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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又一次汹涌,身体又一次颤抖,直至发出了一阵一声低不可闻的悲鸣。。。。
这持续了一个昼夜的痛彻心扉,让我变得异常的颓废。我光着脚走向禁闭室的镜子,而镜子中的那张原本略显圆润的面庞,此刻也变得干瘪,只剩下尖尖的下巴,与满脸的哀痛。
铁门突的被打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在这间十几平米的禁闭室中,我们就那样无言对望着,这无言让本就寂静的小房间,显得更加的寂静。
我知道,这寂静不是因为这房间,而是面前的这个人,还有她此时那颗无言的心。。。
我看的出她眼神中的失望,更看得出她此刻内心的悲伤。
我懂,她一直想要一份安宁恬静的爱情,容不得爱人的命运有一丝波澜,容不得爱人再次让她心碎。
因为她的心,就像颗早已布满了裂痕水晶,只差一个轻弹,只差轻轻一触,就会让它变得的支离破碎。
在这死一般的宁静中,两个人,两颗心,都很压抑且痛苦。就在两个人要相继流出眼泪时,我首先打破了这宁静。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我低低的说
孙静望向我的眼神依旧黯然,她用同样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当然,我肯定会来,我又怎么能不来。”
“其实你不该来,也没有必要来。”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孙静的眼睛中浮现了一丝水雾,她闭了闭眼,当在次睁开双眼时,那双原本美丽如星辰的眸子,留下了两滴眼泪。
她张了张嘴,很勉强、很沙哑的回了我一句:
“为什么?”
我沉默了,突然间,我感到喉咙就有一团火,似乎在燃烧着我的整个声带,令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不舍的盯着孙静的面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想尽力让声音平和,但发出的声音却又哽咽,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低低的说:
“我。。。。。。懂得你的心,更懂得你心中的期盼。。。。。。对不起,我可能不是那个能够给你带来安稳的男人,也注定成为不了你的阿福。”
当她听到我那哽咽的声音后,孙静的身子有些踉跄,她向后退了退,转过身拉开铁门,一脚踏出了门外。
她在离开前,转过头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嘴角不停的颤抖,两行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临行时,她用好像对自己说话般低不可闻的声音对我说:
“或许你不是那个给我带来安稳的男人,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我的阿福,永远都是。”
她的声音嘶哑,但那声音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隔着铁窗,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那修长的背影,那踉跄的脚步,就如我第一次与她相遇,第一次目送她时的身影一样,落寞而悲伤。
这短暂的见面,只有不到5分钟,但它却想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让人永生难忘。
两个人,两颗心,两个彼此相爱纠缠的灵魂,此时在我面前只剩下一扇铁门,以及一道落寞而悲伤的身影。
没有责问,没有解释,更没有彼此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情话。
我不知我们的爱情是否就此结束,此刻的我,甚至突然不知道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因为我同样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何方?一个不知道明天的人,是没有资格谈爱的,更没有资格去追求爱。
很多年以后,当我们一起过她第一次拥吻我的车站,当我再次与孙静谈起爱情是什么的时候,她笑了,笑的很幸福,笑到最后她轻轻的对我说:
“爱情是漫长的,它要经历青春期纯洁与懵懂,它要经历成年在一起的期待与努力,它要经历结婚后对平淡生活的坚守或懊悔,它要经历中年时的彼此谅解或痛苦分别,它要经历老年时的共同回味与带到坟墓的相约,这就是一个人一生的爱情。。。。”
(本章完)
第193章 神秘女人()
入夜,寂静的令人窒息,没有声响,没有脚步,没有曾经的欢笑。一扇铁门,一张铁床,一个人,一个蜷曲着身体,痛苦而绝望。
那远去的曼妙身影,那离别时眸子中的闪烁,那颤抖着说出的一段话,这一切的一切,犹如一万支钢针,刺穿着我那原本就一直滴血的心。
兄弟的逝去,爱人的别离,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身陷囹圄的我变得麻木,一时间,仿佛一切都不在重要了,只要等待就好,等待着最终的结局,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痛苦的蜷曲中,我无力的闭上眼,整个脑海陷入了一片混沌。
当我脑海中一张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反复变换时,这混沌又变得清末。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扭曲的建筑当中,这里的一切都是扭曲的,道路是旋转的转盘,河水打着旋的流淌,而那一座座大厦,更是呈旋转状伸向天际,它们就好像是一个个钻头,要将这蔚蓝的天空刺出一个窟窿。
在一片如废墟的瓦砾中,一张我熟悉的红色沙发正孤单的放在那,它好像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等待着一个身子,安静的坐下。
沙发前的枣红色茶几上有一瓶红酒,看不出年份与产地,能看出的,只有那一抹鲜红,那颜色红的像血,仿佛还透着一股诡异。
红酒旁有两只水晶高脚杯,它们正倒扣着放在一旁,晶莹而剔透,甚至能发出一阵阵刺眼的光,令人无法直视。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中,仿佛只有这一片瓦砾是正常的,而这片瓦砾中,也只有这一张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我不想在见到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正拉着一把小提琴,演奏着一首哀婉的love theme from the godfather
她那婀娜的身姿,正随着琴音的节奏在缓缓的舞动着,而她那张精致的脸庞,正透着一股股哀伤。
“你是谁?”
我的问话将那琴音打断,女人放下了手里的琴,哀怨的望着我,淡淡的回答:
“重要吗?”
“不重要吗?”我反问
“我只是一个现实世界不存在的人,名字并不重要,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继续问
“我本来就属于这里,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
我无言以对,或许她说的对,是我闯入了她的世界。
我摇摇头,拖着一条瘸腿,颓然的走向那张沙发坐下,沉思了良久,抬起头望着面前扭曲的建筑发呆。
在这扭曲的环境中,我感觉整个人都在旋转,而在这似梦似幻的旋转中,我那颗悲伤的心灵,也难得的有了一丝平静。
旋转仍在继续,而我眼前的建筑却逐渐的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纷纷化成了一面面镜子,而镜子中,正在倒映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画面。
这是一幅幅以不同的人为主角的生活场景,它们有的很温馨,有的很悲痛,有的很忙碌,有的仿佛还在争吵着什么,而有的镜子……此时正在倒映着很多血腥残酷的画面。
在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呆时,女人缓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
她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我,自己也拿起了一杯,她优雅的与我轻轻的碰了下杯后,轻抿了一小口,语气哀婉的说道:
“看到了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奈,这个世界每天都要重复的上演这些相同而又不同的悲欢离合。你所经历的,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画面而已。你其实不需要这样的在意,人终究都是要死的,人与人也终究要分别,而能陪伴你一生一世的,也只有你自己。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出悲剧,人们从哭声中来,在从哭声中去。”
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的我,喝了一口红酒,细细的品味着她所说的话。
她说的没错,这个世界确实是一出悲剧,因为我们从一出生就被宣判了死刑,只是执行死刑的时间不同,有的是几十年,有的是几年或者几分钟罢了。
既然生,为何还要死?既然拥有,为何还要失去?既然相聚,为何终究还要离别?还要比这还残酷且不可逆转的悲剧吗?
我望着身边的这个女人,我突然感觉她很幸福,一个不存在的人很幸福,她从来就不需要为这些而苦恼,更不需要为注定要陷入一片黑暗的人生而担忧。
我们注定都是要死的,我们也注定要与亲人、爱人、友人相分别,去陷入孤寂的黑暗,走向一条没有尽头的黑暗旅途。
女人惆怅的看向我,她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后对我说道:
“你很羡慕我对吗?其实你错了,在你无意间用灵魂深处的一缕执念造就了我的同时,我就属于了这个世界。我本就不该存在,我也根本不该来这个残酷的世界,更不该在这里与你共同面对这份残酷。”
我很疑惑的望着她,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何会知道我心中所想,我也没有听懂她的话,更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女人笑了,笑的很苍凉,笑的也很无奈。她放下了酒杯,用一双毫无杂质的眸子,深情的望向我说:
“现在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但这并不重要,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你也会记起你造就的是谁,你自己又是谁。”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朝虚空伸手抓了抓,三个面目浑身是血的人,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三个人我很眼熟,仔细一看又很愤怒,是他们,是那三个被我亲手杀死的人渣!
我想冲过去将这三个家伙打倒在地,可却被女人拦住了,她挥了挥手,三个人就化作了一片飞灰。
这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然而让我更是大惊失色的,却是眼前的女人,她的身体正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