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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像话嘛!”张佑起身走到门口,靠到门框上斟酌着词句说道:“你与我岁数不相上下,托一声大,我叫你一声兄弟,此刻没有外人,咱们不说官话,你偷所里东西卖钱的事就老钱和我知道,此事就此揭过,再也不提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年我也办过混蛋事,只要诚心实意的悔改,仍旧是我的好兄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所以这事儿你就不要再有心理负担了,至于你老婆,如此穷凶恶极之辈,不要也罢,想开点儿,大丈夫何患无妻,日后在给你讨一房更好的也就是了……”
“大人,什么都不用说了,从今之后,卑职这百十多斤就交给您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振宇热泪盈眶,下了炕,噗通跪到了张佑的面前。
“起来吧,老子又不稀罕男的,才不要你呢,还是给你未来老婆留着吧,日后只要安心工作也就是了。”
张佑满脸嫌弃的向外一跳,接着哈哈大笑,向门外走去。
赵振宇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张佑调戏了,不禁苦笑,自己这个上司,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钱倭瓜站在门口问道。
“我去帮着小赵料理了那个恶婆娘去!”
“您这身份?”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吧?“还是让老奴跑一遭吧,准保……”
“我这身份怎么了?不能修身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张佑不满的说道:“再者一说了,那恶妇背后肯定有人主使,不把他揪出来我能心安?”说着一振衣袖,下了台阶儿,大步流星向大门走去。
看客们见赵振宇在后头跟着,望向张佑的眼神顿时变了味道——起初他们见张佑年纪轻轻,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救活赵振宇。不过张佑气度不凡,他们不敢抓着不放,将其放过,围着赵振宇问东问西。
所以,张佑上马在巷口等了会子,先把跟过来的那位郎中打发走,赵振宇才把那些人打发掉,和钱倭瓜上了一匹马匆匆赶了过来。
三人出了小巷,此刻已近巳时,太阳斜挂高天,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人们身上,出了十字街口,张佑总算辨清了方向,原来此地居然距离仁寿坊不远。
想起当初自己和李妍刘向东曾经特意去看过赵振宇的老婆,不用两人带路,当先就找准方向冲了出去。
“大人好像知道方向啊?”赵振宇奇怪的问钱倭瓜。
钱倭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他可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你那位置如此重要,秘密调查过你也未可知。”
“我的位置很重要吗?”
“废话,你自己想想啊,我甚至怀疑,当初你老婆跟你结婚就是冲着你这身份来的,为的就是窃取咱们格物所的机密。”
赵振宇迟疑一下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格物所的那些机密每一样都能换取惊天的价值,确实值得人们为自己布一个局,原本对钱倭瓜的那句“秘密调查过你”有些芥蒂,至此也烟消云散。
不提两人议论,三人纵马疾行,穿街过巷,抬眼见前边一个熟悉的大门儿,张佑便知到地方了,当先下马推了推,大门里边上着门闩,紧紧闭着,并未推动。
“小赵,待会儿还心疼那恶婆娘不?”他回头问到。
赵振宇此刻早已拎清了轻重,坚定的摇了摇头:“大人放心,一切全凭大人处置!”
“那就好,去叫门儿吧,声音大点儿,像个爷们……老钱,准备好,待会儿让你拿人别犹豫!”
“放心吧少爷!跟您办事儿就是痛快!”
赵振宇平日里没少受老丈人的腌臜气,此刻分清了是非,胆气早就壮了起来,上前用力拍门,发出“咣咣”的声音,大声吆喝着:“开门开门,我来了,人都死绝了吗?姑爷上门,连个应声的都没有,这是什么规矩?”
这年头的姑爷可跟后世待遇不一样,后世那是孙子,现在可是爷。
苏蓉是母亲带进苏家的,继父是刑部大牢的一名牢头儿,虽上不得台面,油水却足,二进的小院儿也是青砖到底的瓦舍,难得有见识,知道格物所有前途,便想方设法的把苏蓉嫁给了赵振宇。
谁知赵振宇却是个闷葫芦死心眼儿,一点儿油水摸不到,气的他直恨瞎了眼,加之苏蓉总在耳朵边儿抱怨,渐渐地也就不怎么拿赵振宇当回事儿了。
主家如此,下人也瞧着呢,听到外边姑爷叫门,便有一人不三不四说道:“姑爷莫不是格物所摆弄火药多了吧?老爷和小姐可都在家里呢,就不怕他俩骂你?”
声音落地,大门“吱呀”打开,一个青衣小厮闪出身来,抬眼见到张佑和钱倭瓜,顿时笑了:“难怪姑爷脾气见长,闹了半天是有撑腰子的了,你二位谁呀?咱家老爷可是刑部的人,先拎清身份惹不惹的起,不然把你们弄进刑部大牢不过就是咱老爷一句话的事儿吧!”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一家恶棍()
“芝麻绿豆般的牢头,他算狗屁的老爷?永定河的王八都比他尊贵!”张佑勃然大怒,一把将赵振宇扯到一边,箭步上前,抬腿就照着那青衣小厮肚子上狠踹了一脚,“操你娘的!上下尊卑都不分的狗奴才,老子今天就是特意来调教你们的!”
青衣小厮肚子上挨了一脚,被踹的一屁股坐到了身后高高的门槛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破口骂道:“哪儿来的瘪犊子,怎么抬手就打人?有种别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看你是活腻……”
没等他说完,钱倭瓜早就冲到近前,轮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尤不停手,反手又是一下。小厮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牙齿被打掉了三颗,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着便听院内有人沉着嗓子问:“怎么回事儿?吵吵嚷嚷的,姓赵的你长本事了是吧?欺负了我家闺女不说,这还打上门儿来了?”
话音未落,隐约又有女声传来:“狗急跳墙了是吧?咱家也不是好惹的,爹爹给女儿撑腰,一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说话间三人已经闯进了大门儿,眼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领着两名壮后生站在院子当中,其中一人手里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苏蓉和一名有些年岁的女人也从上房出来,赵振宇挺胸喝道:“是我又如何?苏蓉,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从现在起,咱俩恩断义绝……”
赵振宇来这苏家还是头一次如此威风,苏蓉的两个哥哥以及继父母亲瞧的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他,放佛不认识他似的。
苏蓉却早早反应了过来,跳脚冲下台阶,一把扯住了赵振宇的袖子:“咱俩可是有婚书的,你说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没那么便宜……”说着觑了钱倭瓜和张佑一眼,只觉钱倭瓜有些面熟,心知是赵振宇格物所的同事,并不害怕,“……别以为找来两位朋友就跟老娘耍横,乖乖掏一万两银子,或者就把老娘要的东西交出来,不然让你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你,你……”赵振宇被气的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话都说不上来了。
对面那位手拿菜刀的大舅哥却已跳了出来,菜刀狠狠一挥,恶狠狠说道:“听到我小妹的话了么?赶紧吱声,不然别怪老子心狠手辣给你放血!”
眼见对方如此无礼,张佑怒极反笑,说道:“我还道赵振宇怎么讨了个混蛋泼妇,原来是家学渊源,这就对了,不是一家子恶棍,又怎么养的出如此穷凶恶极的恶妇嘛!”
苏蓉原本见张佑长的俊俏,穿着不俗,还给他留了三分客气,此刻听他说话如此恶毒,登时气的柳眉倒竖,星眸喷火,叉腰上前:“你又是什么东西?别以为穿的好点儿老娘就怕你,大明律有规定,你们私闯民宅,只需我爹爹一句话,就能把你们送到顺天府大牢吃牢饭……”
“好泼妇!”张佑冷笑一声:“不过撒泼你也得分分对象,老子别的本事没有,专治撒泼的!”说着上前一步,抬腿又是一脚,正踹在苏蓉的肚子上,登时将她踹了个屁股蹲儿,嘴里不停,厉声喝道:“给我把她拿了!”
这话自然是对钱倭瓜说的,闻言不敢怠慢,上前也不管苏蓉疼的满头大汗,扭住她的胳膊猛的往后一带,便听“咔咔”两声脆响,已经摘了她的膀子。
苏蓉疼的直抽冷气,话都说不上来了,拿菜刀的哥哥见状挥刀就扑了上来,钱倭瓜却好像脑后长着眼睛,连头都没回,一个倒踢腿,准确的蹬在那汉子胸口,踹的他蹬蹬蹬连退六七步,后背撞到墙上方才站定。
“救命啊,杀人啦!”台阶上一直不做声的女人突然尖声叫了起来,张佑回头张望,发现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牢头浑如做梦一般,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看看赵振宇,再看看施威逞能的两个不速之客,尤其特意看了看张佑的脚,觉得两人虽然穿的好点儿,却怎么也不像有来头的,认定了是赵振宇的同事,被他撺掇着过来耍横,于是喷口大骂:“好胆大的狗杂种,先伤我仆人,又打我闺女,伤我儿子,真以为老子是好惹的是吧?乡亲父老们你们也看着了,烦劳谁跑个腿儿,不拘兵马司还是顺天府的差役,光天化日之下,我还不信这堂堂京畿重地就没王法了!”
人群骚动起来,还真有人小跑着去报官,张佑却并不在乎,不慌不忙的吩咐赵振宇:“去给我搬把椅子,不是去报官了么,咱们一边等着,顺便歇口气儿,”接着转脸望向钱倭瓜:“找绳子把那泼妇捆结实,在把你的破袜子脱下来塞她嘴里,小心她咬舌自尽!”
苏牢头心里有点没底了,这俩人到底谁啊?怎么听说报官还这么淡定?
那些看客们也很奇怪,大多数是左邻右舍,识得赵振宇,不禁小声议论,这一直没直过腰的苏家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找来的这两位又是干啥的,怎么这般生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