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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土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秀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起来,额头温度异常的高,依稀能看清有几个大汉踢开了土屋的门,秀兰暗道不妙,再想拔剑已是没有了力气,只得用出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个名字,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秀兰喊的自然是**,或许她潜意识里觉得在有危险的时候这个朝她扔毛毛虫的男子会嗖的一声出现
然而谁都没有出现,只有站在土屋门口的赤。
赤看到土屋中大喊的正是秀兰公主,松了一口气。
当日正午,秀兰在濮阳城中醒了过来,身旁躬身站着一疾医,手中端着汤药,远处站着她的父亲,卫君角。
“**是谁?那几人可是他所杀!”卫君看秀兰醒了过来,厉声问道。
秀兰四处打量了一番,知道自己已是身在濮阳城,动了动依旧有些发沉的身子,总觉得那个男子又给了她一掌,看到卫君角的语气,秀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彻侯赤将秀兰送回濮阳,禀报了卫君角,卫君连忙让人传召御医,同时使人检查了秀兰的处子之身是否还在,得知消息的卫君点了点头,又让彻侯赤带人去存放档案的地方,查找一个名为**的人,如此便到了正午。
卫君看秀兰不愿告诉自己,便没再多问,嘱咐了秀兰什么多睡觉少胡闹,随处的跑会感冒之类的话便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仆人伺候秀兰。
次日,赤回禀卫君角,并未发现什么名为**之人,卫君大怒,罚了赤一镒金,并让其速速查明此案,而卫君则是去了秀兰之处,问其究竟发生了什么,秀兰依旧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赤又带人出城了。
一日,二日
五日,六日
九日,十日
赤依然什么都没有查到,秀兰依然什么都没说,卫君皱了皱眉,下达了五日后将秀兰送至咸阳的命令。
那天,秀兰一天没有吃东西,次日卫后相劝秀兰才动了筷子,吃的特别的多。
于是卫君开始准备车马以及送往咸阳的物资,期间彻侯赤回来了一趟,卫君又罚了赤一镒金。
十一日,十二日
岁月匆匆,烟雨沉沉。
第十五日晨,卫君看着准备好的车马仪仗点了点头,使人去传公主秀兰,片刻之后,其人回禀卫君,秀兰不见了。
卫君大惊,忙至秀兰寝宫,看到了被秀兰打昏的仆人,取水将其唤醒,方知秀兰深夜之时再次出了寝宫,同时拿走了那柄宝剑,同时濮阳守城之人回报卫君,秀兰公主晨时拿着身份令牌骑着一匹白马出了濮阳,所去方向正是彻侯找到她的土屋。
“来人,将公主追回来!”卫君大怒,处置了秀兰的仆人。
濮阳城们大开,一支马队飞驰而出,直奔燕县方向。
秀兰去了哪?
燕县山脉树林。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陈鱼的地方。
天上下起了雨,秀兰牵着马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她没有找到陈鱼。
雨水顺着秀兰的脸颊落到了地上,分不清是泪或是雨。
秀兰上了马,开始在山脉中转了起来,她要再看一看这里,或者说看到某个朝她扔大号毛毛虫的人。
她开始了恨,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的父亲卫君,恨那个名为**的男子,恨这个铁骑纵横的秦。
如果嬴政死了,是不是自己就不用被送给胡亥了,秀兰这样想着。
不知不觉秀兰到了山脉深处,雨小了许多,秀兰抬起头,看到了一处简易木屋以及地上的一个大洞,当即御马飞奔,到了木屋之前,拴好了马,进了木屋之中。
木屋十分简易,几块木板支撑着,里面更是没有什么床榻之物,只有一个形似打铁的炉子以及一个木制的风箱。木板上刻满了线条以及公式
秀兰走出了屋子,看了看地面上的大洞,摇了摇头,飞身上马,往远处而去。
就在秀兰将要看不到这木屋之时,天空中的乌云散了开来,一颗带着烈焰的陨石朝着这座山脉飞了过来,在秀兰的惊讶声中,正砸在了刚才他走进的木屋以及地上的大洞上
轰!
整个山脉震动了起来。
山脉的另一方,陈鱼正在一处村中望着天空沉思,目睹了这一天象,也看到了那颗陨石得出现,估算了一下陨石的方向大骂了起来。
“法克,哪来的陨石把老子刚建好的铁匠铺给毁了!”
忽然,陈鱼想到了什么,没来的及穿外衣,拿了一柄短刀飞奔出了屋子,往山上跑去。
他想到了曾看过的记载“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
而自己所在的这年,正是始皇三十六年,卫君角十九年!
自己所在之地,便是东郡!
第76章 乱世天痕(二)抉择的字,左慈之名()
就这样,陈鱼跌跌撞撞的带着满身的泥爬上了山,山上刚下了雨,饶是以陈鱼这样的身手也在半山腰滑了一跤,但是这没有让陈鱼减缓速度,飞奔的豹子一般到了铁匠铺附近,看到了那块整体发黑的陨石,雨水落在陨石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陈鱼看过记载,当时陨石落在了东郡之后嬴政找不到谁在陨石上刻的字,盛怒之下杀光了周围的村民黔首,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从邯郸郡出来的他,正遇上了这块陨石,而且这陨石貌似针对陈鱼一般,正砸在了陈鱼刚刚建造的铁匠坊上
法克,陈鱼大骂了一声,便要走开,他之所以上山就是要看看自己的铁匠作坊是否还在,而今看到这陨石正好将陈鱼几人挖出的大洞塞住了,这铁器制造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只得先行下山从长计议,然后几人再找一个地方,总之离这个陨石越远越好。
然而就在陈鱼转身的瞬间,一阵马蹄声从陨石的另一端传了过来,陈鱼皱了皱眉,转过了身。
陨石上的视野由于热空气的原因变得扭曲,陈鱼只看到那时一匹白马,至于白马上的人,陈鱼倒是看不清楚。
陨石附近为什么会有个人?
陈鱼忽然想到记载中提到黔首在陨石上刻的字,莫非这骑白马之人便是在陨石上刻字之人不成,身形挪动,看到那人影一点点的朝着陨石靠近,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沉思片刻之后,满身淤泥的陈鱼从另一个方向接近了陨石,也看清了这匹白马的主人。
秀兰!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她身上的衣着崭新程度不像是从土屋出来的,还有这白马上的坠子,看上去透着一股富贵之气。
只见秀兰提着宝剑,慢慢的走到了陨石之前,左右看了看,噌的一声拔出了剑,在陨石上刻了起来
饶是陈鱼也是大张着嘴在陨石的另一侧看着这一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记载上刻字的黔首并不存在,而是一名女子,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救了这个女子,卫国公主秀兰。
没用多长时间,秀兰刻完了字,长呼了一口气,再次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看到自己,翻身上马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这
待到雨幕中再也看不到秀兰的身影,陈鱼从陨石后面绕了过来,雨水与陨石得嗤嗤声依然继续,陈鱼揉了揉眼睛,看着刚才秀兰刻下的字。
只见那陨石一处光滑之处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始皇帝死而地分!
陈鱼懵了,即便是邯郸曲梁山中大火也面不改色的他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块陨石,同时想着一个极其深奥的问题。
历史是什么,悠悠千年的时光让这片岁月变得模糊,而今自己站在了这块堪称里程碑的陨石面前,那一刻,他仿佛见到了历史的横纹,更感到了一种沉重。
自己因为和氏璧到了秦,却又糊里糊涂的到了东郡,这一切是命中注定还是早有安排,陈鱼想到了那个师从鬼谷之老叟的话,什么是英雄,什么是义
雨依然在下,却难以勾勒出陈鱼此时的心情,咬了咬牙,陈鱼似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取出短刀,划去了秀兰的字,同时在上面重新刻下了一行字。
刻完之后,陈鱼左右看了看,未发现什么疏漏之处,收起了短刀,顺着之前上山的路飞奔了起来,不顾地上的泥泞径直到了燕县的住处,未到屋舍,看到了迎面赶来的邵白几人。
邵白几人也感到了山脉里的震动,再找陈鱼已是不见踪影,问及黑皮才知道陈鱼已是去了山里,邵白与沈毅商量了许久知道陈鱼定是担心山中那木屋,这才与沈毅几人准备去山中接应陈鱼,哪知刚出门未走多远,看到了满身是泥的陈鱼。
“邵白兄,我上次要你留着的简牍木片呢!”雨天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满身是泥的陈鱼大喊了起来。
“在我那包裹之中。”邵白皱了皱眉,看到一向十分淡定的陈鱼今日竟是如此神态,知道发生了大事。
陈鱼没有再说什么,绕过邵白沈毅往屋舍飞奔而去,速度之快竟是在这茫茫雨中带起了一阵风。
“快,跟着陈鱼兄弟!”邵白也不顾什么地上是否有泥了,拉着沈毅随着陈鱼的方向追了过去,待到了屋舍之时邵白已是满身大汗,未敢迟疑,进了屋中,看到了苏芷烟与黑皮正站在内堂之中,而陈鱼则是坐在地上,手中拿着短刀聚精会神的刻着,地上放着之前陈鱼准备好的木片,雨水顺着陈鱼的衣服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看到邵白与沈毅进了屋,黑皮做了个低声的手势,示意几人不要打扰陈鱼。
黑皮是个铁匠,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自从跟着邵白到了曲梁山中,黑皮可谓是开了眼界,无论是会跳大神的疾医,又或是山中以弩箭击退邯郸刺史杨术部队,黑皮对陈鱼渐渐佩服起来,尤其是当陈鱼用一个大号油布口袋带着几人飞上了天空之后,黑皮才知道,陈鱼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善用各种奇谋以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