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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意必固我’出自《论语·子罕第九》“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毋意的意思是不能靠主观凭空猜测,毋必则是不能绝对肯定某事,毋固即不能拘泥固执,毋我则是不能自以为是。
张载恰好四点都犯了。
欧阳修轻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张载点头,继而却是转向辛羸:“十一郎,张某有错,还请罚之!”
闻言,辛羸一阵错愕,被自己这般伤了自尊,损了面子,还能如此坦荡的认错请罚?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大儒风范,真正的坦坦荡荡的君子!
丝毫不像朱熹那种败类,私德有亏,甚至于跟他媳**!
辛羸轻笑:“宠辱不惊,有错既改,子厚兄高风亮节,辛十一佩服!”
说道这儿,辛羸四下看去,看见酒樽在苏轼旁边,便笑道:“子瞻兄,且为子厚兄斟酒三樽,就权当惩罚了!”
第六十二章 利国利民()
张载目光微微一亮:“十一郎亦是坦荡之人,先前,是张某孟浪了!”
司马光无奈摇头:“十一郎,君实亦有错,愿自罚三杯!”
辛羸微微一笑,正欲说话。
苏轼却是豪迈的笑了起来:“何故如此扭捏,在场之人,谁是圣贤?既非圣贤,何人无错?!故,除女眷外,我等七人,共饮三杯便是!”
众人点头称是,欧阳静和宇文柔娘笑着起身,为众人添酒。
见此情景,辛羸不由得一阵触动,当即轻声念到:“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众人微微一愣,苏东坡眼睛一亮,猛地拍手赞叹起来:“十一郎又出佳句矣!可喜可贺,当痛饮三杯!”
曾巩失笑:“那吾等三杯,子瞻兄你可得六杯!”
司马光却是沉吟着,问道:“十一郎,这一句不前不后,似乎有些不恰当,可是前面或者后面还有句子?不若一齐念出来?!”
司马光话音落下,众人便转头朝着辛羸看过来,静静的等着,好诗好句就如同后世的好小说一般,看了一章,就会想看到结局!
辛羸一阵尴尬,一不小心又把超时代的东西整出来了。
可要说别人他都能毫不顾忌的抄袭的话,鲁迅大大的诗,他是真不愿意抄袭的,鲁迅大大的这些诗词文章,可全都是用来唤醒国人的!
“此乃小子梦中遇到一位大文豪,听那大文豪念出来的诗词,并非小子所做。”辛羸犹豫了片刻,道。
“哦,十一郎快快念来!”曾巩催促道。
张载微微一笑,也不再执着什么诗词乃小道,当即开口道:“此句倒是将我与十一郎的关系形容得极妙,十一郎,且快快念来。”
要不还是给鲁迅大大扬名一下?不对啊,老子现在要是说了,几百年后,鲁迅大大就没法用这个笔名了啊?!
辛羸无语,算了算了,鲁迅大大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想来不差这一首诗!
“此诗全诗如下:奔霆飞焰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一诗完毕,众人都是微微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宇文柔娘浅浅一笑,看向辛羸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原来十一郎不止能作婉约小词儿戏弄女儿家,也能慷慨豪迈,直指国家大事!奴家若是没有理解错的话,这首诗应当是在陈述我大宋边疆之患?!也在赞颂那些还在为大宋努力的仁人志士?!”
缓过神来,欧阳修长长一叹,脸上有些复杂:“奔霆飞焰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三年前对辽战败,不外如此,十五年前与西夏战,好水川、三川口之败,怕是更甚啊!”
年轻人总有不一样的视角,此时苏东坡便陡生意气,带着指点江山般的风采,朗声道:“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斗士诚坚共抗流!恨不能此时便帅我大宋禁军,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
辛羸微微笑了起来,苏东坡这个人啥都好,政绩有,文采也有,唯独就是太过感性!
此时此刻,就算统帅着百万禁军,也未必能胜得过辽国啊!
战争,打的不只是血勇,还有资源与财富!
马匹的缺失,就是北宋永远也无法北伐成功的原因所在!
想到这儿,辛羸又蛋疼了,马匹能用什么来代替呢?!
坦克?!
真是车技巴丹啊!有那个精力把坦克做出来,还不如直接在中原培养新品种战马呢!
等等啊,岳飞不是直捣黄龙了么?!
好好想想岳飞是怎么一路打过去的,人家那时候马匹也不够啊!
系统?!
“中州百科全书正在升级,当前升级进度百分之五十一点七……”
你妹啊!
就在辛羸胡思乱想的当口,司马光低沉的语气响了起来:“子瞻兄不切实际矣,大宋国库早已空虚,无论如何也支撑不起一战了,若是边疆起事,少不得又要向天下黎民加税!”
张载同样微微一叹,却又无可奈何,大宋每年财政收入能达到一万万两白银,是汉武帝时的三倍,是唐玄宗时的两倍!可大宋每年的支出却同样高到了一个极端——一万两千万两!每年财政赤字多达两千万两!
整个北宋,以至于南宋,从来都不缺乏一心报国之人,可几乎所有人都对北宋束手无策!
空有一腔报国心,奈何江山社稷早已积重难返,大刀阔斧的改革偏生又虎头蛇尾……
这时,欧阳静却是开口了:“既然我大宋只是缺钱,而十一叔又颇会经营,不如请奏陛下,拜十一叔为三司之一(太宗太平兴国年间就废除了三司使这个职位,分为盐铁、度支、户部三司),统筹天下经营,以此富国?!”
欧阳修乐了,宠溺的看着欧阳静:“静儿胡闹,朝堂大事,岂有这般简单,况且,十一郎虽颇善经营,却终究只是小打小闹,还入不了官家之眼。”
辛羸眼睛微微一亮,肥皂的事,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
他当即便接口道:“也不需三司这等高官,所谓位卑未敢忘忧国,小子此来便是愿从小事开始行利民之举!还请恩师帮衬!”
“位卑未敢忘忧国?好句!当不下范六丈公先天下之忧而忧!”苏轼猛然拍手,看向辛羸的眼神越发炽热起来!
辛羸一阵尴尬,这‘位卑未敢忘忧国’似乎是陆游的诗吧?!
陆游大大,真的很抱歉,抄袭了你那么多诗词,不过你放心,有辛某在,你再也没机会作出那首“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了!
摆了摆手,辛羸立马转移话题:“欧阳相公,小子此来,便是想请相公入股肥皂,以缓解小子目前资金窘迫!”
“肥皂?!”欧阳修眼皮微微一抬:“且详细说说。”
辛羸微微一顿,思考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口道:“肥皂比之澡豆,要好用数倍,诸位应当都很清楚,而此物,一块肥皂的成本,只需十文钱不到,所以,小子打算将肥皂遍及天下!让大宋百姓,人人都可以使用肥皂!”
张载微微一愣,肥皂他也是收到过两块的,他虽然还是瞧不起这些奇淫技巧的东西,却也不能否认,那肥皂的确更为好用,至少,他家中女眷便曾多次提起!
曾巩眉头紧皱,缓慢的算了起来:“一块肥皂便以二十文计,大宋有户二千万,一户一月一块肥皂,一年便是二万四千万块肥皂,即四十八万万钱,即四百八十万贯,贾商之业,十税三,每年国库可得一百四十四万贯钱!这……”
算到最后,曾巩满脸痴呆,大宋一年国库收入也就一万万两啊,钱银互换,也就一万两千万贯钱,辛羸这一个肥皂,若能遍及天下,便能顶百分之一的国库?!
辛羸却是淡淡一笑,满脸自信:“若是可以的话,肥皂也可往辽国、西夏以至于西域卖过去,当然,大宋境内二十文钱一块,那么,辽国就得一百文钱一块!尤其辽与西夏,多吃畜肉,肥皂去油方便,不愁卖不出去!到时候,国库收入,恐怕还要在子固兄算出的数字上翻上几倍!”
闻言,欧阳修眼睛陡然散发出精光。
他不傻,他半点都不傻,也不会存在后人认为的古人不懂商业战争,事实上,最早的商业战争,就是发生在中国,发生在春秋年间的齐国!
管仲便是通过商业战争,让齐恒公有了称霸的资本!
所以,欧阳修看明白了辛羸所说的一切,如果真能按照辛羸所说的,将肥皂高价卖到辽国与西夏去,那么,辽与西夏只会越来越穷,而大宋则会越来越富强!
这才是真正的利国利民之举!
“十一郎,如何入股?!”欧阳修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声音里面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第六十三章 曲水流觞()
欧阳修动心了!
辛羸心底微微一喜,连忙开口道:“小子欲将肥皂产业估值为五万贯,给老师两成股份,全要现银!不知老师以为可否?”
辛羸刚说完,便有些惴惴不安,估值五万贯是临时起意的,一开始,辛羸只是估值一万贯。
可听了曾巩那一番计算之后,他也发现,一万贯的价格似乎是低了许多。
而且,但凡做生意,前期运营资金都是越多越好,就是不知道欧阳修能不能拿出一万贯的现银来。
只见欧阳修微微沉吟,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老夫只能给出八千贯现银,且还得等到明日去钱庄取钱。”
八千贯?不是一万贯么?
辛羸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估值四万贯跟五万贯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正当辛羸这样想的时候,却听见欧阳修接着道:“另外两千贯的差额,老夫便用仁和街上一间小店做抵,反正肥皂若成了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