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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队离这里不远,走没多会就到了,捂着越来越烫的额头,我走上了二楼,也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是有医生的,晕晕乎乎的就往之前拿药的那个房间走。
“有人在吗?”
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人过来开门,我只好推开门进去。
里面倒是不大,右边房间就一张简单的床,加一个吊在墙角的电视,左边有个药柜,上面放着密密麻麻的药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用到。
医生可能是出去上厕所了,没一会就回来了,看到我捂着额头在里面坐着,连忙走过来问道:“诶,你怎么了?”
“忽然就发烧啊,现在有些晕乎乎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
“发烧就要看医生啊,你过来这边没办法直接给你拿药。”
你这家伙……不是医生吗?
“医生,医生在哪?”
总算我还是想清楚了应该说些什么。
“呶,就这里出去左拐,楼梯旁边第一个房间就是了。”
医……穿着白大褂的家伙给我指了下方向,我就晕晕乎乎的过去了。
刚刚过来的时候我每个房间都看过了,基本没发现有人,现在过去那个房间,就看到有个眉毛有些白的医生就坐在里面。
“医生,我脑袋疼,发烧了。”
强行控制自己不直接瘫下去,但是说的话却像是一个一个往外蹦的一样,说这些话,其实已经耗费了我不小的精力。
“过来过来,我看看来。”
我走过去坐下,这名白眉毛的医生先给我把了把脉,又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看了看舌头。
“没事,感冒而已,回去注意多喝水多休息,没事。”
我都感觉面前景色都在晃了你跟我说没事?而且这个医生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不对,我之前一定认识他。
本身卫生队的医生开药一般都是那几种固定的药物,好像那些药是万能药一样,而且西医居多,打个退烧针……等一下。
我这边还没有醒悟过来,那边右手的衣袖已经被白眉毛医生撸了上来,露出下面白白嫩嫩的皮肤。
“针灸一下情况就会缓解很多了。”
医生拿起旁边的一包针灸用针,稍微一拔,那明晃晃的光芒就吓了我一跳。
医生速度很快,掰开食指和无名指,针就直接往那个地方扎了下去。我也不敢将手收回来,只能看着他将一根根长的不行的针一根根扎到了我的手里面。
说实话,除了有些微的痒和怪异感,基本上没感受到疼痛。
“来,伸出左手。”
医生将右手的针拔了之后,又换了个手继续扎针。
我有些慌,本身是信任中医躲过西医的,但是白眉毛这里我是不怎么敢相信的——之前邵班长就吐槽过他这里的针灸不怎么靠谱,他的老腰扎的脑袋,后来脑袋就一直疼。
但是我又不敢让他不扎,明明已经快吐了,但是一看到那明晃晃的一片,嘴里本来要说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
扎完针,摇摇晃晃地领了药,在那边屁股上又挨了一针退烧,领着两三包小药丸就往回走,这情况确实不好训练,我还筹划着回去怎么请假休息呢,一到连门口,全连已经都集合完毕了。
“林旭你去哪里了?入列!”
“是!”
连长最喜欢搞一些幺蛾子了,最近因为队列情况糟糕,让他升起了好好训练我们一番的想法,这不,一遇上空闲的时间,他就恨不得让我们全部人都去把他发布下来的训练任务立即完成。
“先走到食堂后面吧。”
这段时间在外面操场训练的人多得很,尤其是那些跑步的,单杠的,其实也占了不少地方,连长带我们到食堂后面的空地,其实也是为了安静和空旷。
“你们这段时间的队列确实不行,我就趁着吃饭这段时间来和你们练练。”
整队之后就是最简单的整理着装,敬礼,齐步走,都是最简单的科目,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连队里的队列在走的时候,总有一些不协调。
“这可不行,营长都表示对我们十连的队列动作不满意了,反正今天还有时间,大可以多练一会。”
大概练了一个小时左右开饭,吃完午饭之后继续,这个时间一般是人在一天之中最困的时候,我本身就发烧,在队列之中走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在一个“向左转走”的口令之下一个轻飘飘的转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仰头就倒了下去。
“喂喂喂”
倒下去的时候两边的人倒是都反应过来了连忙架住,队列训练也暂时停止了。
“怎么了?”
我站在中间,连长没怎么注意,等到队列之中发生骚动才走过来:“林旭,你没事吧?”
有人想要来按我的人中,被我撑着他肩膀站了起来:“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要不要去卫生队看一下?”
“没事,上午我就过去了。”
脑袋这时候已经不是晕了,而是开始疼,我刚刚倒下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看东西都有些泛黄,这时候喘了两口气才感觉好一点。
“不能训练就回班里休息一会吧。”
连长说道。
“嗯。”
眼睛都已经有些睁不开了,我有些难看的跟连长笑了一下。
“算了,队列训练结束吧,中午各自回自己班里。”
现在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回去也没多长时间休息,我缓了一会也好受许多,跟着队伍回到连队,解散上了二楼,就准备直接上床睡觉。
班长从身后走过来,有些怪异的问道:“怎么,林总,不舒服?”
“唔,不舒服。”
我也没顾得及和他客套,拉开被子就准备睡觉,这种身体状况还不休息,是准备猝死吗?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牺牲掉。
睡了一两个小时,等到三点多才起床,稍微把被子叠了一下,听到哨声,强撑着来到楼底下集合。
站在队列里面,本来很普通的风吹在身上,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烧大致已经退了,总体情况要比中午要好一点。
这一次连长没有直接就带出,而是指着我们左边的空地:“我不管,今天包括以后,跑步的时候谁也不许缺席,士官也一样,除非你拿有卫生队说你不能跑步的证明,要不然就给我滚回队列里跟着跑!现在,有谁不舒服的,跑不了的,留下来,站到队伍左侧。”
李伟斌是已经瘸了,他很主动的站了出来,接着是二排的一个新兵,我犹豫了一下,举了个手往左边走去。
“林旭,你干啥去?”
作为三期士官,以前班长是不跟着我们跑步的,也是这种偷懒的行为让他渐渐从一个精干的好兵变成了一个胖球。
现在让他跑个短跑还也可以,跑个长跑估计都要了他半条命,连长说的话基本就是针对他的——连队确实就只有他和邵班长跑不太动,但是人家邵班长可是整个营的装甲车总教头,能一样吗?
而他在看到我出列的时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直接把我叫住。
“我,我跑不了啊。”
“连长不是说了吗?跑不了也要跑!”
他虎着脸,心里估计也是极度的不平衡,这段时间的压抑一直累积到他心里,都有些心理变态了:“你现在去那边是想要干什么?”
“我头晕得很,跑不动啊。”
我这时候感觉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我对班长的印象。
新兵时期的宽容,隔离回来之后的嫌弃,老兵之后的冷漠,仔细想想,除了新兵时期之外,似乎班长就从来没有将目光投射到我身上。
或许是我想的偏激了,但是我很少,很少会得到他的夸奖,就好像他的那句话是非常难得的东西一样,难得的一次演讲被表扬,也会被他加上一句“虽然那并没有什么用”作为前提。
我没有再理会他,自顾自的站到了队伍的左侧,和李伟斌站在了一起。
“林旭你什么情况?”
连长也是知道我上午刚刚差点晕倒的事情,这时候应该是例行公事的问一下。
“头晕眼花,应该是感冒了。”
“有没有去卫生队看一下?”
“我上午去拿过药了。”
连长点点头:“那好你们留下吧,其他人,跟我出发,都有,向右转!跑步走!”
大部队带走了,我和李伟斌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慢吞吞的往连队大厅走去。
他是确实瘸了,我忽然开口问他:“李伟斌,你有什么打算?”
“退伍呗有什么打算。”
李伟斌去年新兵连攀个足球网被铁筐砸瘸了腿,这一年多没怎么出来运动,都养得肥肥的像只土拨鼠。
“我记得去年你说要套士官的。”
“哪里有……”
李伟斌话是怎么说,但我是记得有人和我说过,李伟斌当时在连队其实就准备调走的,关系是旅部的干事什么的,但是砸断腿之后这个念想自然也就断了。
“嘁,我给那么多人想那些干啥?”
我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爬,两段楼梯走上去都让我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我摸出一个马扎,就那么坐在马扎上,半靠着自己的床铺,然后深深吐了口气。
过段时间就要运动会了,但是我却变成这个样子,看情况是没那么快好了,到时候运动会能不能上场还都是一个未知数。
晚上吃完饭,我们早早的就拎着马扎站在连门口,因为只让参加五公里的人过去,所以全部都是老兵新兵,一个士官都没有见着。
“人到齐了吧?”
刘学敏问道。
“到齐了。”
“那你们就自己过去了,我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