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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肚子饿,其他人消耗的卡路里也不比我少多少,谢秀峰回答道:“我要是有带,还轮得到你吗?林,你包包里还有一块压缩饼干,别以为我不知道。”
长时间在一起,其实大家都早就摸清了各自的底细,也不会在这方面刻意的遮掩,也就只有我这个迟钝的家伙只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当然就算是再熟悉,谢秀峰也有估计错误的时候,他一提起压缩饼干,我就苦着脸回答:“我要是有还需要找你吗?昨晚上半夜起床就吃掉了。”
这是实诚到不能再实诚的大实话,谢秀峰眼光闪了闪,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没有再开口了。
我们这边讨论食物,那边班长和牛开聊得挺好,不知不觉就聊到国际节日上去,他忽然问我:“林总,你说,这国际教师节,究竟有没有?”
风沙遮掩了班长的话语,让我不由诧异的问了一句:“啥?国际什么节?”
“国际教师节。”
谢秀峰倒是听清楚了。
我说话一向没经过脑子,而且很喜欢在一些别人不怎么清楚的东西上面大发厥词,一听清楚问题,就有些犹疑的回答:“有吧,国际教师节。”
“林总,你还大学生呢,国际教师节哪里有?”
班长说这话就设了个陷阱等着套我呢。
而我这个笨蛋还傻乎乎的往网里钻:“不是,这国际教师节应该有啊,我记得在日历上看过咧。”
“那照你这么说,国际劳动节也有了?”
班长脸上已经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我没有太在意这种细节,很认真地解释道:“国际劳动节估计也是有……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些不太确定了,班长的权威确实是在这一年多里面树立起来了,所以有些话无论我对不对,首先在班长那里挂了一个“恐惧”的buff。
“劳动节也有国际的,那国庆节,建军节当然也有国际的了。”
我有些惊诧:“班长,你这扯得太远了吧?各个国家都应该有教师节这个节日的,劳动节我记得也有……”
的确,我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日本尊敬教师的传统,以及法国或者是英国存在着教师节——从一个点联想到全世界,并一直坚信着,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能力了,简称“中二”,而且是无可救药的中二。
只是对于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解释,班长可不会给我留情面:“国际教师节是绝对没有的,每天就知道拿一些别人不熟悉的东西瞎讲,牛开,你林班长讲这些东西的时候,能把假的说成真的,这种能力可了不得。”
我这才反应过来,班长这是照着我怼了。
毕竟黄沙之中谁的脾气都有些暴躁,班长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减负而已,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林总,你说说,唐宋八大家是谁?”
唐宋八大家?
我动了动嘴,然后道:“好像是王勃。”
“嗯,还有谁?”
“骆宾王,卢照邻,苏轼……”
我这边还在数了,那边班长已经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王勃?骆宾王?卢照邻?好像没一个是吧?”
我也愣住了,其实这些人名,我也是在网络的历史小说里面找出来的,对照我的历史成绩,真是惨不忍睹,以至于把初唐四杰和唐宋八大家弄混了……如果不是晚唐四杰的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估计我还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说出来。
所以班长忍不住气笑了,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唐宋八大家你就说对了个苏轼,其他的七个呢?韩愈,柳宗元,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欧阳修,还有个谁?曾巩好像,你看看,我都记得比你清楚,我就是初中毕业,不对,我可是大专毕业,当年还考过军校。”
这个我听班长说过,不过他那张大专文凭,说实话水分很大,是直接在部队里买的,部队里诸如此类的东西一向非常热销,包括前段时间被拆穿完全没什么卵用的驾驶证。
只是班长说的话我确实一句都反驳不了,以我的知识储备,哪怕是最擅长的文科都考不过,何况是那些鬼画符一样的理科(我高中学的是文科,军校考试的理科科目是按照高考理科难度设置的),失败也是理所应当的。
“还大学生呢……”
“班长,我是个高中生……”
是什么东西给了你们这个错觉以为我是大学生的……这个误会和一直以为潮汕地区说粤语一样不靠谱。
“高中生就许你不懂装懂了?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牛开,知道吧?”
牛开抿着嘴不说话,班长却越来劲了:“你林班长就是嘴犟哪怕知道自己错了还是死不认错,我说林总,你这种性格要不得啊!”
“啊哈哈”
我打了个哈哈准备转移话题,那边坐在装甲车里头的齐放舟忽然起身,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忽然站起来就直接顶到脑袋,也幸亏他脑袋上还戴着个钢盔,只听见“哐”的一声,然后灰溜溜的蹲了下来。
“班长,让一下,我上个厕所。”
“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当然是小的。”
齐放舟说话总有延迟,牛开下车让开路,齐放舟挤了一半起身让开,齐放舟下车去了,我也感觉有些紧,转过身就想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旭你干啥去?”
“上厕所,尿尿。”
我可不像齐放舟那么豪放在车屁股后面直接开始,而是转个身子躲在装甲车侧面,对着履带附近滋了一泡。
没有水洗手,也没有办法嫌脏,拉上裤拉链就直接结束战斗。
“十连十连,十连三排三排,听到请回答。”
班长的对讲机里面传出有些嘈杂的声音。
“收到收到。”
接着里面就传出苏班长的声音,三排现在已经被并成了两个战斗班,由前面七班的苏班长负责指挥。
“三排迂回到左前方去,和二排一起掩护一排向敌方坦克群冲锋!是否明白?”
“收到!”
苏班长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然后才继续对着对讲机喊道:“八班李班长,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
“八班跟随七班装甲车,向左边迂回掩护一排对敌方坦克群进行冲锋!是否明白?”
“明白!”
班长在连长下达命令的时候已经让所有人都回到车里面待命,在苏班长的命令传达好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转备就绪。
只是在我踩上旋转炮塔下面的旋转椅上还没来得及把脑袋往上伸的时候,听到了班长小声的嘀咕:
“煞·笔吧,用一排去撞对面的坦克群,战场上还有这种操作?自杀式袭击也没有这么蠢的……”
后面的已经听不太清了,因为我已经戴上防护帽和自己购买的廉价墨镜(防风眼镜即使在演习时候也没有出现),站上了炮塔台,同时将枪架摇低,竖起表尺,进行平战转换。
还没有等我站稳,前方身为驾驶员的谢冰清已经打开了驾驶座的盖子将脑袋露了出来,随后一拉操纵杆,装甲车一声呜咽,发动机发出激烈的嗡鸣声推动着装甲车飞速向前奔跑。
要是几个星期之前,我还会被这种速度吓一跳,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之后,我已稍稍适应了这种状态,双手用力扶住炮塔两边,双腿绷直顶住旋转椅,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固定在了旋转门中间。
呜~
每辆装甲车右后方都有一面彩旗,这时候随着高速奔跑猎猎作响,我抽出腰间的两面小红旗,跟着前面七班的高射机枪手打着同样的旗语。
两手用力摆动红色旗子向前,是为前进。
哪怕身后并没有其他装甲车,我们仍然一丝不苟的做好自己的任务——换句话说,训练时候高射机枪手不受重视,但是真正上了战场,高射机枪手发挥的作用可要比其他人重要的多了,是仅次于指挥班长和驾驶员的存在。
旗手摆动旗子,所有的装甲车顿时一骑绝尘,从四面八方向着目的地前进,即使是四五十度高的上坡,装甲车也直接用力碾过,然后高高翘起的车头轰然砸下,发出剧烈的震动。
前进!
再前进!
哪怕是常规的训练,但是我却找寻到了心中似乎早已泯灭掉的激情。
站在装甲车最显眼的地方的炮灰——不,是最重要的火力手,即使近视,我也能够用力的看到前方旗手打出的旗语。
“左转弯!!!”
按住自己咽喉上的通话系统大声喊出话来,然而装甲车内部的驾驶员却只能听到一阵难听的“滋滋”声。最后即使及时转弯,也是因为七班班长通过对讲机重复下达的命令。
扯动谢冰清左手边的衣物,使得谢冰清能够及时反应过来将操纵杆扳动,操控着车辆向左边拐弯。
“二排停下,就地伪装,三排继续向前,一排转为掩护三排冲锋!”
哪怕信号不是很好,刚刚下来询问接下来行动状况的我也能听出连长声音里声嘶力竭的意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二排撤除伪装,全线冲击敌方阵地!”
第196章 真()
除了必要的战术掩护之外,连长最喜欢的就是冲锋,这或许也是他从侦察排那边带过来的习惯。
不要怂,就是干,在战场上狭路相逢自然是勇者胜,当然,无脑猪突也是要不得的,连长这种人上了战场肯定活不长。
心里边一边诽腹着,一边在冲锋过后瞄准射击场上的各种靶子,只是做个样子,拉下枪机随后击发,刚开始我还有些上心,后来就比较随意了。
“太阳都要把人晒死啦!”
这肯定是所有高射机枪手心里永远的痛!
除了驾驶员,需要半个身子探出装甲车的我每时每刻都需要按住两边保持身体平衡,行军训练随随便便就是一天半天,在广阔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