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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读?
自然是以氏为主,譬如姜姓吕氏名不韦,那这材官。
刘芒
材官刘芒并未看其他庶民,径直出了屋子,陈鱼回到了炕上,开始了他邯郸郡城的第一天。
刘芒没有再过来,屋中几人倒是显得十分拘谨,到了吃饭时间,去指定地点打饭,陈鱼简单吃了几口,把碗放在了炕上,旁边一名布衣站在陈鱼身旁半晌指着陈鱼的碗看着陈鱼,陈鱼点了点头,那人拿走了陈鱼的饭。
陈鱼刚到邯郸,加上在陈家吃的东西颇多并未觉得饿,他在等机会,等着走出这间屋子的机会。
屋门开了,来了几名材官装扮之人,其中正有刘芒,伸手指了指陈鱼与其他几人,那几人忙跑了过去,陈鱼眯着眼,将包袱中的大钱拿在了身上,将包袱塞进了草席中,同时搭了个绳扣,朝着刘芒走去。
四名材官各自领着屋中十人出了屋子,陈鱼仔细打量起了这个院子,长长的一排屋子,院中有一口井,周围砌着石墙,其他几人垂头丧气般跟在材官身后,陈鱼顿时明白了材官领他们将要去的地方。
陈鱼与其他几人又到了邯郸城中,路上的行人比黄昏多了许多,更有几人与那刘芒打着招呼,陈鱼四处看着,发现了这是出城的方向。
直是到了城外,材官几人停下了脚步,陈鱼这才看到周围正有其他庶民正来回搬着青石,几名材官转过了身,吩咐包括陈鱼几人在内要做的事。
搬砖,搬不完不给饭吃
那就搬吧,陈鱼目测着一块青石的重量,捡了一块方石搬了起来,周围几人纷纷侧目,有些不相信陈鱼竟有此等力量。
这一搬就搬到了下午,陈鱼中间歇了两次,有人提过木桶,桶里装着清水,一人用手捧了几口,到陈鱼之时桶里已是能看得见底。
晚上的饭食依旧普通,粗糙的饭,腌制的咸菜。
那名布衣走了过来,看着陈鱼的饭,陈鱼摇了摇头,布衣走开了。
陈鱼端着饭到了炕上,看了看包袱上的绳扣,松了口气。
包袱中只有一件衣服,一卷诗经,还有一把短刀。
衣服是邵白的,刀是杀人的,诗经是认字的。
陈壮当时听说陈鱼要找书读,拿着粮食换来了诗经。
陈壮认得字少,但他也知道嬴政既然排斥儒学,那这诗经书经什么的留着必然是个问题,当时便与陈鱼说了,陈鱼笑了笑,告诉陈壮秦始皇政最多焚个书,他并非儒生,牵扯不到坑儒里去。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陈鱼也没有做那个梦。
第二天陈鱼早早便爬了起来,观察着屋中其他几人,发现大多睡的很沉,只有那名吃了陈鱼饭的布衣抬头看着陈鱼。
陈鱼到门口看了看,发现院子里并无他人,又去包袱中拿出那捆诗经,在布衣的注视下,推开了门,走到了院中,倒是这开门声又惊醒了其他几人。
“这胖子是个读书人?”一名庶民看着陈鱼出了屋子,轻声说着。
“读书有什么用,我那姑父就因为这儒生学派而丢了性命,这胖子我看”他话还未说完,旁边一人捂住了他的嘴。
“低声!”
原来这庶民与陈鱼不同,陈鱼是来傅籍,而这名庶民则是因为连坐之苦,故此到这邯郸修建城墙道路。
一人之罪,连至其宗族。
陈鱼就这么捧着诗经到了井边,观察左右无人之际,手搭在了井边。
“扑通。”
落水声响了起来,同时陈鱼用石子在井边划了一道印记,而后又捧着诗经在院中转了起来。
渐渐的其他众人醒了过来,几名材官发现了陈鱼,其中一人正是刘芒。
刘芒这才想起了那天只顾着拿金子,没有去看陈鱼的竹简,邯郸近期因为儒家学派的事情死了很多人,这陈鱼可别给他添什么乱,若是上级知道了,怕是会治他个查物不严之责。
想到这里,刘芒一把抢过了陈鱼手中的诗经,看了几眼,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瞪着陈鱼,将陈鱼骂了一顿,大意是你不知道这本书现在封禁吗,乡里来的人想学什么问我就可以,你自己读能明白什么,还不快把竹简扔了,那边的厕所没竹片了
陈鱼依然是那副姿态,表示这竹简由刘芒处置,自己决不再提此事。
刘芒冷哼了几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这竹简扔在了柴堆之中,或许是担忧竹简之事,刘芒没有注意到跟着他的陈鱼。
陈鱼看到了刘芒的住处,记下了位置,转身往回便走,然而将要走到屋中时候,陈鱼看到了一个人。
那名磁县县令身前的都尉,正压着佩剑盯着走过来的陈鱼。
第21章 邯郸郡守的召唤()
陈鱼已然猜到了都尉到此的目的,面色自若去屋中拿了包袱,随都尉往外走去,正遇到刘芒赶了过来拦住了都尉以及陈鱼。
材官与尉还是有区别的,但是这名都尉或许是来的匆忙没有带相应布片手续,只说是县令与邯郸郡守要见陈鱼。
“你说郡守要见这胖子?”刘芒笑了起来,满脸的蔑视。
“正是。”门前聚集了很多人,其他材官也凑了过来,围住了陈鱼以及都尉,只因他们看到了都尉的剑。
“既然没有拿什么验转公文,你不光带不走他,还得证明你是谁。”刘芒意思很明显,没证件你也别走了,谁知道你哪来的,没准是这胖子同乡,用这招来蒙我?
尉沉着脸,证明我是谁?这材官有些欺人太甚,看着其余材官帮着刘芒说话,这都尉有些发怒,压在佩剑上的手渐渐紧了。
“怎么着还想在我这地方比试比试?”材官点着头,撇着嘴看着尉。
“是又怎样!”尉沉声大喝起来。
于是人群中飞过一根木棍,砸在了都尉的手上,都尉未能拔出佩剑,回身看向那人,徒手与之搏斗了起来
那人不是尉的对手,便有其他材官围了上来,烟尘四起,乱作一团。
也就是这个时刻,一个胖子趁着乱局跑出了人群,没有跑向院门,而是朝着刘芒的住处奔去,待到这胖子回到人群处时,都尉已然被打翻在地,满脸的泥土,佩剑也不知去了何处,刘芒在一旁大声骂着,转身看到了陈鱼,又开始骂起了陈鱼。
“都是你这奴才,若不是因你能有此事,看你那满身的肉,庶民一个!”
这胖子自然便是陈鱼,没有人注意到他飞奔的身影,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刘芒住处拿了什么,陈鱼听着刘芒的骂声,微微低着头表示着沉默的态度,随后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刘芒脸上的伤。
尉还是有些本领的,只是这里材官众多,就算知道你说的是事实,那也一样打你,不给你个下马威长长记性那还了得,更何况你没拿相应文书印绶。
就在众人将要散开的时候,一声大喊让众人停了下来。
“郡守大人到!”
刘芒心中一惊,瞄了一眼陈鱼,想到那都尉之前说的他只是磁县县令的尉,掀不起什么风波,只是这陈鱼什么来头。
说时迟那是快,一辆双轮马车从院门处驶了进来,随着马车旁几名尉跑了进来,车夫止住马车,回身打开车门,一人走了下来。
头顶高山冠,脚踏纹花浅履,身着深红袍袖,浓眉方口,两鬓微白,身配印绶,手捻胡须,正是邯郸郡守亲至。
众人纷纷拜手稽首行礼,陈鱼也随着众人行礼,起身之际眯眼看着邯郸郡守,发现是名长者,再往其身后看去,从几名尉中看到了磁县县令的身影。
磁县县令从进门就看到了自己那都尉已是躺在地上,因邯郸郡守在此便没有发作,往前挪了几步,与郡守说着什么。
郡守点了点头,往地上看去,看到了地上的都尉,同时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看到了磁县县令所指的陈鱼,抬手朝着陈鱼方向招了招。
刘芒看到郡守这个动作大惊失色,腿抖了起来。
自己还拿了他一块金子,这可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的是,他拿陈鱼那块金子以及其他几块现在都放在陈鱼的包袱里
“你就是陈鱼?”郡守打量了陈鱼一番,有些质疑磁县县令的话。
“庶民正是陈鱼。”陈鱼走到郡守身前,稽首行礼。
“随我去郡守府。”邯郸郡守点了点头,回到了马车上,只字未提都尉的事。
刘芒松了口气。
磁县县令在一旁黑着脸,却无法辩驳,只得命令陈鱼,陈鱼自然知道是那都尉之事,微微笑了笑,取来一桶水,浇在都尉身上。
都尉醒了过来,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了磁县县令,忙起身行礼,又看到了站着的刘芒,还有身旁的木桶,霎时握拳便要朝着刘芒冲去。
“不得私斗!”磁县县令喝住了都尉,极是气氛般甩着袖子随邯郸郡守而去,都尉瞪着刘芒拧了拧身上的水,随着磁县县令出了傅籍之处,队伍后面,正跟着陈鱼。
左拐左拐右拐右拐
陈鱼随着队伍看到了郡守府,与其他建筑比起来当真是气派,陈鱼暗自点了点头,跟着磁县县令往府中走去。
没等到门口呢,冲过来两个大汉,在陈鱼身上摸了起来
一名大汉扯过陈鱼手中包袱,打了开来。
包袱里面只有一件长袍,两串大钱,以及几块金子。
另一名大汉点了点头,陈鱼开始收拾起了地上的包袱,待到包袱收起,大汉发现地上还有一块金子,而此时的陈鱼已是进了郡守府。
穿庭院过楼阁,陈鱼一边打量一边跟着磁县县令往里走着,注意着府中的布局以及来往仆人的细节,从丫鬟手中的器皿到院中的仆人,都没能躲过陈鱼的目光。
转眼到了内府之中,邯郸郡守当堂而坐,身旁一字排开站着几名带甲侍卫,邯郸郡守抬头看到了陈鱼,抬手撤去侍卫,这府中只剩陈鱼磁县县令三人。
“你跟他说吧。”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