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的梅姐咯咯笑了几声,又传来了罗永琪的声音:
“哥们,谢了啊,你可算是我的大媒人,等办喜事儿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对了,你跟那个士官姐姐咋样了?”
一听他提到孙静,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原本挺好的情绪,一下又跌进了谷底。
我此时心中发苦,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总不能说:咋样?人我都联系不上,还能咋样!
见我又是半天没言语,电话那头的罗永琪,似乎也发觉了我与孙静之间可能结束了,他宽慰道:
“不好意思啊,哥哥可能说你伤心处了。不过你也别太难受了,男人嘛,总会经历这种情感上的打击。听哥哥一句劝,别太把爱情当回事儿,爱情到底是什么?那东西就和鬼一样,谁都听过,可没谁见过。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上半场是激情,下半场是亲情,中间插播的都特么是婚外情。你现在失去了一颗树,将来会获得一片森林。。。。。。诶丫我去。。。。。。小梅。。。。别动手。。。。我错了。。。。。我那是宽慰。。。。。。哎呀呀呀。。。。。。。哥们,后院失火,我先风紧扯呼了!别掐了。。。。。诶亚我的亲娘!”
罗永琪后面那些“爱情哲学”还没跟我说完,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他的一阵惨叫,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原本挺难的的一次通话,结果搞成了这个样子,这让挂上电话的我,是哭笑不得。
唉。。。。。有女朋友,有有女朋友的烦恼,光棍一条,有光棍一条的快乐。
得了,还是学鸵鸟吧,还是学郭老师那句话把:有事儿的时候你得往下看,往下看你会很快乐。
可我俩谁上谁下啊?很明显,我是后者。
孙静,或许是我心中永远的痛,那离别的回眸,那分别时萧瑟的身影,让我的心,永远都在滴血。
可能这就是命运的无奈,无奈那些离别都在咫尺,无奈一转身就是不知何日相见的分别;无奈一回头已隔万水千山,再难相见。
(本章完)
第211章 雪夜()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
这首普希金的诗,一直陪伴了我很多年,而我也一直认为,那过去的了,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在我们漫长生命中的很多人,他们就像风儿一样,终究会变成怀恋,也终究会离开我们,去往属于他的远方。
挂断电话以后,在哪个零下三十度的夜里,我独自一人矗立在一片风雪中,孤独的仰望着星空。
或许是这个寒冷的冬季在作祟,这糟糕的气候总会让我变得越发的抑郁,尽管在人前总是想要表现出一副乐观的豁达的模样,可一旦孤身一人时,又总会暴露出内心深处掩藏的真实自我。
这个冬季的雪总是下个不停,就好像在一刻不停的提醒着我某些事儿、某些人的远逝,一直到一阵风将飘落的雪花吹得打成一个卷飞走,才肯停止这种残忍的提醒。
我掏出一支烟,静静的点上。我喜欢细细的品味着烟气穿过喉咙后,进入肺叶的那种辛辣感觉。
这种感觉很特别,因为当那辛辣在肺里打个卷被我呼出后,会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令我陶醉。
很多时候,我都将这种解脱的快感,视作一种心灵上的救赎。而这种救赎进行的次数越多,我就越能发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当一根根香烟随着燃烧化为灰烬时,我终于清楚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作为一个做过诸多恶行的人,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理想而来,其实更多的是寻找自己人生路途上的方向,或者称呼这种军营的淬炼为某种灵魂上的救赎也并无恰当。
很可惜,有一段时间里,我被所谓的理想冲昏了头脑,为了那所谓的目标,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以及目的。
每个人都是带着满身的罪恶来到这个世界的,也许有人在赎罪,但我想大部分的人还是在继续着他的罪恶,而我曾经是、现在也其中的一员!
我们贪婪的向身边的一切去索取,还美其名曰这是为了理想而奋斗。
什么是理想?此时的我,觉得所谓的理想就是自认为有道理的想像,当那所谓的道理,已经无法说服自己进行下去的时候,那所谓的理想也只剩下了想像。
这想像到了这一步,就会像个梦幻泡影般,被一根尖刺狠狠的戳破。
最为讽刺的是,那根尖刺的主人,居然是被我一直认为是说服自己的道理所在。
或许我该感谢她的离开,因为在思念的痛苦中,我再次的找回了自己,也找回了救赎的方向,以及来到这里的初衷。
这一瞬间我懂了,我知道自己为何对那些没有军衔的新兵会产生羡慕,那是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同曾经的我一样,一样的无忧无虑,一样的混吃等死。
虽然很多时候,我将这种混吃等死的行为美化成看破红尘,但真的好怀念那种感觉。
想着想着,我抖了抖身上的雪,哆嗦着笑了。
没错,那才是真正的我,也只有找回了真正的我,才能够找到自己的方向,才能在一条正确的路途中,去寻找内心的救赎。
雪还在下,白白的雪,被路灯映照的显得有些昏黄。两名身穿黄色毛呢大衣的人,踏着没过脚面的积雪,向我的方向走来。
离近了一看,是查哨的纠察,他们拿着本子走到我的面前想要记录些什么,可看了半天,却又没有找到能够让他们挑剔的地方。
其实他们没有看见,此时我蜷缩在大衣袖子里的手,正倒捏着一直香烟。
我能感到手上被烟头烤着的温度,一直到他们转身走开我都能感受到那温度,因为那烟头将大衣的袖子,烧出了个巨大的破洞,甚至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望着纠察迎着雪远去的身影,我笑着拍灭了袖子上正燃烧的棉花,抓起一把雪敷在手腕的燎泡上,我没有吭一声,只是静静的体味那烧灼的刺痛与逐渐融化的冰凉,并将这种冰火两极的感觉,当做抚平内心仅存的那一丝涟漪的良药。
雪依旧在下,似乎是要下到整个夜晚的结束,一片片雪花就那么飘着,像一片片鹅毛,轻轻的坠落在本就满是积雪的地上。
我看了看表,当我看清那指针处于凌晨3点30分的时候,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已经过了换岗的时间,甚至还把下一班岗的执勤也做完,而这在我心中,却只是一个刹那。
我查了查执勤排班表,转身回连队将第四班岗的小麻子叫起,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看着雪夜的景色出神。
小麻子换好了衣服出来,穿着破旧大衣的他,还是那么滑稽。他拍了拍我身上的雪,笑着接过我手里的警棍夹在腋下,然后拿起了执勤排班表签字。
当他看到两半岗的签名都是我的时候愣住了,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眼神中满是关切。
“想了些事儿,结果想的出神了,忘记了叫下一班的时间。”我解释着说
小麻子闻言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中的本子,语气黯然的说:
“兄弟,我以为你走出来了,没想到你只是在人前强颜欢笑。”
“我没有强颜欢笑,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些平时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你这个人啊,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觉得这样自己活得太累吗?咱们是兄弟,我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让人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小麻子那关切的眼神,虽然这只是他误会了我此时的心境,但这仍然令我在这个寒冷的雪夜里,感受到一丝温暖。我捏了捏小麻子的胳膊,漏出一个微笑后说道:
“放心吧,我都想清楚、想明白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当我转身离去时,我从小麻子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微笑,只是那微笑里,更多的是欣慰与期盼。
(本章完)
第212章 顺其自然()
人有的时候,真的就像罗永琪在信中说的一样:想明白了,以后也就会活了。
此时的我就想的很清楚,以后的路,确实也应该向罗永琪劝我的哪样走:
顺则进、逆则退,尽人事、安天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顺其自然就好。
每每想到罗永琪在信中对我的苦劝,我心中都是感激。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哪个雪夜过去的第五天,我收到了一个来自罗永琪老家的包裹。
那个包裹是罗永琪邮寄的,而包裹中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是一本书。但也正是这本书,改变了我一生的处世哲学。
那是一本《道德经》
书很漂亮,也很复古,是繁体竖排的线装书。虽然是线装,但做工非常考究,在书的扉页上,还写着几行字迹工整的蝇头小楷。
吾弟东台鉴:自那日一别,已三月有余,兄甚为思。日前与汝联络,感汝似心有忧。为此,思量一夜,觉此道德经或能为汝聊慰。经典之处,兄已为汝标注,愿汝能得启,早出阴霾。癸未年…甲子月…壬午日…愚兄永琪
这段半文言的寄语,看的我很头疼。但还好,总算能够勉强看懂。我打开书继续翻看,当翻到一页插着书签的地方时,我看到了用红笔标注的一段文字。
那是《道德经》的第25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注释的解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