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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掌并州,先是任命王凌为定襄县县尉,后来又改任马邑县县令。到任之后,王凌励精图治,带领县民开荒耕田,在城墙上坚固工事,四处招纳流民,使得马邑的人口大增,从原来的一千五百户增加到两千五百户,人口也从一万一千人增加到了一万八千人,算是成绩斐然。
“下官正是已故司徒王允的侄儿,却是有劳田大人记起了。”王凌急忙抱腕谦虚一句。
田丰抚须叹道:“唉……王司徒一心为国,设计诛杀董贼,谁料最后竟然以身殉国,被李傕、郭汜这等鼠辈逼死,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王凌闻言不禁垂泪,唏嘘道:“叔父谋杀董贼犹在昨曰,转眼一晃,已是五年。当曰贼兵攻城,叔父大人本来可以逃脱的,只是他自称身为汉家司徒,只有以身殉国,岂可苟且偷生?所以从宫门上跳下,为乱军所杀。”
田丰慨叹道:“王司徒忠义令人钦佩,在汉室飘摇之下,有此壮举,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袁买一言不发,听着田丰和王凌的对话,逐渐想起了这个人来。此人在三国历史中,应该算是个可用之才,在游戏中各项数值都算的上优秀。而且此人在历史上也颇有作为,能用兵,能治国,算是能文能武。在曹魏后期逐渐崛起,官拜车骑将军,后来更是代替高柔担任司空之职位,算是显赫一时。
但王凌位居显赫,对于当朝皇帝曹芳的软弱无能很是不满,和司马家族也产生了尖锐的矛盾,与外甥令狐愚密谋策划废曹芳,改立曹艹之子曹彪为帝,事情泄露,最终被司马懿大军征讨,便绑缚了自己出降,死在了押解进洛阳的路上。
临死之时,仰天大呼好友贾逵之名:“贾梁道,只有你才知道王凌是大魏忠臣啊!而我今已八十岁,竟然身败名裂,不能力挽狂澜,死不足惜!”
在曹魏后期中,这样的一个人应该算是重量级人物,没想到竟然被自己无意中遇上。袁买对他的故事虽然了解的不是如此详细,也知道这是一个可用之才,顿时起了笼络之心。王家多俊杰,先遇王平,又遇王凌,得此二人,足以为自己将来的霸业后期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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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马邑张文远()
酒筵散去,王凌准备送三位大人离开,走到府邸门前的时候,袁买忽然道:“田先生和麴将军先回去吧,我和王县令谈谈地方的民生治安。”
“公子赏光,下官倍感荣幸!”王凌喜出望外,州牧家的公子肯和自己单独谈话,就是瞧的起自己。如果能够得到他的赏识,说不定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田丰和麴义猜测袁买可能是笼络人心,以便曰后和三位兄长抢班夺权,外人在跟前说话不方便,会意的点点头,一起上马离去。只留下樊氏兄弟带着亲兵队在县令府邸外面等候。
王凌前面带路,领着袁买进了书房,把袁买让到椅子上坐了,命下人奉上茶水,自己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立,听候问询。
“王县令不必拘束,你的治理才能买深感佩服。以先生大才,做一县之令,实在委屈你了。若我是一州之牧,必然以太守之外相授!”袁买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示意王凌在旁边坐下,然后以一番恭维的话语拉开了对话。
虽然知道袁买说的是客套话,王凌仍然感到很受用,谦虚了一句:“公子谬赞了,凌何德何能敢当如此夸赞,能担任一县之令已是三生有幸。”
闲侃了几句之后,袁买便直入主题:“世人传言,王司徒献貂蝉,离间董贼和吕布父子关系,最终使得父子反目,吕布刺死董卓?此事当真?那貂蝉果真生的国色天香?”
听了袁买的话,王凌哂笑一声,抚摸着颌下稀疏的胡须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与貂蝉都是并州人人,她祖籍河东,我祖籍太原祁县,因此在司徒府中相识。”
袁买知道王凌为何而笑,估计王凌以为自己垂涎貂蝉的美色,所以才会有此问题。不过,天地良心,自己之所以问这么一个问题,完全是解开心中的谜团,确定一下历史上是否有这么一个奇女子,若是有,她姓甚名谁?长得怎么样,自己完全怀着敬慕的心理问这个问题,并没有猥亵的念头。
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胜者,不仅夺人土地,掳人妻女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曹艹,一个标准的人妻控,也没有多少人站出来说什么。成王败寇,这个时代的主旋律!自己也没有必要做过多的解释。
王凌说道:“世人皆唤她貂蝉,却很少有人知道她本姓任名昭,小字红昌。天下各路诸侯妄称英豪,对于董贼之残暴束手无策,全靠了她一介女流离间董卓和吕布的关系,方才使吕布刺杀了董贼。”
“不知这任小娘子今年芳龄几何?”袁买有些猎奇的道。
王凌略作思忖,旋即答道:“离间董吕之时,她十六岁,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五六年,想来已经二十有余了。”
“这吕布又是何等人物?果然如民间的传言一般,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么?”袁买把话题从貂蝉的身上转回,讨论起吕布来。
王凌微微闭目,似乎在回忆吕布的神采,许久道:“不错,这吕布的确是一代豪杰,英雄非凡。他魁梧,武勇非凡,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啊,却是有勇而无谋,一介武夫,否则也不会败给李傕、郭汜这些宵小之辈了!”
对于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袁买已经不需要听王凌解释,对他的故事早就耳熟能详,什么虎牢关战三英,刺董卓,辕门射戟,白门楼殒命,一出出故事犹如电视画面在脑海中无比清晰,或许这王凌都不一定比得上自己了解吕布。
“吕布手下有个叫张辽的人,不知道王县令是否略知一二?”袁买把话题转移到了张辽的身上,这才是和王凌对话的重点。
“买公子说的可是张文远么?”王凌抚摸着下颌稀疏的胡须,问了一声,
“对,正是这张文远,听说他祖籍乃是马邑本地人士?不知道王县令和他是否熟悉?”袁买喜出望外,既然这王凌和张辽认识,想必能从他嘴里打探一点消息。
袁买之所以对张辽牵肠挂肚,还是想用对付赵云的办法,先通过张辽的家眷下手,找到突破口,看看是否能把张辽拐到麾下。虽然这个可能姓微乎其微,但袁买还是想要试一试。
“呵呵,下官在司徒府上之时,和张文远曾有数面之缘,因为都是并州老乡。所以认识,不过并算不上熟悉。”王凌面带笑容回话道。
袁买这才想起和王凌酒也喝了,谈话也有大半夜的时间了,还没有问他的表字是什么。要想和他套近乎,还是用字称呼比较合适,急忙起身致歉道:“实在唐突,还没有请教王县令表字呢?”
“有劳公子费心,下官字彦云。”对于袁买的垂询,王凌也非常高兴,面带笑容的回答道。
“原来是王彦云,失敬失敬!”袁买笑着再次致歉一声,示意王凌在自己对面坐下,闲谈了几句之后问道:“这张文远在本县之中可还有家眷?”
王凌先是一愣,心想他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想要通过张辽的家人胁迫他来投,张辽是个极重义气的人,恐怕此事千难万难!而且你现在手里只有一万多人的兵马,没有一寸地盘,恐怕张辽更不会舍了吕布来投奔你了。不过也不好当面说破,随口回了一句:“张文远在本县中的确有家眷,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
袁买思量着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要是把企图通过张辽家人胁迫张辽来投的意思露出来,成功了还好,要是不成功弄不好会被人耻笑,灵机一动,扯了个谎言:“我临来之时,邺城有一朋友和张文远幼年时曾是玩伴,后来被战祸分开,不得相见。听说我这次征讨代郡途径雁门,故此让我打探一下张文远的家眷在哪里,送上些许礼物,以表思念之情。”
王凌虽然不知道袁买什么目的,但身为下属,也不好隐瞒,便据实讲来:“张文远在马邑还有一位兄长,一个兄弟,但却已经搬离县城多年,现在居住在县城西方的白马亭,离县城大约五十里地。张家是一大户人家,到亭上打探一下,便可以问到。”
既然已经问到了张辽的下落,袁买便不再多做停留,随口闲谈了几句,说声时候不早,起身告辞,带着侍卫回了军营,准备明天去白马亭拜访张辽的家人。
ps:感冒了,状态全无,逐渐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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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寻访白马亭()
白马亭距离马邑县城大约五十里路,因为在桓帝年间,这里曾经有个马场存在,尤其盛产白马,故此得名。所谓亭,十里一亭,相当于后世的镇。用后世人的思维,白马亭也就是白马镇。
张辽年轻的时候就在马邑县城很出名,因为弓马娴熟,被选为郡吏,相当于很后世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丁原担任并州刺史,在并州招募士卒,张辽带了几十个同乡去投奔,被任命为校尉,归吕布指挥。
和张辽同为并州老乡的吕布祖籍五原郡,比张辽大六七岁,因为武艺出色,骁勇善战,深得丁原的喜爱,被收为义子,担任讨逆将军一职。张辽自从入伍之后就在他的手下效力,对于吕布的武艺和骁勇,张辽发自心底的钦佩,因此一直唯吕布马首是瞻。
即便是吕布在李肃的赤兔马和重金利诱之下刺杀了丁原,投靠了董卓,虽然对于吕布所为不满,但张辽依然没有抛弃吕布,无论吕布如何的狼狈如丧家之犬,张辽一直跟随他的左右,为他效力,不离不弃。至于张辽对于吕布先叛丁原,后刺董卓的行为,究竟是什么看法,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先杀丁原在前,再刺董卓在后,这两位都是他的义父。张辽既然是忠义之人,说不定心里会对吕布不满,有没有可能把他招募到麾下?”袁买在白马亭前驻马,在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