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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和黑暗都会动摇自己的心灵,我摸索了半天都没看到什么东西,刑飞就站在我旁边,但是要非常用力的看,才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
“我们两个人一人站一边吧?”
刑飞建议道。
“不行,一人站一边你能保证不出事?”
我手里拿着手电筒,刑飞手里拿着夜视仪,晚上没有开灯,也就只有这个东西能稍微看一看了。
只是给刑飞接过来戴上之后,我才发现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和现在的VR眼镜很像,戴上之后,在绿色的屏幕下看到的也是一些不动的点,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我甚至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算了,还给你吧,这东西我确实用不了。”
我脱下夜视仪还给刑飞:“看都看不见。”
刑飞接过手,也没多说什么,提议道:“要不,我们两个人一个巡逻,一个就在这里站着,时间……嗯,一个多刑飞小时轮一回,行吧?”
“也好。”
答应这件事的我并没有想到,一个小时的黑暗之中巡游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我并不畏惧黑暗,但是静谧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站不到十分钟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刑飞,你在哪?”
更为恐怖的是,离我不远的刑飞忽然就失去讯息了。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我匆匆的赶回原来的位置(我以为的),但是这个小山丘的面积并不小,来来回回走几次,差点直接一脚踩到坑里面去。
“刑飞?刑飞?”
喊话的时候还不敢大声,只能一边小声的喊着一边缓缓往前走去。
远处的过道这时候似乎有手电的光芒在闪烁,但是我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人出现。
或许是错觉吧?
就连那个手电筒的光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身后的窸窸窣窣把我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惊醒过来。
没有人?
感觉有些不对,匆匆往后走,正看到刑飞从地底下爬出来。
——这个场景是极其惊悚的,我不信鬼,但是这种突然的场面,孤独无助的环境。
“刑……飞?”
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好困……拉我一把……”
把他拉上来之后,刑飞才将他的问题如盘托出:“其实就是打瞌睡,实在受不了想找个地方睡觉,最后就躺在了里面。”
我过去拿着手电照了照,怪不得我看不见,这就是这个山丘上面的一个坑,估计是之前过来演习的人挖的掩体,刑飞意识模糊的时候就直接把它当做床了。
“你没事就好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掐着自己的鼻梁保持清醒:“刚刚都吓死我了,叫你半天都不带反应的。”
“没办法,实在是困得不行……”
我们正说着话,山丘下面又是一道手电筒的光线扫过。
“嘘!”
我拉着刑飞伏低身子:“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了,有人?”
刑飞倒是没有我这么紧张兮兮,他看了下我指出的地方,调侃道:“你有些紧张过头了吧,从刚刚开始你就咋呼了两回了,都没见有人……”
“等一下,这一次真的没有骗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道光线越来越清晰的往山丘上走。
他走得很慢,时不时还停一下,所以很快的,邢飞也紧张起来。
如果真是特种侦察兵过来的话,要怎么处理?难道说一声“我发现你了”就能够过关?我可不信。
随着时间推移,那道光线已经走了上来刺眼的光芒让我和刑飞都有些睁不开眼。
“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该下岗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伍茂?”
————————
原来是一场虚惊,后来我想想,其实之前看到的灯光也未必是假的,因为附近这么多连队班级交叉驻营,很有可能那是另一处岗哨。
下去的时候幸亏刑飞还有些方向感,要不然我估计绕个一小时都找不到装甲车和帐篷的位置——我准备下去的时候要不是被刑飞扯住衣角,几乎要从另一个方向下去,在这种完全没有参照物的地方,随便一个方向搞错,走出个几十米一百米,可没有那么容易回来。
回到帐篷,其实时间已经早就过了三小时,毕竟这从上面下来,小小的也花了十来分钟,撩开帐篷门帘,也不及做其他事了,草草的拉开被子,也不换衣服就直接躺进了被窝。
睡意很快就袭来。
早上基本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就都起来了,哪怕我还是感觉困得不行,这时候都要起来。
没有水洗漱,忍受着自己口腔里面的不适感,我和牛开两个人就去了炊事班的位置,准备打饭。
要说炊事班其实也是很不容易的,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两个人靠着一只炊事车,就要负责一整个连队的伙食,我走近炊事车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了。
“早上吃什么?又是面?”
我探头过去,差点就碰到了旁边的饭勺。
“想打饭就排队去,别在这边挤。”
我眯了眯眼:“我说班长,这么熟不好赶我走吧?”
说话的这家伙之前在隔离的时候还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也有打过几次招呼,所以我说话倒是有点放肆,当然,打饭这方面,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是知道的,打的晚了又不会饿死,嘴上过了个瘾,我就老老实实走到后面排队去了。
提着绝对不够的分量,我和牛开提着饭桶走了回去,嗯,如果是我一个人回去的话,估计又要迷路了。
吃完饭就不需要在山丘上站岗了,只需要在装甲车旁边安排一个人站岗——这就和在营区连队需要门岗和二楼岗一样。
还是那句话,如果需要的话,岗哨就是第一道防线。
几个人上,商量了一下,最后我负责的是中午,最烂的时间,不过这没办法,也不存在欺骗,实在是这个时间确实适合我站岗,其他人这时候还要干活了。
下午换岗之后,我急匆匆的准备找个地方上大号,像这种事是不可能在宽阔的平原上处理的,至少我眼里还是能看到一两百米开外有个帐篷旁边有高高的草丛可以遮掩。
跟班长说了一声,我提起工兵铲就过去了,等我解决完人生大事之后,回来才发现我迷路了。
到处都是陌生的模样,我越迷路越走就越偏离原来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辆装甲车,过去一问,死了,这边是七连的位置。
按照各个连队的位置来看,过去还要跨越八和九两个装步连的距离,但是同时也是一件好消息,那就是距离我们四营不远了——
按照他们班长的指示,我走了半天才走到七班的位置,之前上完厕所就是在这个地方走错位置的。
没有办法,这时候也不会是逞能的时候,我进了七班帐篷,解释一番之后,关键班长出来带着我走了一段路,然后指着远处的一个黑色的山丘。
“就是那里了,过去吧。”
人家七班的都比我这个八班还要熟,丢脸死了。
脚步匆匆,回到帐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车厢里亮着橘红色的灯光,文佳义(前文没有说,其实这家伙在演习之前就找关系从驻训地调回来了)看到我进来,笑道:“哟呵,林总回来啦,你班长刚刚一直在找你。”
我两手一摊:“我请过假了呀。”
“我知道你请过假,但是上厕所需要那么长时间吗,李班长开会去了,他的原话可是‘难道迷路了?就这么点距离,林总没这么笨吧?’”
好丢脸啊,事实还真的让班长说中了。
第199章 冲锋·回返()
我是个路痴。
是那种无可救药的路痴,当兵之前有个朋友关系不错,一年去他家好几回,但是每一次过去都要他下楼带路——他在那里住了六年,我就去了六年。
终于,我知道要怎么走了,然后他家里是五楼,我直走到三楼就停下了。
由这个事例可以看得出,我对这种方向啊,路线啊,都是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哪怕要去哪里,都要死记硬背一条基本没有分岔路的路线才能快速到达,要知道在当兵之前,市面上智能手机可还没有正式推广,至于所谓的GPS定位啦,xx地图更是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所以当我一脸懵逼的回来之后,很是被他们嘲笑了一番。
演习之前的准备,其实不关我们这些大头兵多少,我们需要执行的,只有站岗,站岗和站岗。
班长就比较频繁的被叫去连部开会,帐篷外头白天日头猛的很,看着都有一种空气在扭曲的感觉。
在这种时候,如果不是排到站岗的话,其实可以做的事情也并不多。
这时候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待在帐篷里睡觉,然后起来站岗,白天两个小时,晚上三个小时,白天还好,晚上却是难以忍受,令人欣慰的是,这种生活,其实也过不了多久。
中午,午睡时候我就看到了张利耀偷偷摸摸的在看着什么,班长不在,这时候大家都有些自己的小秘密,而且作为九班班长,在一些方面班长也不好过多的去管束。
我倒是有一股好奇心,扒拉着背囊瞧过去,就看到他在看小说。
“p4啊。”
我眼里闪着光,拍了拍张利耀的肩膀:“利耀,你等会睡不睡?”
“我准备睡了,什么事?”
张利耀把手里的p4按掉问。
“把p4借我呗。”
“借你倒是可以,不过小心不要让李班长知道了。”
“嗯……”
其实这东西班长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不管,也没有人会多嘴去说,有时候问题不是这个p4,而是因为这东西在我手上,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