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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老仆受不了邯郸郡守之刑,自缢于大牢之中
“该杀”邵白身为邮差,或多或少的知道些邯郸郡守与各方县令之行为,手慢慢握成了拳。
脚步声从洞口传了过来,二人顺着声音看去,看到正是师从鬼谷之老叟,只是这步伐比往常快了几步,到得邵白陈鱼之前,阻住陈鱼邵白行礼之势,将其所知告诉了二人。
只见邵白与陈鱼听完老叟之言,俱是面带怒意,邵白咬着牙,一拳砸在了石壁之上
老叟带来了二个消息,其一便是邯郸郡守未等到咸阳的消息,派人找到了邵白兄长的墓,将其尸体从墓中挖了出来,在邯郸城外集市附近砍成了数块
其二便是有人在殷虚附近抓到了陈牛以及陈壮。
十月,风渐渐冷了。
第40章 此人之姓竟是发()
邯郸郡守令,邵白与陈鱼因弑尉以及磁县县令,全族当斩。
陈牛与陈壮被抓关进了大牢之中,二十日后行刑。
当邯郸郡守查明邵白身世的时候,才明白邵白为何会如此恨自己,因为邵白那唯一的哥哥,就是自己派人勒死的,人已经死了总不能救活再杀一遍,于是乎邯郸郡守托着重病之体命人挖出了邵白长兄的尸体,在集市附近当众砍碎,以儆效尤
邯郸郡守不确定陈鱼是否已死,但是邵白肯定还活着,至于所在何处他就不知道了,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将其逼出来,这才定了二十日再杀陈牛与陈壮,同时碎了邵白兄长的尸体。
大牢中,陈牛已是只剩下了半条命了,浑身满是鞭打痕迹,铁链锁在身上,身旁躺着已是晕过去的陈壮。
二人从磁县慌忙中逃了出去,虽是一步三回头,却还是逃了出去,出得磁县,直奔殷虚,却不想数十日后刚要到达陈留郡的时候,被邯郸郡守抓了回来,加以极刑,并非要拷问什么,只是郡守要拿他泄愤。
陈牛知道了陈鱼的事情,也知道了自己这个傻了十六年屠狼的儿子竟是有这等本事,瞬杀五人,怒斩四尉,甚至还杀了那个看陈家不顺眼的县令,只是鱼儿他已经
狱卒闲暇时便谈论起陈鱼的事情,身为陈鱼之父的陈牛自然也听了个一二,长刀穿胸而过,最后一个大汉救走了那个胖子
那还能活吗。
鱼儿,你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何要做那杀人之事,天不佑我陈家啊。
陈牛吸了吸鼻子,想到陈鱼已经死了,又想起陈鱼这十六年陈鱼在眼前点点滴滴,不仅老泪纵横。
鱼儿啊鱼儿,你就这么走了,你娘把你托付给我,我没有照顾好你,不该让你这般胡来,怪我大意,你那头病怎么会好呢,我这父亲当的不称职啊,用不了几天我就下去陪你们娘儿俩,只是壮儿他
冷风吹进了大牢,将陈牛的哭声吹到了另一座牢房中,里面关着一个农户装扮之人,正是因苏芷烟而被邯郸郡守关金来的曲周县沈毅。
沈毅受过很多苦,却不想在人家做工也会遭到这等无妄之灾,他没有哀怨邯郸郡守的心黑,也没有像陈牛那样哭泣着什么,每天吃完饭后,他便在墙角坐着,一坐便是一天。
同样关在大牢中的还有那女子苏芷烟,陈鱼在土坡上杀了五人当时,周围的人知道了苏芷烟的故事,也都知道那五人该死,只是随着事情发展,这个真正的苦主苏芷烟似乎被人们遗忘了一般,吃着发霉的食物,忍受着蚊虫的叮咬,蜷缩在大牢中,等着见到她的母亲,等着出去的那天。
黄昏,压抑着整座邯郸城,忙碌一天的人们匆匆赶回家中,似乎在避让着查处宵禁的巡逻队和将要落下的雨。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慢慢走到了邯郸城门前,门前已是站了许多兵卒,一人看着此人的身形样貌,发现其面上满是灰尘,皱了皱眉,拦住了书生,书生有些惊恐,慢慢的拿出了身上的木牌递了过去。
兵卒拿着木牌看了半天,这才认出上面的字。
发克油,太原郡人士。
这是什么姓氏,兵卒将木牌递给了身旁的年长一些的卫卒,那人看了看,也是觉得以发为姓氏确实少见,就在他刚要问明书生具体情况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
瓢泼大雨。
“快滚。”兵卒看了看城门上挂着的画着八尺大汉和一个胖子的图,将木牌扔在了书生前面,许是发这个姓氏让他觉得暴躁。
书生捡起了木牌,快步进了城,雨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洗去了面上的灰尘,露出了陈鱼的面容
瘦了。
大牢附近一处馆驿中,陈鱼跑了进来,衣服贴在身上,将木片放在了馆驿老板面前,同时拿起一旁的汗巾擦着脸上的雨水。
馆驿老板看了半天,在一卷竹简上记下了日期时间房间号,以及名字。
发克油。
郡守府中,邯郸郡守端起刚煎好的药,听着外面噼里啪啦大雨之声,神色说不出的忧愁。
死了一个县令,派人送往咸阳的书简怎么还没消息,自己把邵白之兄长当众碎尸,这招能行麽?
要不过十天先杀一个陈壮看看?
邯郸郡守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秦王政正在为一件事情发愁,那便是长生药。
秦始皇派了许多人去找长生药,其中便有一人,那就是已经出海八年的徐福
刚批奏完二十斤竹简,秦始皇拿起青铜镜,看着自己的鱼尾纹以及黑眼圈,袍袖一甩,将毛笔与青铜镜扔在了地上。
来人,把徐福给我找来,什么蓬莱,赢州,方丈有神仙,好不容易给他找了几千童男童女,药呢
于是每天批奏一百二十斤竹简的嬴政从这天起改为每天批奏一百一十八斤
同样在这天,云中郡运来大量竹简,其中大多数所书都是匈奴之事,于是这运来的四百斤竹简压在了邯郸郡守的竹简上。
皇宫中,赵高站在秦始皇门前静静的候着,似乎听到了秦始皇的怒吼,撩起长裙,往殿下走去,未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人,正是赶着去见秦始皇的胡亥。
赵高摆了摆手,挡住了胡亥。
胡亥,干啥去啊
胡亥看是丞相,行礼回答了起来。
长公子扶苏去上郡已有月余,我去见父王乞求能召回公子扶苏。
赵高瞪了瞪眼睛,你是不是傻,扶苏回来了谁还听你说话,何况扶苏那还有蒙恬呢,你爹正因为找药愁着呢,听我的不管扶苏
胡亥点了点头,赵高伸手拍在胡亥身上。
大人说话小孩掺和什么
丞相说的对,下次去琅琊我还要去玩。
夜,来的总是那么的快,那么的深沉,那么悄无声息,那么冷风徐徐。
雨停了,陈鱼将衣服放在碳炉上烤着,从衣服中拿出一瓶药,洒在胸前的伤口上,街上材官士卒巡逻的声音传了过来,陈鱼找到了一根木棍,记下了此时的更鼓时间,吹灭了油灯,从窗缝中看着巡逻队的人数。
第二日晨,陈鱼付了住宿之钱,脸上多了些碳灰,在邯郸郡城中转了起来,直到夜里才又在另一处馆驿中住了下来,同时在巡逻队经过的时候记下了相应的更鼓时间。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上午,陈鱼出了城,发现守门之兵卒没有注意自己,沿着大路绕过集市,直到一片树林中,陈鱼左右看了看,在一棵极粗的树上用短刀刻下了一行字。
hittigertonight。
第41章 将夜()
陈鱼往回走着,经过集市买了二斗米,用布包着,回到了邯郸城中,经过城门前时,看到城门前挂着自己的画像中把自己画的肥头大耳凶神恶煞一般苦笑了起来,也亏得自己因为这伤瘦了,要不然他哪里敢随意做个木片进城。
兵卒只是查看身形胖大之人,撇了撇身形瘦弱脸上脏兮兮的陈鱼,目光移到其他行人商贩上。
陈鱼算着时间,经过城门五六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米洒在了地上。
周围有几名黔首喊着陈鱼告诉他米洒了,然而陈鱼像得了羊癫疯一般,回身一看,结果二斗米全洒了
守门那几个人正讨论着去过哪,以及当地的窑子姑娘们屁股有多大,听得城门前声音,寻声望去,看到了那个瘦了吧唧的素袍文生模样的人正把二十斤米洒在地上
陈鱼径直往前走着,同时还用手中的布擦了擦鼻涕,扔在了地上。
周围的小贩黔首议论了起来,更有一人跑到城门兵卒面前。
警察蜀黍,你看那个人
谁啊,怎地了。
他乱扔粮食
两名兵卒互相看了看,飞快向陈鱼跑去,直接拦在陈鱼面前。
只见陈鱼从衣袖中又摸出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捡来的树叶果皮,扔在了地上。
没事找抽阿。
这可激怒了其中一名兵卒,大骂了起来,直接拉过陈鱼,摁在了地上,从其身上找到木片才想起这人便是那个姓发的人,似乎这个姓让他觉得极为懊恼一般,回身看着另一名兵卒。
等着,我去把这个庶民关进大牢,等明天给他脸上刺几个字,发到渔阳去打匈奴去,看他这体格估计连跑都跑不动。
哈哈哈哈
二人大笑了起来,于是这兵卒在周围黔首的注视中昂首挺胸走了出去,当然,押着陈鱼。
陈鱼要救陈牛父子,与邵白商议许久,定下了这个计策,潜伏
先摸清路线地形,然后进大牢里面去,至于怎么进,那太简单了。
陈鱼看过秦律,在熟悉了这个所谓篆书的字体同时也惊讶于秦朝管得严,衣着华丽不行,指桑骂椰子不行,打架不行,看着打架不动不行,晚上逛街不行,满地扔垃圾不行
兵卒押着陈鱼,手中拿着陈鱼的身份木片,到了大牢所在,与门前几人说了几句,把陈鱼交给了狱卒,狱卒点了点头,在陈鱼身上一顿摸,翻出了几个方孔大钱以及一把短刀,全都收了,又喊过两个人押着陈鱼往里面走去,到得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