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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驾驶员,需要半个身子探出装甲车的我每时每刻都需要按住两边保持身体平衡,行军训练随随便便就是一天半天,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肆意狂奔,平时训练的步枪手,机枪手和120手就爽了,一天待在装甲车里面没出来几回,困了就在摇晃的装甲车里面睡觉。
而我这种嗜睡的倒霉蛋在炮塔上一打瞌睡,身子一放松,晃动的高射机枪可不管我是谁,哐的一下就碰了我个头昏眼花。
“鼻子断了……”
捂住痛的要死的鼻梁我缩回了装甲车里头,班长和其他人都半睡半醒状态,一看我下来登时全部醒了。
“林总,什么事?”
我捂着鼻子,哭丧着脸问道:“帮忙看看,我鼻子是不是撞坏了,刚车一抖,不小心撞上了枪握把。”
谢秀峰才想过来帮我看看,班长就拦住了:“看什么看,这车厢里头你能看到个屁!来,手电筒给我。”
旁边的牛开抖了抖手里的手电:“班长,电池没电了。”
都看不了……
看不了就算了,班长还很认真的笑了:“林总,你别一直说你不小心,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打瞌睡,撞到鼻子,该!”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谁不知道谁啊!
满腹委屈的我也不知道能怪谁,磨蹭一下就被班长赶回高射机枪手的岗位上去。
“这下看你还敢打瞌睡!多长点心吧!”
心里一万句mmp,只好捂住鼻梁站了回去。还没站稳,装甲车又是一阵日常的剧烈抖动,我身子一个前倾哐一下额头直接砸了上去,要不是反应得快,还真的又会添一处伤口。
“左转……喂喂,听……没……”
陈旧的通讯装置实在是没有办法通话,再加上装甲车行动时候震耳欲聋的声响,更是听不到任何东西了。
幸运的是,驾驶员和我还能看到前面的旗语。
这时候就显露出旗语的重要性了,左转弯,暂停,交替掩护前进等等讯息都可以通过不同颜色不同指向的旗语来表达,唯一不足的就是,当命令下达的时候没有办法细分到每一个班——但在我看来,这已经足够了。
训练一上午,中午十二点多才有时间停下来吃饭,几个连队的装甲车按照序列停在了一边,各个连队班排的人员点清,列队向上级报告。
负责后勤的炊事班这时候才将饭菜送上来。
只要在外面训练,就别指望伙食有多好,一般送上来的只有一大桶乱炖,由各连队派人过去提回自己车队里面,然后各班按照顺序上去打饭。
这时候是最安静的时间了,大家拿着自己的碗尽量的打多一点,哪怕这些乱炖根本就比不上哪怕最简单的一个炒菜,但是这时候所有人都吃的很香。
有一些人特别挑食,来到部队之后,这个毛病就改了,因为在部队你如果挑食的话,你会发现根本就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养在下水道里的鲶鱼,铲完垃圾过一下水直接炒菜的大铲子……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再加上条件所致,我们带过来的碗筷很少有洗干净的时候,一般拿出来上面都油腻腻的一层,一阵风吹来直接干了,黏上的沙子搅到饭菜里有时候还咯牙。
匆忙吃完午饭,把东西稍微收拾一下,我们没水洗碗的还要过去炊事班的炊事车那里洗个碗,就为了这么点水,有时候还会因此吵架。
只有没有水的时候,我们才会感受到水的宝贵,无论是喝的还是洗碗的水,几乎都是从指甲缝里扣出来的。
来这里多长时间,我就多长时间没有刷牙,嘴巴现在已经难受的不行了。
“装步十连!各班上车,继续训练!”
没有给我们多少喘息的时间,命令一下,我们立马收拾东西上车,用最快的速度披上装具,然后拿好自己的武器。
我的步枪被固定在装甲车车厢左边的座位下,这时候自然是不需要,我披好装具,戴上眼镜和高射机枪手的帽子,在炮塔上探出身子。
也不知道谢冰清他们这些驾驶员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精力,就他们一天行驶的距离,再算一算时间,就可以知道他们每天的不容易了。
双腿绷紧顶住下面的凳子——旋转椅早上刚刚坏了,没有办法修理,现在只能用备用的小凳子垫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将就着,站着难受的不行。
和凳子纠缠了半天,适应了一下我就又开始下意识地打起了瞌睡,直到一阵剧烈的晃动和鼻梁处熟悉的疼痛将我叫醒。
“都有!下车……”
忽然停止的装甲车后车门被打开,随后车厢两边座位顶上的盖子也被打开,一架机枪架在了上面,120正副手则是各自抱着自己的装备,跑到了装甲车左前侧演示起了120火箭弹的装填射击——这只是训练,自然没有将恐怖而又昂贵的的120火箭弹正经装填,虽然它现在就静静地躺在我们的车厢里。
步枪手,指挥班长,120手,机枪手等等专业各自演示了一番之后,班长对讲机里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变动队形,快速而又有序的回到了车厢里面。
与此同时,车后门和车厢两边的盖子也陆续关上,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远远的看着,前方七班的车辆已经打出向前推进的旗语了。
日升又日落,月升月落,不知不觉,我们已经适应了这种没日没夜车场训练场的日子,偶尔的休闲,还是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到演习基地附近的小镇上面洗澡。
部队说什么都是计划好的,哪怕是洗澡,都是各个连队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协调,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陆续前往这个小镇澡堂洗澡。
还好,不用像在山上驻训时候一样,下山洗个澡都要收钱,这边似乎是由上面统一拨款,而且下来这边,也是我除了被装库那段时间之外,接触地方人最多的时候。
踏入澡堂,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柜子,每个格子上面都插着一把钥匙,提供给洗澡的人放置物品的地方,但是同时不负责保管——丢了也就丢了。
我属于比较晚进来的,动作比较快的同连兵,有的已经脱好衣服,提着洗漱袋汲拉着拖鞋进了里面的洗澡间了。
这时候自然就要抢占位置了,动作太慢不仅仅会导致没时间买其他东西,更甚会影响到连队带回。
放衣物的房间已经很大了,等我进入洗澡间之后,才感觉里面更大,每一行都有用墙壁隔着,两面墙面对面,上面都是踩脚下就会喷水的喷头,这里稍稍比营区好一些,至少没有那么多坏的喷头,或许是因为属于盈利性单位,所以在这方面做得也比较妥帖。
洗完澡出来,跟谢秀峰打了个招呼,然后我们两就买了几个雪糕,八班的人过来一个就直接给一个,给到班长手里的时候他居然不要。
“班长你不吃?”
“不吃不吃,我不吃这些东西。”
班长连连摆手,我也没有强求,手里冰棍吃完还感觉不过瘾,于是手里本来要给班长的雪糕顺便撕开,三两下就下了肚子。
谢秀峰过了一会才回来,谈没两句就问:“你东西给班长了吧?”
“嗯,他没要。”
我吃着刚买的士力架不在意的回答。
“那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处理,吃掉了呗。”
越是和班长相处,我越是在这些细节上和他较真,你不喜欢?好,那我就自己处理了,反正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你不吃我难道还没有权利处理么?
好不容易全连的人都等齐了,负责带队的苏班长一挥手:“上超市吧,还是要回驻训地?”
“当然是上超市了!”
驻训地每天都待着不闷吗?何况超市这地方还可以买到不少在驻训地买不到的东西,包括零食。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无聊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需要吃一些东西来排遣寂寞的,就连我这种本来不怎么吃零食的都养成了这种坏习惯。
什么?你说可以玩手机?反正我是只看见偷偷摸摸,平时你没事班长更没事,就坐帐篷里盯着你,你倒是给我拿出来啊!
上超市的过程其实比较乏善可陈,啥事都没有干,看上的东西死贵,便宜的都没几个好的,搞到最后我就买了一包棒棒糖。
出门的时候忽然看到超市柜台在卖充电宝,鬼使神差就走了过去。
我拿起一个一万毫安的问了一下:“这个多少钱?”
“一百二。”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下意识就问:“八十块卖不卖?”
像这种砍价我是第一次,没想到柜台的大妈看了我一眼:“九十。”
“买了!”
掏钱拿货,拿到手才反应过来:“你们这里不负责充电器和充电线的吗?”
大妈钱到手当即态度就不一样了:“充电宝一向是单独一个,你要是想买充电线的话,这里也有。”
她身后架子上,充电线标着的“25”块刺痛了我的双眼。
买这东西的缘故是因为p5老充不进去电,原来那个充电宝没用已经被我拆解掉了。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在这种地方把充电宝买回去,其实也没办法用多长时间了。
转了一个超市,我偷偷摸摸的把充电宝塞进口袋里,迷彩服的口袋一般大而深,没有仔细检查,很多东西是看不出来的,过了这个超市,苏班长有又带我们去了一个商场,在这里基本上卖的都是所谓内蒙的纪念品。
像什么牛角梳啊,机械表啊,佛珠手镯什么的,要不是身上穿着军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组团过来旅游的。
我晃荡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多少东西可以买,磨蹭着到了一个角落的小摊,相比起其他摊位动辄一百块以上的东西,这个小摊位卖的基本是一百块以内的东西。
他这个摊位估计也是商场里面最没有特色的,我走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