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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我又很烦恼,烦恼这身皮相为我带来令我胆寒的噩梦。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是在验证一部道家经典?
《老子·五十八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句话很好理解,祸是灾难、坏事的意思,福是好事,倚是依存,伏是潜伏意思是祸与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转化。比喻坏事可以引出好的结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坏的结果。
其实这个引用有些不恰当,因为我是先有福,后有祸的。
但我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儿,未必就真的是一件祸事!或许还有转机,说不定因为此事,我能有其它机缘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我自嘲的笑了。我有时候挺佩服我自己,不知何时开始,我越来越会给自己吃宽心丸,更能灵活的运用精神胜利法。
要说这人啊,有时候还真得有点阿Q精神,不然这残酷的现实,会把你压的喘不过气,会把你压的彻底垮掉。
讲述完事情始末的罗阳走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这间屋子又恢复了它曾经的寂静。
独自躺在床上的我,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全是这半年多以来,所发生的一切。
我从一个混迹街头的小流氓变成了逃犯,我又从一个逃犯变成了解放军战士,然后又从解放军战士变成了她的男友,最后又从她的男友变成了一个没有明天与未来的逃亡者……
这是操蛋的命运对我刻意的愚弄吗?我真不知道命运这个家伙到底是过于眷顾我还是怎样,为何它非要可着我一个人折腾!
我真想跟命运这个家伙说:咱能换个人折腾不?
很可惜,我没有它的电话号码,不然我肯定一个电话给他拨过去,然后破口大骂它的卑鄙与无耻。
但我也就是想想,没办法!人,真的不能跟命争,争不赢,也争不清楚。
这就好像西游记:猪八戒到了西天又如何?到最后还不就是个猪!孙悟空成了佛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个猴?
我也一样,参了军,躲了就本没有的灾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窝在这个如同监狱一般的昏暗屋子里,躲避着黑恶势力的夺命追杀?
我算看透了,我特么就是那东躲西藏的命,没穿上绿皮之前到处躲着,穿上之后过了半年,又躲了起来。
这些烂事儿让我很头疼,想着想着,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虽然我陷入了睡眠,但这无尽的烦恼好像并没有放过我,我又一次的做噩梦了。
还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个被我打碎了头的死鬼胡桑,他还是如同前几次一样,阴测测的对我笑着。
他那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笑容,好像是在嘲讽我现在悲催的处境。
看着他那张满是脑浆与血液的狰狞面孔久了,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只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恶心。
瞅了瞅坐在我面前这个眼睛以上像个烂柿子的傻X,我气乐了。心说你个死鬼,还敢来我梦里跟我纠缠不清?那我就让你再死一次吧!
我抡腿照着胡桑那烂柿子脑袋就开踢,踢得他满地打滚,痛苦哀嚎……
就在我用尽全力的一脚将他脑袋踩碎的时候,我听到当啷一声,这声音让我猛的醒了过来!原来我一脚踢翻了床边的输液架子……
睁开眼睛的我缓了缓神,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看到了四名全副武装的黑衣警卫,其中一人神色紧张的问我:
“什么情况?怎么了?”
“不好意思,睡毛楞了,不小心踢翻了输液架。”我歉意的答道
问话的那人皱眉看了看我,确定没有事儿之后,带着另外三人摇着头的离开可房间。
就这样,我在这种严密的保护措施下,度过了将近四个月。不知道是鬼怕恶人还是如何,那个每天夜里出现在我梦中的死鬼胡桑,在连续被我在梦中暴打了三四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没有这个死鬼的纠缠,这让我很高兴。主要的是我能睡个好觉,良好的休息,对我康复很有帮助。
虽然每天都身处在这个房间而不见天日,但这并没有影响我的恢复,曾经令我下床走几步都会疼出一头冷汗的伤势,现在也已经基本痊愈了。
行动方便了,但苦恼也就来了。每天在这个房间里待着,如同坐牢一般不能外出,也不能与外界打电话联系,还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这让我很抓狂!
搞到最后,我每天的唯一消遣就只有做体能训练,乐趣就是每日都给自己加码去挑战极限。
从最初的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起立三个项目各做五十,发展到现在三个项目各做300,每次都做到筋疲力尽为止。
病后初愈本不该如此疯狂的锻炼,也并非是我又自虐倾向,我只是太寂寞或者说我太闲了、太闷了。
这期间罗阳来看过我数次,我问过他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出去,可他的回答只是:快了,很快事情就能解决。
在细问,他却多一句都不肯多说。
对于他的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我感觉这就是在敷衍我,只是在重复着一套说辞。可我对此又无可奈何,问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最后我也就懒得在跟他聒噪。
又过了几天,一切还是如常,百无聊赖的我,看起了刚送来的几封家信。虽然不能回信,但是看看也好,毕竟这是我能与外界接触的唯一途径。
信有好几封,有父母写的,还有小林等兄弟写的。父母写的信内容很温馨,满是对我的关切与想念,这让我感觉心里很暖。
但是当我看到小林等兄弟写给我信的内容时,我的心情如翻江倒海般纷乱。
标题啊……标题……我恨你,手指一哆嗦,糊里糊涂的又发了出去!
(本章完)
第138章 兄弟近况()
看了整整十页纸的三封信,我拿着信的手有些颤抖了。一屁股坐到床上的我,感觉自己很无力,也很无奈。
我无法理解,为何这短短的几个月,那些与我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几个发小兄弟,竟会接连遭遇如此的巨变。
小林逃亡了,这一次不同于半年前我们的那次闹剧,这次他是真的成为了逃犯。
喜子与轮子接连重伤住院,喜子摘掉了脾脏,轮子断了3根手指。
铁蛋则锒铛入狱,上周判的,有期徒刑3年。。。。。
这都是怎么了?为何会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一件不算太大的事儿,会引发了这样的恶果?
也许,我要问的是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为何人们为了掠夺本不属于自己的利益,而丧失人性。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以前,那是一个略显冷冽的午后,酒醉的小林与铁蛋,如往常一样,勾肩搭背的在大马路上闲逛着。
他们不时的对身边走过的女孩吹着口哨,遇到养眼的了,还会上前搭讪纠缠。
就在他们纠缠着一个漂亮女孩索要QQ号码的时候,喜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神情焦急的说道:
“卧槽,可找到你俩了!行了,可别在这侩货了,赶紧跟我走!”
“喜子,咋的了?”铁蛋问
“就是,就是,啥大不了的事儿,看把你急的那个熊色!跟哥说,咋回事儿?”
喜子拽着小林的胳膊,一边小跑着一边说:
“出事儿了!小林你家让黄四毛他们砸了,铲车就停在门口,一会儿房子都给你推平了!走走走,赶紧走,现在就轮子自己在那看着呢!一会儿打起来肯定吃亏!”
小林一听自己家被砸了,当场就气炸了!一边走一边骂黄四毛这老逼养的不是东西,坑人都坑到自己头上了,这不是找死吗?
黄四毛这人小林听说过,他是我市的一个老流氓,因为故意伤害二进宫,属于典型的两劳释放人员。
这家伙以前挺狠,可以说是跺一脚四处乱颤的角色。可连续进去两次,总计十年大狱下来,外面早就城头变幻大王旗,不是他的时代了。
他也就处于混的好的老流氓不理他,混的一般的小流氓看不上他,有点名气,但没人给面子的那种状态。
话说也就是近一年的事儿,黄四毛这条臭咸鱼,也不怎么就巴结上了某位主管城建的领导,连送礼带疏通的,承包了不少拆迁工程,一下还咸鱼翻身了。
虽然说混社会的这帮人基本上都不搭理黄四毛,可人家以前有名气啊,愣是一个小弟也没有,就靠以前的恶名在外去吓唬动迁户。
别说,有些不知道底细的,还真就吃他那套!脸唬带蒙的,被黄四毛坑了不少人。
他都怎么坑人呢?其实也简单,就是吃差价与骗人。
比如说上边定的一平米平房拆迁补贴1500元,建设用地每平米补贴400元。这货把平房拆迁补贴改为1000,剩下自己拿走。建设用地的补贴他更狠,直接就连提都不提,没问的就自己揣兜里不吱声,有问的就说土地都是国家的,合法收回。谁要是问急了,他就跟人耍三青子。说是拆迁,其实就跟上老百姓抢钱呢。
让他坑的人多了,一来二去的,大伙都明白拆迁怎么回事,动迁户抵触的那是越发激烈。谁也不傻,上边给多少钱,一问就都知道了。
感觉拆迁工作越发力不从心,黄四毛痛定思痛,他觉得自己这么单干肯定是不行了!咋整?收小弟呗。市里混社会的看不起他,那就去农村找人,反正农村有的是闲汉跟他混。
果不其然,去周边农村找人没几天,黄四毛就纠集了一群乌合之众。
黄四毛纠集的这伙农村混子,可不像市里的流氓那么守规矩。市里的流氓做事儿多少有点顾忌,毕竟本乡本土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的还是沾亲带故的,谁也不愿意把事儿干的太绝。
可黄四毛找的这帮农村混子可没什么顾忌,黄四毛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反正谁也不认识,爱谁谁去吧。
起初黄四毛这帮人去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