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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兄弟岁数是不大,但还不至于这么幼稚。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来的?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难道真的就是为了那狗屁的前途吗?我那兄弟跟我说的很对,什么他妈的前途,能有我们的青春重要?什么他妈的未来,能有我们最宝贵的几年青春重要?哥,青春只有一次,既然来了,我觉得我们就应该让自己的青春,在这里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华。不为别的,只为我们自己!以前我没有想清楚,那是因为我的心就不在这,但今天之后不一样了,我觉得我的心,就在这里!”
罗永琪瞪着眼睛看着我呆立当场,他好像不敢相信这话是我说的,更不敢相信我会如此的慷慨激扬。他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若有所思的望着苍穹之上的那一轮明月,他笑了,笑的很嘶哑、笑的很悲怆。笑着笑着,流出了两行清泪。。。。。
过了良久,他有些哽咽的说道:
“青春。。。。。他妈的青春!去他妈的青春。。。。。我X他妈的青春。。。。”
他呼地将腋下的拐杖摔出去老远,抬起固定着石膏的腿,对着东风141的后保险杠猛地一踢,石膏瞬间嗑的粉碎。
罗永琪抖了抖腿上残余的石膏碎屑,对着我伸出了右拳,嘴角有些抽动的说道:
“兄弟,哥跟你一起去!不为别的,只为了青春,只为了祭奠我们那终将逝去的青春!还有半年就要离开了,兄弟,陪哥一起走完在这里的最后一程,好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右拳伸了过去。当两个拳头相交的那一刻,我们都笑了,但那笑容不在凄苦、悲怆,而是发自内心的火热。
在哪个寂静的夜晚里,我们各自倚靠在卡车的护板上,望着远方炼油厂烟囱上那正升腾的焰火,聊了很多曾经的往事。
罗永琪对我说,他来参军时,对这里满怀希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热诚。
可他面对的,却是“三年爷爷”与“两年爹”的无尽欺辱,他愤恨那些嘲弄的眼神与谩骂、拳脚!
他懊悔自己不该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浪费他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在一次被殴打至的满身伤痕以后,他一个人站在天山脚下的戈壁上撕心裂肺的哭嚎。。。。
没有人愿意理会他的悲伤,更没有哪怕一个人对他伸出一双温暖的手。他只有孤独的面对这里的一切。
从那一刻起,他怨恨这个地方,他选择以混世魔王的模样来对所有人宣泄!他酗酒、打架、混吃等死的套个士官,在这里恶心折磨所有人,他要向曾经的屈辱进行报复!
可就在刚才,当我慷慨激扬的说着青春这个词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他发现自己时间错误的还定格在以前!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不是三年制兵役时的样子,那些曾经带给他无数痛苦的人渣早就走了,鬼知道他们都死在了哪条肮脏的阴沟里。
他发现傻傻的他,这些年来报复与折磨的,一直只是他自己,混掉的也只是他那只有一次的宝贵青春。
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他觉得自己该为曾经的理想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为别的,只为了他在拥有宝贵青春时,对这里曾经拥有的热诚。
他说他羡慕我,他羡慕我能够在没有像他一样挥霍青春之前,及时的找到自己。
“兄弟,你选择的青春是对的!哥哥走错了,不知道现在回头还算不算晚?”
“哥,没有早晚,只有想与不想。”
罗永琪笑了,他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叹了口气说道:
“妈的,我都特么干了些什么?明天我找麻子去,这孙子要是不跟老子去驻训,老子揍他!”
“算了哥,麻子不是为了混,他确实是在这有事儿。你让他跟我们走,他放不下的。”想到了霍斯颖,我默默的说道
“为什么?”
“女人,因为一个女人。”
罗永琪摇着头笑了,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又是特么女人?一个因为女人幡然悔悟,一个为了女人自误蹉跎。我呢?我将来会为了女人怎么样?”
“改变你的女人还没来。。。。。。”
罗永琪对我扬了扬手机,用标志性的微笑说了声:
“快了,她就开来了!”
“。。。。。。。。。。。。。。。。。。。。。。。。。”我一时语塞,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静静的望着远处的焰火,直到来那自天山顶端的冰寒夜风,又一次的吹过我们的脸庞,但这风变得得不在轻柔,而是刺骨的凌冽。
我们直挺挺的站在哪里,一起迎着风,自嘲的笑着,任由这凌冽穿过身体,带走身上那仅余的一点温度。
或许被风带走的不止有温度,还有那曾经混迹军营的荒唐。
好吧,就让让过去的自己随风而去吧。。。。。
再见了,混吃等死荒唐度日的我们。
(本章完)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 连长丢了()
执了一夜的勤,搞得我俩是苦不堪言。
终于,在我与罗永琪两人的骂了无数次街之后,我们与装备处的人,做了物资交接。
一夜没睡,昏头涨脑额我俩回到连队,发现全连都在呼呼大睡,甚至连队门口值班的卫兵都是二连的!
我很罗永琪俩人很诧异,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今天是个什么节日,全体放假了?可不像啊?就算今天是周日,那也不能把岗哨都撤了吧?
一脑门子问号的我俩,挨个屋串着,基本都在睡觉。
不明所以的我俩,总算是在厕所遇到了没呼呼大睡的文书。
我俩一问这是什么情况?结果差点没狂喷出500CC老血出来!
要说这事儿也是够狗血的,昨天晚上夜训,全连官兵长枪短炮搞的,那是好不热闹。
可一个进攻战术演练下来,负责指挥的胖头陀连长却没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连尸的!
这可把大伙急坏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这哪能行啊?堂堂一个大连长,万一在有点什么意外,那麻烦可就大了!
在艾山江副连长的指挥下,我们全连就开始了地毯式搜救!
有扯嗓子喊连长的,有拿手电筒到处照的,还有用小棍到处拨翻边充的,就差掘地三尺了!
可这事儿还就邪门了,无论你怎么找,就是找不着。
要说胖头陀这夜训搞的也是没谁了,前半夜他吆五喝六的组织着打进攻,后半夜全连大呼小叫的找他……
折腾了整整一宿,一直到天亮了,我们这位连长大人,才被一名老兵在一口三米深的废弃枯井里发现。
大家围着井口一看,连长大人正鼻青脸肿的在井底下哼哼呢。
战友们七手八脚的给这位爷拉上来,大伙一问才知道,感情这位爷昨晚上刚下达各排按既定方案组织进攻的口令后,脚底下一空,直接掉进了枯井了。
要说这胖头陀连长也是摔得够惨的,嗷的一声掉下,去当场就摔晕了。
也不知道他在底下昏迷了多久,悠悠醒来之后,他发现身处的环境不对,他立刻开始呼救。
不知是他喊的时机错过了来搜救他的人,还是大家大呼小叫找他的声音台嘈杂,他扯着嗓子可喊了半天,楞是没人来救他!
胖头陀有些急了,他看了看枯井的高度,虽说是胳膊腿没啥事,可也着实有点犯愁了,太高了不说,墙壁上还满是苔藓,往上爬的话,滑不溜丢的,很是吃力。
可现在困在井里了,吃力也得自救不是?
胖头陀用手在墙壁上是到处乱摸,他想看看周围墙壁上有没有钢筋梯子!(就是那种一根粗钢筋,两头一掰弯搞成个长方形的半框,然后后把掰弯的钢筋头镶外墙里那种简易装置!)
还别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摸来摸去的,真让他给摸着了。
这一摸着钢筋梯子,好家伙,可把这胖头陀给乐坏了,这爷们再井底下一声长啸:真乃天助我也!
喜大普奔的胖头陀,那是手脚并用,蹭蹭几下就爬到了井口。只见他小脑袋瓜往外一探,咧嘴一乐,嗷……的一声就掉回了井底!
各为看官可能有点迷糊了,不是都上来了吗?怎么又嗷的一声掉回去了呢?
咋回事儿?他手抓的那根钢筋梯子,年久失修一受力脱落了呗!
这下摔得,可比刚才一脚踩空摔得狠多了!刚才那怎么说也是脚先着地,这回可倒好,空中托马斯180°旋转,大头朝下的就来了个倒栽葱!
胖头陀当场就把脑袋嗑出血了,头部受创的他,直接俩眼一翻又晕死过去了!等他在醒过来,天都快亮了!
一宿摔晕两次,都给他摔成这操行了,这爷们事后还吹呢:你们知道吧?得亏哥们练过铁头功,这么高额地方,倒栽葱掉下去,哥们就给地面砸搁坑,人屁事儿没有!看到没,练过的,就是不一样!要是搁一般人,早就完了……
事后,据帮助胖头陀脱困的战友回忆:胖头陀那是捡着了,还好井底下土质不算硬!要不,胖头陀这会儿,火葬场都炼两炉了!
听文书跟我俩说完胖头陀连长的“英雄”事迹,给我跟罗永琪气的脸都绿了!
我说怎么熬了一宿都没人接班,感情是全连的人都搜救胖头陀这彪子!哪个连摊上这么个货,能把你愁死!
唉……这一宿给我俩熬的,没吃没喝还责任重大,这不要了亲命了吗?气的我跟罗永琪俩很有默契的一起说了声:傻B!
摇着头,骂着街,我快步的回到了班里。看见屋里的哥几个鼾声如雷,我拍了拍脑门子,唉……真心愁人,这么大的呼噜声,这可怎么睡?
躺在床上轱辘了半天,困得眼冒金星的,可这帮小子,磨牙、打呼噜、放屁……跟特么交响乐似的,根本就睡不着。
正困得头疼呢,就听楼道里有人喊:刘东……一楼接电话!
我揉了揉脑袋,这又是谁啊?我发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