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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言中的,平心而论,微臣其实也是为了宁妃娘娘好,俗话说怀璧其罪,她心眼儿太少,如今已是后宫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凭她自己,是斗不过那么多人的。”
“你就不怕本宫抢了她的孩子?”王皇后有些愠怒,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
张佑不慌不忙的说道:“您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您虽是后宫之主,却也得手里有人吧?”
“好吧。”王皇后接受了张佑这个说辞,话锋一转:“宁妃怀着的,果然是个龙子吗?”
“千真万确!”张佑想了想又道:“您最好别打别的主意,这是陛下头一个儿子,重视的很,两宫太后更不必说……送花之事不能再有,从今日开始,您要真心实意的待她好,像保护自己儿子那样的保护她怀里的孩子,两宫太后和陛下不瞎,看的到这些的。”
“都是张诚撺掇的,本宫其实……”
“往事不提,时间不早了,微臣这就给你开药方,三日之后,入宫为您针灸。”
“好!”王皇后急忙招呼人进来伺候笔墨纸砚,又吩咐陈矩:“去把本宫那几两大红袍都包上,待会走时让张大人带着。”
出宫时御前作已经赶制出了特制的牙牌,白玉雕琢而成,正面写有“太后御医”,反面写着“可自由出入宫禁”。
这可是外臣绝无可能得到的恩宠,大明立朝近二百年了,张佑这绝对是独一份儿。
御前作周涛恭恭敬敬的捧着玉牌递给张佑,脸上的折子都笑成了花:“张叔您老人家可拿好喽,这种牙牌可是孩儿头一回做,若不是夏荷姑姑亲自过去吩咐,孩儿都不敢相信…”
四五十的半大老头自称孩儿怎么听怎么别扭,可他义父和邢尚智是一个师傅,都知道他和邢尚智亲如兄弟,叫声“张叔”实在是恰当的很——当然,这也是邢尚智和张佑得宠,不然的话,后宫宦官最是势力,才不认识张佑是谁。
至于此处这个师傅教的可不是功夫,而是伺候人的本事——宦官入宫,从最底层小火者做起,为了有个依靠,大多会认个有势力的当靠山,有称师傅的,也有称义父的。
“行啦,不就是块破牌子么,大不了摔坏了你再给我重做一枚……这事儿别往外张扬,盯着我的眼睛忒多,省的惹麻烦。”
张佑笑着叮嘱,又摸出一张银票轻飘飘丢了过去,这才作别。
此次入宫收获简直太丰厚,朱翊钧那儿不必说,先得了李太后的一个承诺,又和王皇后化敌为友,至于那几两珍贵的大红袍反倒最不值钱,到了报社以后,张佑直接就把它给了申婉儿:
“皇后娘娘赏的,正宗极品大红袍,我留着也是暴殄天物,拿回去给申阁老尝尝。”
申婉儿嫣然一笑,胸前金铃叮当作响,比她的笑声还清脆。
“那小妹可就替家父先行谢过子诚兄了,你难得过来一次,不知有何指示,还请示下,咱们遵行便是。”
张佳琳笑而不语,含笑望着两人打趣,并无吃醋之意。
“主要是来看看你们,顺便还真得交代一件事,这次修建密云水库,后宫出力颇多,其中两宫太后各出了一万两,皇后和宁妃郑淑嫔李荣嫔她们也各有所出,此乃众娘娘拳拳一片爱民之心,不能掩埋,所以,你俩不拘是谁,尽快写一篇文章,好好的夸赞一番,同时号召众士绅捐款,就说捐款多者,可得朝廷嘉奖。”
“什么嘉奖?”申婉儿问道。
张佑摸摸鼻子:“还没想好呢。”
张申二女不禁绝倒,申婉儿道:“合着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呗?不怕人参你?”
张佑笑道:“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参我的还少么?”接着一顿,又道:“不过你担心的有道理,正好有这几两大红袍打底,回家你问问申阁老,看我这主意行不行?反正又不花朝廷的银子,真修好水库,于国于民来说可都是件好事儿。”
“行,回去我就问他,估计没问题,这事儿他还是挺支持你的。”
“让他支持一回可不容易……老李呢?怎么没看见他?”
“去格物所了,赵振宇赵大人要娶妻了,请客摆酒,郭先生把李先生请了去,中午就走了,估计早就喝醉了。”
“哟呵,小赵不得了啊,这刚当上火器研究所的副使就要娶妻,大小登科同时来,厉害……哪家的姑娘啊?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赵振宇是赵士桢招进格物所的,岁数不大,还不到二十,却挺聪明,十分喜欢火器研究,开发子弹时立下大功,郭造卿做主提他做了火器研究所的副使。
“你不是太忙嘛,他说想让你主婚呢,就是不好意思跟你提。”
“自家兄弟,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俩忙着,我去看看去。”
第三百九十九章 打秋风的()
张佑本来是想去格物所看看赵振宇的,谁知道半路上就出了问题,路过自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堵了一大群人,李全福夫妇站在大门口,李妍也在,倒是没有李烁。
再看那群人,都有些眼熟,张佑略一寻思,顿时想了起来,原来都是龙家务的,不禁一怔,他们怎么来了?正要让刘向东上前打听,李妍眼尖,已经率先发现了他们,匆忙分开人群迎了过来。
这一下,那二十来个龙家务的人也发现了张佑的踪影,齐刷刷回身跪了下去,有叫佑哥的,有叫大人的,还有叫老爷的,七嘴八舌,让人感觉好像一下子从图书馆穿越到了菜市场。
“怎么回事?”张佑看一眼李妍,也不等他回答,急忙伸手虚扶,嘴中说道:“快起快起,大家这是干什么?”
他认得卖粮食的李老实,上前两步,亲自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搀扶起来:“李大哥快快请起……大家也都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咱们进去再说。”
“多谢佑哥儿……啊不,张大人。”李老实惊喜交加,红光满面,环视四周一圈儿,那样子好像屁股上插了一把公鸡尾巴。
张佑暗笑,和众人一同进了大门,却见李全福低着脑袋不敢看自己,李氏却一副气不忿的样子,点着小脚走的比正常人都快,不由愈发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干啥来了?”他再次问李妍,声音却压的很低。
李妍悄声道:“还没看出来啊,打秋风的呗……你又偷着溜出去了,合着我说话不顶用是吧?”
“就去了一趟皇宫,这不还领着刘向东嘛……回头再给你认错行不,这么多人呢。”
“哼,下来再跟你算账!”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人已全进了大门,看热闹的估计知道咋回事,并没跟着进来,却也不走,站在门口打量。
张佑存心卖好,高声问那些“老乡”:“大伙儿还没吃饭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安排饭,有什么事儿咱们吃完饭再说……向东,你去账上支银子,好酒好菜多买点,一定要让乡亲们吃个痛快!”
说着又望回众人,歉意的说道:“我刚从宫里回来,太后娘娘有话传给我母亲,我得先去见见她,失陪了,待会儿再见!”
又吩咐下人:“一定要招呼好大家,这些都是我老家的亲戚,怠慢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又冲大家拱拱手,这才转身进了二门儿。
“瞧瞧人家佑哥儿,我早就说他不是池中之物,听到了吗,刚从皇宫回来,那可是皇帝爷爷住的地方,这得多大本事?”
“还是人家李氏有福气,生了这么个好儿子。”
“你咋不说全福哥有福气,早早认下了一门好干亲。”
“那是,名字叫的好,全福嘛,人也仁义,这是修下来的,就是他老婆不行,如今花不完的银子,周济周济咱们都不乐意,真是白瞎全福这老好人儿了。”
“谁说不是呢!”
“就是就是!”
“嘘,别瞎说……”
“怕什么?咱们佑哥儿可是好人,这都多大出息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
众乡亲议论纷纷,并不如何在乎周遭下人的目光,忽然李老实发现大家伙儿席地而坐,居然连个座儿都没有,不禁有些生气的对一名下人说道:“没听佑哥儿说好好招待咱们吗?连个凳子都没有?”
众人回过神来:“对,快点搬凳子去!”
“茶水也沏几壶来,站了半天,嗓子都冒烟儿了。”
……
张佑通过李全福和李氏的反应猜着这伙打秋风的不寻常,借个由头遁身,等进了二门,过了训练场,这才问跟在旁边的两人:“外公外婆,到底怎么个茬口啊?”
“问你外公!”李氏没好气的说道,当然不是冲张佑撒气。
李全福愈发尴尬,低着脑袋只顾往前走,一声不吭。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我早就跟你说这帮子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偏偏不听,说什么乡里乡亲的,如今日子好过了,能照顾就照顾,现在如何?借出好几百两银子不说,落好了吗?”
李全福一直在格物所,前些天回龙家务探家,顺便将李氏也接了来,昨天晚上才到。
“起码也没人说赖吧?”李全福憋出一句。
李氏愈发来劲,恨恨说道:“还咋说赖?那李老实不是说了嘛,说咱们眼皮高了,瞧不起人了,借十两银子都不借……呸,不是他瞧不起咱们的时候了?你忘了当初他咋说佑哥儿和烁丫头的了……”
“别说了,我这不是也是为佑哥儿名声着想嘛!”李全福难得反驳一句,倒是一下子堵住了李氏的嘴,长叹一声说道:“我也知道你……我就是想不通,这些人咋这么不要脸?咱们佑哥儿落魄的时候也没见谁说句公道话,现在好了,佑哥儿出息了,就得对他们好,凭什么?”
“老姨您别生气了,咱们就是这个传统,乡里乡亲的上门,若不好好打发走,传出话来,那名声可就臭大街了。”李妍劝道,张佑也已经全都听