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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按着掌中的火热,微微使力,察觉那灼热之物更形硕大,唇边亦扬起了浅笑,“果真是辛苦的很,不如让溟月为父皇分忧。”
“父皇正等着溟儿的这句话,不知溟儿打算用何种方法?”将溟儿的身子按到怀中,察觉他的身下也已起了反应,不觉轻轻一笑,随即,暧昧低沉的语声便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来溟儿也情动了呢。”
“溟月如此,自然是因为父皇了,”将身下的欲望与父皇的下腹相贴,此时心中的情念已然是被挑起,两人抵着对方的火热,祁诩天只听他口中继续说道:“父皇打算如何,溟月相陪便是。”
“如此甚好……”含着笑意的尾音逐渐低沉,望着怀中的溟儿,更觉无比诱人,无法再等待片刻,他倾身吻住了他的唇瓣。
随着车轮滚滚,两人在车内自是一番旖旎,马车却已是往云昊山庄的方向行去。
而酒楼之内,随着他们的离去,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自云昊山庄要举行天下大会,便有不少江湖人士在周遭城镇聚集,纷纷往其所在之处赶去,今日在此,竟然见了传说中的暗皇,不由叫人不费了一番猜测。
想那暗皇在江湖中消失多年,在澜瑾将要现身之时,也忽然重现江湖,若说其中毫无关联,那是绝不可能,若要叫人猜测,他定然也是冲着澜瑾而来,想他素来与朝廷不和,说不定便是来搅局,阻止澜瑾则苍赫之人为主,又或者,便也是同大多数江湖人一样,为那财宝而来。
“看来这回的天下大会,又要乱啦,那人隐迹多年,不早不晚,恰好是这个时候再度现身,你们说是不是得要大乱?”老江湖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这回可有好戏看咯。”
“何止啊,我方才见那银袍之人,生的极为俊美,仪态也是不凡,似乎与近日传言的擅使天音之人很是相似,若真是他,天音传人与暗皇一同现身,其中还不知有何内情呢。”
“你还真没猜错,那人确是水月公子,上回我远远瞧过一眼,便不曾忘记,今日见了,可不就是他吗,只是奇了,他如何会与暗皇走到一处?”
“暗皇行事诡秘,心思难测,何人能知他是如何与水月公子扯到一起的,不过只要到了云昊山庄,想必便能瞧个究竟了。”
“不错不错,如今天下群雄聚集,都在等那澜瑾现身,倒时定会有一番纠缠,不知最后那澜瑾会选何人为主啊……”
众人一番议论,目光都往云昊山庄的方向望去,此时在所有人的眼里,那里已成了最受瞩目之处。
第八十三章 前兆
此刻云昊山庄内外,陆陆续续的已有不少人抵达,不论是身在庄内的武林名宿,还是只能在庄外守候的江湖后辈,所有人候着的都是同一人,澜瑾。
虽不知澜瑾何时出现,但山庄内外已是一片热闹,相识之人围在一处,或坐或站,到处可闻相互招呼之声,即使有人遇上宿敌,在山庄之内,也都暂时忍了下来,寻仇不怕日久,眼下天下大会才是首要之事,思及澜瑾一现,将有可能曝露宝藏所在之处,此时谁还在会把往日恩怨放在心上,只当是未曾看见,眼不见为净也罢。
波涛暗涌的大厅之内,云景昊正让炎瑱相帮准备待客事宜。身为云昊山庄少庄主,炎瑱自然是在前厅招呼客人,虽有人觉得他与那流芳馆中的琰青少爷很是相似,但两人气质如此不同,便也只是想想罢了,加之谁会在此承认去过流芳馆偷瞧那难得一见的琰青少爷,若是当面问了,只怕立时会成了笑柄,故而即使有人如此觉得,却也无人会将两人联想到一处,开口去问,那就更是不可能,不用想都知道,闻名天下的云昊山庄少庄主,怎可能与流芳馆有所牵扯,即便流芳馆并非低俗的欢场,但它确是青楼不假,再如何高雅,也登不得台面,不可与云昊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相比。
再看少庄主云炎瑱,也是沉稳清雅之人,断然不会是那流芳馆的琰青少爷,世上人有相似,有几分相像也并不奇怪,如此一想,便也释然了,谁还去关心两人模样相似与否,此时等着澜瑾现身才是真。
琰青并未参与前院之事,自归庄之后,便未出现在他人面前,只是在后院之内打理相关事务,炎瑱已能面对两人之间的情愫,于他来说,这些时日倒是非常难得,不知往后会如何,此刻他只想与他多相聚几日,若是天下大会一了,他便需回到流芳馆,到时,恐怕还要费一番口舌解释尊主之事。
思及程子尧的离去,他仍是有些遗憾,澜瑾一现,天下必乱,若是子尧果真与朝廷有所牵扯,此时更应留在庄内,先前苏雅儿之事,已令他明白,澜瑾在庄内择主之事,已非关江湖,更是事关天下,若安炀野心不除,再度前来挑衅,澜瑾的安危也是可虑。
记得那日询问炎瑱,澜瑾为何选在云昊山庄之内择主,炎瑱竟也不甚清楚,原本他与澜瑾虽是相识,却始终不曾了解此人,澜瑾行事古怪,经常毫无缘由的做出某些决定,比如这次的天下大会,搅得所有人忙作一团,他却消失无踪,至今不见踪影。
放下手中处理的事务,琰青叹息一声,此时他倒有些庆幸子尧并未在此,若是他在,恐怕尊主也会现身,到时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他真是不敢想象。
“为何无缘无故的叹气?难道你不愿留在庄内?情愿待在那流芳馆?”炎瑱站在门外已是多时,见琰青正出神沉思,也未打扰,只是瞧着他的模样,竟是有些瞧得痴了,此时听他叹息,才忍不住开了口。
琰青转过身来,见炎瑱站在门前,却不进来,便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炎瑱的只觉手腕之上一紧,不禁瞬间僵了一下,却是并未拒绝,让他将自己扯进了房里。如水的眼眸中仍是平平静静的,细看,方能察觉其下掩藏的无数波澜,“为何不说话,难道庄内真的留不住你,你还记挂着那流芳馆,还是有何人让你牵念不舍?”
“难得炎瑱也会在意这些,让我实在高兴的很,”忍不住笑眯了眼,满是魅色旖旎的眼眸里,顿时透出了明显的欢喜之色,“我本以为等不到炎瑱对我的关切,也以为,炎瑱不会在意我与他人……”
“别说了!”听到琰青说起他人,想起他在流芳馆内身份,想到他曾与别人缱绻缠绵,强装的冷静便再也无法维持下去,口中忍不住说道:“炎瑱只是你的兄长罢了,你与旁人如何,我管不着,你若是牵念着你的流芳馆,尽管回去,此后再也不要回来!”
每回都是如此,不愿坦诚心里的介意,总是用怒意来掩饰,眼中却分明写着不悦,见他生气,琰青却只觉心中无比雀跃,子尧曾言,炎瑱的情感内敛含蓄,如此干净清澈的一人,若是不主动一些,将他未定的心意搅明了,恐怕此生他都不会对自己的情感有所回应,眼下看来,果然不假,虽是对他的在意感到欣喜,但终究还是不忍见他如此,轻笑一声,忍不住心底跃动的情感,在炎瑱唇边轻吻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没有旁人,琰青心中,总来都只有炎瑱一人,即使身在流芳馆,我也不曾与他人如何,只是见面叙谈罢了,琰青从未卖身予谁,本是掩饰身份才会留在那里,炎瑱如此在意,看来并未是我一厢情愿,实在叫人高兴。”
唇边被琰青啄吻了一下,思及他是自己的同胞弟弟,不觉心中有些别扭,而后听他话中所言,不禁一愣,已将那亲密之举所引出的复杂心情抛在了脑后,“何谓掩饰身份?你在流芳馆内究竟是何身份?”
“流芳馆本就是我在打理,头牌琰青少爷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传递消息与人见面方便罢了,”想自己所听命的男人,琰青继续开口说道:“炎瑱可知多年前江湖中有位暗皇?”
“如何会不知,此人虽在江湖之中销声匿迹,但只要是知道他的,谁人敢忘,听闻他行事狠辣,正邪莫辨,江湖中的势力倒是有大半与他有关,此人的厉害,炎瑱听过便不会忘记。”听他忽然说起暗皇,炎瑱霎时一惊,“莫非……”
“不错,我已听命尊主多年。”说起尊主,便不得不提到子尧,“还有那日相救于你的程子尧,也是尊主身边之人。”
程子尧竟也是暗皇身侧之人,炎瑱听他所言,悚然一惊,立时想到,若是此次天下大会,让暗皇得了澜瑾,除了江湖,恐怕天下也会成了他掌中之物,摇了摇头,他只希望切莫发生此事,暗皇素来与朝廷不和,若真是如此,恐怕苍赫便要内乱了,安炀也蠢蠢欲动,虽说一切都因澜瑾而起,但在庄内举行天下大会,岂非便是他引来了天下浩劫?
越想越是不安,炎瑱神色凝重的与琰青对视:“你可知这一回,暗皇会否现身庄内?”
“可惜,世上无人可知尊主的心思,先前并未见他对天下大会如何关注,但为了救你,琰青请来子尧相助,已让尊主不悦,蛊毒种种,还有安炀之事,子尧知晓,尊主定然对此事也知之甚详,不知他……”
“你们还在此处作甚?前院已忙作一团,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此聊天,还不快去招呼客人!”云景昊在前厅寻不到炎瑱的身影,便到了后院来找,果然见两人都在琰青的房中,不知在说何事,竟都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炎瑱正要回答,忽而见到庄内的护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神色大变,口中喊道:“庄主!不好了,前院出事了!”
“出了何事?”云景昊皱起了眉。
“回庄主,火煞楼主抵达庄内!他的手下与人言语不合,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也只有火煞楼主梵皓,才敢在庄内如此,此人行事无忌,当年与暗皇也有相争之势,而今天下大会,除了暗皇,就数他实力最为雄厚,再也无人可压制他的气焰,若是在庄内闹出了事,还真是难办的很。
“如今可热闹了,”琰青听护院禀报,忍不住出言说道:“若是暗皇也在此时现身,便真是……”
“我只盼水月公子切莫对澜瑾好奇,不然,依琰青所言,暗皇随他而来,庄内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