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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叶飞儿含着泪,死死的抓住衣领,不肯放松。
“该死!是谁敢坏我好事!!”李员外正在兴头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人已经冲出了马车外。
“啊!!”
还未等听见李员外说第二句话,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惊的叶飞儿顿时缩成一团。
而后马车外就死一般寂静。
叶飞儿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已经一动的不敢动。
泪光,一闪即逝,落在马车内坚硬的地板上,如同绽放的花朵,碎成好几瓣。
叶飞儿,二十一世纪人人羡慕的千金小姐,可是来到这异世界,就什么都不是,挨打,受气,她都可以忍受,可是,她没开放到任何人都可以轻薄,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委屈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在分外安静的地带,马车内只有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再没有任何的光芒,可以掩藏她的泪,让她哭个够。
忽然,马车的车帘再度被掀开。
叶飞儿娇小的身子顿时恐惧的一震,死死蜷缩成一团,埋首在膝间,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肩头难以遮掩的裸露在外。
让屹立在马车外的人,难以辨识,她就是叶飞儿。
“我们回去吧。”低沉的声音,克制着内心的怒火,挤出一丝温柔。
听见柔和而熟悉的声音,叶飞儿难以置信的抬起泪眼,对上那屹立在马车门口的男人。
借着依稀的月光,她望见了那俊逸而英朗的脸庞。
“是你……”委屈,让她的话语充满鼻音,再也不敢吐露出任何一个声音,生怕让他听见她的软弱。
叶飞儿的脸庞上,是银色的泪痕,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敖腾的胸口莫名的一紧,登时一步跨进马车,弯腰抱起叶飞儿的身子,将她抱进怀中,离开车外。
“笨蛋,为什么跑出来。”敖腾依旧责备,可是声音融入了温柔。
他,真的不想再管她,可是偏偏,她总是这么不听话。
叶飞儿脆弱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感受着被托在他怀中,那温和的体温,让她眷恋,安心。
那是和飞天一样安心的胸膛,让她眷恋,泪水,不禁滑落,让抱着她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气氛沉默,敖腾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荒郊野岭,他有些怕叶飞儿的伤口又有事,脚下一点,便抱着叶飞儿跃上树梢,急速风行。
突来的失重感,让叶飞儿有些惊讶,抬起眼,便看见满天星斗,如此贴近,清澈无边。
晚风徐徐,擦面而过,让她不禁望向前路,他们竟然不断的在高空之上。
这就是轻功吧,小说里常看见,电视剧里常有的,可是当她真正置身其中,原来一切都如此美妙。
闭上眼睛,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感觉太过疲惫,温暖的怀抱,让她眷恋的想要睡去。
在安心中,她进入梦境,感受着久违的心安,一点点的走向睡梦的深渊。
敖腾看着怀中的叶飞儿,眼神一暗,有些失落。
他发现叶飞儿不见之后,来不及通知别人,就直接飞出窗子,满大街的找她,本来以为找不到了。
在街上忽然看见一队马车横行,驶向郊外。擦肩而过间,他猛然听见了叶飞儿的叫喊,才一路追来。
没想到,在马车里,竟然发生如此龌龊的事情。
所以,敖腾没有忍耐的住,直接把那个京城富甲,就地处斩。
这莫名暴躁的感觉,他说不清,也从来没有如此失去过理智,直接杀人。
寂静的夜,一个抱着娇弱女人的男子,不断飞檐走壁,一路飞回京城,而后回到香兰秀苑的内阁。
第90章 你有人格分裂症吗()
夜更加深了。但是惹出一系列事端的人儿,却带着所有人的疑问,睡的香甜。没有人舍得吵醒她。
天边,晨光微亮,如同被驱赶的巫女,狼狈的一点点退去阴暗。
鸟叫声,叽叽喳喳,吵醒了梦中的人儿。
张开酸涩的眼睛,叶飞儿望见了那令人安心的黄色帐幔。
她,回来了?
有些疑惑,但是记忆一点点回到脑中,她大概知道是谁将她送回来的。
那个色狼,竟然在昨夜救了她。
想到敖腾的脸庞,她的心莫名的涌入一丝暖意,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竟然还救了她。她该怎么报答才好。
吱呀。
古典的门扉被推开,叶飞儿下意识的抬起眼帘,对上了来人的眸子。
凌枭对上她的视线,眼中立刻染上一抹担忧。
“怎么样?还好吗?”凌枭看着叶飞儿,听敖腾说起事件,他仍旧心有余悸,如果敖腾晚到一会,他难以想象,如此烈性的叶飞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否还能活得下去。
“恩公?”叶飞儿有点疑惑,天色看起来刚刚才亮,他竟然第一个来看她。
“今天我们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我想知道你的伤势,昨晚有没有伤及伤口?”凌枭温和的笑着,关切的来到床边,仔细的观察着叶飞儿的样子。
今天便是圣旨的最后一日,若是再不出京都,那么敖腾面对的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恩,我没事,很好。”叶飞儿勉强的笑笑,其实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可是想到昨夜,她就不禁有些害怕,只能强颜欢笑。
“真的吗?”凌枭如沐春风的脸上写满不信任,从叶飞儿勉强的表情上,断定叶飞儿又在说谎。
本来是起早舞剑,没想的到遇见了修凌,也是她推测,叶飞儿昨夜遇见的状况,不可能没拉动伤口,叶飞儿一定是在掩饰,为的是跟大家一起出京。
他怎么能放任她不管呢?毕竟她受伤他也有一部分责任。
“恩,真的。”叶飞儿有些疲惫,有点言不由衷。
“那给我看一下。”凌枭笑着微微皱眉,叶飞儿的样子,没精打采,让他怀疑她在说谎。
“咦?”叶飞儿顿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凌枭一直温文儒雅,什么时候这么强势了?
“你不让我看,我要自己看了。”凌枭摇摇头,自知叶飞儿是不会说实话了,下一秒便无奈的来到床边,一把掀开了叶飞儿的被子。
“恩公?你干嘛?”惊愕,叶飞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枭,男人的靠近,让昨夜的恐惧感又袭向她,让她不断的向窗内爬去。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凌枭技巧的拉住叶飞儿的皓腕,不让她向内侧移动,却顺势的一用力,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啊!”叶飞儿惊呼一声,顿时感觉肩膀一痛,似乎拉扯到伤口,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怎么了?”凌枭发现不对劲,立刻动也不敢动了。
叶飞儿痛的只能够靠在凌枭的怀中,无法动弹。
她还是好怕痛,稍微一动,就痛的厉害,只能放任靠在凌枭的身上。
吱呀。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扉忽然再度打开。
两人抬眼望去,敖腾为首,修凌和雪媛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一同步入屋内。
当视线落在叶飞儿的身上的时候,三个人都惊讶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修凌故作吃惊,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雪媛可是吃惊不小,捂着嘴,瞪着杏眸望着这一切。
而敖腾,眸子瞬间变的阴暗,内心莫名的燃烧起一丝怒意。
“笨女人醒了?”讽刺的声音,在叶飞儿听来那么刺耳,有些疑惑,现在的敖腾和昨夜救她的人,是一个人吗?
“恩公,我没事了,想躺一会。”叶飞儿弱弱的出声,不想让敖腾知道她刚才扯动伤口的事情,以免他担心,耽误了圣旨。
“恩,好。”凌枭歉意的点头,温和的扶着她躺下,体贴的再度为她盖上被子,样子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夫君。
天知道,他是因为自责,已经不敢再动叶飞儿一下了。
敖腾看着凌枭和叶飞儿的举动,心再度莫名的燥热起来,让他的口气更加的阴冷。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天到晚乱跑?你受的伤很轻是不是?轻到可以跑到人家马车上,任人轻薄了?”语毕,敖腾才察觉,自己似乎说的太重了。
叶飞儿听见敖腾的奚落,顿时心中燃烧起烈焰。
他有病么?明明昨晚救了她,今天又跑来自责她?什么意思?说她浪荡?是她自己跑到马车上的?
气愤,伴随着心里莫名泛起的一丝痛楚,让她忍不住张口反击。
“是!我就是喜欢到处乱跑,怎么着?谁让你管我了?白天不是都让你别管了吗?谁让你去找我了!”叶飞儿第一次这么发怒,已经顾不得他是不是什么二皇子,他竟然那么诋毁她,她怎么可以忍受。
“你!!”敖腾被她这么一反击,内心的一丝悔意,顿时烟消云散。
是他多管闲事了是吗?他救她,竟然还妨碍她了?
“你什么你!我说不用你管,谁让你自己跑出来的!”叶飞儿一连气鼓鼓,完全不知道敖腾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乱发火。
明明早上起来,她还满心感激,现在他这副态度,又把她心里的一丝好感,驱逐的一丝不剩。
“你!好。”咬着牙,敖腾的眸子散发出嗜血的光芒,让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变的阴暗。
“敖腾,飞儿还有伤,你不可以让她生气。”凌枭冷冷的出声,叶飞儿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能再让两人这么无理取闹下去。
“小叔,你不要再用你长辈的身份压我,你只不过虚长我两岁。”敖腾的眼神一沉,第一次,他竟然有些对凌枭不服气。
凌枭是振国大将军,他的实力有目共睹,这也是敖腾从小就敬畏这个虚长他两岁的男人的原因。
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丝愤恨他们之间的那一点年纪,不想一直被他当做小孩子看待。
“好,但是现实我们必须得准备启程了。”凌枭似乎感觉到什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