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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风邪硬生生被欧阳孤容的凌厉攻击逼到了山庄大门的角落上,却还是抵挡不住欧阳孤容那招无处不在的攻击,肩头挨了一记重创,一口鲜血自嘴角喷涌而出。
“阿容,你怎么又入我梦来,可是上苍听到了我的祷告,让我再最后看你一眼。”惺忪着双眼看到衣袂如雪的欧阳孤容,承欢不禁呢喃起来。
在滚落台阶的一瞬间,承欢念想的不是父母亲友,不是国王令她撕心裂肺疼痛的人,反而是那个让她感觉无处不在的贴身侍卫——阿容。
承欢清晨醒来的时刻,承欢午夜梦回的时刻,承欢体虚力竭的时刻,欧阳孤容都扮演着忠实的护卫角色陪伴在承欢身边。要到了生死攸关的这一刻,承欢才清楚自己心中挂牵的人原来就是这个无所不在的男子。
“你这辈子都别想甩脱我,快睁眼看看我们的孩子。”见承欢渐渐转醒,欧阳孤容一手扶着她,一手抬起了襁褓中的婴孩让她看。
承欢薄弱的生存意志,这才被欧阳孤容的话点燃,感受着力量一点一点回到自己的体内。
“天隽,我的天隽当真不是妖兽?”恢复了些微灵力的承欢,这才看着面前襁褓中的婴孩,不可置信的问道。
“‘得隽为雄,唯能是与’,天隽是个好名字。”欧阳孤容却不合时宜的夸赞起孩子的名字来。
这还是承欢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异样的温暖来。难怪女子一定要传承着生育子嗣的职责,单单是看着襁褓中的幼小婴孩那粉嫩的面容,就能让一个女子产生一种完满的温暖来。
这一刻,承欢心中已经笃定,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自己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诞下的是妖兽,现在可要对我的孩子验明正身?”承欢稳住了身形,声音虽然已经极之孱弱,却还是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字一顿的对着山庄门口被众人搀扶住的风邪说道。
风邪在手下的搀扶下也站稳了身形,听到承欢的质问后反而冷笑起来,“从其他地方随便抢一个孩子来就认作自己的孩子,这个谁都会。”
承欢气结,又是一口浊气涌上心头。虽然从天隽呱呱落地起,承欢就没有见过他。但是相连的血脉毕竟不会作假,承欢是修炼之人,对于在自己怀中待了十月之久的小生命,她怎么可能感应不出来。
“风掌事,如果云天大陆的孩子这么好抢,你何不抢一个来掉包承欢的孩子呢?让承欢亲力亲为抚养别人的孩子长大,岂不更有一番乐趣。”欧阳孤容扶着承欢,冷峻的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戏谑。
说话间,欧阳孤容却已经手扶承欢的柳腰,带着她一跃而起来到了山庄大门,面对风邪站着。
所幸承欢方才滚落台阶的时候失去了知觉,所以伤势并不算太严重,除了皮外基础擦伤外,并没有造成更大的内伤。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风承欢可是我的侄女,照你所言倒是我对她有加害之心了!”听了欧阳孤容的戏谑之语,风邪不禁大声吵嚷着辩驳起自身的清白了。
“就算承欢诞下的是一只妖兽,也轮不到你这位伯伯来管教她,风氏一族中自然有五位长老会出面解决这件事。”为了尽快平息事端,欧阳孤容也不再和风邪多费口舌,简明扼要的正中风邪的弱点。
风氏一族中的五位长老已经承袭数百年,就算是风掌门也要对几位长老敬畏有加,更何况风邪还只是一个掌事。
这样一来,风邪的“良苦用心”也就变成了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了。
“我既然身为风氏一族的掌事,自然有权干预这件事情,万一那个妖兽日后祸害到风氏一族怎么办?”风邪还是咬定承欢所生的是妖兽,但是言辞中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嚣张的气势了。
“如果风掌事硬要说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是妖兽的话,那么请问风掌事将妖兽收在自己的夫人处收养又是什么情况,难道风掌事对这种妖兽情有独钟?”欧阳孤容的言辞也愈发犀利起来。
定风波()
如果换在平时,他是绝对不屑于和这种奸佞的小人多说一句客套之辞的。
“少废话!这个可是我们风氏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风邪终于恼羞成怒,挑起了欧阳孤容的身份来说事。
“我是风承欢的贴身侍卫,保护她是我的职责所在,风掌事该不会是想趁风庄主外出巡游时,给风承欢治个莫须有的罪名吧!?”欧阳孤容也不甘示弱的冷冷回道,孤傲的语气中充满了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的架势。
倚在欧阳孤容怀中的承欢,也不禁被欧阳孤容这种气势所折服,轻拍着襁褓的玉手甚至都忘了抬动。
被欧阳孤容的冷言冷语呛住,狡猾的风邪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托辞来,只得恨恨的一扬手带着侍卫撤离了山庄。“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
承欢看着风邪恨恨离去的背影,知道这一场风波总算是平定了下来,勉力支撑住的精神力这才透支到了极限,一股强大的眩晕感拉扯着她要往黑暗中沉堕下去。
“阿容,天隽……”软软倒下去的承欢只来得及吐出这四个字。
幸亏承欢本来就是倚靠在欧阳孤容怀中,欧阳孤容眼疾手快的接过了天隽的襁褓,另一只手也有力的将承欢软软的身体扶住。
一旁的幻丝见状,赶紧奔过来接过欧阳孤容手中的婴孩,面容上也焦急起来。“姐姐本来就产后虚弱,现在还耗尽了体内的灵力……”
“承欢的身体每隔三两天就会精力耗尽,我几乎每夜都会为她灌输真元力,你不用担心。”欧阳孤容拦腰横抱起承欢,这才从容自若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欧阳孤容已经大步流星的抱着承欢回到了凤鸣轩内。
“天隽我会交给奶娘照顾,母亲那边也还需要人看着,姐姐就交给你了。”见欧阳孤容熟稔的安置这昏迷了的承欢,幻丝这才安心下来,把整幅心思放回了柳书文身上去。
送走了幻丝一行人后,欧阳孤容也没有再耽搁,扶起了昏睡过去的承欢就开始为她灌输着灵力。
“原来这段时间里,是你一直在为我输灵力。”承欢感受到自后背源源不断传进体内的灵力,这才吃力的张开了双眼,往身后看去。
而在承欢身后沉稳的为她灌输着灵力的人,赫然就是那个白衣飘扬,日夜陪伴着她的欧阳孤容。
承欢暗叹自己的粗心,这段时间她的身边一直有欧阳孤容看守者,别人就算是要为她灌输灵力,依着欧阳孤容那绝世无双的功夫,怎么可能轻易做到。除非,那个人完全不用经过欧阳孤容这一关。
精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承欢还没等到欧阳孤容的回应,就又体力不济的阖上了双眼,往欧阳孤容的怀中软软倒了过去。
欧阳孤容看着怀中酣睡正香的承欢,也只能哭笑不得的任由她躺在自己怀中酣睡。如果不是承欢刚刚才生育完,欧阳孤容这怕这一瞬自己已经将承欢吃干抹净了。
次日清晨,承欢在欢愉的鸟叫声中渐渐苏醒过来。
感受到自己的脑袋还靠在一个温暖的物体上,承欢惺忪的睡眼这才霍然睁开,前日的记忆才渐次回流到她的脑海中。
“醒了?精力可恢复了一些?”被承欢这么一动,欧阳孤容也转醒过来。
承欢这才绯红了双颊,嗫嚅说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欧阳孤容看着承欢娇红的脸颊,不禁心性一动,承欢那绝美的脸蛋上那副倔强的表情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怀抱着一身软香的承欢,欧阳孤容再也抑制不住心头荡漾的春光,俯身就往承欢那粉嫩的樱唇上吻去。
承欢睁大双眼看着欧阳孤容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放大,平稳有力的心跳也不禁没节奏的突突乱跳起来。
这种异样的感觉,甚至比曾经面对远方的那个“他”时还更加强烈。
“不要!……”欧阳孤容削薄紧抿的唇正要凑上承欢的粉唇时,承欢却低低惊呼出了两个字。
“我已经是一个孩儿的母亲了,我配不上你。”承欢怔怔凝视着深情的欧阳孤容,又继续说道。
“这就是你一直刻意疏离我的原因?”欧阳孤容看着哀伤的承欢,也顺着她的话头问了下去。
既然今天承欢已经把话摊开了来说,欧阳孤容也想弄清楚,承欢心头所喜好的男子,究竟是谁。
承欢也如是回道:“未婚先孕,全天下只怕没有男子敢接受我这样的女子。”
“我愿意,连同天隽我也能视如己出。”欧阳孤容轻抚着承欢的秀发,话语中的坚定不容让人质疑。
承欢也算是经历过了许多人事,但是欧阳孤容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却着实出乎了她的预料。
她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那么一个男子,愿意包容她的所有不羁脾性,愿意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她,甚至愿意承认她诞下的那个不知来历的婴孩。
“阿容……”承欢对欧阳孤容所有的感谢,最后都幻化在了这句深情的呼唤中。
时光荏苒,就这样在欧阳孤容对风隽和承欢的精心照料中,匆匆划过好去几日的光景。
“天隽,让阿容带我们去逛街,你说好不好啊?”承欢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面色红润的说道。
承欢只不过是气力耗竭出现了状况,现在经过这几天的精心调养,加之欧阳孤容每夜适量的为承欢灌输着真元力,承欢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也已经能够如常行动了。
“不行。”欧阳孤容吹着玉碗中的汤药,果断的拒绝了承欢“隐晦”的提议。
虽然从抢回了天隽后,欧阳孤容就一直很心疼这个刚出生就经历了巨大风波的孩子,但是事关到承欢的身体安全,欧阳孤容的原则还是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