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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也真亏他说得出来,要不是骂人到时候还是我倒霉,我能直接骂到他祖宗十八代去。
“刘学敏班长。”
我懦弱的性子就代表了我不会在这种场合下选择主动,于是只好向对方的班长求助……这也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
可不是每个班长都像我们班长那样“大公无私”“好说话”的,或许自己班的兵不行,打骂随意,但是你其他班级的班长,是绝对不可以伸手来教训我的兵的!这一点就算是看起来最好说话的苏班长做的也很好。
于是护短的刘学敏开口了:“林旭,这么着吧,我还有点事,你等我回来再说,要不你跟谢伟汉两个人多商量一下,好吧?我先走了。”
明明理亏,这个班长选择的不是开诚布公的谈,而是选择了逃避。
他不知道那张马扎是我们的吗?不可能!马扎腿上面的名字早就已经写上去了,要不是怕在背包绳上写字有碍观瞻,我都想在穿好的椅面上面写上一个大大的“旭”字。
刘学敏一走,谢伟汉就更不把我当回事了,他对我喷溅了一段时间的毒液,然后带着他的东西施施然的走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部队也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什么人都有,我除了能力不足之外,不想把事情扩大也是一个缘故,但是这样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得寸进尺(在部队里绝对不能怂,怂的话谁都看不起)。
垂头丧气的回了班里,没有马扎的我只能坐在床上,听着靠里边坐着的班长叽叽歪歪的垃圾话,心里不知道多憋屈了。
如果……哪怕你这个班长有那么一点护短的倾向,我都敢豁出去跟谢伟汉拼了,但现在呢,别人都站在你头上撒野了你都还悠然自得,骂自己班的兵傻,看不好东西,你的东西丢了不也呼天抢地要让我们给找回来吗?
从这件事开始,我对这个班长便不抱任何希望了,哪怕今年上半年他那样对我,我都能自我安慰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这件事却让我认识到了,这个班长其实只剩下个架子,内在已经被完全掏空了。
班长去连部开会之后,我这个无能的家伙就在谢秀峰耳边叽叽歪歪,说了半天谢秀峰都火了:“妈·的你自己不行东西没看好还有理了。林哥,我说你能不能硬气一点?昨晚上要是把东西直接抢回来不就没事了?谢伟汉?他算个屁!三排的谁没和他打过架?”
我无言以对,谢秀峰说的话,就好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一样,我从当兵到现在,就去年看过伍茂和他班副打过架,后来两个人在连史馆门口还有过短短的一段谈话。
他那时候就说我没用,一直维护我是因为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不能不帮。
其实伍茂也看我不惯,没有在部队里待过的人可能没有过这种感受,我们生活中只要不是合作者,碰上了一些傻子都会一笑而过,但是部队里你看到这种人,一次还好,会觉得可怜,之后你就会觉得这种人简直可恶可恨,面目可憎,哪怕他没有损失到你一点点的利益。
我没有说话,双手撑着床沿,两眼无神的看着帐篷顶,我心里隐隐约约又有一种逃避的想法,之前偷谢伟汉裤子的那件事所带来的窃喜早已消失无踪。
我就不应该把那条裤子放回去。
咬牙切齿的痛恨并不能带给我任何的好处,只能更增加了我自己的自卑而已。
“林旭,今天我们出去一半人,班长让你出去。”
又是出公差吗?
最近有听那些班长们说过,像我们旅队其实更多的是担任“警戒”任务,负责让红蓝军对抗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故,想想两军对抗的时候,哪怕没有炮弹乱飞,只是一辆装甲车随意碾过,误入的人也要呜呼哀哉。
当然,我们这种警戒在战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即使出现在后方,那也是所谓的督战队吧?(这个纯属臆测)
还是到了地方就找到位置,插上旗子,两个人一边躺着一边看书打发时间,白天的阳光耀眼的很,想要看书都被这耀眼的光亮刺的完全看不见,于是我们两个只能轮流休息睡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起来,而我们能够睡觉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块几根树枝架起来的布块。
“刑飞,你回去班里,看看有没有多的马扎。”
有时候我真是痛恨我自己,自己没用也就算了,还总忍不住坑自己身边的人。
“这个还真没有,而且在这边你想要买也买不着。”
刚上来内蒙的时候其实还有不少坏的,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坏的也很正常的被当做柴火烧掉了,偶尔留存的那几个也完全用不了。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谢秀峰已经着手开始帮我处理这件事了,谢伟汉那边没有突破口,他竟然拿出之前多的背包绳,回头就给我重新穿了一个。
“是啊。”
拜托刑飞无果,我也只能叹口气继续晒太阳,当一条根本没什么用的咸鱼。
日常回营。
————————
“你明天早上最后一班岗,没问题吧?”
谢秀峰把岗表排好,然后问我。
“没问题啊,不是一直推着排吗?”
我问道。
“不是,你这一班岗哨要一个人站,多穿点衣服,别冻感冒了。”
一起相处了一年多,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基本上大家也都挺了解,像我身体比较虚这种事,已经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
“没事,要是冷的话你大衣我就穿走了。”
在这方面我是不会和谢秀峰客气的,就和他没钱也不会和我客气一样。
真正的战友情我感觉还算不上,最多算是互相扶持的两个人吧,而在这个时代,想要有一份真挚的战友情,那可真是太难啦。
清晨的时候感觉有人叫我,我就起床了,穿衣服穿鞋大概花了五六分钟,然后我才迷迷瞪瞪的向连门口走去。
一直都是站的暗哨,偶尔站一次连门岗也算是一次新颖的体验,我跟新兵交接完了之后就让他回去睡了。
内蒙的清晨,是冷得能让人嘴里喷出气雾的那种冷,温度大概也就五六度左右,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也受不了一直站在那里发呆,于是把岗本放在岗桌上之后,就在附近溜达起来。
这并没有违反规定,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还没有吹哨起床,但是各个连队门口的岗哨都已经自觉的拿起扫把开始打扫起附近的卫生。
我们的扫把之类的东西都在食堂,离这里有几十米远,中间又隔着三排帐篷,想要过去拿确实有点困难。
但是就这么呆站着也不行。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兵,哪怕再傻,有些地方也会开窍。
别人都去做的事情,就可以去做,不是因为什么法不责众,而是因为约定俗成。
哪怕是对我最宽容的指导员,发现我偷懒也绝对会毫不留情的训斥,所以我趁着这时候没什么人,偷偷摸摸离开岗位,从食堂那边拿了把大扫把,跟着其他人沙沙的扫着连门口,直到起床哨声响起。
“起床!”
五分钟后,又是哨声响起:“出操!”
“跑步走!”
出操的时候岗哨就要自觉的站好,我把扫把放在岗桌后面,然后站姿面向跑出营地的十连队伍,敬礼!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响亮的口号声在驻训地的上空回荡。
八点钟的时候有人过来换了我回去吃早饭,岗哨的饭菜一般是自己班的人先给留着,下岗之后才可以吃,像这种情况下要是出了突发状况,岗哨就吃不上饭了。
今天没有什么任务,所以驻训地显得也比较空闲,星期天嘛!除了出公差之外,大部分时间是可以自由支配的,不像山上,就那么一些小地方可以去。
班长不在,我也就没有跟班长告假,孤身一人晃悠晃悠就出来了,十连正好是在我们旅这个驻训地大门口附近,我也没想着出去,就在旁边瞅了几眼,然后就向着厕所的方向走去,之前就在那附近倒了个方向,才有意识没意识见到军医的。
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就看到有个大帐篷挂着“图书室”的牌匾,就在左手边。
一看到“图书”两个字,我的就痒得的不行,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是一只书虫,于是这个进去的念头直接打败了去找军医谈话的念头,我转身撩开门帘,直接就进了这个所谓的图书室。
帐篷很大,大到可以把三四个连的人都留在这里,但是藏书却很少,只有七八个书架,我走过去翻了翻,基本都是乱七八糟的技能训练书和心灵毒奶,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
看了半天心里难免都有些失望,我过来这边就是消遣来了,结果却找不到任何一本适合我口味的小说。
正准备走的时候,一本红色封面的书引起了我的注意。
“唐朝好男人?没听说啊。”
很少看这种类型的小说,所以对这本书也没多大印象,随手拿过来,也就当了个吉祥物直接放在口袋里。
出门之后又询问了一下管理的班长是否有其他的收藏,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
回到帐篷,时间还没过去多少,谢秀峰正急着找人打饭去了,我则是掀开了唐朝好男人的扉页,正准备接受一通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教育的时候,外面轰隆一声,吓得我连忙把书放下,然后跑到了外面。
原来是晴天旱雷。
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屋子里,但实际上手里拿着的东西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道忽然掠过的雷光。
正想着呢,班长咋咋呼呼的进来,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牛开:“牛开,你看这,班长肚子饿了怎么办?”
“这……班长,我过去给你买点吃的。”
牛开倒是很有眼色,说了话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