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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湖边的布置全部弄好之后,他便会率领大军攻打宁安城,到时候,这场一开始本来就只需要耗时一两个月的战争,也该纠正回之前的错误,彻底颠倒回来!
夜晚降临,大军营地之中慢慢的有了动静,两万人被从睡梦中叫醒,跟随着他们的指挥官,前往西边的抚仙湖湖边十丈左右的地方,看着那倒映着月光的湖面,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发愣。
然后,在所有禁军懵懂的情况下,他们接到了一个诡异的命令!
这个命令就是——原地挖坑!
要求是宽三丈,深至少达到五丈的深坑!
命令下达,两万人迅速动作起来,直到启明星出现在东方天际,才有命令传下来,让所有人趁着夜色,迅速返回军营。
而返回军营之后,他们这参与了挖坑了两万人,人人都领到了一碗肉汤,这肉汤里面甚至还有三大块肉!
整个白昼便又是相安无事。
直到第二天夜晚到来,前一天夜里出去的两万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前一夜没有轮到的三万人中,又有一万五千人被叫了起来,继续赶往湖边,就在昨晚挖的不深的坑道上,继续加深。
披星戴月的又是一晚的工作,只不过,即便是连续两夜,总共出动了三万五千人,这长五里地的坑道,依然只有一丈深。
于是,第三天夜晚,轮换另外一万五千人,再继续挖。
而在第二天夜晚的时候,影卫军也终于趁机潜入了宁安城中。
宁安城规模不大,如果非要找一个著名的城市来对比的话,大约,这宁安城有黄帝部落的都城阳城那么大,方圆不是方圆,而是周长三里,整个城墙的周长只有三里,大约是方圆四百来米的大小。
很小的一座城,城墙却有着三丈余的高度。
在翻过城墙之后,陈栋摇了摇头,一路摸着黑朝着宁安城中心的最高那一栋建筑走过去。
没有一个守军发现他。
说实话,以影卫军的潜行能力,即便是京城上四军都未必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何况是这地方禁军,即便守着这座宁安城的两万禁军都是河北军!
如果,有天策军的话,大概是能够发现陈栋的踪迹的,只不过,宁安城中最后一名天策军都已经被辛羸干掉了,而那位天策军的脑袋,如今正与一道‘罪己书’一起送往汴京去。
不到半里的路程,陈栋只用了二十个呼吸,便摸进了这座宁安城最高大的建筑——宁安城主府!
城主府这个称呼好遥远!
陈栋微微感叹了一下,顺着走廊前进,一路躲开了例行巡查的禁军小队,缓缓的靠近了那还闪烁着昏黄灯光的屋子。
走到那窗户外面,侧耳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陈栋又戳破了窗纸,朝着里面看进去。
虽然他能直接闪进屋子去,但是,怎么着也得确认这位王师约驸马爷阁下没有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行,否则,要是人家因为压力太大,找了女人在发泄,他突然出现在人家战场上,那岂不是很尴尬?!
透过窗纸上小小的洞口看见去,没有想象中的旖旎画面,反倒是一个颇为憔悴的人,靠在桌案边,满脸愁容的看着什么东西。
确定了不会有什么尴尬情况出现,陈栋身子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却是出现在了屋子里面,出现在了那个憔悴男人的身后。
“驸马爷!”陈栋低头,开口。
坐在桌案前的王师约微微惊讶,转头,待看到那突兀出现的人穿着的是一身黑衣之后,他脸上的那份惊讶,便转换成了理所应当。
“原来是影卫军么?是十一郎让你来的?!”王师约问道。
陈栋抬头,朝着王师约看过去。
此时此刻,他在王师约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份属于官家女婿的容光焕发,那张很是书生气的脸庞,只剩下了憔悴,再配合上那似乎很久没有清洗过而显得油腻的皮肤,以及,那泛着黑色的眼眶,这张脸,甚至是有些难看!
陈栋点头:“不错,是指挥使让我过来的!”
王师约呵呵一笑,道:“是来问我的遗言么?”
陈栋微微一愣,继而道:“我家指挥使没那么没器量,指挥使让我来告诉驸马爷,以大火为号,里应外合!”
闻言,王师约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陈栋摇了摇头,道:“话已送到,某该走了!”
“等等!”王师约急促喊道:“帮我告诉十一郎,这安南军主帅,王师约不该抢的,我王师约错了!”
陈栋点了点头,身子消失在原地。
半个时辰后,辛一出现在辛羸屋子里,她看着那张已经熟睡而显得很是恬静的脸孔,不由得有些失神。
却在此时,那张恬静的脸,突兀的睁开了双眼。
这一幕,让得辛一心底突兀的跳了一下,心底泛起的那无穷慌乱,差点就让她在这一瞬间大失方寸!
“有事?”辛羸淡然问道,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
辛一低头,不敢看过去,声音冷漠的开口:“是,消息已经传给王师约了,王师约让陈栋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辛羸有些好奇。
辛一依然低着头:“王师约说,他不该抢安南军主帅的位置,他说,他错了。”
“这样么?”辛羸轻笑,没怎么在意,而是撑着下巴思索起来,片刻后,他开口道:“让陈栋跑一趟,去刘锦棠那边,让刘锦棠留下三千人在沧水,然后,让他朝西奔赴,堵住雁荡山,防止笈多王朝支援过来,随后,在雁荡山留下七千人,其余两万大军,绕到大理都城后面去,给老子破了大理王城!”
“喏!”飞快的应诺,辛一作势要走。
辛羸奇怪了看了辛一一眼,却是急忙道:“等一下。”
“啊?”辛一的脖子泛红、心神更是彻底被慌乱占据,难道
“同时再让两名影卫军跑一趟洱海海桥,督战!若那八个家伙胆敢阳奉阴违,杀,杀了之后,影卫军持令箭控制那两万大军,只需要一直攻打海桥便可!”辛羸缓缓的说着,眼中散发出一种无穷的自信光芒。
原来是这个么?!
辛一松了一口气,急忙应诺,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十二月初七,抚仙湖东岸,也就是这那河桥西边的那一片,三丈宽六丈深的坑道终于完成,更是在坑道上布上了细木干草树叶等,再在干草树叶之上,洒上泥土,根本看不出与周围的地面有何区别。
也是这一天,影卫军传来消息,洱海海桥那边,那八位都指挥使从头到尾就没出兵,只是一直在洱海边上驻扎,所以,八位都指挥使被全部斩首。
影卫军陈栋拿着辛羸的令箭以及从那八位都指挥使手中收回的帅印,控制着两万大军,开始了进攻洱海海桥,也开始牵制住了镇海关的那一部分大理军队。
那河桥中军大帐,看着面前摆放着的八个盒子,辛羸沉默,然后点了点头。
送盒子来的禁军上前。
盒子被打开,八个抹了石灰的头颅出现,正是那八位蜀中禁军都指挥使的脑袋。
看了一眼那已经有些失水的干股头颅,辛一转过头,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八人在蜀中,具是大家族之人,其朝中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就这样全部杀了,不会有麻烦么?!”
辛羸挥手示意禁军将八个头颅收走,随后轻笑道:“我有给他们机会的,他们不珍惜,那便只能杀了!而且,抗拒军令被杀,也怪不得我!”
“至于他们身后的家族以及朝中的关系?!”辛羸哂笑:“只要他们敢跳出来,我就敢杀!”
冷冷的语言在屋子内飘荡,几个还来不及走出去的禁军全都是身子一顿,脸色彻底僵住,生怕因为听到了如此秘密而被杀人灭口。
等到发现辛羸和辛一都没在意他们之后,这几个禁军才拎着那装着头颅的盒子,快步跑了出去。
而辛一看向辛羸的目光,却是更加炽热起来。
辛羸轻轻摇头,身上散发着莫名的无穷自信,道:“等到大理打下来之后,与天竺建立联系拿到了大象,那么,大宋将迎来一个新时代,在新时代之下,所有妄图阻止我的人,都只能被大势碾死!”
每一个时代,都会有那么些让人烦不胜烦的人和物,甚至是制度,那些制度之类的,在制约着社会的发展,若是在一个稳定的社会中,那些制度的确不是能够挑战的,即便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也不敢去挑战。
可一旦社会改变的大势出现,那么,想要将那些腐朽的东西根除,却是很容易的。
而只要大理打下来,辛羸一直苦心营造的大势,便开始萌芽了,紧接着,那是一个谁都不能阻挡的新世代!
辛一点头,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一天,无数道命令从辛羸嘴中吐出,被辛一传递到各个方面,一天的时间,便在各种布置中流逝。
三更过后,放在后世,应该是凌晨一点,已经算作是十二月初八的开始了,而十二月初八,是腊八节。
天气微微有所好转,即便是凌晨,也不是太寒冷。
也就是这个时候,五万大军倾巢而出,只是三万五千大军朝着宁安城奔赴,而另外一万五千人却是朝着抚仙湖湖边而去。
在五万大军出营的同时,二十名影卫军齐齐闪身离开,出现在宁安城下的大理军营之中。
辕门守卫无声无息的死去,而后辕门被打开,二十名影卫军再度前行,走了一半路程之后,分为两路,一路朝着早就探测好的粮草走去,而另一路则朝中中军大帐走去。
约莫五十个呼吸后,中军大帐传来金铁交击之声。
而另一边,大理军队的粮仓失火,火势急速蔓延起来,尤其在这有着中等风(大理冬天东南季风)的夜晚,火势更是加快了蔓延速度。
片刻间,火势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