼,他在打量中年人,中年人同样在打量陈鱼,看到了地上长毛的植物以及几枚磨平的方孔大钱,中年人皱了皱眉,身旁男娃扯了扯他的衣服,中年人这才与陈鱼还礼。
“叔叔,我可以跟你学习吗。”男娃仰着头看着陈鱼,声音尤为清脆。
陈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