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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钳工们的组织严密程度来说,销赃这种活都是有专人负责的,怎么可能让钳工自己找人出货去?
而且钳工得手的东西是需要利益再分配的,干活得来的东西都要交上去。就算是有人想自己独吞然后私藏点什么东西,那也是找其他同行帮忙出手,最不济也可以去一些其它地方的当铺变现。
哪有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满大街找买主的?啊,不但大张旗鼓的找买主,还要专门在车站这种遍地眼线的地方找买主?他疯了,唯恐不被老大发现,唯恐不被打折腿?
我跟那人说的这几句话,实际上就一个意思:滚吧孙子,你特么都玩砸了,还唧唧歪歪你妹啊?在跟这嘚瑟,老子揍你了啊。。。。
我这一通白活,给牛鑫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直呼江湖险恶。尤其是牛鑫,更是赞不绝口:
“诶丫我去,大赖,我真没想到你那寥寥几句,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隐藏含义。呵呵,要我说,你小子也别去上那什么鸟学了,反正你也浸淫此道多年,事儿事儿你都门清,还不如继续混社会得了。”
没等我说话,表哥上去就给了牛鑫一记爆栗,笑骂道:
“滚犊子,就特么不盼我兄弟点好!还混社会,刘东在部队学出个人样来容易吗?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懂不?”
牛鑫捂着头吐了吐舌头,眼睛看着我转了转,突然哈哈大笑的说:
“不是,表哥,你到底那只眼睛看见大赖浪子回头了?哈哈,就他这样的还浪子回头?浪我是看见了,回不回头的那就你。。。。唉唉唉。。。。表哥,大赖,别动手啊。。。。”
对于牛鑫这贱人的求饶,我与表哥自然是未予理会,当下两路夹击将其放倒在地,上下其手的一阵咯吱,直到这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我与表哥才满意的停手。
牛鑫坐在硬座的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一脸哀怨的说:
“好啊,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哥俩欺负我一个,没他娘。。。。喂,大赖你看那哥们拿的是什么?”
见牛鑫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指着远处走来的一名老兵让我看他拿的是什么?
我站起身,扭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我看清楚那哥们手里拿的东西后,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暗道糟糕。
原来那人手里正拿着一部三星P408手机。
唉,刚才我撵下车好了,如果我下车给那缺德货撵走,这位战友怎么可能会着了道呢?
望着哪位战友从身边走过,我本想上去跟他说说这手机的事儿,可细想之下,我还是没有这样做。
我没去提醒他,主要是我有些不忍心告知这位战友真相,因为就算此时我说了也没什么用,那缺德货肯定早就跑了,与其让他早一点捶胸口捶到血管爆裂,还不如让他多得意一会呢。
其次原因是,我跟那人并不熟悉,脾气秉性都不了解,鬼知道我告诉他真相之后,这小子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知情人,在他受骗上当这件事儿上是否应负某种责任。
别到时候他在埋怨我:你这人太不够意思,大家都是战友,你明知道车站里有骗子,明知道有人在拿假手机骗人,你却不告知大家,自己一个人在这躲清闲,害的老子上当。
人嘛,大多数都是这样,出了事儿也大多数会这样做,过错尽可能推给别人,无辜的是自己。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正这么想着,就听列车广播通知大家上车,火车即将驶离沈阳站。
广播大喇叭这一喊,站台上放风透气的战友们纷纷回了车厢。可他们一进车厢,等我与牛鑫几人看到他们中几人手里拿的东西,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下。
我数了数,进来的这几十人里,大概又有六七个拿着三星P408手机的。
我勒个去,这孙子身上是带了多少假手机?还是说在这站台上有无数个骗子?我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以前我听人说过,沈阳站是骗子最多的火车站,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沈阳站的这些骗子居然能猖獗到如此程度!一节车厢骗了七八个人,那这一溜车厢得有多少人上当受骗?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看着车厢里那七八个满脸喜色把玩着“手机”的战友,真心的无语。
算了,你们自己偷着乐去吧,等一会儿发现自己手机总是显示电量不足时,你们别哭的太难看就行。
(本章完)
第341章 太多的想不到()
在列车轰隆隆的声响中,归心似箭的我们,终于抵达了这趟旅程的终点,我们那阔别了两年的家乡。
当列车停稳的时候,我发现很多战友都忙碌了起来。他们并非是在整理行囊,而是急火火的往原本光秃秃的军装上佩带军衔标志。
我不由得笑了,笑这些战友们的天真与可爱。
我知道,他们这么做并非是因为虚荣,他们只是想以他们自认为最佳的形象去面对接站的亲人。
可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一个问题,当我们的脚步离开这辆列车时,当我们再次踏入这片魂牵梦绕的土地,他们此时在意的那些东西,都将会随着窗外那凌冽的北风飞向远方。
或许他们也知道,那曾经的荣耀,那曾经身为军人的崇高,都必将是: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只是没有人愿意去面对。。。。
细细的雪,随风飞扬在这座边境城市的天空。一盏昏黄路灯,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正瞪着一双过早浑浊的眼睛,隔着车站出口的栅栏焦急而激动的望着我。
“刘东,刘东,儿子,儿子。。。。”男人喊着
那一声声呼唤,将快步疾行的我叫的心中一颤。我几步迎了上去,到了跟前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猛地抱住。
是老爹,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天气来接我,更没有想到两年不见的他,如今他会是如此模样。
无法想象,原本挺拔的腰杆,此时已微驼,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却浑浊的像个百岁老人。
最令我不敢相信的是,曾经注重仪表的他,此时却邋遢到难以想象,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刺鼻气味。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如此模样,这个在我看来铁一般的男人,如今却颓废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爸,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解的问
“咋的,当了两年大头兵,回家就看不上老子了是咋的?”老爹不满的说
我尴尬的笑笑,说了声没有后,顺势向后退了一步。
我后退并非我有意疏远,只是在他说话的同时,我终于知道那刺鼻气味的来源。
我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酒,才会让他一张嘴说话时,口中所呼出空气中的酒精含量似乎能点燃一切。
酒,我也喝,也经常喝,可我着实想不出到底该以何种方式喝酒,才能让一个人从呼吸到毛孔,都能散发出52度酒精的程度。
这一刻老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确切点说更像是个会移动的酒瓶子。
“爸,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出租车上的我问
老爹咧嘴笑了笑,从怀里抽出来个牛栏山小二说道:
“谁他娘的知道,反正渴了就喝两口,就这个小瓶,我一天七八个吧。”
“你。。。。你这么喝,我妈不管你吗?”我试探着问
“操,驴驾辕、马来套、老娘们当家瞎胡闹!老子喝点酒她敢管我?反了她了!”老爹满嘴酒气的说
我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也不知该如何说,扭头望向车窗外的景色,不想与身边醉酒的老爹在多说哪怕一句。
雪虽然停了,然而满是积雪的道路,仍然让车子跑步起来,短短的一条路,开了很久。
在经过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口时,我跟出租车司机说停车,打开车门就准备下去。
可就在我一只脚他在车外时,老爹却拽了我一把,含糊不清的跟我说:
“你干啥?那房子卖了,早就不是咱家了。咱家还得往前面开半小时。”
我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老爹,可当看到他那肯定的眼神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爸,你们为什么要把咱家卖掉啊?之前我妈跟我说,家里还完外债后情况不好,这个我是知道的。可我记得当时这套房子还有,怎么才半年不到就没了呢?还有,你说咱家往前开半个小时就到,可在开半个小时都到城郊的大野地了,呵呵,咱家在大野地里吗?”
我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嘴,没成想,我的这一问,却好像刺痛了老爹痛处了一般,顿时让他在出租车内咆哮了起来:
“老子愿意!我告诉你小兔崽子,咱们家一草一木都是老子的,跟你小子没半毛钱关系!你他娘的少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大野地?谁他娘的跟你说老子住大野地了。。。。。”
对于一个酒后发疯的人,我没有做过多的争辩,吩咐司机按老爹说的地方开,便继续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看着窗外越发荒凉的景物,我苦笑不已。两年了,我万万也没有想到,那个我每天都在思念的那个家,如今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车子,终于到了那个所谓的新家。那是一片新盖起来的楼房,那片楼房子很大很漂亮,可属于我们的,却又是那样的小。
跟随老爹打开防盗门,望着室内那陌生的一切,让我如梦似幻。这就是我们的新家?
就在我愣愣的看着屋子时,一个久违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是老妈,她正煮着一锅面。她激动的隔着厨房门跟我说:东儿,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别急,一会儿就好,吃完美美的睡上一觉。
当她端着面走出厨房的一瞬间,当我看到她那熟悉而陌生的容颜时,我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母亲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